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看東方聆悶悶不樂的,心知東方聆是覺得悶了,但是他也只懂得這些,難不成陪着東方聆談論詩詞歌賦不成?他也着實沒看到過東方聆就喜歡那些東西的,最多就是看看話本和民間的閒話雜本。舒鴀璨璩
蘇晨絞盡腦汁想要討東方聆的歡心,另一邊,自從看到東方聆的馬車出了城朝着城外的莊子而去,李氏心中就好像放了一個刺,怎麼都覺得不舒坦,非得要將其拔除才行。
她想到自己的不幸,想到自己的女兒竟然要殺她,心就痛得不行。而這一切似乎都和東方聆有關聯。
李氏遠遠的跟上馬車,但是那馬車卻行進的很快,李氏氣喘吁吁眼看着就要跟丟的時候,竟是有個年輕的男人追了上來,還將風輕和夏嬤嬤趕到了後面的一輛馬車上。
這簡直就是上天賜給她的報仇良機,既然東方聆如此不安分,她便是要將這件事給傳到城中的每一個角落。
至於,她的三個女兒也是東方家的女兒這件事她已經管不了了。她現在唯一想的就是要東方聆身敗名裂。那個男人,她看着也並不傻,所以她第一時間便將這男人是蘇晨的可能給拋之腦後了。
東方聆還不知道李氏在城中傳了她的流言,當連躺在牀上的東方百里都知道了此事,連忙和老夫人商量。若是侯府震怒,他們自然要將這個女兒趕出宗族,處以沉塘的懲罰。
只是,侯府那邊卻是靜悄悄的,並沒有傳來什麼訊息,這讓東方百里和老夫人不免心中擔憂。這侯爺和侯爺夫人心中是怎麼想的,竟然能夠容忍兒媳婦給自己的兒子戴綠帽子?儘管,他們的兒子只是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傻子?
侯爺和侯爺夫人聽到了外面的流言,當然很生氣,也知道這是有人在背地裡對他們侯府使壞。無奈兒子和兒媳現在在城外的莊子裡,根本就沒有回來。
他們即使要反擊,也要知道對方是誰纔好動手。於是,侯爺便是吩咐人在暗中查探那個敢欺負到侯府頭上的小人。
李氏找到了東方聆和蘇晨暫住的莊子,她心中一動,便是在附近的農戶家租了屋子住下。
每天看着那佔地廣闊的莊子,李氏心中如貓抓了一樣,恨不得立刻就潛進去,親手復仇。
這莊子附近都是侯府的田地,蘇晨哪裡不知道這附近的消息,心中自然是對進入了這裡的陌生人心中起了懷疑。
命人暗自查看之下,就發現這個人着實像東方府的李氏。只是在外人眼中,這李氏是回了孃家;但他卻是知道這李氏是被東方百里親手沉了河的?
蘇晨一面命人監視此人,一面對那關押在地牢中的王超加緊審問。
無奈這王超是個硬氣之人,只招供說是替李氏教訓東方聆,卻絲毫未提及背後的勢力。現在已經是冬季,地牢中一片冰冷,看着王超被凍得臉色青紫卻仍然不肯透露出有關被後人的一個字。蘇晨就很暴躁,恨不得殺了這人。
不過,自從發現李氏就藏在這莊子附近的農家中,蘇晨便是十分開心了,他終於可以找到牽制王超的辦法了。
事不宜遲,蘇晨很快就命人將李氏給抓了起來,當將其綁了手腳,蒙上眼睛送入地牢時,王超看着被抓起來的李氏,不由發出了撕心裂肺的驚叫聲。
蘇晨一看,這王超現在儼然是強弩之末了,一顆心便是放下來,吩咐手下將王超和李氏看好,自己則出了地牢,換去一身帶着血腥味兒的衣衫,來到了房間中。
這個時候,東方聆正在睡覺,知道蘇晨什麼時候就會進來房間的東方聆只能將意識沉入空間中的那個小院。
這個小小的院子是她的樂土,如果有可能,她寧願就住在裡面,一輩子都不出來。只是,那只是可能。
東方聆在院子裡轉了一圈兒,給葡萄搭了架子,把花兒挪了挪地方,看看後院的小池塘裡魚兒肥了不少,便是挑出幾條來放到水桶中,反正這莊子的後院中也有小池塘,到時就說是在後院的池塘裡撈上來的便是。
蘇晨進到屋中,看到東方聆正在休息,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便是脣邊抹開了一抹笑,幫東方聆掖了掖被角,就發現東方聆醒來了。
“聆兒,你醒了?怎麼不多睡一會兒?”蘇晨笑着問道。
“不累了,你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東方聆看到蘇晨,雖然還有些吃驚,但已經不想第一次看到蘇晨在自己房中那麼驚訝了。
“這附近農戶家的貓兒下貓仔了,你要不要去挑選一隻?”蘇晨十分好心情的問道。
“真的嗎?我以前就有隻貓兒的,若是能找到一隻差不多的就好了。”東方聆聽到蘇晨說的,便是驚喜道。
“哦,是嗎?那等會兒可要好好挑選一下。”蘇晨說着,脣邊竟是綻開一抹奇怪的微笑。
東方聆着了衣服,吳伯就領着兩人朝着那農戶家而去。
出了莊子,一路上的積雪雖然清掃了,但腳底下還是一層薄薄的雪。
蘇晨在一邊護着東方聆,兩人便來到了那農戶家。
或許吳伯早已和那農戶打了招呼,一進了院子,就看到那農戶兩口帶着笑容的臉。
看到對方的笑臉,東方聆也不禁臉上帶了笑容。
那農戶兩口看到進來的竟是極年輕的少爺和夫人,不免臉上緊張去了些。上前請了安,便是殷勤的領了蘇晨和東方聆往屋裡走。
兩人進了屋在桌上坐下,那農戶的婆子便是拿了個小籮筐進來,裡面放了自家做的各色點心。自然是不如侯府做的好,但吃着也及其合口。
不一會兒,那農戶便是送進來了一個一臂長寬的方木箱子。
裡面果真蜷着四隻尚未睜眼的小貓兒。
這四隻小貓兒也及其好辨認,一隻白、一隻黑,一隻黑白相間和一隻只有四隻爪子是白的黑貓。
東方聆看看這個看看哪個,竟然不知道該選那一隻纔好。
蘇晨看着東方聆盯着那四隻小貓兒猶豫不決,便是道:“你們家裡還有別的貓嗎?”
“回稟主子,我們這莊子上,爲了防耗子,哪家沒有貓兒呢?我們家是還有兩隻老貓的,只是爲着兩個孩子摸了幾個貓仔,那兩隻老貓竟是不肯再養育這幾隻小貓了。本打算給人,若是主子喜歡,就儘管拿去吧,這小貓崽兒也不難養,只需每日裡弄些薄粥就好了。”那農戶生怕兩人不要,便是笑着道。
只是東方聆聽了卻是有些不悅了,這小貓崽哪能只弄些薄粥來喂呢?
“既然這樣,那這幾隻我們就都帶回去吧。”蘇晨對着東方聆說道,看她點了點頭。這才朝一邊的吳伯點了點頭。吳伯當即取了十兩銀子給那農戶。
那農戶沒想到只四隻無用的貓崽子就換來了十兩銀子,硬是不相信的睜大了眼睛看着,並不敢去接銀子,雙手在衣服上摩挲着,臉上似乎帶着些許的忐忑。
“要你拿着你就拿着,主子哪裡在乎這十兩銀子?”一邊的吳伯發了話,那農戶才小心的接過銀子,看着白花花、沉甸甸的銀子,那農戶的臉上便露出了憨傻的笑容。
蘇晨將箱子抱着,三人便走出了小院。那農戶臉上帶着恭敬的笑容,夫妻倆一直送到門外。看着三人走遠,那農戶便是將銀子給了一邊的妻子道:“他娘,咱們這下子有了銀子,就夠兒子的束脩了。”
“這樣的買賣真不錯,只是老頭子,你剛纔怎麼不敢去接那銀子,若是主子真的不給,咱們兒子的束脩豈不就沒了着落了嗎?”那妻子的拿了銀子,十分仔細的收起來,一邊埋怨道。
“咱們主子真不錯了,你看咱們這裡的租子可是這附近最低的。再說那幾只貓仔本就是土貓,又不好養活,給了主子們,說不定就有條活路。救人一命是結了陰德,這貓兒不也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嘛。”那農戶看了看遠處,便是拉着自己婆子進了屋,看着桌上倉促之下買來的點心,想來也並不合兩位主子的胃口,便是仔細的收起來,等到兒子回來後也能吃上點兒。
“怎麼都收起來了?給丫頭留點兒啊。”那農戶說着,便是上前撿了一多半點心收起來,剩下的則還放在盤中,等待着到隔壁玩的小女兒。
回莊子的路上,東方聆顯得十分開心,看到這幾隻可愛的小東西,她就想起了洗雪,只是也不知道當時爲何洗雪要走,現在又到了哪裡呢?想到洗雪的神通廣大,想來洗雪的生活肯定會過得很不錯的。
“在想什麼?”眼看着快到莊子了,蘇晨就看到東方聆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不免關心的問道。
“哦,沒什麼。”東方聆搖搖頭,三人進了莊子,吳伯便告退去做自己的事情,而蘇晨則抱着木箱和東方聆一起回到了院子裡。
看到了初生的四隻小貓崽,風輕也是歡喜的上前抱起一隻。可憐那小貓崽兒爪子還不利,即使不喜的用爪子去抓,也是沒有對風輕造成什麼威脅。
“風輕,去拿只碗來。”東方聆說着,便是小心的撫摸着那隻通體黑色顯得最弱小的小貓兒。
“是,小姐。”風輕歡喜的接了命令,去拿了碗來,這樣的小貓崽兒是不能喝雞湯等葷腥的東西,便也只能盛了些溫開水來。
東方聆趁着兩人不注意的時候,弄了點兒空間水進去,雖然這空間水已經沒有什麼太過特殊的功效,卻勝在甘甜。
那幾只小貓兒聞了味兒,果然爬了過去。到底和一般的水還是有些區別的,四隻小貓兒喝了水,看着那眼睛似乎有睜開的跡象。
此時,吳伯站在外面,似乎有什麼話要說。蘇晨便是沉了眼,和東方聆打了招呼,這纔跟着吳伯離開。
“小姐,你說現在這小貓兒能魚嗎?”
“貓兒不生來就是吃魚的嗎?只是這麼小,咱們即使要喂,也得把刺給挑出來吧?”東方聆說着,看着那小碗中的水已經沒了,就吩咐風輕弄些米湯過來。
東方聆看風輕離開,連忙將空間裡那桶魚給弄了出來,風輕拿了米湯過來,看見那魚,便是猜想一定是蘇晨送過來的,便是歡喜的拿了魚送到小廚房裡。
那貓兒似乎聞到了魚腥味兒,原本懨懨的模樣也變得有些焦急,似乎要追着那魚的味道而去。
只可惜現在那小身板還越不過木箱,便是咚的一聲,磕在了木板上,摔了個四腳朝天,還壓住了另一隻小貓。這笨拙的樣子不由的引得東方聆一陣發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