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帶着白沁心來到醫院門口早已等候多時的一輛小麪包車前,拉門將東西放好:“心心快上來。”
七人座的小麪包,車裡除去司機還坐了兩人,顏如玉她們要是在,確實坐不下。
白沁心坐上後座,隨口一問:“你哥呢?”
“別看我哥平時不着調,可知道你今天出院馬上就託朋友開車來接,對你好得我都有些吃味了。”王月說着嗔笑一聲,“阿齊是個熱心腸,聽我哥這麼一說二話不說就來了。還有他倆也說要來幫忙,所以就一起來了。大夥都這麼熱心,我哥總不好讓人白來一趟吧?這不和阿姨一起出去大采購,一會一起吃飯。”
“那真是麻煩你們了。”白沁心揚起脣角,狹小的空間因爲這一笑而變得明亮了。
“不麻煩不麻煩。”副駕駛的一個年輕男子扭頭咧嘴一笑,頭頂的黃毛和一口黃牙相得映彰,“早聽說星哥有個漂亮得不像話的妹妹,可一直寶貝得藏着掖着沒機會見,今天一看,果然是……呃……國色天香。”
小黃毛色眯眯的雙眼緊盯白沁心不放,流裡流氣的模樣就是一個典型的小混混。白沁心似是不好意思低頭,白眼一翻,能想出國色天香一詞也是難爲你了。
“妹子,聽說你在常青電影學院學表演?”另一個小年輕打量了白沁心幾眼,連連點頭,大有品頭論足的意味,再開口顯得意味深長,“果然是好學校,出來的都和天仙似的,星哥真是好福氣啊。”
“你們兩個,怎麼說話呢?別嚇着我妹妹。”王月瞪了二人一眼,轉頭笑說,“心心你別怕,他們平時就這死德性,說話糙了些卻沒什麼壞心,其實就是誇你呢。”
“無妨,直言不諱才顯真性情。”
“到底是文化人,說話文縐縐的就是和我們不一樣。”說白沁心天仙的小年輕開口哈哈大笑,眼裡透露出幾分不易察覺的精光。
白沁心但笑不語,沒什麼壞心嗎?明明一肚子壞水。依她看,這一回兄妹二人的如意算盤怕是要打錯了。
“心心,你剛出院肯定還有些累,不如先閉目養神睡一覺,一會到了我叫你。”
“嗯,你不說還不覺得,這一摔真得些時候恢復。那我休息一會,你們自便。”
到現在還先穩着自己麼?這戲倒是演的足,那你可得好好發揮。白沁心只當不疑有他,瞧了眼窗外飛逝的景緻,聽話閉了眼。
“果子,你怎麼看?”藉着閉目養神的空檔,白沁心和人蔘果在意識平臺聊了開來。
“跳樑小醜也只能狼狽爲奸了。”人蔘果目光森寒,敢動她的女人,嫌命長。
“你想我怎麼做?”
“人善被人欺。”要依他,弄死個把人跟碾死螞蟻一樣容易,卻是太便宜他們了,“你都有主意了還來問我?”
“我以爲你會說直接弄死。”
“生不如死!”
“這倒像是你的作風。”白沁心莞爾,和自己想得一樣呢,“是啊,人善被人欺。”
她就奇怪了,到底和他們什麼仇什麼怨,非得這麼不遺餘力來算計自己。經過了上次的教訓還認爲自己軟弱可欺,學不乖也就算了,千算萬算卻算漏了人心,瞧瞧這都找的些什麼人吶?
“本尊現在甚是無聊,看看狗咬狗的戲碼解個乏也未嘗不可。”
“想必精彩紛呈。”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白沁心睜開了眼瞼:“還沒到嗎?”
“馬上。”王月應道,皮笑肉不笑。
白沁心看了眼窗外,不出所料車已行駛到了偏僻的郊外,故作一驚猛然坐起身子:“這是哪裡?”
“當然是好地方。”一直沒出聲的司機開了口,從後視鏡裡看了驚慌的白沁心一眼,邪邪而笑。
“姐——”白沁心驚恐萬狀轉頭,正瞧見王月彎脣冷笑,倏地收了聲。
“果子,幫我把手機開啓錄音模式。”
“確定有這個必要?”雖是問話,人蔘果已經開始了錄音。
“我媽肯定是相信我的,卻不如實實在在的證據更震懾人心。”
“小滑頭。”
“誰是你姐姐?”王月好笑地看着白沁心,一掃之前的和善,真面目展露無遺,“白沁心,你不過一個討人厭的拖油瓶,怎麼好意思叫我姐姐?”
“可是……”白沁心咬了咬脣,帶了些不可置信擡頭,“醫院裡你說以前都是你不對而心生愧疚、說家和萬事興、說握手言和的……”
“我隨口一說你就信了?拖油瓶,你怎麼這麼天真?”王月嗤笑一聲,隨即冷了臉,“實話告訴你,自從你們娘倆來了我家,我沒有一天舒坦過。以爲把我爸哄好就沒事了?你搞搞清楚,那是我爸,憑什麼你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弄得什麼事情都圍着你們娘倆轉,那我算什麼呀?”
“你不就長了張漂亮臉蛋嗎?不定怎麼在外面勾三搭四呢,也就你那個媽把你當寶貝。喲,這是幹嘛?別掉淚啊,小白花演給誰看呢?”瞅着哀怨兮兮的白沁心,王月氣不打一處來,“我知道你看我不爽,所以別裝了,這裡坐的都明白人,不會因爲你掉幾顆金豆子就憐香惜玉。”
“我沒有……”
“呵呵小月,我們還真有些憐香惜玉。”
“去去去,滾一邊去。”王月沒好氣瞪了小黃毛一眼,轉頭又說,“你沒有什麼?沒有裝可憐博同情?你就是裝了也沒人吃你那套。所以,收起你那梨花帶雨的可憐相,這裡可不是你演戲的學堂。”
“我真的沒有……”
“你閉嘴!”看着瑟瑟發抖企圖辯駁的白沁心,王月笑得很是舒心,“現在知道怕了?你說你一直軟綿下去多好?像往常那樣我說什麼你都言聽計從不是挺好嗎?偏偏落了個水轉性了,拿你幾個錢你還發瘋打我,這麼本事你倒是再橫一個我看看啊!”
“小月你別那麼兇嘛,你看她都哭了。”
“她發狠的時候你是沒見過吧?老孃現在都還覺得手腕疼。”王月啐了一口唾沫,推了推白沁心,“裝裝裝,我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再裝就沒意思了,別人都以爲我欺負你呢。”
這話一出,三個男人不由自主笑出聲來,什麼以爲?本來就是,女人狠心起來果然六親不認。
“讓我下車好不好?我媽還在家裡等我呢……”
“急什麼?等完事你不想回我都要送你回去。”王月不懷好意咧嘴,她非常期待那娘倆到時候相見的表情。
“我現在就要回去,你們快放我下車,我保證緘默不言。”白沁心急了,不停拍打車窗。
“小妞,來都來了就省點力氣,一會……”有你用勁的時候。叫人天仙的男人吐了口菸圈,別有深意看來一眼,“況且這麼遠,我們也捨不得你走回去呀。”
“你們,你們這是綁架。”
“嘖嘖,話可不能亂說,這怎麼是綁架呢?明明是你跟着你姐姐乖乖來的。小妞,聽話哈,傷着自己就算我們不心疼,你哥哥可得心疼死。”
“我哥?”白沁心聞言一愣,“你不是說他和我媽買東西去了嗎?”
“白沁心,你是真蠢還是裝糊塗?”王月忽然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早知道白沁心這麼蠢,她何必大費周章。
“他、他也和你們是一夥的?”
“總算是開竅了。”王月點了支菸,翹着二郎腿興致勃勃,“你放心,到了地,我哥會好好疼愛你。”
白沁心終於安靜下來,靠在座椅上低垂眼瞼,衆人互看一眼,這就對了嘛,美人雖好,哭哭啼啼久了總歸討嫌。
“早這樣不就好了?”
彈掉菸灰,王月斜睨一眼,一會有得你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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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