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恐怖片的錯
一夜縱情的代價,就是第二天許暮完全癱在牀上動彈不得。但好在,齊陌還有些良心,出門辦事前,先替她穿上了衣服,然後打電話叫了客房服務,送來了中西結合一系列的美味早點纔不致於讓她餓死牀頭。
東西送到的時候,許暮也顧不着痠疼是四肢,左右開弓,嘴裡塞滿了食物,雙頰被撐得鼓鼓的,就像進食中的松鼠一樣。這家酒店的配食倒是出奇地對許暮的胃口,讓她吃的完全停不下來。
好不容易填飽了肚子,恢復了些體力,許暮擁着被子,在牀上翻滾了一圈,忽然想起昨夜自己的主動,說實話,其實到現在,心裡頭因爲齊陌的那些話,還是很不是滋味。但是許暮並不是那種會在負面情緒中沉浸很久的人,就算再怎麼心裡頭受創,日子還是要過下去的。
這麼想着,許暮閉上眼睛強迫自己把不該有的情緒丟出腦外,閉上眼睛又小憩了一小會,感覺身體漸漸有些力氣後,裹了一條『毛』毯『摸』索着下了牀。腳剛着地,她腰上一軟,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許暮呲牙咧嘴地『摸』了『摸』摔疼了的屁|股,暗自後悔,自己昨夜就算再鬱悶也不該賭氣再來那麼一回,看吧,讓你自食惡果,嚐到縱|欲過度的下場了吧!
許暮撐着牀沿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一路扶着牆進了客廳,昨天找出來的那些盤,早就被齊陌擺在了電視櫃上,甚至還多了許多。她放開手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挪、跌跌撞撞地靠近了目標,手碰到電視櫃,許暮鬆了口氣,乾脆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翻看着那一壘的光碟。
這編劇和導演還真是黃金搭檔,幾乎每一部片子都是兩人一道合作的,而且各種類型都喜歡嘗試挑戰。擺在桌上的光碟從喜劇到懸疑劇到動作片幾乎涵蓋了所有的電影的種類,還不乏一些小成本的文藝電影。
許暮看了看,這麼多的片子如果就算給她兩天的時間似乎也看不完,她考慮了一下,把喜劇和文藝電影直接排除,畢竟他們現在要拍的這部是災難片,處理方式同這些影片必然區別很大,所以即使看了,用處也不是很大。
第一輪的分類刪選結束後,許暮略微猶豫了一下,把愛情正劇也先放到了一邊,剩下大約還有六七張光碟,許暮想了下這個數量,在兩天之內應該是可以完成的。
隨手拿起一張恐怖片的碟子放進了影碟機中,許暮一步一挪地走到了沙發邊,拿起了遙控按了播放。隨着寧靜中帶着詭異的音樂一點一點自音響中溢出,許暮的情緒也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說句大實話,她雖然看起來膽子很大,但是對於恐怖片這種東西,天生的沒轍,但是爲了拿下角『色』,許暮捏緊了『毛』毯,強迫自己不要按下暫停。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電影的劇情已經進行到最關鍵的地方了,許暮的情緒也完全被電影中塑造的氣氛一同給帶着走了,她半捂着眼睛,透過指縫看着電視屏幕,既不敢看卻還繼續看着。
忽然,電視中主角的手機響了起來,主角一臉恐慌地接了起來,就聽見那頭傳來一聲幽幽的嘆氣,主角一陣驚恐,恨不得將手上的手機丟出去,但是電話卻仍牢牢地握在他的手中。
“你是誰?請不要再惡作劇了!”男主角以惡聲惡狀的語氣來給自己壯膽,但是緊接着那頭又是一聲嘆息,男主害怕了,想要掛掉電話,這個時候那頭的人極爲陰森地說了一句“我看見了……你所做的一切……”緊接着,就是一陣又一陣悽烈的慘叫聲從那頭傳來,男主再也經受不住這樣的心理恐懼,一把把手機丟了出去。
但是,電話裡的聲音卻仍是極爲清晰地傳了出來,那個女人說:“帕爾,下一個……就是你。”
看到這裡,許暮已經是驚得完全處於大腦當機的狀態了,先前主角的幾個朋友就是接到這樣的電話之後,一個個死去的,這電話就和催命符一樣,一但預告了,那麼死神必然會來帶走你的『性』命。許暮的心被男主的生死牽動着,但就在這個時候,擱在沙發旁邊的座機突然響起來起來。
聽到鈴聲的那一剎那,許暮幾乎是在幾秒內迅速地暫停了播放,跳下了沙發,瞪着眼睛望着那不斷作響的電話,但是她一步都不敢靠近,更別提是去接了。
電話鈴聲響了好一會,終於像是放棄了,安靜了下來,許暮拍了拍胸口,簡直是欲哭無淚,怕是看了這部電影之後,她要有一陣對電話和手機有陰影了。心還沒放下來多久,她忽然又聽見房間內傳出了熟悉的鈴聲,正是她的手機的。
許暮的身體頓時僵在了原地,滿臉的驚恐,內心已是慌『亂』不堪,滿腦子都是方纔所看的電影,一幕幕在眼前重放,她忍不住蹲下身子來在原地抱着頭瑟瑟發抖,小聲對自己念道:“許暮,不怕啊不怕,不過就是電影而已,啊哈哈哈……你不要多想了!”
雖然這麼說,但是她仍然沒有勇氣去接電話,就這麼磨磨蹭蹭地蹲在地上,大概是實在是太久沒人接了,那頭的人也掛機了,許暮整個人癱坐在地上,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
這麼一來,這部片子她真的不敢再看下去了,她果斷地爬起來換了一張科幻動作片的光碟進去看,試圖緩解自己的情緒。
看了大概十來分鐘左右的時間後,許暮突然聽到有人在按門鈴,她連忙暫停後,挪到門邊對着貓眼望出去,看到外頭站着一名穿着黑『色』套裝,看起來很精幹的女子。
“誰……誰啊?”她問道。
“您好,我是龍亭酒店的客房部經理,剛纔您的朋友打電話來找您沒找到,就打到我們這來了,您方便開一下門嗎?”那名女子極爲恭敬地說道。
許暮有看到她面前的胸牌,看神情也不像是說謊,便連忙打開了門,那名女子遞來一部手機,許暮接了過來,就聽到那頭齊陌的聲音極爲不耐煩地罵道:“許暮,你到底在幹嘛?爲什麼不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