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芝芝聽着元爸的嘮叨,腦袋一點一點的,差點就睡着了,元爸這有些事情雖然說得對,但是當時如果她不先拉着的話兒,恐怕瘦子就摔下去了,瘦子可是沒有任何本事的,這一摔下去肯定得弄個內出血骨折什麼的。
元爸感覺到芝芝的頭擱在他肩膀上面,也不說話了,只是沉默的一步一步的走着。
兩個人一到了山頂,就看到老道站在門上,老道一看到他們過來了,便收起了手中的銅錢,呀了一聲道:“我就道你這娃兒有災,這還真是應驗了。”
老道上午在道觀裡頭呆着,突然右眼一直跳,他心裡不安便起了一卦,卦象上顯示了芝芝有血光之災,現在果然是應驗了。
芝芝聽到老道的話兒,真是連翻白眼的力氣也沒有了,有時間算他有血光之災,怎麼就不知道提前來告知一下呢!
老道看到芝芝陰晴不定的臉,也知道自家徒弟想的是啥了,不過他也沒有辦法啊,起了好幾卦,卦象不一樣兒,老道這一不確定,就錯過了時間了。
“呵呵,腳沒事兒就是扭了一下,我弄一下就成。”老道坐在小板凳上,握着芝芝的小腳看了看後,便道了聲沒事兒,然後突然扭一下,坐在旁邊的元爸只聽到卡的一聲,骨頭就接上了。
“成了,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段日子就不要亂跑了,好好將我給你的書好好讀一遍,知道嗎?”老道交待了一番後,便說要留元爸和芝芝在這裡吃個便飯。
元爸原想推辭,不過想着老道是芝芝的師傅,這也是一家人,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那就麻煩您了。”
芝芝看了看自己的腳,再摸了摸懷裡面的玉牌,切了一聲後,便想着到時候要不要把這個玉牌丟進廁所裡面,讓他過一遍‘香飄飄’的生活,或者是將他放進臭水溝裡面,讓他和螃蟹泥鰍同遊。
元爸看芝芝一個人在那裡抿着嘴巴笑,便有些奇怪的問道:“咋的了,有啥事情嗎?”
芝芝收斂了臉上的表情,搖了搖頭回答道:“沒事兒啊!”說完便穿了鞋在屋子裡面走了幾遍。
老道平日裡也沒有弄什麼好東西,一個人吃得也有些樸素,當然,除了他‘誘拐’別人的雞上山後,會吃頓有油水的,平日裡也吃得簡單:“這道觀裡頭也沒有什麼好的東西,我就自個兒種了些菜,你們將就着吃一些。”
元爸聽到他的話後,急忙搖手:“哪能啊,咱們是一家人還嫌棄啥的?芝芝這孩子別的本事沒有,就是弄吃的本領高,芝芝,到時候你要是再弄着啥好東西,你就拿點給師傅,知道嗎?”
芝芝一邊夾菜一邊點頭,嘴巴倒是沒有停了,丹田裡靈氣沒有了,她就特別餓,臥槽,一想到罪魁禍首還貼着她的肚皮呆得安穩,她就好像把玉牌拿出來,卡嚓幾口吃掉。
三個人圍坐在小桌上,吃着老道做的菜,談着古今大事兒,芝芝是對這些事情沒興趣,但是元爸卻是激動得很,他沒有想到老道居然如此博學,那些歷史說得頭頭是道,不知不覺間兩個人已經不夾菜了,只在那裡談論古今。
芝芝覺得沒意思,吃了飯後便呆在院子裡面喂小雞,這雞是戚媽送過來的,算是拜師禮,老道不耐煩照顧,所以有時候芝芝來的時候會照看一下這些雞,不過山上吃的多,就算是老道不餵食,這些雞肯定也死不了。
“那個凡人就是你師傅,看起來似乎沒有本事兒啊!”仙氣男從玉牌裡面飄了出來,說出的話沒有任何的感情,似乎只是再闡述事實一樣兒。
芝芝圓圓的眼睛朝他一瞪,站起身將雞仔的窩弄好些,她算是看明白了,這個男人不但本體是狐狸精,長得也像狐狸精,一頭銀色的頭髮,脣不點而朱,眉毛濃而不散,皮膚細緻得如同剝了殼的雞蛋,額頭上似乎還佔綴着三色花瓣,他就這樣站在那裡,似乎也能夠感覺到有仙氣繚繞一樣兒。
“你都說是凡人了,哪能夠比得上你的本事呢!”芝芝諷刺了一句。
仙氣男也不在意,一雙帶青色的眼睛一轉,手指一點那幾只小雞仔便懸空浮了起來:“你我既然有了肌膚之親,那麼我允許的你依附於我,吾名青丘,記住了。”
青丘說了一這番後,也不等芝芝反應,就進了玉牌裡面。
“我還沒有同意呢!”芝芝對着空氣喊了一句,從懷裡拿出玉牌,對着玉牌想呸又呸不出來,麿嘰了半天,她又將玉牌放了進去。
元爸和老道討論了半天后,才心滿意足的收了心思,回去的時候,老道還給了元爸一本書,元爸一看到這書,激動得臉都紅了,一路上,元爸的臉上都掛着開心的笑。
回了家後,芝芝又像戚媽解釋了一番腳的問題,戚梅也不疑其他,相信了她的話兒,洋洋看到她回來了,立馬問春遊的情況。
“姐,我也好想去上學啊,在家裡面一個人也沒有,也沒有人陪我玩,我好孤單啊!”洋洋最近看了本連環畫,也學會了孤單這兩個字。
芝芝撲哧一笑,被他逗笑了,她伸出手指按了一下洋洋的額頭:“你多大,還孤單咧,你要是想上學的話兒,跟爸一說,他肯定會答應的。”
洋洋一縮脖子,又不想去上學了,其實村子裡面還有好多玩伴呢,他聽到去坐上學的都說上學好可怕,不但每天要寫好多的作業,而且還不能夠玩,作業沒做完又要被老師打手掌。
一家人吃了飯,各自洗了澡後,就在院子裡面乘涼了,芝芝在院子裡呆了一會兒後,便進了屋子裡面,她將玉牌拿出來後,青丘也跟着出來了。
“這裡靈氣還算不錯,雖說比不得以前的居所,但也算是好地方了。”青丘看着窗外,一身青衣在有些灰暗的屋子,一點兒也不會不和諧。
“還好吧,我想問你在道觀裡頭說的話兒,你是認真的?不過,我想問的是我有什麼好處?”芝芝盤着腿坐在牀上,圓圓的眼睛青丘,表情十分認真的討要好處。
青丘呵了一聲,一擡腳便到了芝芝的對面,他學着芝芝盤腿坐在牀上,伸出白玉一般的手,擡起芝芝的下巴,硃紅的脣輕輕掃過她的脣,隨即將芝芝的脣覆住,一道道的靈氣由口傳入了芝芝的丹田內。
“這就是我要給你的好處。”青丘挑着眉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