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血光之災

“心心,心心,快看……”顏如玉拿着手機就衝到了白沁心身邊,一臉的急切。

白沁心笑了笑接過手機:“剛還在誇你越來越有經紀人的範,這纔多大會功夫你就原形畢露了?毛毛躁躁的可是自毀形象啊。”

顏如玉哪還有心思鬥嘴?在白沁心耳邊輕聲催促道:“十萬火急,你快看,這是張雲對不對?”

張雲?白沁心聞言眉頭微皺,低頭一瞧,畫面裡顯現出來的人可不就是張雲嗎?一身黑衣,頭戴鴨舌帽,口罩拿在手中和孫喬交談。這裝束說平常也平常,說蹊蹺的確帶了幾分鬼祟。

“呀!”白初瑤一聲驚呼,指着畫面裡的人說,“她、她……真的是她!我今兒在化妝間門口還撞見她了……”

“你撞見她了?她在幹什麼?”顏如玉一聽便覺事情不太對勁。

“就碰見她匆匆忙忙從裡面出來,差點把我給撞摔了。可是她不是被我哥……”白初瑤話說一半壓低了聲量,輕聲道,“當時她帶着個大口罩,帽檐壓得很低,我也沒認出來,早知道……我還納悶幹嘛裹那麼嚴實,她還給我撣去了肩頭的落葉,因而也沒放在心上,現在一想還真有些鬼鬼祟祟。”

聽了白初瑤的描述,白沁心心底起了不好的預感,張雲絕不會無故來片場,可是到化妝間幹什麼?看完視頻,特別在聽到那二人的對話,心底的不安逐漸加深,問了聲:“這視頻哪來的?”

顏如玉努了努嘴:“喏,莫昕宇偷拍的,我剛看他在門口偷着樂心血來潮瞧了一眼,結果驚出一身冷汗。她來這肯定不安好心,就是不知她到底都幹了些什麼。孫喬,孫喬肯定知道,我去問她……”

白沁心一把按住顏如玉的手,搖了搖頭:“目的雖很明確,但張雲可不傻,沒聽見視頻裡她倆的對話嗎?不該說的一點沒說,就算真說了,你以爲孫喬會告訴你?”

依孫喬那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又慣於隔岸觀火,巴不得在一邊看好戲,哪會那麼好心給她們通風報信?不然早告訴她們了不是?

“那怎麼辦?”

“先等等再說。”

“等?誰知道張雲打的什麼鬼主意,我這心七上八下的……”特別在看到視頻內張雲信誓旦旦說白沁心得意不了多久時,那陰森猙獰的表情實在讓人無法忽視。顏如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忽而靈光一閃,“對了,找三爺,至少能知道張雲在哪。”

“對對對,問我哥,只要把張雲找到,一切水落石出。”白初瑤說着連忙給白熙秋打了個電話。

白沁心看着視頻若有所思,擡眸掃了眼莫昕宇,對方目光閃爍不敢和自己對視,一眼便瞧出了他的心思,也沒在意,反倒對着莫昕宇微微一笑,嘴型比劃:“謝謝。”

“你謝他幹嘛?那人明擺着想漁翁得利。”

“不管他什麼心思,至少這視頻能讓我們有所防範,也算是做了件好事。”

“嘿,你們仨聊什麼呢?神神秘秘的,也說來我聽聽?”徐鶯鶯端着酒杯湊了過來。

白沁心將手機往兜裡一揣,舉起酒杯和徐鶯鶯碰了一下:“這兩個丫頭看博哥入迷了,男神的魅力就是大啊。”

徐鶯鶯偷偷瞧了眼賀奕博,隨即掩嘴癡癡一笑:“原來是少女懷春啊,哈哈。博哥的確風采卓絕,你們有眼光。”

顏如玉乾笑一聲也跟着喝了口酒,暗瞪白沁心一眼,這都什麼和什麼啊。等到白初瑤打完電話,顏如玉忙問:“你哥怎麼說?”

“我哥說他先去查查看,一會給我們回電。”

“那就好,那就好,幸好還有你哥。”

沒多久,白熙秋就打來了電話,不過卻是給白沁心打的。

“不好意思,你們先聊,我去接個電話。”白沁心起身走到角落處接起電話,省去了寒暄,問得直接,“怎麼說?”

“等我兩小時。”

“嗯?”這是要過來的意思?白沁心瞬間明瞭,因爲她大老遠趕來?“不必了吧……”

“最近韓老頭不太安分。”

換言之沒問出有用的來咯?

“不過聽說他手底有個了不得的軍師,我正好想見識見識。”白熙秋說着又接着說了兩字,“等我!”

然後電話就斷了,白沁心嘴角一抽,白熙秋還真是……

見白沁心回來,白初瑤關切詢問:“怎麼樣怎麼樣?我哥他……”

“你哥在趕來的路上。”

“那張雲……”

白沁心搖了搖頭,心底卻惦記上了那個軍師。了不得?到底有多了不得呢?

一衆人等結束聚餐,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往回趕,徐鶯鶯和白沁心幾人一起,見三人心不在焉不由笑着打趣:“還在想博哥?”

顏如玉扶額,白初瑤默,二人齊齊看向白沁心,都是你,什麼藉口不好偏偏將兩人說成了花癡。

“哎喲喲,還害羞了?”徐鶯鶯一把摟過顏如玉,“顏大經紀人,喜歡就說嘛,這年頭已經不流行暗戀了,都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力。說說看,什麼時候看上的?”

“……”

“媽呀,還真害羞了?顏大經紀人竟然也會害羞?稀奇啊稀奇,今兒不說明白了我這八卦心可難以消停。這樣吧,咱一會都去心心房裡打牌,誰輸了誰說,這樣也不算被逼的,怎麼樣?”

“……”這不是變着方法讓她們上鉤嗎?

“矮油,難得今兒都高興,就這麼說定了哈。”

“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徐鶯鶯。”

“哦呵呵呵呵,看出來了?我可是拿你們當好姐妹,一般人我可不這樣。”

“要再來幾瓶酒不?”

“那必須的啊,我房裡正好有瓶珍藏好酒,知己知己,千杯少,今兒這酒算我的。”

笑鬧着回到賓館,徐鶯鶯馬上拿着酒和兩副撲克敲開了白沁心的門。

“親愛的們,咱們開搞吧。”

白初瑤嘴角一歪,開搞?這用詞當真不講究!敢情徐鶯鶯私底下就是這個德行?不過隨性好啊,合她們胃口。

“開搞就開搞,來,誰怕誰啊?”白初瑤袖子一擼,擺開了架勢,“正好四人,今兒保準殺得你丟盔棄甲。”

“慢着,你們三個……”徐鶯鶯手指朝幾人點了幾點,“別想聯合起來欺負我哦,我得叫幫手。”

“還帶叫幫手的?”

“小顏子,三打一可不厚道,幫手談不上至少得找個公正的裁判吧。”

“你要叫誰?”

“博哥!”見兩人一副吃翔的表情,徐鶯鶯笑得花枝亂顫,“逗你們玩的啦,我找溫鈺那小子,小孩子,別人也說不了什麼閒話。”

徐鶯鶯說着當真打了個電話,把溫鈺給叫來了。

“小溫子,你給我看仔細了,不許她們耍賴。”

小溫子?溫鈺眼角一跳,這稱呼怎麼聽怎麼彆扭,卻也沒計較,掃了四人一眼,又看了眼牌桌:“打升級?不是兩兩打配合嗎?”

徐鶯鶯頓時語塞,支吾道:“那、那……誰知道她們……”

顏如玉一把攬過徐鶯鶯的脖子,小拳頭就如雨點般打了上去,當然只是玩鬧,笑道:“敢情咱幾個在你心裡就是這種人?欠揍!”

“顏大經紀人饒命,我嘴賤、嘴賤!”

“行了,還打不打?不打散場睡覺,聽說周公很帥。”白沁心忍俊不禁,已經開始了洗牌。

“來都來了,當然要打,周公再帥也只是個老頭子,老頭子有什麼好會的?不如姐妹幾個玩個痛快!”徐鶯鶯說着坐到了白沁心對面,手一揮,“小溫子,倒酒!”

溫鈺白眼一翻:“真會使喚人。”

“姐教你怎麼撩妹呢,囉嗦什麼?快點。”

“我還小。”撩什麼妹?溫鈺說是不樂意,動作倒很迅速,給四人倒了些酒,跟着就坐到了白沁心身邊。

四人開始了戰局,與此同時,百里言的大宅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百里彬。

說來百里彬來到常青已有段時間,可正兒八經登門拜訪這還是頭一遭。

來者是客,又是同宗同族,縱然大晚上尋來讓人心生不喜,可也不好將人往外趕。只是稀奇了,往常這時候百里彬不是醉生夢死尋快活嗎?難不成還真聽了藍振鋒的懇求來找他要人了?什麼時候起了菩薩心腸?

百里彬進了門,高傲不減,彷彿進了自家門一樣隨意,四下看了幾眼堂而皇之坐到了沙發上,眉眼一擡:“地兒不錯啊。”

百里言在他對面坐下,兀自倒了杯茶,輕呷兩口,眉眼不擡:“有事?”

“沒事就不能來看你?”百里彬可看不慣百里言這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樣,而且連茶都不給自己一杯反倒自個在那喝得悠然,幾個意思?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眉梢一挑,“好規矩!”

“我這沒僕人。”百里言依舊眉眼不擡,換言之,來了他的地方自然得按他的規矩來,要喝茶?自己動手。

沒僕人?百里彬聞言朝站在一側的李逸風瞄了一眼,那他是誰?

見百里言不爲所動,一旁的李逸風也是眼觀鼻鼻觀心站得端正,絲毫沒有招待他的意思,百里彬頓時心生不喜,可也不想自討沒趣,自發給自己倒了杯茶:“茶不錯。”

還挺會享受!

“如果只是來喝茶,那麼喝完請便,恕不招待。”

“你——”什麼態度?百里彬強壓下心底的不快,終於說到了正題,“藍家怎麼回事?”

果然無事不登三寶殿。

百里言放下茶盞,彷彿得了健忘症般問得隨意:“哪個藍家?”

“常青還有哪個藍家?藍振峰、藍思雨。”

“哦,藍家啊。”百里言擡眸,似笑非笑看向百里彬,“到底是藍振鋒還是藍思雨?”

“砰”一聲,百里彬將茶盞往桌上重重一放:“你知道我說的誰,何必揣着明白裝糊塗?”

“與你何干?”

“百里言,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沒必要對他們趕盡殺絕吧?”

“藍家已是棄子,日後無需相見。”百里言四兩撥千斤,將球又拋了回去。

“那你也不能……”

“我怎樣?”百里言淡笑一聲,“藍家人活得好好的,何來趕盡殺絕一說?”

“你將藍思雨丟到那種地方,還不如趕盡殺絕來得痛快。”

“那種地方?我以爲你知道呢。”

“知道什麼?”

“她這裡……”百里言說着手指指了指腦袋,“有問題,自然去到該去的地方。”

“百里言,明人面前不說暗話,她有沒有病你心裡清楚。”

“自然清楚。”百里言說着往沙發上一靠,雙腿交疊而坐,慵懶之下卻不自覺生出幾分王者之氣,“顯然是你不太清楚。”

“你什麼意思?”

百里言幾不可查譏諷勾脣,小子到底太嫩,擡眸淡淡而笑,說出來的話卻不容置疑:“我做事,何時輪到你來指手畫腳?”

“百里言你……”百里彬騰地站了起來,似乎只有站着纔不低人一頭,“你得弄清楚,我纔是百里家的未來繼承人……”

“所以呢?”百里言微微擡頭,和百里彬直視,雖是坐着沒人高,可那隱隱而發的氣勢卻力壓對方,脣角一勾,“現在,你還不是。”

至於未來,誰說得清呢?

“你、你……”百里彬心驚於百里言的威壓,忍不住暗自吞了口唾沫,變了變了,百里言變得更讓人難以捉摸了,有了這個認知,眉頭一緊,未免自己落於下風,百里彬硬生生站直了身體,居高臨下,“別忘了家主讓我來幹什麼。”

百里言輕笑一聲,再次端起茶杯,悠然自得又喝了一口:“不都給你了嗎?”

權交給了你,能不能吃得下就看你有多大能耐了。

“……”百里彬頓時無言以對,煩躁拉了拉領口,一屁股又坐了下來,“別的我不管,藍思雨交給我。”

“她又不是東西……”

“一句話,給不給吧?”

“想要?自己去找。”百里言轉了轉杯沿,“正好看看你修行如何,也不枉出世一遭。”

一聽這話,百里彬近乎嘔血,說得自己是出來歷練,而他是那個督促的長輩似的,偏偏莫可奈何。

“你……好,我就不信區區一個常青小地方,還能阻了我找人?”

“祝你好運!”百里言當真一副隨便你折騰的模樣,笑得風淡雲輕,下一刻心口突然一痛,眸光一凜,不好,白沁心出事了!茶盞一放人影就躍了出去,“逸風,送客!”

“誒你……”百里彬莫名其妙,什麼事這麼突然?跟着起身追了上去,“百里言你去哪?”

然待他追出去的時候,百里言早已不見了蹤影。心下大駭,這才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見了?百里言現在到底修爲幾何?

“二少請。”李逸風隨後跟了上來,隻手一請,謹遵百里言的命令送客。

“哼!”百里彬手一拂,轉身而去,臨走前還啐了口唾沫,呸!端什麼架子拿什麼喬?以爲他想來啊。

百里言一躍而出,連車都沒開,直接動用了功法在半空中飛躍,心下焦急不已,等等、再等等,他一定不會讓她有事的。

而這時候,白沁心的房間裡,四人正玩得高興,徐鶯鶯忽然捂住心口,手中的牌掉了一地,腦袋一耷拉,“砰”一聲撞到了桌面。

“喂,你是贏家好嗎?不帶這麼玩的,什麼情況啊?”

顏如玉就手一推,徐鶯鶯豁然擡頭,臉上蒼白得可怕,汗如雨下,下一秒嘴一張,“哇”地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顏如玉登時跳了起來:“鶯鶯,你別嚇我,這是怎麼了?”

這頭還在納悶,白初瑤也跟着吐了口鮮血,兩人狀況一模一樣,痛苦地捂着心口呻吟。

白沁心猛然起身,一把抱起白初瑤,擡手拿脈。脈象混亂不堪,時而跳得不同尋常剛勁,時而虛浮無力,深深淺淺心脈絮亂。

溫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整懵了,食物中毒?不會啊,他們都吃的一樣的東西,難道因爲是女孩子身體相對男人而言比較弱而提前發作?

白沁心又跟着拿住了徐鶯鶯的脈,一樣的脈象,眉頭緊蹙,這症狀有些特別,但絕對不是中毒,可一時半會還真有些吃不準。

“心心,怎麼回事?看出問題沒?”顏如玉忙將徐鶯鶯摟在懷裡,嚇得花容失色,“鶯鶯,醒醒,別睡……”

“嘔——”

二人同時又是一嘔,地面霎時多了兩灘血水,更讓人覺得毛骨悚然的是,兩灘血水裡還有小蟲子在蠕動。

顏如玉一看,轉頭一陣乾嘔。

“這是……”溫鈺也是頭一回見這情景,心底只有一個想法,這絕對不是中毒,倒有些像……像什麼呢?一時想不起來,“白姐姐,趕快送她們去醫院。”

“沒用的。”白沁心卻是瞧出了端倪,二人顯然是中了蠱毒,也就是俗稱的被人下了降頭,沒有下降之人的解救,尋常藥石無醫。

“爲什麼?”

“蠱!”單字一出,白沁心迅速擡手在二人身上點了幾下,暫時渡以靈氣護住二人的心脈,起身將白初瑤放在牀上,“溫鈺,把鶯鶯抱過來。”

似乎這是白沁心第一次正兒八經叫溫鈺的名,可眼下情況緊急,溫鈺沒聽出有什麼不同,一把將徐鶯鶯給抱到了牀上,轉頭問道:“你是說降頭?”

好小子,竟然知道。

“難怪我覺得有些蹊蹺,電影裡不都這麼演的嗎?看症狀近乎一樣,原來真有降頭一說。”溫鈺彷彿開了眼界,可現在不是討論降頭是什麼的時候,臉色一黑,犯了難,“這可怎麼辦?”

“毛巾、熱水。”白沁心一邊吩咐,一邊仔細查看二人的現狀,翻了翻眼皮,二人眼珠上赫然兩條黑線,現在面色已開始泛青,嘴脣變得烏紫,打起了冷顫。

白沁心將二人扶起,自己坐到二人身後,雙掌齊發打向二人後背,一股子熱氣就這麼在二人頭頂升騰。

溫鈺訝然,這是……

顏如玉端着熱水過來,輕輕扯了扯溫鈺的袖子:“噓,相信心心,我們安心聽吩咐就好。”

顏如玉剛說完,忽而想到了張雲,難道是她?可是她怎麼會這些邪門歪道,沒道理啊?而且不是說針對心心嗎?可看心心的樣子……顏如玉想到這點,白沁心自然也想到了,張雲肯定不會這些東西,可白熙秋說了,那邊的軍師很了不得,原來是背後有人啊。

剛想通了關鍵,一股子眩暈感襲來,緊跟着心口一痛,喉頭泛起了噁心,霎時收掌,自我調息,嘴角卻流下了一道血痕。

顏如玉大驚失色:“心心——”

她剛還慶幸白沁心沒事,誰知道轉頭連心心也中了標,這、這可怎麼辦呀?心急之下忍不住就哭出聲來。

白沁心強忍着痛楚,微微睜眼,彎脣一笑:“別哭,我還沒死呢。”

白沁心越隱忍,顏如玉心裡越痛,想抱又怕自己不小心傷了她,不敢胡亂動作:“都這時候了,你還安慰我?笑屁啊!等你好了隨便你怎麼鬧,現在別說話了,我、我去找人幫忙。”

“你能找誰?”白沁心臉色越來越白,喉頭的腥甜不斷往上涌,深吸口氣在自己脈門點了幾下,虛弱道,“放心吧,閻王不敢收我的……”

閻王?對了,她可以找閻王啊,還有黑白無常,他們肯定幫得上忙。顏如玉腦筋一轉就喚了聲:“無常大人……”

白沁心一把捂住顏如玉的嘴:“亂叫什麼?”

“唔唔……”這不是正用他們的時候嗎?顏如玉死命使眼色,溫鈺在怕什麼?這小子機靈,決計不會說出去的。

“傻妞,又不是招魂還陽,叫他們幹嘛?”

“……”難道要先去死一死?

“快看!”溫鈺突然指着白初瑤的手臂說了句,“那是什麼?”

白沁心應聲而望,白初瑤手臂上的脈絡裡似乎有東西在遊走,因被她用靈氣護住心脈,那東西此刻在經脈裡亂竄,一心想要找到歸處,長久以往,經脈將會爆裂,屆時後果可想而知。

“蠱蟲。”白沁心爲二人解惑,抓起徐鶯鶯的手臂一陣查看,也有隻蠱蟲在四處尋找出路。又看了眼自己的手,苦笑一聲,這回真是自己連累了她們。

“果子,可看出這是什麼降頭?”

人蔘果眸光泛着寒意,語氣帶了幾分凝重:“五毒死降!”

竟然是死降呢!對方還真是對自己存了殺心。

生降好解,死降解法是有,可指望下降者來解可謂天方夜譚。且死降一旦種下,即便下降者死,死降依舊不會消亡。自己解首先得知道爲何種死降,現在人蔘果說了乃五毒死降也算尋到了根源。只是那藥引,卻有些難辦。

白沁心此刻也有點頭疼,自己空間一堆藥材,唯獨沒有解此降的藥引。又一陣噁心感傳來,白沁心一個沒忍住就噴了口血。

人蔘果手一揮,一股磅礴之氣將白沁心籠罩:“本尊暫且可護你三個時辰,本尊去給你尋藥引……”

“我有靈氣護體還算撐得住,你還是先護她們吧。”

“他人生死與本尊何干?”

“果子,她們都是我的朋友。”

“可本尊只有你!”

“果子,我求你。你最好了是不是?”

“蠢女人,別說話!”人蔘果別開眼,隻手一揮,“如此滿意了?”

“果子,我突然好想睡覺……”

“女人!”

下一刻,白沁心身子一軟,房門忽然開啓,一道身影旋身而過,將白沁心抱在了懷裡:“小魚!”

白沁心微微睜眼:“百里言?果然被你說中了,血光之災啊……咳咳……”

百里言心疼地擦去白沁心嘴角的血水:“一切有我!”

“謝謝。”

百里言一眼便瞧出了三人的異狀,對着人蔘果問道:“死降?”

人蔘果點了點頭:“五毒死降。”

百里言眸光乍寒,五指緊握,從懷裡掏出一個藥瓶,倒出三顆透着水光的白色藥丸,一顆塞到了白沁心嘴裡,另兩顆直接丟給了顏如玉:“給她們服下。”

顏如玉儘管不知道百里言剛和誰在說話,可有他在,安心不少,忙接過藥丸給白初瑤和徐鶯鶯服下。

溫鈺瞅了百里言半晌,這男人、這男人竟然懂這些?都是些什麼人吶?再一看三人,那三條蠱蟲似乎睡着了般偃旗息鼓,驚愕地指着脈絡間的凸起問道:“它們都死了嗎?”

“只是暫時陷入沉睡。”現今當務之急是尋藥引,抱着白沁心的手不由有些顫抖,對着人蔘果問道,“可知降靈草在何方?”

人蔘果面色一僵,你以爲降靈草是蘿蔔白菜那麼好找?

“要你何用?”

人蔘果一時無言以對,頭一回覺得有些束手無策,悶悶道:“可去東方一尋。”

“不早說。”

“但本尊不敢保證那裡一定有。”

“你可以閉嘴了。”說了等於白說。

白沁心忽然腦中靈光一現:“白雲山,帶我去白雲山。”

白雲山?百里言思忖,正處東方,事不宜遲,他便是翻遍整座山也要將那降靈草找出來。將白沁心輕輕往牀上一放:“我去。”

白沁心一把扯住百里言的袖子:“帶我去,我還撐的住……”

“我心疼。”

“我身上其他解降的藥材都有,只缺藥引。你帶我去,找到後我可以直接煉丹,節省時間,瑤瑤和鶯鶯可等不了。”

望着白沁心乞求的眼神,百里言心下一軟,想想人在自己身邊才放心,於是將白沁心小心翼翼抱在懷裡,推開窗戶躍入夜色中,徒留一語:“照顧好她們。”

顏如玉眼眶泛紅,有救了,終於有救了。拿起毛巾往熱水裡一浸,細細給二人擦汗珠:“瑤瑤、鶯鶯,別擔心,睡一覺就好了哈。”

溫鈺望着那推開的窗戶抽了抽嘴角,這是十五樓啊,那人、那人就那麼跳出去了?撞了撞顏如玉的胳膊:“百里言不是商人嗎?還有白姐姐,他們都是什麼人啊?”

“佛曰,不可說。”顏如玉看了溫鈺一眼,這孩子,今兒可算是看到了新世界的大門。說着擡手比了個噤聲的動作,“所以,知道該怎麼做吧?”

溫鈺不由自主點了點頭,跟着比了個噓:“我是好孩子,說出去就不叫秘密了。”

況且,誰信吶?

“乖!”

百里言抱着白沁心在半空中騰雲而飛,白沁心訝然:“你竟然能騰雲駕霧了?”

“噓,別說話。”百里言低頭,在白沁心額頭印下一吻,“以後你也會的。”

又親?這百里言當真上癮了吧?人蔘果有些抓狂,沒好氣道:“都什麼時候了還膩歪?慢慢騰騰的,本尊先行一步。”

白沁心難得沒說話,乖乖窩在百里言懷裡只當沒聽到,臉上卻臊得慌。

百里言充耳未聞,腳下一蹬,緊緊跟了上去。

賓館那頭,顏如玉的手機響起,接起還不等說話,對方急切問道:“心心呢?還有瑤瑤的電話怎麼也沒人接?出事了?”

“三爺……”顏如玉哽咽喚了聲,“三爺你快來,真的出事了。”

“馬上!”印象中那個叫顏如玉的丫頭大大咧咧,逢人就是笑口常開,現在竟然哭哭啼啼,看來事態嚴重。沉聲一喝,“再快點。”

不知闖了多少紅燈,白熙秋風風火火趕到賓館,一進門就看到牀上躺了兩個了無生息的人影。心口一緊,邁開長腿大步流星奔了過去。

嗯?不是白沁心?

“瑤瑤!”

“三爺,你別動,瑤瑤現在經不起折騰,就讓她這麼躺着吧。”顏如玉真怕白熙秋一個關心則亂把人給弄疼了。

白熙秋尷尬收回手,冷然道:“白丫頭呢?”

“心心她、她也……”

“哭什麼?”白熙秋眉頭一皺,看向溫鈺,“你說。”

忽然被點到名的溫鈺一愣,這男人好強的氣勢啊。摸了摸鼻子道:“白姐姐說她們都中了降頭。”

“有解嗎?”降頭一詞他聽過,邪門得很,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動他的人?

“呃……白姐姐和百里先生去尋藥引了。”哎喲喂,那可是降頭誒,這些人怎麼聽了都這麼淡定?

“白丫頭現在可好?”

“好,也不好。”

“到底好還是不好?”

白熙秋冷眼一掃,溫鈺不由自主打了個冷顫,這麼兇幹嘛?

“說!”

“本來不好,後來百里先生來了,給她們吃了顆藥,暫時應該沒什麼事。”

白熙秋心下一鬆,沒事就好。

“是不是和張雲有關?”

啥?張雲是誰?溫鈺雲裡霧裡。

顏如玉接過話茬:“八九不離十。”

“知道了。”白熙秋說着轉身就走。

“三爺,你去哪?”

“殺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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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爺說殺人!我自個兒都想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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