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小袋子被匕首戳破的那刻,白沁心將裙襬一撩,一腳就踏上了椅子,露出線條完美的大腿,衆人忍不住嚥了下口水,這動作雖豪氣,可真特麼的勾人!
穆青松眸光一亮,看到現在,白沁心將陸殷桃這個角色的媚、柔中帶剛以及那股子面對大佬們的從容演繹得入木三分,張狂有餘、妖嬈如罌粟,分寸拿捏得極好,他心中的陸殷桃就該是這個樣子。
白沁心斜掃衆人一眼,小指勾起一縷粉末往嘴裡一嘗:“不驗驗貨嗎?這品質……”
說着將小箱子往陳立峰面前一推,揚脣:“陳爺素來精益求精,我保證這批貨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這一眼,嫵媚中帶了幾分威脅,似乎在說:你若是不驗驗貨,這場宴席大夥豈不是白來?
衆人先是被白沁心外露的氣勢給鎮住了,待看到這一連串的動作以及那對話,幾個製片人恍然大悟,這不是《女毒梟》的劇情嗎?敢情從進門那刻就在給大家演戲呢?忽然有些忍俊不禁,好笑之餘不免多看了白沁心兩眼,這丫頭,膽真大。而且這演技爐火純青啊,看來對陸殷桃這個角色志在必得,不由看了穆青松一眼,你選人的眼光果然厲害!
穆青松高深莫測一笑,臉上顯得十分淡定,努了努嘴,最爲精彩的時刻就要到了,看完再說,他非常期待她將如何展現陸殷桃的那股子狠勁。
陳立峰和司煜現在也看出了些苗頭,今兒是來“選角”的,這丫頭絕不可能自砸招牌。而且桌上這箱東西……誰特麼敢堂而皇之帶進來?那才真是腦子有病。她在演戲!而且演的正是女毒梟。有意思,參加了那麼多飯局,唯獨今兒這餐別樣夠味。
有了這個認知,二人心底一鬆,之前那股子不悅霎時煙消雲散。既然對方現在還沒停,不妨也跟着入一下戲?刻意刁難一下看她會如何反應。
陳立峰只當不知,斜靠椅背點了支菸,眉梢輕擡:“白小姐,你開什麼玩笑呢?”
白沁心眸光倏地轉寒,匕首在手裡把玩了一圈,譏諷而笑:“玩笑?我冒着被條子抓的風險帶着你們要的貨前來赴宴,陳爺說是玩笑?陳爺是當做生意爲玩笑,還是……”
嘴角笑意一斂,擡手指了一圈自己帶來的黑衣人:“當我這些出生入死兄弟們的命爲玩笑?!”
笑字剛出口,手裡的匕首貼着陳立峰的臉頰飛過,直直釘上了身後的牆壁,一縷短髮自陳立峰耳旁飄落。
陳立峰叼在嘴裡的煙就那麼掉落在地而不自知,當匕首飛來那一刻,瞳孔緊縮,僵直了身體動也不敢動一下,那冰冷的眼神以及貼面而過的冰涼感震得他心肝一抖。直到匕首釘入牆上發出“嗡嗡”的錚鳴聲才機械擡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喉頭一緊,卻是艱難吞了口唾沫,好險!還好,虛驚一場。
這女人,玩這麼大?
白沁心說完雙眼環視了一圈:“在座的叔伯們,也覺得是玩笑嗎?”
太精彩了!八名黑衣人在心底拍手稱快,白小姐霸氣側漏,幾個眼神,外加小露一手把全場人都鎮住了。這氣勢比起他們的三爺也是不遑多讓,要不是怕影響她的發揮,此刻真想齊呼“女王陛下威武”!
“咔!”穆青松看到這裡終於職業喊卡,起身鼓掌,笑道,“白丫頭,你今天真是給了大家一個意外的驚喜啊,我都差點被你給騙了。”
白沁心霎時放下了自己的腿,通身的寒氣頃刻間消弭無蹤,理了理衣服,笑得人畜無害,彎身表示歉意:“不好意思,適才無狀,讓大家受驚了,我自罰一杯。”
白沁心笑着給自己倒了杯酒一飲而盡,隨即俏皮吐了吐舌頭,笑得宛如鄰家小妹妹,哪裡還有半點大姐頭的架勢?上前合上箱子,笑看衆人一眼:“嘿嘿,麪粉、麪粉來着。還可以包餃子做饅頭包子呢,不能浪費。要是被我媽知道,非罵我不可,必須收好了。”
一旁的黑衣人忍俊不禁接過了箱子,衆人互看一眼,這丫頭還有如此俏皮可愛的一面啊,不由樂得開懷大笑。
“白小姐,你這齣戲可真是……”陳立峰尤覺驚魂未定,不由瞪了白沁心一眼,可一瞧見那“無辜”的模樣,忽然就氣不起來了,無奈一笑,端起酒杯喝了口酒給自己壓驚,嘀咕一聲,“差點沒嚇尿。”
白沁心連忙拿起酒瓶三兩步走了過去,給陳立峰和司煜添了口酒:“陳少、司少,二位大人大量,白沁心在這裡給二位賠不是了。”
說着拿起酒杯往席間一揚:“各位,對不住了哈。”
陳立峰倒也不是揪着小事不放的人,司煜更是覺得有意思極了,二人竟然一同起身,和白沁心碰了個杯。
“白小姐就不怕失手?陳少可是很寶貝他那張臉呢。”司煜笑着打趣,復而看了眼陳立峰,“妥妥的,好着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陳立峰白了司煜一眼,隨即對着白沁心笑道,“剛那一手漂亮啊,學過?”
“呵呵,雕蟲小技而已,上不了檯面。”
白沁心從牆上取下匕首,正要收起來,陳立峰忽然說:“這匕首不如就送給我吧,算是給我壓驚怎麼樣?”
“陳少大氣!”白沁心從腿間拿出刀鞘,裝好後遞給了陳立峰,“如此,就‘寶劍贈英雄’了。”
司煜見了白沁心的動作,嘴角一抽,竟然將匕首別在腿間,這丫頭絕逼是特工電影看多了,失笑道:“白小姐真是有備而來啊。”
白沁心燦然一笑,出口的話就奔了主題:“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我喜歡陸殷桃女毒梟的角色,自當盡力而爲。”
“說得好。”司煜開口一讚,轉頭看向穆青松,“穆導,女主還沒定吧?”
也不等穆青松答話,陳立峰跟着說:“我看她不錯,反正把我給鎮住了。”
衆人笑,何止是把你給鎮住了?在那強勢的氣場下,所有人都身臨其境了好嗎?不過……看了陳立峰一眼,你確實感觸最深,可是想到那一幕怎麼就特別好笑呢?
白熙秋推門而入,見其樂融融,演完了嗎?看來效果很好。也是,白丫頭出馬若是不能手到擒來,只能是他們眼瞎。
“我給你們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白熙秋,來給我鎮場的,嘿嘿。”
白熙秋掃了眼桌上的菸灰缸,嗯,沒多抽,很好。順手打開手裡的小盒子,取出一顆潤喉糖遞了過去:“不會抽菸還逞什麼能?”
“被你看出來了呀,謝啦。”麻溜將潤喉糖吞入口中,他竟是特意出去給自己買潤嗓的了。
那二人卻是在聽到白熙秋三字時愣住了,白熙秋,是他們知道的那個嗎?
司煜問:“白熙秋?可是聞名黑……聞名京城的白三爺?”
險些將聞名黑白兩道這話給說出來。
白熙秋拉着白沁心走到了之前的座子上,眉眼不擡“嗯”了一聲。
二人互看一眼,乖乖,還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白三爺啊。嘖嘖,竟然能親眼見到本尊,這運氣……是好還是賴呢?
白熙秋落座,隨即看了二人一眼:“坐吧。”
“誒,好!”白三爺在此,這二人哪敢造次?一聽這話,麻溜就坐了下去。
這時經理帶着服務生敲開包房的門,恭敬道:“讓諸位就等了,上菜!”
菜品一一上齊,白沁心笑說:“招呼不周,都別客氣,吃吧,我也飢腸轆轆了呢。”
那二人端坐一動不動,小心翼翼看向白熙秋,這尊大佛不動,他們哪敢先動筷?穆青松等人倒是不知白熙秋什麼身份,無奈對方往那一坐,氣勢逼人,先前因爲白沁心演戲的關係衆人的關注力都不在白熙秋身上,只是覺得這個男人不苟言笑有些冷。現在一看,何止是冷?渾身散發着上位者的姿態,都不敢和人對視了,就連偷瞄都有些膽戰心驚。
白沁心扶額,桌子下的腿輕輕碰了碰白熙秋,你丫的別端着了,瞧把人嚇的。
“白丫頭說了別客氣,都吃吧。”白熙秋臉色緩了緩,周身氣息一變,冷冽猶在,卻溫暖了許多,提筷夾了塊魚,小心剔除魚刺放到了白沁心碗裡,“不是餓了嗎?快吃。”
“謝謝。”白沁心吃了一口轉頭說,“對了,我在隔壁也訂了一桌,大虎,帶兄弟們去吃飯。”
白熙秋點了點頭,大虎等人恭敬彎身:“謝白小姐!三爺,那我們去了。”
“去吧。”
白熙秋隨意二字,手下卻是沒停給白沁心佈菜。
“哎呀,你別光顧着我,你也吃呀。”白沁心嗔笑一眼,見大夥都盯着自己,輕笑一聲,“菜不合口味?那我們再點……”
“不不不,很好,很好。”司煜作勢連忙夾了筷菜送入嘴裡,“嗯,味道真不錯。”
衆人這才紛紛動筷,眼神卻是在二人之間打轉,特別是陳立峰和司煜兩人,白三爺這模樣,哎喲喂,那寵溺的眼神可是要滴出水來呀。不是說白三爺不近女色嗎?今兒這一見可真是顛覆了傳聞,敢情是沒遇上對的人啊。
乖乖,這白沁心身後竟有這麼大座靠山,不得了啊。
“穆導,昨兒看到劇本的時候我就愛上了陸殷桃這個角色,性格飽滿,亦正亦邪,極具挑戰。聽說很多人對這個角色很中意,其間不乏實力派演員。我個人雖沒有十分的把握,但實在喜歡不願錯過,我想盡力爭取一下這個角色。所以抱着一試的心約了您和各位,突發奇想演了這麼一出,穆導您給點評點評?”
白沁心語態誠懇,穆青松心下很滿意,笑問:“丫頭,這劇本認真研究過吧?”
“嗯,劇情很吸引人,每個角色都很打動人,不知不覺就看了一晚上。”
“我就知道。”不然何以準備如此充足?穆青松爽朗一笑,“你這丫頭研究劇本起來見解獨到,看法一針見血,當初《藥》不過一個小丫鬟都被你剖析得透徹,這一晚上的成果可是比別人看了幾天甚至幾個月都要來得顯著。”
穆青松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這話也是對她的演技給予了肯定。隨即又說:“本來我還挺看好王瀟瀟的,可今兒你演的這一出實在讓人驚豔,你就是我心中的陸殷桃啊。我想在場各位應該和我是同樣的想法,對吧?”
衆人連聲附和,何止是驚豔,現在想起來心裡還有些打鼓呢,這就是人們常說的餘威嗎?
白沁心喜上眉梢:“那穆導的意思,這個角色我爭取到了?”
“是的丫頭,女主陸殷桃是你的了。”
“艾瑪艾瑪,好激動有木有?”白沁心趕忙起身,舉杯,“謝謝穆導賞識,謝謝各位的厚愛。我一定認真揣摩角色,好好演,努力把陸殷桃的精髓展現出來,不負劇本、不負角色、也不負自己。”
衆人跟着起身,一是因其謙虛而真誠的態度,二是因爲白熙秋坐鎮,誰敢不給面?
“白丫頭,演這個角色可得吃不少苦,我穆青松導戲,求真。”穆青松帶了幾分嚴肅,放低酒杯道,“這部劇裡有很多打戲,你看過劇本也該知道陸殷桃從一朵溫室小花到最終成爲大毒梟,在男人們拼殺的世界站穩腳跟,這期間付出的心血常人難以想象,所以拍攝過程將也會十分辛苦,而且極有可能會受傷。我希望我組裡的演員,不論男女,如無特殊情況,危險性動作都能親身上陣,你做得到嗎?”
“再辛苦能有軍營裡辛苦?穆導,我可是拍過《我是一個兵》,和戰士們共同戰鬥的軍人哦。而且上過梅花樁、走過鐵索橋、穿越了火線、渡過了沼澤,還被人摁在水裡喝過髒水呢。這個角色我既然拿下來,我就有信心成爲陸殷桃,她能做到的我也能。”
“好!要的就是你這份自信和覺悟,期待我們這一次的真正合作。”
“一定不會讓大家失望。”白沁心揚脣而笑,神采飛揚,隨即問道,“穆導,什麼時候正式開拍?”
“五月十二號開機,還有幾個月時間,屆時各方演員都確定好後,你們幾個主演都要先進行爲期一個月的封閉式訓練。到時候會有專業人士給你們做指導,可得好好學哦。”
“穆導您放心,我既有了這個覺悟,自然力求完美。要出好的作品,當然得各方積極配合,所謂玉不琢不成器嘛。”
“嗯,就是這個理。”
衆人邊吃邊聊,白沁心時而妙語連珠、時而引經據典,天南地北聊了開來,氣氛很是融洽。衆人不由再次對白沁心刮目相看,這丫頭的知識面可真廣啊,他們說什麼都能接上話,而且見解獨到,年紀輕輕有這等見識實屬難得,比起那些只會須溜拍馬或者出賣色相的明星們,這見識、這談吐、這修養,娛樂圈裡可少見得很,當真是一股清流。
穆青松一邊和衆人聊天,暗地裡卻是細細打量着白熙秋。這男人,通身的生人勿進,唯獨在對上白丫頭時柔了目光。穆青松倒不是八卦二人的關係,他現在看中的是白熙秋的氣度,這男人不動聲色、不顯山露水,那王者之氣卻是骨子裡透出的,冷然的臉讓他不由自主就想到了梟雄二字。如果他能參演《女毒梟》……
穆青松是個行動派,想到這一點眸光一亮,衝着白熙秋問:“白先生,《女毒梟》裡有個角色我覺得很適合你,不知你……”
“噗——”
司煜再次噴了,連帶着陳立峰也跟着抽了抽嘴角,讓這尊大佛去演戲?發什麼白日夢呢?給穆青松投了個您自求多福的眼神,而後低頭吃菜,耳朵卻是豎得老高,不知這位爺會如何作答呢?
難得的問話被司煜這麼一噴給打斷,穆青松暗瞪一眼,擡眸正要開口,白熙秋涼涼一語:“沒興趣。”
“呃……”穆青松被噎得無言以對,想想又有些不甘心,“真不考慮……”
司煜乾咳一聲扯了扯穆青松的袖子,擠眉弄眼打眼色,我說導演,你到底會不會看眼色?這人是你說看中就看中的?人家沒發火已經給了你極大的臉面,可別這麼不着調。
“你扯我幹什麼?我這難得看上……”
“咳咳……”司煜重重咳了一聲打斷穆青松的後話,附耳低語幾句。
啥?黑道霸主?穆青松連忙喝了口酒壓驚,偷偷瞄去幾眼,所以那些黑衣人都是黑社會,不是白沁心請來的臨時演員充場面的?
白丫頭,你可真行啊!
瞅見穆青松投來的“古怪”目光,白沁心忍俊不禁,笑着打趣:“三爺,穆導難得看上一個人,你真不考慮考慮?”
白沁心這話雖是玩笑,可穆青松哪敢再妄想?連忙轉了口風:“呵呵,人各有志,白丫頭就別爲難呃……你朋友了。”
白熙秋又給白沁心夾了筷菜:“你想我去?那我去。”
衆人默!剛不說沒興趣的嗎?原則呢?
白沁心呵呵一笑:“還是算了吧,我怕你把劇組的人給凍壞咯。”
“哦。”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衆人看二人熟稔的互動,各自低頭喝酒吃菜,碰上白沁心,白熙秋這鐵漢也成繞指柔了啊,愛情的力量真偉大。
於是氣氛又再次和諧起來,飯後散場之際,穆青松悄悄拉過白沁心:“丫頭,他真是……啊?”
白沁心點了點頭:“是!但是他人很好的,而且黑道其實也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穆導,您以後如果心血來潮想拍關於這方面的題材,可以找他取經哦……”
艾瑪!還真是啊!穆青松也不知現在心裡什麼滋味,自己剛纔竟然要求一個黑道霸主來演電影?想想就有些後怕,是以白沁心後來說了什麼穆青松一句都沒聽進去。至於那句他人很好,不見得吧?也只有對你好而已。
“你和他?”這種事都被自己給遇上了,難免起了點八卦的心理。
白沁心搖頭淺笑:“朋友!不過在我心裡,他更是家人。”
不是親人勝親人嗎?可明顯人家不是那個意思啊,人家那眼神、那愛護的舉動,明擺着將你當自己的女人啊。
當然這話穆青松不會說,只拍了拍白沁心的肩:“好好珍惜。”
白沁心無奈一笑,到底還是誤會了,不過卻也沒有特別解釋,只點了點頭:“嗯,對於家人,我從來都是傾心相付。”
“不說這個了,我們劇組見吧。”
“嗯,穆導再見。”白沁心微微一笑,隨即對着衆人揮了揮手,“樓上休閒會所我訂了包房,因爲門禁關係我就不陪你們上去了,先行一步,再會。”
“白小姐客氣,你請,三爺好走。”陳立峰笑着送行。
“留步。”白熙秋回頭點頭,帶着白沁心出了門。
目送二人、哦不,一行人遠去,司煜等人才真正鬆了口氣,今兒真是漲姿勢了。
幾個製片人倒有些納悶,問:“司少、陳少,那男人什麼人啊?”
司煜輕輕一笑:“你們還是不要知道的好,就當做了場夢吧。”
“……”這麼神秘?不過人家都這麼說了也不好繼續追問,話說這白沁心還真是做得周全,飯後娛樂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如此交際手段,不紅都難。
司煜和陳立峰對看一眼,從各自的眼底看到了同樣的想法,白沁心不能得罪,而且要“巴結”,京城沒準還得仰仗那白三爺呢。
“想什麼呢?”回家的路上,見白沁心若有所思,白熙秋笑問。
“我在想啊,這片子五月中旬開機,還有一段時間可以準備。這是我正式進軍大熒幕的好時機,別的通告我暫時不接了。距離開學還有一段時間,不若對你們進行一場特訓。”
開車的大虎一聽喜上眉梢:“白小姐,特訓好啊,我們可都等着您的提點呢。”
“特訓很苦的哦。”
“不怕,就怕我們的實力停滯不前,正愁怎麼提升呢。”
“那咱們一起去練練?”
白熙秋求之不得:“去哪?”
“還真有個好地方,通知大夥,明天我們就啓程。”
“好。”
“難得的一起修行,我再叫幾個人。”白沁心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大黑牛,公司近來如何?”
“師傅放心,妥妥的。”
“你和魏風能抽身出來幾天嗎?”
“多久?”
“差不多一個月吧。”
“應該沒什麼問題,公司大都是三爺的人,我倆就算不在他們也能看好。”
“那行,收拾收拾,明兒一早我們去修行。”
“真的嗎?那敢情好啊,我這就告訴魏風,那小子可得樂壞了。”
“我看你也挺樂的。”
“那可不,和師傅一起去修行是天大的好事啊。”
“到時候別叫苦。”
“怕苦修什麼行啊?我大黑牛耐操,從不怕苦,就怕生活太安逸了失了鬥志。”
“好覺悟。那不多說了,你倆準備準備,明兒八點機場見,機票我來訂。”
“好嘞師傅,那我掛了哈。”
掛了電話,白沁心又撥打了一個號碼:“小子,開學前有空嗎?”
“有,顏姐姐暫時沒給我接通告,說寒假讓我好好休息來着。我家裡人知道可高興了,說這樣的經紀人才好。師傅,有什麼事嗎?”
“要陪家裡人啊,那算了。”
溫鈺可不想錯失良機,忙說:“別介啊,師傅找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是不是帶我打怪升級啊?我巴不得呢。實話告訴你,我現在跟着你修行我家裡人都知道的,我爺爺還囑咐一定要好好聽師傅的話。要不是看你忙,我早請你到我家來過年了。”
“當真?”
“這還有假?我爺爺一直想見你來着。我有空,真的有空,師傅你帶我去嘛,帶我去嘛。”
“好,開學前就跟着我出去修行吧。”
“出去修行?太棒了,師傅萬歲,愛你哦!”
“小嘴抹了蜜糖吧?今天早點休息,明兒我去接你。”
“好噠師傅,麼麼噠。”
這小子!白沁心莞爾掛了電話。
“我來訂機票,目的地?”白熙秋掏出手機準備訂票。
“無名山。”
回了家,白沁心馬上給百里言發了視訊過去。
“我拿下陸殷桃的角色了。”
“意料之中。”屏幕那頭的百里言暖暖一笑,隨即眯眼,“聽說白熙秋和你同去?”
“吃醋了?矮油親愛的別吃味嘛,我和他早就說開了,不是想我失去這個好朋友吧?”
“他心裡可美着呢吧。”
“矮油別那麼小氣嘛,我發誓,我心裡就你一人。”
“你敢有別人試試?”
“放心啦,我你還不知道嗎?有分寸的啦,而且他都明白的。”
明白啥?明白不代表死心啊,你也太小瞧那男人的心了。
“那什麼,明天我要帶他們去無名山修行。”
“他們?”不消說,肯定也有白熙秋。
“嗯,白熙秋他們,還有小溫子、大黑牛和魏風,也是時候爲他們打開新世界的大門了。”
“那我呢?”
“你不還有正事嗎?這點小事交給我就好。”
“多久?”
“差不多一個月吧。”
一個月?百里言面色不愉,一個月和白熙秋朝夕相對?想想還真有些不舒服。
“先斬後奏?”
“什麼呀,提前報備。我可什麼都和你交代了,絕無二心。”
“哼!”
“哎喲,我家男人吃醋的樣子都這麼帥呀……”
“少在那給我灌米湯,一個月哦?”
“你若得空也過來嘛,我熱烈歡迎。”
“嗯。”
“那不生氣的對吧?”
“親一個。”
“麼麼噠。”
“修行注意安全,無名山不似你想的那麼簡單。”
“我明白的……”
“他們不明白。”那些人剛入門沒多久,誰知道會不會拖後腿。
“如果連無名山都征服不了,更高的位面就不用肖想了,放心,我心中有數。我會讓他們修行再上一個臺階的,你且看。”
“時候不早了,你早點休息,接下來一個月可不輕鬆。”
“好噠,那我掛咯,晚安,麼麼噠。”
“晚安。”百里言笑着獻上一個飛吻,隨後撥通了溫鈺的電話。
“你好,請問哪位?”看着陌生的來電,溫鈺有些莫名。
“百里言。”
“哎喲我去!”百里言竟然有自己的電話號碼?溫鈺又驚又喜,從牀上一躍而起,“師公,可是有什麼吩咐?”
“聽說你明兒要去修行。”師公不離口,小子夠上道,百里言愉悅勾脣。
“師傅告訴您了?嗯嗯,我們要去無名山。”
“跟緊你師傅。”
“這個自然。師公放心,我一定寸步不離師傅。”師公真貼心啊,竟然這麼關心自己,溫鈺頓時感動得內牛滿面。
“白熙秋!”誰和你說這個了。
“啊?”溫鈺一愣,隨即想起三人之間的關係,哎呦喂,師公這是吃醋緊張了,讓自個當眼線呢。眼珠一轉,忙不迭保證,“師公放心,我一定盯緊白三爺,絕不讓他有機可乘。”
“他敢!”
溫鈺悶笑不已,嘿嘿,師公還是個傲嬌貨呢。
“那是,他敢我也不讓啊,這世間也就只有師公您和師傅最相配,天造地設,神仙眷侶,誰敢和師公您搶啊?我第一個不同意……”
“行了,少拍馬屁,掛了。”
“好的師公,師公晚安。”
手機傳來“嘟嘟”的忙音,溫鈺撇了撇嘴,掛得可真快。隨即笑倒在牀,百里言,簡直太可愛了。
第二天,一行二十五人動身去往無名山。舟車勞頓卻沒人覺得疲累,反倒興致高昂,滿眼期待,渾身都有使不完的勁。
到了無名山腳下,衆人仰望巍峨的高山,興致勃勃。
白沁心笑着揪下一根野草往嘴裡一咬:“看到這座山,有什麼感受?”
“靈氣充裕。”白熙秋感知靈敏,靠近這座山時就覺出了這裡的不同。
“我還以爲我感覺出錯呢,真的靈氣十足啊。”大虎雙手握拳,躍躍欲試。
“此山名爲無名山,也是我早前拍攝《怪談》時無意間發現的。此處靈氣旺盛而精純,可謂得天獨厚。而且山中奇珍異獸你們想象不到,還有山神守護,山精野怪不在少數。山中布有結界,是以尋常人來此不得窺探其真容。”白沁心說着撥開草叢開始登山,“但對於我們修行者來說,這裡是最佳的修煉場地,在此修行,事半功倍。當然危險和機遇並存,這一個月我們就宿于山林間,與野獸爲伍,如何生存全靠自己,明白嗎?”
“明白!”衆人異口同聲。
白熙秋躍到白沁心前方,爲她披荊斬棘開路,白沁心笑了笑:“這裡我熟,還是我來。”
“我可以。”
“別急,我得拜會一下山神,你卻是不知該怎麼走。完事了開路的任務再交給你怎麼樣?”
“好。”
一行人約莫走了一刻鐘,白沁心停下腳步,對着前方恭敬彎身一拜,拱手道:“小女白沁心,帶朋友來無名山修行。還請山神大人現身一見!”
衆人見白沁心鄭重其事,不由也彎了身軀,內心激動不已,竟然能見閃身?齊齊道:“還望山神大人現身一見。”
然而並無任何迴應,衆人面面相覷卻不敢做聲。
白沁心從空間裡拿出新鮮瓜果以及華芳做好的吃食往地上一擺,再次彎身:“一點薄禮,還望山神大人笑納。”
食物的幽香四散開來,引得周遭的小動物們紛紛靠近,白沁心笑道:“山神大人,此乃靈泉滋養的吃食,肉質鮮嫩美味,非俗物可比,您再不出來這些可都沒了哦。”
“啊啊啊,你這壞心的小丫頭,勾起老子的饞蟲了。老子睡着都被你給勾醒了!”中氣十足卻帶着孩子氣的語調傳來,一個龐大的黑影在半空閃現。
白沁心忍俊不禁,仰頭而望:“山神大人,恕小女冒昧前來,您且下來吧。”
“哼!”黑影輕哼一聲,下一秒化作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從空中躍下,細細瞅了白沁心一眼,“我認得你,你上次來過。”
“山神大人好眼力……”
“少來,得了我這山中至寶,你可得意了。”
“不敢不敢……”
“我看你敢得很。”山神說着翻了個白眼,擡眸一掃,目光如炬,“這些人都不咋地呀。”
衆人瞬時低頭,被人給鄙視了……
“這個還有點樣子。”看向白熙秋,山神微微點了點頭。
白沁心拿起一盤燒雞遞到山神面前:“您嚐嚐看,味道可美着呢。”
山神動了動鼻翼,一把抓過燒雞,扯了條腿就往嘴裡塞,眸光一亮,味道真不錯,三兩下就將燒雞給吃得一乾二淨,緊接着抓過一盤兔肉大快朵頤。
衆人見那狼吞虎嚥的吃相眼角一跳,敢情還是個吃貨?話說這模樣,多少年沒吃過東西了?
“山神大人,我等前來修行,您可願行個方便?”
“哼,來都來了還問什麼方便不方便?”
“禮數不可廢,您貴爲山神,我等豈能無狀?”
“準備修行多少時日?”
“一個月。”
山神砸吧砸吧嘴,看了眼地下的幾盤吃食:“日日供奉?”
“那必須的啊。”
“味道都這麼好?”
“我親手做給您吃可好?”
“不打誑語?”
“哪敢呀。”
“一個月,可別把我山裡的寶物給掏幹了。”
“重在修行。”
“靈獸什麼的別給我弄死絕了。”
“這個自然。”她又不是來殺生的,此等靈山,靈獸要是因爲他們而滅絕那多罪過。
“我能相信你嗎?”山神上下打量了白沁心幾眼。
白沁心笑得純良無害,眨了眨眼撒嬌道:“山神大人,我等若不着四六您只管大顯神通把我們給滅了。”
“諒你也不敢!”山神捋了捋鬍鬚,斜睨一眼,隨即揮手,“走吧走吧,別打擾老子用餐。”
“謝山神。”成了!
衆人跟着道謝,隨即轉身向前繼續進發。
“丫頭,別忘了每日的供奉啊,否則老子和你急!”
“定當準時奉上。”
白沁心忍笑,還真是個老頑童!
------題外話------
2018,你發我發大家發!
影子在此恭祝親愛的們新年快樂,萬事如意,身體健康!
讀書的親們天天向上,門門功課得第一。工作的親們升職加薪,發大財。
新年新氣象,親們都好好的,開開心心!愛你們哦,羣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