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毛兩家連同白沁心師徒二人在白沁心的吩咐下布好了陷阱,馬如蘭瞅了眼那說顯眼也不顯眼的紅繩砸了咂嘴:“白姐姐,你真是心思卓絕啊,誰能料到這紅繩不過是個誘餌,其實是用來麻痹大家的注意力呢?”
白沁心笑而不語,溫鈺倒是馬上接過話茬,言語裡滿是對白沁心的崇拜:“那是,也不看看這是誰的師傅。你呀,還有得學呢。”
衆人連連點頭,反正他們想不出來。馬如蘭對於溫鈺那老師傅般的口吻雖有些不樂意,可心裡對白沁心卻是服氣的,只哼了一聲便退到了一邊。暗道幸好先結盟了,不然第一個出局了沒準就是自己了。
其他幾人都是如此做想,慶幸之餘也不免多了幾分謹慎,第一場決出四名勝出的,而他們這裡就有六人,這師徒二人有勇有謀,他們能捱得了幾時?不過嘛……輸給他們心服口服,重要的是在玄真大師身上學到了寶貴的經驗,這纔是他們在此次大會中的最大收穫。
隨着一聲哨響,比賽正式開始。
“隱身。”白沁心一聲令下,幾人迅速往身上貼了隱身符,霎時所在的場地空無一人。
約莫五分鐘後,竹林裡有了響動。
來了。
“白姐姐,有人……”
“別說話。”
竹林內現出兩人,打頭的是之前一直針對師徒二人的散戶。溫鈺一見登時樂了,這回可犯到他手上了吧,暗笑一聲悄悄走位。
二人臨近陷阱點,四下看了幾眼,不得不說這二人還是挺謹慎的。
散戶說:“此處過於安靜,事出反常必有妖。”
另一名跟着點點頭,小心走了幾步,卻沒發現任何異常,說道:“無礙,林中本就有人,安靜也屬正常。”
散戶一想也有些道理,稍稍安心,快步向前:“既然如此,繼續前進。”
“慢着——”另一人眼尖瞄到了那抹紅線,可散戶已然觸碰到了紅絲。
“咻”一聲,散戶的腳底下的機關繩索套牢,人影便被倒吊上半空,帶起幾根草屑。
“終究晚了一步啊。”另一人暗歎,越發謹慎,眯眼道:“誰?”
毛小易可不給對方準備的時間,隱身摸到對方身後,手掌便扼住了對方的咽喉,現身道:“你輸了!”
這一記偷襲相當迅速,那人喉間一緊,正想反抗,馬如蘭竄出來,拿了根樹枝便指向了對方的心口:“還不認輸?”
那人這才頭一低,掃了眼自己的胸口,如果這是把劍,自己哪還有活路?認命卻帶了些許不甘說:“我輸了。”
這還沒開打就被人給制服,要不要這麼悲催啊?出師不利也太快了吧,假的吧啊?默默退場,可先機被人給搶佔,自己有什麼好不平的?終究還是輸在了大意上。
“靠!”這聲是那被倒吊在半空死命掙扎的散戶所出,“卑鄙!”
溫鈺已然飛身而起,凌空踢了散戶一腳,看着人影在半空中晃盪還一個勁罵罵咧咧,溫鈺掏了掏耳朵:“戰術而已,你行你也可以這麼幹啊。開局前馬家主便說了,沒有硬性的規定,隨大家怎麼弄,點到即止便可。我傷你了嗎?不過一腳而已,拳腳無眼嘛。”
“呸!姓溫的敢不敢現身?有本事把我放下來。”散戶已然聽出說話的就是溫鈺,心中那個氣啊,敢這麼作弄自己?一會讓你好看。
聽聞此言,溫鈺勾脣,揚脣便是一道風刃,繩索應聲而斷。散戶從半空跌落,還不待落地,溫鈺現身已躍到他身前。
“你——”雙眸中倒映着溫鈺那邪邪的笑臉,散戶心中一驚,好快的動作,下一秒胸口一痛。
“如你所願,放你下來了。”溫鈺環胸而立,一腳已踏在了散戶的胸口。見對方一臉的憤恨,腳下狠狠一踩,“怎麼?不服氣?不服氣也給我憋着,你輸了。”
“你乘人之危……”
“這話怎麼說的?明晃晃的紅線在那擺着,自個沒瞧見怪我咯!你隊友都提醒你了,你還一個勁往前衝,中了套我不過順勢而上,而且這不把你放下來了嗎?輸贏乃兵家常事,怎麼就你屁話多呢?”溫鈺說着踢了散戶一腳,轉身揮手,“知趣的自己退場吧,別輸了面子又丟了裡子,難看!”
散戶心中憋屈不已,眸中閃過一絲陰鷙,擡手一顆石子擊出,人影也跟着欺身而上。
溫鈺冷哼一聲,似乎早已料到對方會使陰招,微微側身,石子貼面而過帶出一道勁風。手掌一收抓住了那顆石子,旋身一個殘影貼着散戶而過,自散戶身後用手肘勒住了對方的脖子:“耍賤招都輸,你說你有什麼用?”
散戶被勒得滿面通紅,從牙縫裡艱難擠出幾個字:“你、你放手,說好了點到爲止……”
臥槽!勒那麼緊是要他的命吧。
溫鈺不屑嗤鼻,從背後推出一掌:“滾吧!”
散戶吃痛,一個趔趄便撲倒在地,咬牙切齒望着居高臨下的溫鈺,還想說點什麼。馬如蘭的身影登時躥了出來,對着散戶便是一踢:“都叫你走了還這麼不識趣,有沒有風度?”
“你、你們——”
馬如蘭袖子一擼,作勢要打,那散戶連忙抱頭起身:“我輸了你還敢動手?”
馬如蘭笑着揚了揚拳頭,隨即伸了個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哦,原來還知道自己輸了啊。本小姐打你了嗎?不過做做運動熱熱身而已,走吧走吧,別在這礙事。”
“哼!你們有種!”散戶甩袖,氣呼呼離場。
“哦呵呵呵呵,這守株待兔真不錯啊,一下就幹掉了兩個,簡直不費吹灰之力。來來來,繼續隱身。”馬如蘭樂呵着又給自己貼了道隱身符。
場中再次恢復平靜,靜等下一個的到來。
不多時,一串腳步聲響起,白沁心擡眸一掃,來者一行四人,乃張、袁兩家弟子,很明顯,這兩家結盟了。
“等等。”袁宸陽忽然停了腳步,伸手一攔,朝着腳下努了努嘴。
三人一瞧,喲,這線布得……貌似有些大意了吧?
張家弟子哈哈一笑:“我當什麼,敢情布了陷阱啊。可惜……草率了些。”
袁宸陽微微皺眉,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謹慎道:“小心爲妙。”
張家弟子不以爲意聳肩,擡腳跨過了紅線,笑說:“嗨,這都被我們發現了,還有什麼好……”
再次“咻”一聲,幾道草屑飛濺,張家弟子跨過紅線之際卻不想還有隱形的二重機關,當即和之前的散戶一樣也被倒吊至了半空。
“我靠!好陰險,你們小心!”
張家弟子提醒得及時,可白沁心這方的人動作更快,就在對方被吊起那刻齊齊出動。
“臥槽!還玩隱身?這更陰險了,你們……”張家弟子自然不會坐以待斃,身子一勾想要斬斷腳上的繩索,然而話說一半,後背便受了一擊。
“啊啊啊,不帶這麼玩的,老子剛準備下來的……”
毛小易嘿嘿一笑:“你還是在上面慢慢看風景吧。”
於是,半空的人影不停左右來回晃盪,哪有半點還手的機會?哦不,別說還手了,每逢要碰到繩索的時候,便又晃到了另一頭,就跟坐海盜船似的,唯一不同的是反着坐。頭昏眼花險些吐酸水,哭喪着臉說:“我暈呀……”
張袁二家失了先機,此刻又突然被“隱形人”所襲擊,一時之間有些手忙腳亂,眼見着又是一個被制服,袁宸陽眸光一凜,沉聲道:“別慌,聽聲辯位!”
袁宸陽索性閉了眼,感受着身邊的動靜,凝神靜氣中霎時感覺豁然開朗,身邊有人影靠近。脣角微勾,有了。
袁宸陽閉眼伸手,抓向自己右側,扣住了對方的肩膀。
“呀!”一聲,馬如蘭被抓個正着,嘀咕一聲,“這也能被你抓到?”
馬如蘭自然是不甘心就這樣被人給抓住,當即扭身,不料對方卻像蛇一般緊緊纏住了自己,隨着自己的步伐而動。面上一道冷風劃過,迅速偏頭躲開了這凌厲的一招。
“宸陽哥哥,你怎麼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嘴上說得委屈,手下卻是一點不留情,對着對方的面門攻去。
“你可是我的敵人。”袁宸陽呵呵一笑,擡手一隔,“都抓到你了,還不現身?”
見馬如蘭身陷險情,溫鈺閃身而過,打開二人的手,適時現身,將馬如蘭護到了自己的身後,扭頭道:“你不行啊。”
“我……”馬如蘭內心卻是喜滋滋的,笑說,“就知道你會來救我。”
袁宸陽和溫鈺交上手,打趣一聲:“英雄救美?”
“她是我的同伴,如果換成你,我也一視同仁。”
“是嗎?那比劃比劃。”
說話間二人已對了幾招,一個攻勢不減,一個見招拆招。
白沁心見狀微微一笑,這個袁宸陽還真不錯,當即出聲:“都現身吧,各憑本事。”
說話間,幾人紛紛現身。
袁宸陽淡掃一眼,六對二?這一架可不好打。苦笑一聲卻是升起了滿滿的鬥志,有挑戰纔有進步。
白沁心對着毛小易說了句:“放他下來吧,我看他是真暈。”
瞧那人的眼睛,都不聚焦了,那句暈可真不是作假。
毛小易忍俊不禁,依言將人放了下來:“喂,休息好了沒?他們都打得熱火朝天,咱倆是不是也來過過招啊?”
地上之人翻了個白眼連連擺手:“別介,我這還沒回神呢。也怪我自己莽撞,怨不得誰。我不怕丟人,我認輸。”
“真的認輸?”
“這年頭說個真話還沒人信了?我認輸,真的認輸,你要不信乾脆直接將我打暈……”
毛小易失笑,也不爲難他,擡步走向戰場:“那行,到現在我還沒正式動手呢,我去活動一下,你自便哈。”
“去去去。”那人隨意擺了擺手,一股子眩暈又上頭了,滿臉菜色,“尼瑪,打個架容易嘛?出身未捷身先死,要不要這麼倒黴啊,艾瑪,暈暈暈……”
六對二,又有白沁心這樣的絕頂高手和溫鈺武術世家出身的好手,戰局很快便分出了勝負。
這一場雖有以多欺少之嫌,但交手下來也算打得暢快。袁宸陽二人沒有任何不服,各自拱手:“我們輸了。”
白沁心等人笑着還禮:“承讓了。”
離場前,袁宸陽回頭問道:“這陷阱……”
馬如蘭笑着挽住白沁心的手臂:“當然是白姐姐的主意,我們一起做的,厲害吧?”
袁宸陽笑看白沁心一眼,心服口服:“承蒙玄真大師指教,袁某受益匪淺,告辭。”
白沁心笑着點頭,目送幾人離去。
“嘿嘿嘿嘿,白姐姐,照這麼下去,我們根本就不用去主動找人啊,守株待兔不要太省力。”
“你還真玩上癮了?”白沁心輕笑一聲,說道,“算上之前兩個,六名出局。我們一行六人外加百里家二人,還剩六個。此時……那六人應該也差不多要出局了。”
“白姐姐你怎麼肯定?爲什麼不是百里家的出局?”
毛小易摸了摸下巴沉吟片刻:“玄真大師所言甚是,百里彬身手不差,那個百里言……”
更有着讓人說不上來的神秘感,雖沒見正式出手,可莫名就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感覺,怕是他們幾個聯手都未必是人家的對手。
“百里言怎麼了?”
“呵呵,不覺得他很神秘嗎?要我說,那個男人不簡單。”
“切!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我們白姐姐也不是幹假的啊。”
“那是。”毛小易不動聲色打量了白沁心一眼,忽然升起幾分好奇,不知這二人要是動起手來會是怎樣的光景呢?想想就有些小激動啊。
白沁心裝作沒看到他打量自己的模樣,說道:“走,咱們去正面迎敵。”
“啊?那這個陷阱不要了?”
白沁心擡步向前:“已經坑了兩撥人,這陷阱已不似當初完整。與其浪費時間修整,不如主動出擊,走吧。”
一行人跟着向前走去,白沁心開了五感,四處搜尋,很快就聽到了打鬥聲。腳下輕點,人影便踏上了竹枝,幾個小跳就躍了出去:“跟上,不遠了,注意響動不要太大。”
幾人互看一眼,或跑或跳,跟着白沁心那輕盈的身姿而動。不免紛紛咋舌,好快的身法,再一看自己,到底還是差得有些遠了。
打鬥聲越來越近,白沁心一個閃身隱在了竹林間,垂眸一掃。場上八人,已有四人被打得躺在了地上喘粗氣。反觀百里彬越戰越勇,倒是百里言,彷彿沒自己事一般在一旁閒閒看戲,不由額上黑線三條,你丫的也太懶了吧。
似是察覺到白沁心的注視,百里言擡眸而望,一眼便鎖定了白沁心的所在位置,勾脣輕笑,密語傳音:“夫人來了啊。”
“別說這些人都是他解決的。”賞你一個白眼自己體會。
“那爲夫還是出了不少力的。”百里言往竹枝上慵懶一靠,“只是他喜歡錶現,就讓着他咯。”
“你也別太逍遙了,紙鶴可都看着呢,也不怕你們百里家說你偷懶?”
“爲夫要麼不動,等到動了必然是掐點,關鍵時刻才顯忠心不是?”
“你該不會想着給他作嫁衣裳吧?”
“有何不可?”
“……”靠!竟然真的打的這個主意?
“我夫妻二人果然是心有靈犀。”百里言笑得別樣愉悅,眉梢一挑,“喲,你的人來了。時機正好啊,讓他們突襲。”
“這個自然,不然怎麼給你機會‘功成身退’?”明瞭了百里言的意思,白沁心很樂意和他一塊打配合。
溫鈺竄上枝頭,看了戰局一眼:“喲,快打完了呢,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咦,師公他怎麼不動?”
“你師公等我們呢,上!咱給他們來個出其不意。”
“真打?”
“那還有假?給我往死裡打。”
嘖嘖嘖,要不要這麼兇殘啊?溫鈺嘴角一抽,卻是賊笑了一聲,緊跟着白沁心躍了出去,回頭不忘說上一聲:“快,速戰速決!”
師徒二人隨手摘下一截竹枝,飛速向百里彬掠去。
一時間,戰場上又多了六人。
“來得好!”百里彬眉梢一挑,利落點上一人的肩,“你輸了,退下。”
戰敗之人落寞退場,卻不忘給白沁心等人加油打氣:“幹掉他們爲我們出口氣。”
“放心!一定打得他們落花流水!”說話間溫鈺的竹枝直衝百里彬而去。
“大言不慚!”百里彬冷哼一聲,瞟了百里言一眼,“別忘了我們來的目的,大少!”
百里言微微一笑,身姿一躍入了戰場:“管好你自己,可別小瞧了他們。”
“要你說?”
同樣的六對二,但這一場明顯比之前那一架來得吃力,當然這其間不包括白沁心師徒。
眼見着毛小易四人現出敗相,白沁心適時出聲:“別太中規中矩了,說是比身手,沒規定不能用法術,都機靈點。”
白沁心說着揚手,竹枝上帶了絲靈力,就手一揮,割破了百里彬的一片衣角。
“你倒是機靈。”
“那必須的啊。”
“哼!”
白沁心一提點,衆人如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合四人之力打出數十道風刃。
“雕蟲小技!”百里彬同樣拿着竹枝,擡手“唰唰”而舞,一股子勁氣向四方推開。
白沁心竹枝朝前一劃,打散了經歷,笑道:“你的對手是我哦。”
百里彬一擊被人半道截胡,臉色不愉,這絆腳石還真纏人,冷眼道:“白沁心,別怪我不懂憐香惜玉。”
“別,你千萬別憐香惜玉,這事可不是給你乾的。”還憐香惜玉?我呸!你將她親親老公放在何處?
百里言對上那四人,自然不會下狠手,但也很有技巧地在那放水,身姿婉若游龍,晃得人眼花。
“艾瑪,他別是只滑泥鰍吧?”馬如蘭有些眼暈,怎麼這會躲?他們四個和他周旋了半天卻連人家的衣角都沒沾到,差距不是這麼大吧?
百里言對着溫鈺使了個眼色,溫鈺眨了眨眼,什麼意思?
蠢貨!百里言翻了個白眼,這麼明顯的暗示都看不明白,要你何用?不動聲色指了指百里彬,這回該明白了?
溫鈺嘴一歪,集中火力對付百里彬?哎喲,不管是不是,就這麼辦吧。大喝一聲:“他那麼會躲,你們改變策略啊?別一棵樹上吊死,先解決了這個再說。”
四人眨了眨眼,有道理啊。於是調轉目標,齊齊朝百里彬撲去。
“哎,別走啊,我這纔剛打得順手呢。”百里言裝模作樣追了過來,戲還是得演足的嘛。
白沁心險些笑出聲來,你丫的真夠做作的。
百里言纏功了得,未免被人看出自己放水,隨便選了個人下手,擡手一抓,將毛小易給抓了過來:“小子,跑得挺快,問過我的意見沒?”
“……”
馬如蘭回頭看了一眼,阿彌陀佛,你小子自求多福吧?死道友不死貧道,恕她不能相救。
很快毛小易出局,帶着怨念退到了一邊。卻是皺眉看了百里言一眼,他明明可以將他們都拿下,爲什麼要和他們周旋那麼久呢?
五對二,確切地說其實是五對一,百里彬稍顯力不從心,該死,這些人怕是商量好的吧,怎麼老纏着自己?
“哎?眼往哪看呢?我說過你的對手是我。”白沁心腳步輕移,擋住了百里彬的視線。
“你?”百里彬譏諷出聲,“不是你們嗎?”
溫鈺嘿嘿一笑,竹枝就手一抽:“也不假,反正就看你不順眼怎麼着吧?來呀,來打我呀!”
“你——”哼,毛都沒長齊的小毛孩,和他計較有**份,擡手便是一掌。
溫鈺閃身而避,揮手一道勁氣:“快,有破綻,滅了他!”
一聲喊,衆人齊齊攻上,馬如蘭更是眸光一亮,一個金手印便推了出去。
百里言暗自打了個響指,時機正好。
“小心!”百里言出言提醒,身影便飛了過來,瞬間擋在百里彬身前,生生受了那一掌。
這當口,白沁心脣角一彎,竹枝便橫在了百里言脖子上:“不好意思,你出局了。”
“哎——”百里言長嘆一口氣,無奈一笑,“你可真會趁火打劫。”
“誰讓你捨身救人給了我機會,所謂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承讓了!”
百里言拍了拍百里彬的肩:“兄弟,靠你了。”
隨即翩然轉身,面上顯得很是不甘,撣了撣衣襬:“誰讓我是百里家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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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