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薛珽飛帶上酒,讓素素收拾了一系列的洗漱用品、化妝用品還有換洗衣物,開着法拉利F360帶素素和薛月蕪前往張偉健家。
他們到得很早,張偉健和妻子張倩正在花園裡佈置,看上去其樂融融的樣子。
“阿Dick,這個是我的女朋友魚素素。素素,這個是我大哥,阿Dick。你應該知道的。”薛珽飛對雙方介紹道。
“嗯,”素素點點頭,張偉健成名很早,而且一直在大陸發展,以詼諧搞笑出名,演過很多知名的連續劇。
張偉健和張倩夫婦站在樹下,上面掛着彩色的小燈泡,都是很熟悉的面容。肩上驀地一重,仰頭,薛珽飛的手搭在她的肩膀上,手掌透過來的暖意,讓素素有種恍然隔世的感覺。他在向他的朋友介紹她。
認識之初,沒有想到會走到這一步。也許因爲前世的關係,她都沒有想過會再愛上誰。原來,愛真的是這樣的簡單。
張偉健毫不客氣地拉着薛珽飛就走:“快點來幫忙吧,他們都要來了。”
張倩也微笑着說:“保姆剛剛打掃好房間,我帶你去看看吧。”因爲吃完晚餐,薛月蕪小朋友會被司機接送回家。所以,其實只有素素和薛珽飛玩得比較晚,留宿這裡。
“嗯。”素素和薛月蕪跟着張倩走到樓上。張偉健夫婦常年居住在帝都,難得會回香島,這套房產的面積並不大。一樓是客廳和飯廳,二樓是一個書房一個客房,三樓是主臥和次臥。二樓的書房已經被保姆收拾成客房,兩個房間,一個用來招待素素和薛珽飛,一個用來招待Sammy夫婦。
素素一下子發現自己忘記一件事,在張偉健夫婦的眼中,他們是一對已經交往的情侶,理所當然地安排在同一個房間裡。而實際上,他們兩個還沒有同牀共枕過!
同牀共枕???
同牀共枕!!!
素素只覺得天雷滾滾把她劈得外焦裡嫩,整個耳朵都在冒煙。
“嗯?怎麼了?”張倩看到她突然漲紅的臉,還以爲有什麼不妥。
“啊,沒有。”素素連忙說,怕引起誤會。
薛月蕪從發現素素會害羞開始就以逗弄素素爲樂,也不想想自己纔多大一點的孩子,他笑嘻嘻地對素素擠擠眼,做了個鬼臉。
素素瞪了他一眼,如果是在遊戲裡,就會看到薛月蕪的頭上出現了一個大大的“Miss”符號——未擊中。
張倩把他們的互動看着眼中,覺得很有趣。聽到樓下的傳來車的聲音。張倩從二樓的窗口探頭看過去,說:“Sammy他們來了,你們東西放一下吧,要不要叫保姆來整理?”
“嗯,不用了,過一會我們自己來吧。”素素搖搖頭,也好奇地張望了一下,不過,車已經開進車庫了,她什麼都沒有看到。
Sammy被譽爲香島樂壇天后,在華語地區享有極高知名度,是上世紀90年代中期至2010年代初期,香島最成功的女歌手之一,亦是華語地區90年代至今的跨世紀天后級歌手。同時她在香島影壇也是最具號召力及片酬最高的女星之一,演出過多部好影片。
素素在讀書的時候,觀摩過她的影片,對她非常欣賞。之前曾經吼過她的杜大炮據說唯一不罵的女演員就是Sammy,因爲說她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她本人不知道會美成什麼樣子呢。
“Sammy來了啊。”薛月蕪一蹦一跳地準備下樓。Sammy和薛珽飛的感情像姐弟,在薛珽飛和周楊菲離婚以後,多次探望過薛珽飛,關心他的情緒,並且在他很忙的時候幫助照顧過薛月蕪。對薛月蕪來說,這是一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姑媽。
Sammy並沒有在樓下多做停留,把丈夫Andy扔給張偉健幫忙,就和保姆帶着行李上樓了。
“Sammy,”薛月蕪對着Sammy撲過去。
“哇——”Sammy被嚇了一跳,手中的行李掉在地上,發出“砰——”的聲音,然後一把接住薛月蕪。素素聽行李的聲音,再看看Sammy瘦極的身材,真難以想象她提得這麼輕鬆。
“月蕪啊,嚇死我了。”Sammy把月蕪抱了起來,轉過身,笑盈盈地打招呼:“Jess,這個是……魚素素啊,Hello,我是Sammy。”
Sammy本人的身材很消瘦,抱着月蕪的手臂看上去極纖細,素素知道薛月蕪這小子可重了,不由得對Sammy由衷地佩服起來。她的容貌其實有幾分冷豔,但是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聲音也很有活力,感覺陽光燦爛起來。
“Hello,”素素對Sammy不激動,也不故意裝作矜持冷淡,恬靜自然的笑容倒讓Sammy多看了她一眼。
張倩對素素的印象不錯,說:“你們兩個先整理一下東西,我先下去幫忙了,我們應該馬上就可以準備開始了。”
正巧樓下的男人們就開始嚷嚷了:“你們快點,我們好了哦。”
Sammy對着樓下吼:“好了好了,急什麼,來了。”放下薛月蕪,一手牽他的手,一手提起行李施施然地走進房間,顯然是沒有這麼快好的。
素素一時倒也有些不知所措,到底是應該回房間還是去樓下。
張倩做了一個不耐煩的表情,大概是對着樓下嚷嚷的男人們,又微笑着和素素說:“你先回房間整理吧,他們纔沒有這麼快好呢。”
“嗯,”素素眼睛撲閃了兩下,無聲地綻開了信任的笑容,乖乖地點點頭,轉身進房間。
誒?好乖哦……張倩不自覺地就喜歡上了這個話不多的女孩子。
住一晚而已,並沒有很多的東西要準備,素素只是帶了一套睡衣,一套常服,還有護膚品之類的,不需要怎麼收拾。她便起身看看房間。
雖然不常住,但是房間裡依然被打掃的很乾淨,看得出不是匆匆忙忙整理出來的。素素坐在書桌前唯一的椅子上,託着腮,對着房間裡僅有的一張牀還有一條被子發呆。
樓下已經處理地差不多了,薛珽飛和Andy都上樓,來自己的房間看看。薛珽飛進房間,就看到素素怔怔的樣子。走過去,手已經撫上了她的頭頂:“傻丫頭,怎麼了?”
素素在發呆中被驚醒,下意識地一躲,就看到薛珽飛一臉受傷的表情望着他。
“呃,”素素大眼睛無辜地瞪着薛珽飛。
薛珽飛被她水靈靈的眼眸一瞪,什麼受傷的感覺都飛掉了,這個笨丫頭明顯不在狀況內嘛。自發自覺地走過去,攬住她:“怎麼了,在想什麼?”
“啊?”素素被攬着,聞到昨天使用的同一種沐浴乳的味道,想到晚上還要睡同一張牀,臉剎那就升起嫣紅一片。
“嗯?”薛珽飛見她不回答,低頭一看:“怎麼臉這麼紅,太熱了麼,我開開窗吧。我們下去吧,餓死了。”
素素把手放在他的掌心,心不在焉地應:“嗯,走吧走吧,真的很熱。”
薛珽飛拉着她出門,轉身關門的時候,看到房間裡只有一張牀,忽然醒悟,眼中閃動微瀾,脣角漾起輕波,笑得有點意味深長。
樓下已經熱鬧起來。
“快來快來,”Sammy往薛珽飛手中塞了一把生的烤肉,自己去拿茄子,轉頭笑着說:“你要吃什麼叫珽飛幫你烤哦,不要客氣。”
“哦,好。”素素點點頭,去拿杯子幫他們倒啤酒。剛剛倒好一杯,就看到薛月蕪拿着酒杯在那臉紅紅,呆傻傻地說:“酒有什麼好喝的?”
素素又好氣又好笑,奪過杯子:“這個不是給你喝的。”
“就是,這麼難喝,我要可樂。”薛月蕪眯着眼笑,嚇了素素一跳,這孩子不會喝了一口就醉了吧。
“素素素素素素。”一連串無停頓地疊聲呼喚來自於Sammy。
她惡搞地幫薛珽飛把自己的頭巾系在薛珽飛的頭上,還系地很隨意,然後在側邊打了個結。頭巾在風中盪漾出飄逸的造型,讓薛珽飛俊秀的眉目頓時看上去猥瑣不少。Sammy笑得喘不過氣來:“素素,你來看,像不像夜市裡的燒烤小販。”
薛珽飛一本正經地擠眉弄眼,配合地叫賣:“新鮮的羊肉串,雞肉串,牛肉串來,要吃快買,過了這個村就沒有這個店了啊。”
張偉健露出個齷齪的笑容,湊過去:“給我玉面神龍絕色小郎君來個三個玉米,兩串蝦,江湖兄弟,錢這個事,我們過兩天再談哈。”
“咳咳,好兄弟,講義氣,見者有份,怎麼可以有你沒有我呢,幫我來二十串牛肉的。”Andy提起旁邊一個空的啤酒瓶,面目猙獰,看上去像古惑仔似地就衝了上去。
“搶劫啊,不知道這條道上是誰在混的啊,我頭巾阿飛的名號是叫假的啊?”薛珽飛舉着一串羊肉串指着Sammy幫他繫上的頭巾,混混的表情很欠揍。
“你想怎麼樣啊,拿你的肉串是看得起你。”
“就是就是,我Andy哥還怕你不成,想打架啊。”
三個女人和薛月蕪在旁邊看着熱鬧
“咔嚓——”旁邊傳來快門的聲音,原來是Sammy在拍照。
素素忍不住嘆息地說道:“他們果然是太寂寞了……”
引來一陣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