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8 被tiaoxi

088 被tiao xi

夜梟接過了那瓶十香軟骨散,再次應着:“是,主子。”然後轉身離去。

等到夜梟離開之後,聞人初低冷地說了一句:“南宮玲瓏你最好就沒有意外,否則……”

他沒有再說下去,從他的俊臉上可以看出如果南宮玲瓏發生什麼意外的話,他必定會遷怒某些人。

“相爺。”相府管家忽然走進來,走到聞人初的面前,恭恭敬敬而壓低聲音地說着:“相爺,肅王拓跋昊已經到達了平城。”平城距離京城僅有半天的路程了。

瀾月國肅王拓跋昊奉其兄之命,出使天運皇朝,表面上是說緩和一下兩國緊張的關係,實際上是秘密前來追查他們同父異母兄弟拓跋初的下落。

聞人初伸手自桌上端起了一杯茶,悠悠地喝了一口,才淡淡地說着:“他帶了多少人前來?”

“不多,沒有超出三百人。”管家低低地應着,謹慎地看向了聞人初,說着:“相爺,肅王是化名爲朝陽郡主前來的。”

“他的特長。”聞人初淡冷地說着,在說起拓跋昊的時候,他的眼裡閃過了一抹少見的恨意。

“要安排人刺殺嗎?”管家又小心地詢問着,他是夜梟組織成員,深知聞人初和瀾月國的深仇,此刻瀾月國最受寵的肅王前來,身邊帶着的人又不多,以他們此刻的勢力要刺殺拓跋昊輕而易舉。而且在天運皇朝的國土裡刺殺瀾月國的使者,能讓兩國的交系更加的緊張惡化,直到再次發生戰爭。

只要天運皇朝和瀾月國發生戰爭,那麼他們的主子就能趁機奪得最高權利,只要主子坐上了天運皇朝的至尊寶座,大軍一揮,就能替雲妃報仇了。

“不必了。”聞人初擡眸看了管家一眼,淡冷地說着:“那樣我們也會曝露身份。”

時機遠遠還沒有成熟,他還不能曝露他的身份。

“相爺。”又一名相府護衛走了進來,恭恭敬敬地稟報着:“瀾月國有密函回來。”說完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只有拇指那般大小的竹筒,恭恭敬敬地遞向聞人初。

管家連忙從那護衛的手裡接過了竹筒,然後轉身又恭恭敬敬地遞給了聞人初。

聞人初接過了小竹筒,拉開竹筒的蓋子,從裡面取出了一張小紙條,展開一看,臉色微沉,眼裡殺氣驟現,但很快就一閃而過。站起來走到不遠處的燭臺前,點燃了燭火把小紙條燒了之後,才轉身吩咐着管家:“雲叔,加派人手,務必要把南宮玲瓏那丫頭給我揪出來,帶回來見我!”該死的小女人,竟然把他可疑的身份告訴了寒曜,看來那怪毒還不可怕,不,是他該讓她真真正正地毒發一次,看她還敢不敢多嘴。

小紙條上的消息很簡短,只有一句話:全部滅口,太極宮懷疑主身份。

寒曜暗中派人到瀾月國查探他的真正身份,幸好被他的人獲悉加以截殺。而寒曜會查探他的身份,他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南宮玲瓏說的。

她以爲他不敢拿她怎樣嗎?

“是!”雲叔趕緊應令,然後急急地離開。

聞人初也離開了大廳,轉入他的書房裡,不知道忙什麼去了。

他想着出動了夜梟組織,肯定能找到南宮玲瓏的。

對南宮玲瓏愛恨交織,聞人初想着真把南宮玲瓏找到了,他該拿她怎麼辦?

他以爲她容易控制,直到此刻,他才知道,他還是低估了她。

她,會威脅到他!

如果他不想自己忍辱負重十五年到頭來功虧一簣的話,他只能給南宮玲瓏兩條路可以走:一是殺了她,他始終相信只有死人才不會泄密,二是娶了她,讓她愛上他,這樣她就不會背叛他。第一條路,他狠過,但他對她沒有辦法真正狠下心去。那麼他只能讓她走第二條路了。

至於寒曜,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饒過寒曜,早晚他也會殺了寒曜。

……

平城

平城距離京師重地不遠,是個極其重要的城市,此城地勢平穩,故稱爲平城。平城因爲鄰近京城,所以無論是兵力還是經濟,都和京城相差無幾,大街上到處都是行人,各種各樣的攤檔商鋪遍佈大街小巷。

拓跋昊穿着一襲紫色的衣裙,梳着輕鬆的拂雲髻,宛若紫衣仙子一般,帶着四名侍女在大街上隨意地走着,所過之處都鴉雀無聲,全都被他的美所迷。他本來就陰柔如女子,又美得像妖孽,此刻經過他的刻意妝扮,簡直就是天仙下凡,月裡嫦娥都無法相比。他出生於帝王之國,那尊貴的氣息更是天生,一舉一動,一言一行無不帶着高貴端莊,一身的紫衣飄飄,一頭烏黑飄逸的秀髮,僅看他一眼,就會立即成爲化石,直到他走過,衆人都久久無法回神。

當他走到一間酒樓的門前時,他忽然停下了腳步,擡眸看了一眼那間酒樓的牌匾,看到牌匾上寫着“天下第一酒樓”,他紅脣微微地笑着,漂亮的眼眸閃過了一抹嘲笑,天下第一酒樓?他倒想看看這間酒樓到底有什麼是天下第一的。

舉步,他淡雅地向酒樓走進去。

“譁!”隨着他走進酒樓,不可避免的又是陣陣的驚豔,酒樓裡無論是食客還是掌櫃夥計都忍不住發出一聲驚歎,然後又是鴉雀無聲,呆呆地看着他在四名侍女,實際上是宮女的簇擁下走上了二樓,在臨窗前坐下。

“美人,美人。”拓跋昊剛剛坐下,就有一道流裡流氣的聲音響起,接着便看到一名錦衣公子在一大羣的家丁簇擁下走到了拓跋昊的桌前來,那名錦衣公子身材高大,但偏瘦,倒是長得眉清目秀的,就是眼裡全是淫猥之色,一看就知道是個好色之徒。

“美人,我可以坐下來嗎?”錦衣公子色迷迷又滿臉都是笑容,直勾勾地盯着拓跋昊看,只差沒有流口水了。

拓跋昊不理他,只是吩咐着身後的一名侍女:“春紅,你知道我的來意吧,去吩咐吧。”

那名喚作春紅的藍衣侍女立即恭恭敬敬地應着:“郡……”在接收到拓跋昊指責的眼神後,連忙改口:“小姐,奴婢立即去。”說完轉身就向樓下走去。

拓跋昊不理錦衣公子,視他爲無物,就連他身後四名侍女也視錦衣公子爲無物,這可讓錦衣公子有點不甘了,在平城裡,他好歹是有頭有臉的公子哥兒,雖然名聲臭了點,還算個人物,還不曾讓人如此無視過呢,平時女人看到他,都是大驚失色,然後擇路而逃的。

“美人,你想吃什麼,我請客,這間酒樓是我家開的。”錦衣公子自動地在拓跋昊的身邊坐下,色迷迷地笑着討好地說着。

拓跋昊總算擡眸看了他一眼,原來這酒樓是他家裡開的,難怪他來了之後,掌櫃和店小二都不敢主動前來招呼。

“美眸,美眸呀,靈動如珠子,我喜歡。”錦衣公子嬉笑着,手癢難耐,迫不及待地就伸出手去想撫上拓跋昊的俊臉。

“公子,你想做什麼?”拓跋昊向旁邊一偏,躲開錦衣公子的狼手,眼角餘光捕捉到身後三名侍女想動手的樣子,他立即不着痕跡地搖了搖頭,不讓侍女們動武,不想讓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美人,我想做什麼,你還不知道嗎?”錦衣公子淫笑着,在他朝拓跋昊伸出手的時候,他的手下們立即也嬉皮笑臉地上前,硬是把拓跋昊的侍女擋在外面,而他們則圍成了一個包圍圈,把拓跋昊和錦衣公子圍在裡面,幫助錦衣公子佔拓跋昊的便宜。

這位錦衣公子是天下第一酒樓的少東家,姓薛,單名一個恭。薛家是平城第一大家族,也是平城首富,而薛恭更是薛家七代單傳的獨子,因爲是獨子,自小便嬌生慣養,被家人寵得不知天高地厚,平時無所事事,就喜歡到處調戲強搶美女,官府對他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因爲薛家有錢,早就把官府收買了,薛恭就是這平城第一色魔。

此刻看到他在調戲拓跋昊,其他客人有心想救拓跋昊卻沒有膽,只能裝作沒有看見,耳邊不時傳來拓跋昊的驚叫以及薛恭的調笑聲,聽不下去的人,都選擇離開。

“小姐,小姐……”拓跋昊的侍女們裝着很緊張,很害怕,很擔心的樣子,不停地叫喚着,一副拼命想推開薛家的家丁進去救拓跋昊的焦急模樣,沒有人發現她們的眼裡隱壓着殺氣。

“美人,來,讓本公子親一口,本公子一定會好好疼愛你的。”薛恭費力地想捉住拓跋昊,可是每次狼手都落空。他只覺得眼前這名美得像天仙,雖然讓他見了一眼就丟了魂,很想立即就把美人帶入懷裡與之銷魂一番,卻真若天仙一般,讓他總是抓不到,兩個人圍着一張桌子轉了無數圈了,無論他動作再快,連拓跋昊的衣袖都碰不到。

拓跋昊不停地尖叫連連,讓外面的人都以爲他得手了。

“美人,你逃不掉的,本公子看上的女人從來沒有逃得掉的,來,親一口。”薛恭一邊淫笑着,一邊如狼似虎一般飛撲到桌子的另一邊去想捉住拓跋昊。

“救命啊……”

拓跋昊施展着他的步法,不着痕跡地一飄,又閃過了薛恭的狼手,明明他的眼裡有着調侃與捉弄,偏偏那張絕美的臉上卻滿是恐懼,呼救聲更是軟弱萬分,讓人聽着就心生憐意,卻讓薛恭色慾薰心,發誓要得到她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