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呀!我說還不行嗎?”宋青書苦笑着搖了搖頭,叫住了假裝要離開的殷梨亭。
本來宋青書打算來個死豬不怕開水燙,不管他們怎麼說,就是一口咬定就是那麼回事,反正他們作爲自己的長輩,也不會強迫自己。
可惜的是,‘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亦有一得’。自己千算萬算,到最後將周芷若算掉了。
以周芷若的性格,對於宋遠橋等人的問話,恐怕根本就不會撒謊,既然如此,還不如自己先說了,反正就算自己不說,到時候也是一樣。
“說吧。”宋遠橋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
殷梨亭也放下了假裝想要離開的腳步,和其他人一臉揶揄的看着他。不過宋青書接下來的第一句話就讓他們驚訝得掉了一地下巴。
“那個畫像上的人是芷若的哥哥,親生哥哥。”宋青書看了衆人一眼道,最後還稍稍強調了一下。
“哥哥?親生哥哥?”
“芷若還有哥哥?”
“她不是和他父親相依爲命嗎?怎麼又跑出了個哥哥,還是親生哥哥?”
......
衆人對於宋青書說出的消息實在是太驚訝了,也不怪他們,芷若上山已經幾年時間了,而且她的身世也簡單得很,誰也想不到如今她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冒出了哥哥。
“說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宋遠橋揉了揉額頭問道。
“是,事情是這樣的......”到了這個時候,宋青書也沒有什麼好隱瞞的了,一五一十的將期間的事情道了出來。
“沒想到事情居然是這樣。”
“是啊,沒想到芷若居然還有着這樣的身世。”
“不過,他哥哥怎麼和小王爺的死牽扯上了關係?”
......
衆人聽了宋青書的話,不由得議論紛紛,感嘆不已,覺得當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說說吧,還有什麼事情瞞着我們。”宋遠橋雖然對於周芷若的身世同樣感到十分驚奇,但是作爲武當派的掌門人他關心的可不是這些事情。
所謂是知子莫若父,雖然平時宋遠橋對於宋青書都是一副不滿意的樣子,動不動就是孽障,逆子的叫,但是對於宋青書的習慣還是十分清楚的。
宋青書雖然講出,自己是因爲畫中之人是周芷若的哥哥,才撒謊隱瞞,可是宋遠橋卻是發現了其中的一些疑點,於是開口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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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啊,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們了。”宋青書聽到宋遠橋的話,正端着茶要喝水的手一頓,然後若無其事的問道。
這一頓雖然十分短,但是對於一直注意着他的宋遠橋卻是瞧得分明。
“沒有,真的沒有?”宋遠橋望着宋青書道。
“沒有,真的沒有。”宋青書斬釘截鐵的說道。同時心中暗道,“自己沒有露出什麼破綻,他怎麼懷疑起自己了?”
不過不管怎麼說,宋青書就是打定主意,無論如何都是不能說的,他依仗的就是宋遠橋沒有證據,而且那件事情,周芷若也不知道,所以只要自己不說,想來他也不能夠肯定。
“是嗎?”宋遠橋掃了宋青書一眼道,“我怎麼不記得你被偷襲過,還重傷?”
“這不是爲了突出自己和周念通沒有什麼關係,還有仇恨嘛,減除趙敏的戒心。”宋青書想也不想,開口就道。
“是啊,當時的情景,青書想來也是隨口說道的。”殷梨亭這時候開口支援宋青書道,“青書應該沒有什麼值得隱瞞的了。”
宋遠橋看了殷梨亭一眼,沒有理會,而是淡淡的望了遠方一眼,然後看着宋青書道,“你可知道爲什麼從小到大你那麼怕我,每一次犯了錯後,我都能夠知道?”
“這......”對於這個問題,宋青書還真的沒有考慮過,畢竟在古代一般都是慈母嚴父,孩子一般對於父親都懷有一種敬畏之心,尤其是兒子,一般父親講究的就是棍棒之下出孝子,黃荊棍下出好人。此時從宋遠橋的話來看,顯然宋青書怕他還不止這些問題。雖然心中想了這麼多,其實現實中也不過轉念之間,“想來是父親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吧。”宋青書恭維道。
衆人雖然對於宋遠橋說的話十分感興趣,心中八卦之火熊熊燃燒,不過聽到宋青書恭維的話,也不由得笑了出聲。
宋遠橋倒是沒有笑,淡淡的掃了宋青書一眼,道,“你可能自己沒有注意到,每當你說謊的時候,眼神就會飄忽不定,雙手也會不自覺的把玩着一些東西。”
要是沒有人提醒,還不怎麼在意,但是聽了宋遠橋的話,衆人一下子就驚覺了起來,齊刷刷的望着宋青書的拿着茶盞的手。
宋青書低頭一看,正把玩着茶盞的雙手一下子就停了下來,當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不過正是如此,顯然也暴露了宋遠橋說的是真話,他的確有着什麼事情隱瞞着衆人。
“咦,青書,沒想到你居然居然真的有這個習慣。”
“嘿嘿,我們平時居然沒有注意到。”
“現在我發現知子莫若父,知父莫若子這句話當真說得太對了。”
“嘿嘿,不錯,不錯。”
......
聽着衆人一人一句的說着,宋青書一下子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倒不是對於宋遠橋,或者其他人的調笑。
而是自己有着這麼一個明顯的破綻,自己居然毫不知情。這要是讓敵人利用了起來,恐怕到時候還不知道會引來什麼後果。
其實這也不怪宋青書,不要說他,就是原身對於這個習慣也是毫不知情,他也不過是繼承了原來的習慣罷了。
其實正是因爲他繼承了這個習慣,宋遠橋纔沒有懷疑他,畢竟宋青書前後反應實在是有點大。要不是宋遠橋知道宋青書這個習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恐怕早就懷疑他到底是不是自己兒子了。畢竟是朝夕相處了十幾年的兒子,知子莫若父這句話,可不是說得好玩的。
沉默了片刻,宋青書終於恢復了平靜,有破綻其實也沒什麼,只要自己以後注意就行了,倒是對於眼下這件事,倒是要給個交代,不過宋遠橋所說的一切,也不過是源於對於宋青書的瞭解,其實還是沒有什麼真憑實據的,所以宋青書決定還是按計劃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