“來人,把這惡僕拖下去,亂棍打死,以警惕這府裡的下人,要是有人敢再犯,下場和她一般。”老夫人陰冷地下了死命令。
春兒猛地從地上爬起來,臉色惶恐,看了一圈秦如鳶,再看看老夫人,聲音尖細地喊:“我知道了,你們想要過河拆橋,卸磨殺驢?!”
她像剛纔的沈柔一樣,好像是突然明白了過來,竟然怒極反笑,一張臉慢慢地變得猙獰扭曲。
老夫人根本不讓她再說話,示意一邊的小廝過去把春兒帶走。
有人上去壓住了春兒,春兒奮力地掙扎,小小的身體在強壯的小廝手裡,再掙扎都是徒勞的。
她被強行拖走,春兒的手死死地抓住門板,撕扯着嗓子吶喊:“你們竟然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你們會不得好死的。”
“帶走!!”老夫人厲聲地喝那兩個小廝,神色陰曆之中夾雜着緊張,好像是生怕她會說出什麼話來。
兩個小廝惶恐地用力拉扯春兒,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了那骨骼被拉扯斷裂的聲音,驚悚無比。
春兒疼得臉色蒼白,暈死了過去,被人像一根草一樣拎了出去。
已經解決了當事人中的三個,那麼,就只剩下沈柔一個人了,老夫人把目光投向了沈柔。
一旁的秦公卿剛纔一直沒有說話,任由老夫人把那三個人一一處置了,把他當成了空氣,一點都不理會。
“侍妾沈柔,冒天下之大不韙,慫使女兒僱兇殺害嫡女,現在又毒害主母,其罪當誅,罪不可赦。”她故意停頓了一下,目光從秦公卿的臉上掠過,又回到沈柔的臉上。
秦公卿和沈柔都震驚不已,特別是沈柔,身體已經完全癱軟,被秦公卿扶着,兩個人對視了一眼,無聲不息的。
要是剛纔沈柔能示弱一些,聽他的話,休了回孃家,或許還有活路,秦公卿有些責怪地看着她,又很是心疼。
又聽見老夫人的聲音隔空悠揚地傳來:“卿兒,你來說說,該怎麼一個死法,才符合她的身份?”
畢竟,這沈柔現在還是護國公府的大姨娘的,可不能讓她死得不體面,這傳出去,又是不那麼好聽的。
秦公卿如此剛硬的一個人,聽見她的話,臉色還是猛地白了,他這母親當真是狠心,這麼殘忍的事情,都要交由他來說。
他看了一眼老夫人,再看看已經懵了的沈柔,放開她,突然撩袍跪了下來,端端正正地磕了一個響頭。
“母親,兒子懇求你饒她一命,她只是一時糊塗,往後兒子一定會好好管教。”秦公卿當真是幹求情,也不怕落人口實。
老夫人的語氣冷硬:“求情就不必了,她不死,不能服衆。”
不能服衆?老夫人何時讓別人表態過了?秦時月輕輕地一挑眉,這老夫人,看起來,很是專橫獨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