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緋聞?讓你緋聞個夠!
許暮深吸口氣,緩緩走到羅明翰面前。這個男人,只有見過他的人能知道,他的人如同他的電影一般讓人驚豔,那是一種來自於骨髓裡透出來的氣質,就如徐徐春風一般和煦,讓人不禁心生好感。他單只是外表,就如同竹中君子,謙和溫雅。
許暮摘下圍巾坐到他對面,羅明翰還是第一回不敢擡頭看她,眸光中頗多閃躲,而許暮還是沉下腹中的怒火,冷冷的說:“羅明翰,我們認識六年……”
羅明翰終於奇怪的擡頭,“六年?”
錯了……22歲的許暮和24歲的羅明翰,應該是兩年,她轉換個話題,捏了下眉心,“我以爲我們認識有六年了呢,真是奇怪的時間概念……還認爲我們應該是最知心的朋友,我還記得這個咖啡館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第一次見面,是作爲新人的許暮接觸舞臺劇,正好舞臺劇的導演就是羅明翰,所以製作人就是在這裡約見了兩個人,讓他們彼此認識下。
青春的足跡就是那麼驕傲,那時候幾個人想起自己的未來,莫不都是洋溢着希望的笑容,璀璨如初。
時光過渡到今天,許暮直直的看着羅明翰,“我真沒想到,你是那種人……”
“我是哪種人?”羅明翰大概心裡頭也非常糾結,“比不上正好爬上EVIL總裁的牀,又攀上了大影帝的你來的刺激。”
“你!”許暮沒想到羅明翰一上來反而對自己發問,她不自覺的聲音也跟着冷了下來,“我爬上齊陌的牀,和你沒關係麼?羅明翰你別把責任都往別人身上推。我今天來也並不是找你吵架的,你如果一直這麼血口噴人,我覺着我們無話可說。”
那麼以後分道揚鑣,最好永不相見。她許暮用了兩輩子看清楚一個人,也算不枉費她重生一回。
見許暮說的這麼嚴重,羅明翰才冷靜了下來,這不怪他,早上看到許暮和井兆然的緋聞消息滿天飛的時候,羅明翰差點要噴出喉中積鬱已久的血,爲什麼?爲什麼這個許暮跟以前他認識的那個許暮差了那麼多?
可是目光挪到許暮身上,她沒有任何變化,眉眼清冷,但眼角卻又微微上挑,融合了純真與嬌媚兩種氣質的複雜,讓許暮只是端坐在那裡,都極其的吸引眼球。當年羅明翰就是一眼相中了許暮身上的獨特味道。
羅明翰頓覺心口有一點疼,明明是他先認識的她,爲什麼他始終走不近許暮的心裡頭。而許暮端起桌上的咖啡,淺啜了口,原來不喜歡喝咖啡,但是微苦的感覺如了喉中,突然很適合她此刻的心境。不知何所爲,不知要何所爲。
羅明翰低聲說:“小暮,你能原諒我麼?”
許暮將杯子放下,皺眉說:“原諒好說,你先告訴我原因。”
許暮其實一直百思不得其解,自己在羅明翰心裡頭到底算個什麼樣的人。如果是朋友,他並沒有做到朋友該做的事情;如果是知己,他卻火上澆了油;如果是普通的朋友,他卻給自己下了藥。這麼複雜的情形,讓許暮忽然間浮脣微微冷笑,“總不能說我們多少年的至交,到頭來你喜歡我了。”
喜歡就能下藥?這也不對啊……
羅明翰的手忽然微微一抖,眼睛突然間變了神色,時而慌亂時而狠厲起來,突然間他也跟着冷笑了下,“小暮我認識你的時間也不短了,你怎麼這麼幼稚。你也不想想我在哪裡給你的酒,那可是齊陌的酒吧,真要是想做點小九九他能不知道,更何況嚐到你味道的人又不是我。”
這話……
這次換成許暮愣在了那裡。他的意思是說,這是齊陌通過他的杯子給自己下的藥?就是爲了讓她感恩,從而把自己獻給他?許暮仔細的盯着羅明翰的神情,卻看他漸漸鎮定起來,心裡頭又是一陣波濤洶涌,齊陌也不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人,他爲了泡自己也沒少下心血。假如這件事真的是他做的,她許暮真的是作踐自己啊。
手捏緊了旁側的包包,許暮突然間拔身站起,看向羅明翰,“你騙人。”
說話聲音有些大,但整個咖啡館的人都轉過頭來看向這邊,許暮意識到自己有些驚慌失措,便又坐了回去,死死的看着羅明翰說:“我根本沒跟他做什麼。如果這件事是他做的,他不可能不要我。”
羅明翰顯然放鬆了好多,眉目清朗,卻又微笑着說:“男人嘛,誰沒有個欲擒故縱,尤其是對付像許暮你這樣的女人。”
許暮這次又站了起來,胸脯上下起伏了好久,她沉下眉梢說:“我還有點事,先走了,下次有空再聚。”
她轉身就朝着門外走去,腦子裡頭混亂一片。心裡頭雖然不相信羅明翰所說,但卻又開始質疑齊陌的風流。他那天……那天明明說自己要信守承諾,從頭至尾也不是在和自己若即若離,在齊陌和羅明翰之間,因爲有了前世的影響,她當然更願意相信齊陌。但是這已經不是上一輩子了,這是她重生回來又走一遍的混亂現實。
咖啡館的門豁然打開,就看見齊陌走下車,一襲風衣,分外俊朗,手上捏着根菸,顯然是在等她出來。許暮踉蹌了幾下走出去,他卻勾着冷笑走過來,一把拉住她的胳膊,“既然許暮你這麼想鬧點緋聞,又想上頭版頭條,我不介意再給你次機會讓你徹底的火一把。”
許暮剛要張口,他突然間強按住她的頭,雙脣緊緊貼上,單手死死的摟着她想要掙扎的身軀,力量大的許暮根本無法動彈,只能任他在秋日的街頭肆意親吻着。剎那間就算是許暮的腦子也一陣空白,只聽見旁邊許多人發出的驚歎聲,果然還是被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