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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勃離開後,樑經權去浴室衝了個澡,站在噴着熱水的花灑下,冷得牙關發顫的體溫開始上升,心頭的怒火卻在上升的體溫中慢慢的下降。
十分鐘後,換了件乾爽衣服的樑經權來到客廳的沙發坐下。樑經權擡頭看了眼坐在對面的女兒,女兒低着頭,默默的哭泣流淚,間或抽噎一聲,兩個小肩膀一陣抖動,看得樑經權的頭髒也是一陣抖動。他已經記不清自己女兒到底有多少年沒像這樣壓抑的哭泣過了。
十年還是八年?
如此一想,心頭對那二流子的怒火頃刻間再次勃然而發,怒氣沖天,恨不得一刀將那壞了女兒清白的二流子分成兩半!
一想到清白,前不久掀開女兒被子時所看到的點點梅花又浮現在腦海,樑經權頓時心痛不已,感覺有把尖刀在自己的心臟豁開了一道大口子,血汩汩的流出,讓他都快要死了。儘管知道寶貝女兒的貞/潔已經被那千刀萬剮的二流子給破壞了,他還是報着萬一的希望,盯着樑婭的臉,甕聲甕氣的問:“你……跟那壞種……上牀了?”
樑婭的身體一陣顫抖,卻是不說話,兩個肩膀抖動起來,哭泣的聲音卻一下變大了。
見此,樑經權的心頭一片慘然,空撈撈的,沒有任何着落,隨即,便冒出一種強烈的衝動,那就是衝上前去,對這個不聽話,不要臉的女兒進行拳打腳踢,打死算球!
不過,咬牙切齒,經過多次深呼吸的他到底還是忍住了。
“不能動手!”他告誡自己。
女兒的性格跟她媽一樣,外柔內剛,他一旦過激,女兒很可能走極端。萬一……
樑經權打了一激靈,臉上的憤怒跟衝動如潮水一樣退去,只剩下又憐又愛,又愛又恨,恨鐵不成鋼的悔恨。
“我很失望!相當的失望!感覺自己對你十幾年的教育全白費了!全部付諸東流了!”樑經權雙目通紅,感覺自己眼淚都快掉下來了。樑經權眨了眨眼睛,擡了擡鼻樑上的一副多年前戴的很老的黑框眼鏡。金絲邊眼睛已經在前不久跟那二流子的互搏中被那二流子整壞了。
樑婭不言,只是低着頭,嗚嗚的哭。
樑經權看着哭泣的女兒,繼續說:“一個女孩子,不自重,不自愛,失去了自己最寶貴的東西,你覺得,你以後嫁人了,你的丈夫心頭不會有疙瘩?不會有想法?還是說,你以後打算嫁給那二流子?先不說我會不會同意那個敢跟長輩動手的忤逆不孝之徒當我的女婿,即使同意,一個還在讀高二就開始勾引女同學,玩女同學,壞女同學貞/操的學生,你能保證他能一輩子對你好?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始終如一?我教了十幾年書,當了十幾年的老師,看到過太多中學階段談戀愛,發生關係的男女生,最後沒有一對走到了一起,沒有一對有好下場!你就那麼對他有信心?你的信心到底從哪裡來?嗯?”
樑婭依舊一言不發,除了哭泣和流淚。
“我也是從男生過來的。我很清楚一個男生爲了佔女生的便宜,把女生騙上牀,會說多少的甜言蜜語,講多少的山盟海誓。他是不是對你說過什麼愛你一輩子,不離不棄,以後肯定和你結婚,要娶你的話?但這些話能作數嗎?能夠相信嗎?今天晚上,那鬼豆子朝我動手,把我按在地上打你也是看到的,他的文質彬彬呢?他的尊老愛幼呢?哪裡去了?狗吃了嗎?三歲看大七歲看老,他現在還是學生,就敢打我,以後成年了,一旦惹到他,還不把我,把你媽,把你打死?你願意跟一個脾氣暴虐,動不動就出手打人的,沒教養的爛崽一起生活?”
過去的已經過去,樑經權再怎麼憤恨,再如何不平也無濟於事,他很明白這一點。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趁此之機,如何落井下石,下那狗/日的爛藥,對其批倒批臭,把所有的問題,所有的矛盾,都推到那狗/日的頭上,徹底斬斷兩人之間的往來。
但他說了一晚上,一直說到天都快亮了,對面的女兒卻毫無反應,也不說是,也不是說不是,完全沒有一點點要認錯反悔的表示,除了哭。
而到天快亮的時候,樑婭連哭都停止了。只是木木的坐在,面無表情,眼睛暗淡無光。
樑經權嚇了一跳,感覺自己不能再這麼灌輸下去,不然很可能出事。一張一弛纔是正確的辦法。樑經權走到樑婭的身邊,拍了拍對方的肩膀,對樑婭說:
“天都快亮了。你去睡吧。今天也不用上課了。我會給你班主任打電話請假。睡的時候,你好好想一想,看我今天晚上對你說的這些到底對不對,有沒有道理。還是那句話,在這個世上,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你好,除了在一口鍋裡面舀飯的人。”
等到七點左右的時候,樑經權給樑婭的班主任朱鵬喜打了個電話,替女兒請了兩天病假。樑婭的成績在班上也是名列前茅的,平時很難得請假,朱鵬喜聽說後也不疑有他,直接同意了,還問樑經權樑婭的得了什麼病,嚴不嚴重。樑經權支支吾吾,隨便編了個重度高燒的幌子應付了過去。
除了給樑婭請假,他也給永城中學的校長打電話爲自己請了兩天假,打算陪女兒兩天,然後教育女兒兩天,務必要讓女兒死了對那鬼豆子的心他纔會放心的讓女兒回學校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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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毫無心思上課的王勃本想請天假呆在家裡,但是他實在是擔心樑婭,還是去了學校。
第一節課下課,王勃去九班找樑婭,卻沒看到樑婭的影子。
第二節課下課後在操場做課間操,也沒看到樑婭。於是,王勃找到樑婭的同桌蘆葦,問樑婭今天來過沒有。
“沒啊!”蘆葦說,“到現在都沒來。估計是請假了。怎麼,王勃,樑婭請假沒告訴你?”完全不瞭解事情真相的蘆葦笑嘻嘻的看着閨蜜的男友,道。
“沒有!”王勃搖了搖頭,然後看着蘆葦,有些嚴肅的說,“蘆葦,如果下午放學的時候小婭還沒來學校,我想請你幫個忙,去一趟小婭家,看看……看看她怎麼回事。”
蘆葦知道樑婭的父親目前還不同意她和王勃交往的事,打趣道:“你爲啥不去?你不也是樑婭的朋友?”
“呃,我是男生,不太方便嘛。她老漢兒管她管得嚴你又不是不曉得。”王勃尷尬的笑了笑。
“好吧。如果小婭下午都不來的話,我就幫你去她家裡探一探。”蘆葦見王勃有些幹尷尬,便不再逗他。
“那謝謝了。我欠你個人情,蘆葦。”王勃點了點頭,有些鄭重的道。
“說這些!小婭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想看看這死妮子到底咋回事,怎麼一天都不來上課。你等着吧,上晚自習之前告訴你。”
下午樑婭當然不會來上課。下午放學後,蘆葦便騎車去了趟樑婭家。開門的是樑婭的父親樑經權。蘆葦極其有禮貌的向樑經權問好,然後問樑經權,樑婭在不在,她今天一天都沒來上課,昨天也沒見樑婭讓她幫她請假,怪擔心的,所以過來問問。
樑經權把女兒的好友讓進家裡,說樑婭生病了,會在家裡休息兩天,讓蘆葦去樑婭的房間找她。他今天又廢了大半天的口水跟女兒做思想工作,醜化王勃,將其說得十惡不赦,別有用心,讓樑婭答應他不再跟對方往來。但是卻沒什麼效果。睡了半天,中午起牀的女兒也不吃他煮的飯,一直沉默以對。
對此,樑經權也是毫無辦法,心頭也充滿了隱憂,擔心長久下去,女兒會出什麼事。現在和女兒耍得最好的閨蜜來了,倒是可以讓蘆葦過來安慰一下她。畢竟,同齡人之間總是更有共同語言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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