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薛飛在美國待了近兩個月,素素就正式地收到了向寅的喜帖。.婚禮是在舊金山向家老宅舉辦的。薛飛將這幾天排出空擋,陪同素素去參加婚禮。
因爲向家與商業、黑白兩道都有關係,所以這次向家獨子結婚,自然是聲勢浩大。素素和薛飛抵達向宅的時候,才發現,縱然向宅已經考慮到了需要舉辦宴會等,將門口的道路拓寬了許多,但是車依然是以龜速在前進着。
“怎麼辦,要來不及了。”素素看看時間,答應了向寅在四點前到的,因爲要觀禮,現在已經是三點半了,而他們是在兩點就已經到了這條通往向家主宅的道路上。這輛加長型的林肯上不僅坐着薛飛和素素還有保鏢。想來其他人家也差不多,更甚者若是政要和老大級別的,帶的人手一車不夠坐。
“耐心點吧。”薛飛懶洋洋地說,今天的他一身白西裝,頭髮經過精心打理,看上去容光煥發。出門的時候,素素已經嘲笑過他了,要不是知道今天向寅結婚,還以爲他是新郎官呢。
薛飛不懷好意地看了眼妻子美豔的裝扮,bby的經典小黑裙,微卷的髮梢,還有被李茜故意點上的一顆美人痣,一把抱住她,開始轉圈圈,邊笑着說:“就許你打扮的漂亮,不許我漂亮麼?”
薛飛緊緊地抱住她,兩人交頸纏綿了好一會纔出的門。
素素想起剛纔的情形,心頭一動,便又紅了臉。
薛飛吃吃地笑·讓妻子靠在自己的肩頭。
他們耐心雖好,可是其他人的耐心不比他們了。薛飛聽到臨車已經有人用英語在叫罵,據猜測可能是當地龍首。
“把窗戶關上。”薛飛吩咐道,現在的窗還留了一條小縫隙,所以聲音不絕於耳,薛飛可不想這些污言穢語髒了素素的耳朵。
倒是兩個保鏢因爲薛飛的吩咐神色緊張起來。
好在經過一個半小時的堵車·終於接近了目的地·兩人終於在四點準時走進了向宅。向寅的父母向白平和向太太站在廳門口招呼衆人。
“您好,向先生。”素素挽着薛飛的手臂,很是溫婉的摸樣,夫妻倆一同向向白平和向太太打招呼。
“哦·你好。”向白平看了眼素素,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你是魚素素吧,我們家的生意勞你多費心了。”
這句話講得素素心中慚愧·紅着臉說:“哪裡哪裡,是我得多謝向先生的常年照顧。”
“你太客氣了。”向白平的目光轉向薛飛,流露出絲絲讚許·說道:“薛飛吧,我喜歡叫你飛,我們華人的名字,你演戲演得好,我家裡幾個子侄輩都喜歡看你拍的戲,什麼時候把你介紹給他們,他們也終於對我老頭子服氣一回。”
薛飛也沒有想到在商業大名鼎鼎地向白平如此平易近人·不免有些放鬆:“是,我戲演得好·你生意做得好,什麼時候,我把您介紹給我父親認識一下,也讓他引他兒子爲榮一回。” щшш▪ t t k a n▪ C〇
向白平哈哈大笑起來,對於薛飛的幽默和吹捧很受用。不過,看看後面進來的衆人,不得不遺憾地說:“你們快進去吧,那邊的禮堂,應該已經快開始了,呀,我忘了時間,已經開始了,耽誤你們了,快去快去,不然向寅要怪我了。”他催促着兩人,神色焦急,看上去平凡和藹,倒真的像鄰家的叔叔。
素素這麼和薛飛一說,薛飛才嗤笑一聲:“這位向叔叔的手段可是不得了,不然你以爲他是怎麼一個人去非洲淘金,還能回來的。你都不知道那裡華人的死亡率有多高,還能收購正處於鼎盛時期的bby5%的股份。你知道鼎盛時期是什麼意思麼,就是對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經濟危機,前景一片蓬勃的企業,被他下手吃了。還能把bbu從奢侈品的二線品牌轉爲一線品牌,這道界限不是光提個價就辦得到,得大家買賬。無論從商業天賦還是做事手段來說,他都是一等一的梟雄。”
素素聽了咋舌,而禮堂已經在前面了。這是一個純西式的婚禮,流程一般是新人在十字架前面說誓詞,許下盟誓,交換戒指,新郎掀起新娘的白紗,親吻。
秦眷書的美麗毋庸置疑,素素在讀書的時候,一直覺得秦眷書比自己美很多。而事實證明,演藝圈不是美就一定可以紅的。
秦眷書緩緩地從門外走進來,她的父親攜着她的手,象徵着將他的女兒託付給另一個男人。
“那個花冠真美。”素素看着秦眷書頭上的花冠,讚歎,這個花冠是用了百合,玫瑰等等鮮花,讓頂級的花藝師今天早上才趕製出來的。
“你喜歡?”薛飛寵溺地笑了:“你要是喜歡,我們家的花可多着呢,之前你種的,然後我不是一直讓人在打理麼,這些花開很美啊,我們回去自己做······恩,或者叫月蕪做,正好鍛鍊他的動手能力。”
素素笑着拍了他一下:“你不要老是叫月蕪做事啦。”昨天月蕪還被薛飛叫去一起清理草坪,不過月蕪因而得到零用錢倒是真的。
薛飛理直氣壯地說:“你不要小看孩子們的動手能力,他們的想象力不是大人能比得上的。說不定做出來的花冠,比秦眷書頭上的還漂亮呢。”
“好啦,只是說說麼,誒,你看,那裡是不是安紀豐?”素素聽着神父念念叨叨,頭一轉,就看到安紀豐在另一邊坐着,安紀豐旁邊的不是宋賦羽是誰?
“他們兩個是向寅的大學同學,當然會來。”薛飛拍拍她的頭,安撫:“等到觀禮完成以後我們再過去打招呼吧,我覺得晚宴我們應該是和他們一桌的。”
“嗯,我也覺得向寅會這麼安排的。”素素點頭,將注意力轉回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