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蘇傾藍和万俟辰旁若無人的秀恩愛,閃瞎某些人的卡姿蘭大眼睛的時候。會場的鋼琴師正在換班,音樂間隙,花園裡傳來一陣接一陣的女人的尖叫聲,那聲音傳到宴會廳中,音量不大,卻能讓人們注意到。
談話聲漸歇,所有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尖叫聲吸引了注意力。
作爲宴會的主辦人,牧應先是一驚,然後有些驚疑不定,隨後便被匆匆趕來的服務人員打斷了思緒。
人們只看到那服務員附在牧應耳邊說了幾句話,牧應的臉馬上就黑了,然後便對周圍了的人歉意的笑笑,跟着服務員跑走了。
華國人愛看熱鬧的本性並不會因爲身份的不同而改變,但是在這種場合,本性不便暴露,大家就三五成羣的好奇談論。
宴會廳的音樂再次響起,掩蓋了花園中傳來的叫聲。
在場的人中,恐怕只有蘇傾藍知道那裡發生了什麼。
“是席佳寧和可巧曼,剛纔在衛生間遇到她們了。”蘇傾藍從万俟辰懷裡直起身子,輕聲說道。
万俟辰挑眉,輕輕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肢,以這樣佔有的姿勢將之護在自己的領地內。
“聽這聲音,她們不會打起來了吧?”關伊雲驚訝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幸災樂禍,眼眸中都是笑意。
“差不多吧,我看那個席小姐可能這裡有些問題。”蘇傾藍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她去找你的?”万俟辰低頭問道。
蘇傾藍詫異的看了万俟辰一眼,驚訝道:“你怎麼知道她找我了?”
万俟辰不回答,只是笑。
“她找你幹什麼?你又不認識她。”關伊雲也好奇。
“呃……她可能偶像劇看多了吧。”想到自己在衛生間差點將万俟辰出賣,有些心虛。
“啊?她是你的粉絲啊?”聽不懂蘇傾藍的話,關伊雲只能努力開腦洞。
“不是我的,是他的。”蘇傾藍指指身邊的万俟辰,“他的腦殘粉!”
“我怎麼不知道我有粉絲了?”万俟辰笑,並不打算將剛纔和席夫人的話告訴她,太丟人。
“呵呵,你不知道?”蘇傾藍瞥了他一眼,想到他那幾千萬粉絲的粉絲後援團微博,略有些心塞,不由喃喃自語,“比我的粉絲都多呢。”
“也不知道打成什麼樣子了。”關伊雲恨不得長翅膀飛過去看看。
剛纔帶着牧應出去的服務人又跑了回來,圍着會場轉了一圈,找到了正在和一個貴婦聊天的席夫人,顧不上宴會禮儀,一路小跑過去。
“請問您是席夫人嗎?”
席夫人對身邊的貴婦歉意的笑笑,然後矜持的看向服務員,先是上下打量一番,這才慢悠悠的點了點頭,“我是,你有什麼事嗎?”
“呃,牧先生有事找您,您方便跟我去一趟嗎?”服務員說的隱晦,可是在場的哪個不是人精,牧應去幹什麼了大家可都好奇得很。
周圍的人看向席夫人的視線中充滿了戲謔,讓她有些惱羞成怒。狠狠地瞪了服務員一眼,有心拒絕過去。
“是關於席小姐的。”服務員趕緊又說了一句。
想到說自己出去散散心,到現在都沒有見到蹤影的席佳寧,將嘴邊的話嚥了回去,“走吧。”
服務員帶着席夫人除了宴會廳,拐角上了宴會廳側面的小樓中。
小樓共二層,燈火通明,一打開門就聽到席佳寧的尖叫聲和咒罵聲。
此時她已被人用繩子綁在了椅子上,掙扎間,椅子不住地亂動,她身邊有兩個防止她摔倒的男人護着。
牧應正坐在她的對面,旁白是臉上身上都是傷的可巧曼,正在由醫生上着藥。
席夫人一把推開身前的服務員,朝着席佳寧跑了過去,卻被服務員攔住了。
“寧寧!”席夫人尖叫一聲,狠狠地推着阻攔自己的服務員,女人的力量自來便比不上男人,只得對牧應喊道,“你們要幹什麼?!爲什麼綁着我的女兒,你們這是犯法的!!!”
牧應站起身來,走到席夫人面前語氣沉重地說道:“席小姐的情緒十分不穩定,她在花園裡將不僅將可巧曼打傷,而且所有去攔的工作人員也都被她傷到了。”說着,指了指不遠處正在互相上藥的工作人員,又示意她看席佳寧。
此時的席佳寧整個人都是癲狂的,嘶吼着,牙齒上還帶着血。
“那你們就用繩子綁着她嗎?我家寧寧從小連點皮我都捨不得碰她,馬上把她給我放開!”席夫人看着可巧曼手上的齒痕,心裡有些嘀咕,可面上卻聲嘶力竭的很。
牧應聳聳肩膀,“抱歉,席夫人,她剛剛傷到了人,我不能現在放開她讓她再傷人。我已經報警了,不久之後警察會過來,您有什麼事的話一會兒還是和警察說吧。”
“我告訴你,這件事沒完!你女兒有嚴重的精神病,你竟然帶她來這種地方,你是不是故意帶她出來傷人的啊!”可巧曼快要氣死了,早知道席佳寧腦子有問題,她一定有多遠能躲多遠,因爲她說話時動作幅度太大,醫生處理傷口的時候不小心弄疼了她,被她一躲,“嘶,你輕點!你會不會擦藥啊!”
牧應有些頭疼的看着這兩個、啊不,是三個人,只覺得自己今天真是夠倒黴的。
“你纔是精神病!我家寧寧沒有病!她只是被你們氣到了,情緒有些激動而已!”席夫人絕對不允許被人說席佳寧精神病,要不是有工作人員攔着,她早就衝過去好好教訓一下可巧曼了。
“哼,是不是精神病,你自己沒長眼不會看啊!沒有病還咬人還打人!那就是故意傷害!我倒要看看你到了法庭上還嘴不嘴硬。”可巧曼說着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上的齒痕,心道一會兒去了醫院一定得趕緊打狂犬疫苗,誰知道有沒有病毒。
席夫人還待說什麼,警笛聲就傳了過來,來的不僅僅是警車,還有救護車。
傷員最嚴重的就是可巧曼,不僅撞到了頭,而且臉上手上全是傷,然後便是席佳寧,因爲她不配合私人醫生處理傷口,所以看起來傷的比可巧曼還要嚴重,那些工作人員除了一個被咬傷的,剩下的都是小傷,不需要去醫院。
醫生給席佳寧打了鎮定劑,很快她便安靜了下來,這才解開繩子將之放到了救護車上。可巧曼不願意和席佳寧同車,牧應還好讓司機開車將她送去醫院。席夫人跟着上了救護車,她可不放心席佳寧自己一個人。
警察詢問了當時的情況,瞭解了個大概,做了筆錄,然後通知另一個當事人可巧曼去警局做筆錄,這才離開。
宴會廳中的客人已經無心在宴會廳中呆着了,看到牧應歸來,紛紛和他打招呼離開。索性時間已經不早了,牧應便宣佈宴會結束,感謝大家的到來,然後將人一個個送走。
蘇傾藍爲了瞭解情況,留到了最後。
“可巧曼沒事吧?”蘇傾藍走到牧應身邊輕聲問道。
牧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笑着問道:“你怎麼知道是可巧曼啊?”
“唔,以爲我耳聰目明啊。”蘇傾藍笑道,“好啦,不開玩笑了,剛纔我在衛生間遇到席佳寧了,我看席佳寧的情緒有些不太對頭,就想先離開的,結果可巧曼進來了,她攛掇着席佳寧敵視我,我一看情況不對,就跑了。”
她又不是來告狀的,所以只是說了個大概。但是牧應太瞭解可巧曼什麼德行了,不用她說明白,他也把真相猜了個差不多。一想到可巧曼那一身的傷,牧應心裡暗道:真是多行不義必自斃!沒事找事,活該!
“可巧曼傷的挺重的,頭被撞破了,臉上身上都是傷。席佳寧恐怕有嚴重的精神病,我趕過去的時候,她嘴巴里都是血,嗷嗷的看着工作人員叫喚。我天,你沒看到,就跟那生化喪屍似得,可嚇人了。”牧應心有餘悸的說道,後又想起什麼,“對了,既然你當時也在衛生間,估計回頭警察會去找你瞭解情況。”
“嗯,我知道了。今天也晚了,我們就先回去了。”蘇傾藍點點頭,怕拍他的肩膀,“不管怎麼樣,歡迎回來,牧天王!”
“謝謝。”
……
牧應歸來開宴會,邀請各界精英的事情顯而易見是娛樂圈的大事,不僅是粉絲關注,無所不在的狗仔當然也在。
雖然牧應的安保措施做得比較好,狗仔進不去宴會場,但是蹲在外面的得到的新聞也足夠他們第二天上頭條了好嗎?
《天王宴會,警車救護車齊至爲哪般?》
《天王宴會場被襲擊?》
《可巧曼受傷,疑被牧天王愛慕者襲擊》
……
各種各樣的猜測在當天凌晨便傳到了網上,各種猜測都有,說誰受傷的也都有。很快醫院便有消息傳來,可巧曼渾身是傷的進了醫院,並且有不少的照片流出。
與之相比,席佳寧的入院只引起了一小部分人的注意,並沒有將之和可巧曼聯繫到一起。
德惠很快便給了消息,並沒有言明可巧曼是被誰傷的,只說是被會場中一個神志不清的人傷到了,現在正在醫院就醫。案件已經交給了警察,他們只需要等待結果就可以了。
這個世界上從來沒有不透風的牆,短短兩天,就有人已知情者的身份在海角論壇上還原了當時的所謂‘真相’。
可巧曼和席佳寧在宴會廳中便起了衝突,雖然被牧應調節氣氛壓了下去,然後她們在衛生間遇到,言語衝突導致了肢體衝突。
結果就是兩人都進了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