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相逢一笑泯恩仇’,一切都在酒裡。?”狀元樓,天字號房間中,三人一鳥圍坐在一桌上,宋青書舉起酒杯對着莫聲谷和韋一笑道,“我作爲晚輩,敬七師叔,敬蝠王。”說着將酒一口乾盡。
“好。”韋一笑當然不會不給面子,端起酒也一口喝盡,放下酒杯感慨的說道,“我一直覺得正派之中盡是一些道貌岸然的僞君子,今日有幸結識你們二位,卻是我韋一笑的榮幸,況且救命之恩大於天,兩位都是我韋一笑的恩人,這第二杯嘛,就讓我敬大家。”
“蝠王這話說到我心裡面去了,與我不謀而合。”這時候莫聲穀道,“以前我也一直以爲魔教中人,盡是一些濫殺無辜,心狠手辣之輩,不過看來以後我卻是要改變一下自己的看法了。”
“‘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魔教中有狠辣卑鄙的無恥之徒,正派中也不乏表面上正氣凜然,暗地裡男盜女娼之輩,只要我們自己行的端做得正,就問心無愧了,只要不惹到自己頭上,哪用去管其他人的事情。”宋青書說道,然後話鋒一轉,對韋一笑道,“這第二杯酒的確該蝠王來敬,但是不是什麼答謝救命之恩,先前都說了讓蝠王不用放在心上,蝠王居然還犯,理當罰酒。”
韋一笑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道,“好,是我老韋的不是,我認罰。”說着端起酒杯,二話不說,一口乾盡。
“好。”
見狀,莫聲谷和宋青書同時喝彩一聲,也舉起酒杯一口乾了。
“你們人類真是麻煩,喝個酒還整這麼多的花樣。這麼好的酒不趕快喝,盡整這些沒用的。”這時候,一旁默不作聲的英武看不過去了,開口不削的說道。
衆人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好。還是英武小友說的是。美酒當前,我們也就不用說來說去了,一切都在美酒之中。”韋一笑舉起酒杯道。
“好!”
“幹!”
一口喝盡。韋一笑吃了一口‘碧海潮生’,壓了壓酒精,道,“大家這麼高興,我就託大叫莫七俠一聲莫兄弟,叫宋少俠一聲青書,你們也不用什麼蝠王蝠王的叫了,看得起我韋一笑就叫一聲老韋,如何?”
“好!”宋青書和莫聲谷都不是拘泥古板之人。相視一眼,同時開口道。
“好。”見狀,韋一笑也是大喜,端起酒杯道,“來,幹!”
“幹!”
酒飽飯足之後。宋青書讓店小二將酒席撤了下去,大家一人端着一杯碧螺春坐在太師椅上慢慢的呷着。至於英武,因爲這是二十年的女兒紅,這傢伙酒品又太差,喝了幾口之後。便發起了酒瘋,被宋青書一指敲昏之後,扔到了一旁,此時還在呼呼大睡,嘴裡還不時的叫着什麼,宋青書不用猜也知道,這傢伙一定是想着那裡的母鳥了。
“老韋,你怎麼和我七師叔在江上鬥了起來?”呷了一口碧螺春,宋青書好奇的問道。對於莫聲谷和韋一笑怎麼整到了一起,宋青書還是頗感好奇的。
“不錯,其實我也很好奇,老韋爲什麼找上我。”這時莫聲谷也開口道。
“什麼,你居然不知道?”韋一笑和宋青書大眼瞪小眼,同時開口說道。這倒有些意思了,和人爭鬥了半天,最後還不知道爲什麼,這讓人如何不驚奇。
對於韋一笑和宋青書像看怪物一樣的看着自己,莫聲谷也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他的確不知道韋一笑怎麼找上了他,於是苦笑道,“我是真的不知,我到蜀地來是爲了找突破功力的機緣,那裡有什麼時間去惹是生非,況且還惹到老韋身上,我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找死嗎。”
“哦,這倒有些意思,老韋說說吧,你不可能吃飽了撐着了,沒事幹吧。”宋青書調笑道。
“一邊玩去。”韋一笑沒好氣的說道,“你才吃飽了撐着了。”
然後轉過頭詫異的對莫聲谷問道,“莫兄弟真的不知道?”
“我現在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完全不知道你爲什麼找上我。”莫聲谷攤開雙手,無辜的聳了聳肩說道。
“那你還記得在劍門關的時候打傷了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人嗎?”韋一笑見他似乎真的不知道,於是換了個問題問道。
“劍門關?滿臉絡腮鬍的人?”莫聲谷想了想道,最後道,“還真有,怎麼他和老韋你有關係?”
聽到莫聲谷這麼一說,宋青書又饒有興趣的看着韋一笑道,“喲,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這一次韋一笑倒是沒有反駁,而是道,“你們可知那人是誰?”
然後也不待宋青書和莫聲谷回答,直接說道,“那人乃是我明教在蜀地的分舵舵主,你教訓了他,我要是不找回場子,我明教那還有臉在蜀地混下去。”
“哦,老韋,這可就是你的不是了,他是你明教的人,你就不問青紅皁白的找上了我七師叔?”宋青書道。“他就沒有給你講講我七師叔爲什麼教訓他。”對於莫聲谷出手教訓之人,宋青書卻是相信一定是活該的,不然以莫聲谷的爲人,怎麼可能無緣無故的教訓一個‘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之人。
“他當然講了的。”韋一笑道,“他告訴我,莫兄弟不問是非,一聽他是明教中人,便出手教訓了他,我那時也是一時氣憤,沒有多想,便想要找回場子。”
“切。”宋青書不削的笑了笑,嘲諷道,“老韋這個理由你也相信?”
韋一笑老臉一紅,辯解道,“你們正派不是都是這種嗎?”
莫聲谷見狀搖了搖頭解釋道,“我之所以教訓他,是因爲那個傢伙,在劍門關的時候,居然想要強行納當地一個富商的女兒爲妾,我看不過去,纔出手的,而且爲了怕他報復那個富商,於是報了自己的名號,不想......”
聽了莫聲谷的解釋,顯然比起那個舵主強詞奪理的解釋來得真實,韋一笑不由得一拍桌案道,“這個畜生該死。我明教之所以到處樹敵,怕是和他們脫不了干係。”
到了此時,宋青書倒是反過來勸解道,“老韋,算了吧,‘水至清則無魚’,我勸你還是不要過分的氣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