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老師，其實這個名額不是我定的，是新概念作文大賽主辦方定下來的，我也沒辦法。”
方若涵也不是省油的燈，立即將事撇開。
可張梅哪會罷手，又說道，“我說方老師，他們那裡肯定不瞭解情況。一個新概念作文的名額多寶貴，怎麼可以隨便給別人呢。我看，方老師將名額改一改。我覺得，那李少華就不錯。嗯，方老師，你不也是教7班的嘛。李少華各科成績表現優異，最適合頂替這個名額。”
這個李少華，便是那教育局局長李豐成的兒子。
聽到如此，方若涵有一些厭惡。她開始還以爲兩人只是因爲周凡考試太差，不想浪費名額來找自己的。現在一看，原來是爲了討好教育局局長。這個李少華其實考試成績還可以，但爲人呆板不知道變通，方若涵並不喜歡。對於她來說，這種沒有靈氣的學生一生也就那樣。就算是讓他參加了新概念，也不可能取得什麼名次。
反觀周凡，一手好字不說，所談所想，皆是大大超前，令人眼前一亮。
這麼有潛力的人兒，自然得好好培養纔是。
只是自己畢竟是一個新來的老師，也不是天華市人，不好得罪兩位，還是開口說道，“張老師，賴組長，我真的沒有權力決定誰來參加新概念，這個名額也是上面下派下來的，我只不過是幫他辦理了一下手續而已。”
方若涵裝着爲難的樣子。
“方老師，枉你身爲教語文的，怎麼這麼不知道變通呢？”
張梅一幅氣憤的樣子，有一些想訓責的說道。
這一說，方若涵卻是被氣着，“張老師，那你覺得我不配當二中的語文老師嘍。”
方若涵畢竟纔剛剛畢業，血氣方剛，當然受不了張梅的說詞。
轉眼之間，兩人就要發生言語衝撞。
呆在一邊的賴俊華這時出來打圓場，“兩位，都冷靜一下，都冷靜一下。”
說完，賴俊華又對方若涵說道，“小方呀，張老師爲人說話直接，你不要太再意。”
“哼。”
方若涵鄙視的看了張梅一眼。心中卻暗道，沒想到學校裡面也這麼黑暗。這麼一想，心中有一些後悔。早知道在年初的時候挺一挺報了研究生就好了，何苦來當這個老師呢？這麼一想，方若涵更是後悔起來。
“我看這樣，小方，大家都退一步。過幾天不是要會考麼，如果那個周凡會考成績通過，那麼，我們就讓他去參加新概念作文大賽。如果他還是考個一兩百分，我想，如此寶貴的名額當真不要浪費。就是不給那李少華，也可以給其他的人嘛。畢竟，二中高三年級組裡，人才還是很多的，你看怎麼樣？”
賴俊華到底是高三年級組的組長，雖然也打着歪心思，但說話卻更加老練。現在又值會考再即，想來，如果方若涵這麼看好周凡，他應該有所表現纔對。如果還是這麼爛，那他們這一些當老師的，爲了學校榮譽着想，說不得也要插下手。
到了那時，就算是傳出去，他們也不會有什麼事。
反而會落得一個好名聲，說什麼公正不阿，一心教學等等。
方若涵有一些猶豫，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吧，就以這次會考做爲標準。”
“我就知道小方老師也是通情達理的人。那好，我們就不打擾你了。”
目的已達到，賴俊華站了起來，對張梅使了個眼色，就要出去。
不過，這時方若涵卻是想起，便說道，“等等，我還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其他的科目我不管，我只認語文這一科。畢竟，新概念作文大賽只考作文，不考其他。其他成績再爛，對於語文並不會有影響。而且，單科成績突出的也是人才……”只是，方若涵還沒有說完，張梅就接過話來，“這怎麼行，新概念作文大賽一定要德智體全面發展的人，才能去參加考試。那個周凡德智體三樣，沒有一樣符合，怎麼可以只認語文呢？”
“那不行我也沒辦法，反正新概念作文大賽又不受學校分配，兩位慢走。”
“你……”
張梅被方若涵輕視氣得跺腳，心中便想大罵，這新來的老師怎麼這麼沒素質。想自己怎麼說也教書教了個十幾年，不管是眼界，還是其他都比方若涵高上不是一點兩點，憑什麼這個新來的老師不將自己放在眼裡。
“那行，就按方老師的意思辦。”
賴俊華倒沒有與方若涵理論，拉着張梅走出了方若涵辦公室。
“賴組長，你幹嘛答應他，這個名額怎麼可以給周凡呢？”
張梅倒不是爲了剋意討好教育局的局長，她這人，其實只是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加上脾氣又不好，很多老師都不喜歡他。像周凡這樣的壞學生，她是打心眼裡不喜歡。至於爲什麼說李少華，其實是賴俊華的主意。說到底，張梅完全是被賴俊華當槍使。
“唉，張老師，我們也不要太過。畢竟這個名額不是學校支配的，我們這麼去說，已經很爲難方老師了。再說，這個方老師雖然剛剛來到學校。但本身就是名牌大學畢業，又認識一系列知名的教授，我們做得太過也不好。”
賴俊華倒是圓滑，即想將事情辦好，又不想得罪任何一方。
“那萬一周凡考成了個好成績，那怎麼辦？”
“張老師呀，張老師，如果周凡真能考出個好成績，我們也沒有辦法。”
“這怎麼可以。”
張梅急了起來。
但賴俊華卻笑了笑，“只是，這可能麼？”
“是呀，這可能麼？”
這個時候，張梅突然醒了過來。雖然各科當中，語文最不容易得低分，但也是最不好考的。周凡的成績爛得一塌糊塗，他能考出個什麼成績，鬼才相信。
……
“您好，我是孟楚雲，鴻海唱片公司經濟人。”
PP當中，一個申請加爲好友的消息一閃而過。
“鴻海唱片？”
靠，不就是那個許飛所簽約的那家唱片公司嘛。
周凡一瞬間徹底燃燒，他喵的，居然找上門來了。不過，稍後周凡卻是冷靜了下來。嗯，應該他們並不認識自己。點擊添加爲好友，看看他們想幹嘛。
“您好，我是孟楚雲。”
靠，好大的架子。
孟楚雲是誰，周凡並不知道。不過，他還是忍了下來。
現在自己的地位還是太差了，並不是與他們衝突的時候。
“我是週一凡。”
也擺出一幅架子，周凡回覆信息。
不想，對方卻回覆一句，“有個性。”
“是嘛，找我有什麼事？”
“很簡單，有沒興趣考慮加入鴻海唱片？”
孟楚雲開門見山，直接說道。
“沒興趣。”
之前華夏原創音樂網都沒興趣，更不用說現在的這個鴻海。而且，周凡有自己的打算。他可不想給這一些唱片公司打工，如果僅僅只是與他們簽約，恐怕自己以後想報仇，也就難嘍。畢竟，一個簽約歌手能夠拼得過一家唱片公司麼。就算你願意拼，到時候你所簽約的唱片公司也不願意讓你去拼……
“年輕人，先別拒絕這麼快，你可知道，在我簽約的藝人當中，有多少功成名就的。”
“哦，是嘛，說說。”
周凡裝做有點興趣的樣子，他倒是想借機瞭解一下鴻海唱片。
“情歌天王任百強，一代天后何麗研……就如現在當紅的巨星許飛，都是我簽下來的。現在，不知道你還沒有興趣？”
孟楚雲非常驕傲的宣佈着自己的業績，做爲鴻海唱片的金牌經濟人，一度讓很多人羨慕。甚至媒體當中有人曾經說過，與其花大代價培養一個又一個新人，還不如將這個孟楚雲挖過來。因爲，經孟楚雲之手的，每個都曾經驚豔一時。
“難怪這傢伙架子這麼大。”
在經濟人當中能做到這地步的，的確，孟楚雲有驕傲的資格。
只是可惜，別說什麼孟楚雲，就是鴻海唱片公司的老總過來，他也沒有什麼興趣。
更不用說，在周凡內心，他已計劃着，不需要多少年，他就要讓整個的鴻海唱片完蛋。
對於仇家的邀請，他能答應，這怎麼可能？
“不好意思，還是沒興趣。”
周凡再一次拒絕。
“好小子，前後只有五分鐘，你拒絕了我兩次，在整個華夏，你是第一個。”
“是嘛，看來我很榮幸。”
“我這裡有一份合同，你可以看一下。”
只是孟楚雲並沒有灰心，仍是說道。
“不需要，我並不想看。”
“那好，看來你是不想簽約的。OK，那我們來談一談別的。比如，你在華夏音樂原創網的那兩首新歌，我們想買下來，你開一個價？”
“哈哈……”
周凡大笑。
這個情形何曾相似？
只不過之前他們是明搶，現在明搶不來，只能花錢買了。
周凡內心五味雜陳，對於鴻海唱片又恨上了一籌。
“兩首歌100萬怎麼樣？”
看到周凡沒有回答，只是怪笑的樣子，孟楚雲試探的報了一個價格。見周凡並沒有回答，孟楚雲接着說道，“現在就算最紅的歌曲，一首也只值50萬。你的兩首歌雖然不錯，但也沒有經典到無以抗橫。100萬的價格，不得不說，是一個高價。”
“是嘛，但是我憑着這兩首歌，若是拿下原創大賽冠軍，不也有100萬嗎？”
雖然沒想答應，但周凡不知道怎麼的，突然有一些戲虐他們的心思。
“你很聰明，我們再加100萬，200萬。同時，你得放棄參加原創音樂大賽。”
只是對於這一個加價，周凡只回答了兩個字，“呵呵。”
“300萬，這是我們的極限。”
但這一次，周凡連呵呵兩字都不想打了。
“好吧，那你想要多少，你報個價。”
孟楚雲無奈的說道。
“我不想要多少價格，我只想對你說一個字。”
“什麼字。”
“滾。”
一個滾字，周凡發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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