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竟敢擅闖太傅的書房?”
正在這書房之內的太傅的隨從一聽到這有人破門而入,便就開始對着林初月大聲叫道。
“啊,我只是前來找尋這趙涵柳的。沒想到她不在這裡。我這就走這就走。”
林初月見到這情況不對,便就假意轉身離開。但是卻被這趙太傅的隨從給立馬就攔截了下來,這當然也是自己的意料之中的事情了。
畢竟這早就在這趙涵柳的口中得知了這趙太傅的書房只准進不準出的,這要是但凡是進過這書房的侍女都會被這趙太傅給滅了口。
但是這趙涵柳卻是可以隨意地進出,除此之外,可是沒有人可以再這樣了。當時也是這涵柳無意之間透露給自己的這樣的一個極其重要的消息。
“原來是太子妃娘娘,既然來了,那就別怎麼着急走啊。”
趙太傅這時終於是轉過頭來了,見到了這林初月的模樣,簡直就是跟這當時的如清是一模一樣的。
當時在這宮宴的時候,她一直站在這皇后娘娘的身後,倒是沒怎麼注意到。現在正在這自己的面前,還真的是看得清清楚楚了。
這確實就是這如清的模樣啊,真不愧是這如清的女兒,還真的是遺傳了這如清的一切優點。但是就是這身上比這一向柔弱的如清多了一分堅毅,倒像是這塗博昭狗賊。
一想到這塗博昭,趙太傅臉上的神情都將瞬間變得凝滯了。畢竟這個塗博昭可是將這自己最心愛的女子給搶奪了去的罪魁禍首。
“本宮倒是不着急,就是怕太傅您急着有什麼大事還要謀劃着。本宮在這興許是會壞了趙太傅您的好事呢?”
林初月也是不慌不忙從容不迫應對着這趙太傅,畢竟她早就已經是料想到了這趙太傅見到她之後的反應。
“什麼大事能有迎接這太子妃娘娘重要呢?據老臣猜測,太子妃娘娘今日前來絕不是來這太傅府來專門跟老夫在這閒聊的吧?”
趙太傅大致也是知道了這林初月此次前來的目的,畢竟在這上次蘇州之行,他就已經是知道了這林初月現在是正在重新調查這塗家當年被屠門的案件,並且很可能這林初月現在的手裡也已經是拿到了這當初案件所遺留下來的罪證。
且不妨今日就將這林初月手裡的罪證給奪了過來,讓這過去的案件就永遠成爲這過去。反正這林初月單槍匹馬的,還是很容易對付的。
趙太傅便就揮了揮手,給這一直站在這自己旁邊的隨從比劃了一下,並且還使了一個眼色,這隨從便就立馬退了出去。
“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現在大可不必這樣遮遮掩掩了,太子妃娘娘。”
趙太傅看着這林初月,一點也是不慌,便就走到了這書桌前,推動了一下這書桌前正擺放着的茶盞,便就將這茶盞端了起來,一口便就飲了下去。
“請問太傅您每夜晚上睡覺的時候會做噩夢嗎?”
林初月也沒注意,就只是當這趙太傅正在喝茶,然後便就直接對着趙太傅說着這些委婉的的話語。
“不會。我一向行事光明磊落。又怎麼會晚上做噩夢呢?”
趙太傅還真的是一向心理素質極好,這都是證據確鑿的事情了,他還是死不承認。林初月也是一點都沒有對此感到有什麼好驚訝的,畢竟這趙太傅要是連這點心理素質都沒有的話,那麼也就不可能在這朝堂之上叱吒一片風雲了。
“沒有就好。但是本宮最近卻是老是做噩夢。在這夢裡,您那被愛人親手用釵子毀了的臉正在不斷地鮮血直流呢。”
林初月也是不慌不忙地將這自己當時在這夢中所見到的場景給描繪了出來,就是想看看這趙太傅的表情到底會又怎麼樣的微妙變化。
果不其然,一聽到這釵子插進這自己的臉上這件事情,這趙太傅便就立馬變得神情都緊張了起來。他眉頭緊緊皺起,臉上的那塊疤痕也是在不斷地抽搐着。
“您瞧,這臉上到現在還有這樣的疤痕呢。竟然還沒有痊癒,還真的是惡有惡報呢。”
林初月一邊說着,就一邊想刺激這趙太傅,想要讓這趙太傅自己將這之前的行徑供認不諱,畢竟這自己現在也就是這樣隻身一人前來,現在對於這趙太傅而言也是沒有什麼威脅的。
趙太傅心裡不斷地思考着,按道理來說這丫頭當時應該是不在場纔是,這怎麼清清楚楚知道這當時的情景呢?
“太子妃娘娘多慮了,這傷疤是老夫年輕的時候不小心磕到的。當時仗着自己年輕氣盛,也就行事魯莽了一些,這才弄得自己臉上現在有這樣的一塊傷疤。”
趙太傅還是極力穩住了自己的心態,畢竟現在還不到時候,現在還沒有必要就被這林初月給唬住。
“是嘛。那太傅之後可得多加小心了,畢竟這曾德清曾尚書的家人可是也很是掛念着太傅您呢。前些日子,曾夫人還曾見過本宮,還拖本宮向太傅您問好呢。她還交給了本宮一些東西,想着要帶給太傅您先看看?”
林初月還是一直步步緊逼,但是又始終不曾說破這趙太傅就是這當年的幕後黑手。爲的就是等待着趙太傅親口說出這當年的事情。
“曾德清?他的夫人早就已經死了,老夫又怎麼會相信你說得話呢?”
趙太傅有些坐不住了,畢竟這曾德清的一家在當時可都是自己派人前去解決了的,但是當時自己由於要擺脫這嫌疑,便就沒有親自前去查看。
這到底是死沒死絕自己也是沒有完全的把握,這要是當時自己派去的那些人,沒有將這曾德清的夫人給趕盡殺絕的話,那這對於自己而言還真的就是一個極大的麻煩了。
趙太傅現在是算了算時間,便也就不再隱瞞自己的真實嘴臉了,便也就開始正面迴應這林初月的質問了。
“敢問太傅您是怎麼知道這曾德清的夫人已經是駕鶴西去了的?莫非這曾德清的夫人之死也與你有關?”
林初月開始直截了當地問出了自己一直想問的東西,眼睛也是一直直勾勾地盯着這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趙太傅看着,柔柔的眼睛裡面卻透出了一股堅毅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