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彬,你怎麼可以這個樣子呢?你還是不是個學生了?你能不能有點上進心?就算你的成績好,你難道就不想着更上一層樓嗎?”陳芳玉恨恨地對我說道。
“對不起,陳大小姐,我就是這麼個人,你願意說我朽木不可雕也好,爛泥扶不上牆也罷,都隨便你了,反正我就這個樣子了。不過我奉勸您一句,最好省省您老人家的力氣,反正您再怎麼說我也不會變的!”說完之後,我皺了皺眉,不理會陳芳玉在我身後的大呼小叫,轉身向這教學樓的方向走去。
太不爽了,這個女人簡直就是不可理喻嘛!我的父母和班主任都不來管我的事,你憑什麼管我?我和小丫頭早就不是普通的學生了,對我們來說成績這東西夠用就行了,非得追求最高境界,有意義嗎?我和小丫頭的成績早就是在整個j市數一數二了,這就已經足夠了,那麼整天像個書呆子一樣拼死拼活的讀書對我們來說沒有任何必要,更何況現在即使不讀書,我們也完全可以比這個世界上的絕大多數人過得更好。
一臉鬱悶地回到了教室裡坐下,過了好久,直到馬上要上課了,纔看見陳芳玉臉色鐵青地從外面走了進來,胸口劇烈地起伏着,走回座位之後,先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這才重新坐了回去。韓冰見到她這個樣子,直到多半是被我氣的,也只能無奈地對我苦笑了一下。
“哥。你們在外面說什麼了?”小丫頭低聲問我道。
“沒什麼,莫名其妙地就被咱們地學習委員大人教訓了一頓。”我說道,接着小聲在小丫頭的耳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
本來以爲就憑小丫頭和陳芳玉死不對眼的脾氣,她會表揚我一下呢,沒想到小丫頭卻出乎我意料地把小臉一扳,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哥,你怎麼能這樣做呢?”
“啊?什麼意思?”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有些詫異地問道。
“哥,你是一個男孩子啊。你怎麼可以用這麼傷人的語氣對一個孩子說話呢?”小丫頭皺眉道:“我希望我的哥哥,我的愛人是一個胸懷寬廣,彬彬有禮地男子漢,不能小肚雞腸,更不能在任何時候對一個女孩子大吼大叫,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了!是我錯了。”我垂頭喪氣地說道:“我應該跟她心平氣和地把話說開了。”
“嗯,這就對了嘛。這纔是我喜歡的哥哥!”小丫頭滿意地拍了拍我地臉。
“我就奇怪了。”我轉過頭來對小丫頭說道:“你不是陳芳玉勢同水火,平時一見面就吵架嗎?怎麼這會兒反倒替她說起話來了?”
“切,瞧你說的,我是那樣的潑婦嗎?”小丫頭翻了翻白眼,看我一副不以爲然的樣子,又說道:“那不一樣的,我和她都是女孩子,女孩子之間怎麼吵都沒有關係。但是你是男孩子啊,男人天生是用來寵着女人的,你就不能和一個女孩子計較這麼多,明白了嗎?”
“嗯,我明白了。”我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意思。”
“你胡說什麼呢!”小丫頭聽了我地話之後,伸出無比溫柔的小手狠狠地在我胳膊上扭了一把,看着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張大了嘴想喊卻又不敢喊出來的樣子,滿意地點了點頭。
有些無聊地上了一上午的課,乎乎悠悠地就到了中午吃飯的時間。
我和小丫頭、韓冰三個人,正在一邊吃飯一邊聊天,忽然從教室的門外鑽進來了一顆腦袋,向教室裡面探頭探腦。那個傢伙身上穿着一身校服,似乎也是本校其他班級的學生。看樣子似乎是在尋找什麼人。
“同學。你找誰啊?”坐在門旁邊的一個女孩首先發現了這個貌似找人地男生,便問道。
“噢。請問陳芳玉同學是在這個班嗎?”那個男生十分客氣地問那個門邊上的女孩道。
“找陳芳玉啊?等一下,我幫你叫!”女孩說着,轉頭對着我們這個方向喊道:“芳玉姐,外面有人找你!”
“有人找我?”已經吃過了飯,正在那裡看着書的陳芳玉聞言擡起頭來,看向了門外。
“誰找我啊?”陳芳玉站了起來,一邊向教室外走着,一邊問道。
“啊,你就是陳芳玉同學吧?是我找你!”那個男生見到陳芳玉之後先是一愣,顯然是驚訝於陳芳玉的美貌,隨即說道。
“你找我?”陳芳玉上上下下打量了這個男生幾眼,確信自己不認識這個人,這才皺了皺眉,問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噢,哦,是我找你……不不不,那個……其實也不是我找你啦!”那個男生明顯沒見過什麼大世面,面對這樣一個絕對是校花級別的美女,未免有些緊張和羞澀,支支吾吾地半天也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到底是不是你找我啊?”因爲我地緣故,陳芳玉今天一上午心情都不好,見那個男生這副樣子,忍不住皺起了好看的眉毛,語氣也有些不耐煩。
“啊,是這樣的!”那個男生好半天才勉強組織起語言,說道:“其實我是替別人送信的,這裡有一封信,別人拜託我交給你!”
說着,那個男生伸手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封信,交到了陳芳玉的手上,隨後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擔一般,掉頭就走,很快就消失在樓梯的轉交處。
“誰給我的信?”陳芳玉皺了皺眉,也沒有回到座位上。就站在教室地門口有些疑惑地把信封打了開來,抽出信瓤看了一遍,突然之間臉色大變,咬着嘴脣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似乎在思考什麼。終於,陳芳玉好像下定了決心一般,邁步走出了教室。
當然。教室門口處發生的這件事情我們四個人都沒當一回事,依舊在那裡聊天吃飯。不一會兒的功夫。眼前地飯菜被我們吃了個精光。我喝了兩口水,突然覺得小腹處鼓脹脹地,想去廁所,便對小丫頭和韓冰說道:“你們先慢慢坐着,我去方便一下,馬上就回來!”
“好了,你去吧!”小丫頭和韓冰兩人正在聊着服飾的問題聊得正歡。根本沒有工夫理會我,只是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把我打發走了。
市一中地教學樓裡面並沒有廁所,學生們要想上廁所只能到位於操場東側地行政樓一樓裡去,很不方便。痛痛快快地放完了水之後,我一身輕鬆地往回走着。
“算了,先不回去了!回去也怪無聊的。”剛要邁步走進教學樓地大門,我又停住了。現在小丫頭肯定還在和韓冰嘰嘰喳喳地討論一些非常之無聊的問題。我回去了也ha不上嘴,還生一身閒氣,與其在教室裡面無聊,倒不如四處走走,散散心。
走着走着,不知不覺之間。我來到了上次給劉峰傳授內力的葡萄架附近。那一片葡萄架一向比較荒涼,很少有人在那邊出沒,所以總是顯得靜悄悄的。
“這裡沒什麼好看的!”就在我準備轉身走人的時候,忽然聽到了葡萄架的深處隱隱約約有人在說話。只聽一個男生地聲音說道:“咱們兩個認識這麼長時間了,我追你追了那麼久,難道你真的沒有一點喜歡我嗎?”
“哎,難道又是一隊野鴛鴦?”我有些哭笑不得,哎,現在的學生們啊,小小年紀就知道張嘴情。閉嘴愛的。真是人心不古啊!你說什麼?我已經有兩個老婆了?呃,那個不算啦。我畢竟是重生的人了,算年紀現在足有四十多歲了。
驚擾人家談情說愛一向不是我的習慣(雖然聽口氣這個男的似乎還沒搞定對方),聽了這麼一句話之後,我轉身準備走,也顧不上這個男人的聲音聽起來有一些耳熟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女人地聲音響了起來,讓我把準備離開的腳步又收了回來。
只聽那個女孩子說道:“景健,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好不好?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從來沒有喜歡過你,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聽到這個聲音,我的腦海裡面立刻勾勒出了一個冷傲美女的形象。這個女孩的聲音,不就是陳芳玉嗎?而且她說什麼景健,這個名字我似乎在哪裡聽說過啊……
想到這裡,我決定不走了,留下來看個究竟。躡手躡腳地,我溜到了一棵大槐樹的後面,把自己地身體藏好,探了一個頭出去,看着葡萄架下面的動靜。
只見站在那裡的女孩子果然是陳芳玉,而在她對面的,則是一個身材高大,眉清目秀的男生,看上去有些眼熟。說真的,單論賣相,我和人家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
“景健,景健……”名字耳熟,相貌也眼熟,這個人我絕對見過。我在心裡反覆地默唸這個名字,突然之間想起來了,這個景健我以前曾經見過他兩次面,第一次是在學校年初舉辦的新年聯歡會上,他當時和陳芳玉一起擔任司儀,在後臺的時候糾纏過一次陳芳玉,還和我起了一次小小的衝突。而第二次則是在市政府舉辦地土地拍賣會上,他和他那個擔任風景集團董事長地老爹一起參加的,和我打了個照面。再後來我地事情實在是太多了,整天飛來飛去的,連課都沒上過幾節,和他更沒見過面,自然不會想起這個跑龍套的小人物了。沒想到那麼長時間過去了,他居然還在追求陳芳玉,還真是鍥而不捨,精神可嘉啊。
“芳玉,你一定要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的,你難道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景健走上前一步,有些激動地說道。
“景健。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我是不會喜歡一個玩弄女人的花花公子,外加草包地。”陳芳玉往後退了一步,又說道:“而且,我再說一遍,我們之間的關係還沒盡到你可以省略掉我的姓的地步,麻煩你叫我陳芳玉同學。謝謝!”
“芳玉,我說過了。我跟那些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我爸爸現在就讓我鍛鍊生意的能力,將來好接他的班。你想想,男人在生意場上怎麼可能會沒有那樣的應酬?不過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那些女人從來沒有付出過真心,我真正喜歡地,只有你一個啊!”景健一臉真誠地說道:“至於你覺得我無能。我現在已經開始接管家族的一部分生意了,而且幹得相當不錯,難道這還不能說明我地能力嗎?”
“你說的這些都跟我無關。”陳芳玉皺了皺眉,有些厭惡地說道:“反正我是不可能喜歡你的,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芳玉,我知道你其實心裡面還是有我的,不然的話,也不會剛一接到我給你的信。就立刻趕過來了,我說的對不對?”景健說道。
陳芳玉聽了這話,臉上lou出了一副又好氣又好笑地表情:“景健,你還真是夠無恥的。我之所以過來,只是因爲你在信上說我給咱們兩個之間的關係來一個了斷,所以我纔過來的。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是絕對不會見你的!”
“是呀,是要來個了斷!”景健說道:“我向你表白,然後你接受我,這是多麼美好的結局啊,這不正是了斷嗎?”
“景健,看來我剛纔說錯了!”陳芳玉那張萬年冰山的臉都被他地話氣得笑了出來:“說你無恥簡直都是侮辱了無恥這兩個字,這種話都說得出來,你還要臉嗎?對不起,我真的枚空陪你再玩了。我要看書去了。再見!”
說着,陳芳玉轉身就走。而景健的臉上則流lou出了一絲陰狠的神色,就在陳芳玉剛一轉身的功夫,景健一伸手,一把抓住了陳芳玉的手腕,往懷裡一帶,陳芳玉一個沒留神,差點摔倒在地。
“景健!你想幹什麼!快放開我!”陳芳玉又羞又怒,就要甩開景健地手,可是她根本沒有景健力氣大,怎麼摔也摔不開。
“哼哼,臭娘們!”景健嘿嘿一陣冷笑,道:“我告訴你,我要你是要定了,你可是敬酒不吃吃罰酒,這可是你自找的!你這麼不給我面子,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你想怎麼樣?”聽到景健不懷好意的話語,陳芳玉lou出了緊張的神色。
“幹什麼?這你還猜不出來嗎?”景健又是一陣淫笑道:“當然是把你就地解決了,看你還願不願意跟我!”
“景健,我告訴你,你可別亂來啊!這裡可是學校!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種事情,你就不怕被人看見了坐牢嗎?”陳芳玉有些害怕地說道。
“哈哈!這裡怎麼會有人來?我告訴你,我之所以選擇這裡約你,就是因爲這裡平時不會有人經過,我幹什麼都不會看見!你今天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你還是乖乖從了吧,還能少受些罪!”
“景健,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你趕緊放開我,不然的話我們家是不會饒過你的!”陳芳玉一邊拼命掙扎着,一邊怒聲喝道。
“你們家裡?你爸爸我太瞭解了,老頭那麼好面子,要是知道了自己女兒出了這種事,肯定會捂着蓋着,說什麼也不會讓人知道,沒準還會求我娶了你,好保全家的臉面呢!”
陳芳玉知道景健說的話有道理,明白今天恐怕是逃不過這一劫了,忍不住流下了傷心和害怕的淚水。
“嘿嘿,你就算是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救你的!”景健淫笑兩聲,低頭就要往陳芳玉臉上吻去。而陳芳玉則在做着最後地掙扎,可惜基本上沒有任何效果。
“破喉嚨,破喉嚨!”就在這時,我笑嘻嘻地從樹後轉了過來,嘴裡還唸唸有詞。
“誰!”聽到了我地話,景健嚇了一跳,也顧不得親陳芳玉了,連忙把頭扭了過來,向我這邊看去。
陳芳玉趁此機會低頭用力在景健手上一咬,景健全沒提防,猛然間手上一疼,慘叫了一聲,抓着陳芳玉的手情不自禁地鬆開了。陳芳玉藉此機會一下子擺拖了景健地控制,撒腿跑到了我的身後躲了起來。
“什麼人?敢跟我搗亂!”景健捂着被陳芳玉這用盡了全力的一口咬得鮮血直流的手,驚疑不定地看着我。
我回頭安慰了陳芳玉兩句,又對景健笑道:“我說景少爺,您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曾經見過面的,你忘了嗎?”
“原來是你啊!”景健上下看了我幾眼,似乎想起了我是誰,眼神一厲,沉聲說道:“你又要來打擾我的好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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