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首都電影學院之後,安清的生活並沒有遭遇到之前設想的慌亂。
因爲這裡都是一羣裝逼的人,不好意思又執念了。
電影學院的學生不太會因爲自己同學是廣告天后就有些排斥牴觸,也不會尖叫着要簽名什麼的,因爲他們都覺得自己纔是未來的真正的天王天后,一個廣告片算什麼,奧斯卡都是老子的囊中之物,只要有了機會那肯定是天高任鳥飛的壯觀場面。
所以安清的生活也算得上平淡,除了偶爾要協助5191做一些市場推廣方面的工作以外,她就像是普通的大學生那樣每天教室食堂寢室三點一線的過着。
公司曾經給她配過一個經紀人,但是最後卻因爲褚曉紅說,這樣的錢爲什麼要拿給外人賺而宣告經紀人的工作結束,取而代之的就是褚曉紅擔任了安清的經紀人,統籌管理安清一切的相關事務。
雖然褚曉紅有些勢力和貪小便宜,不過涉及到自己的女兒,她還是不敢過於的貪婪,謹小慎微的性格倒也將這個經紀人的工作做得有聲有色。加上每個月5191還會付給她額外的薪水,她工作起來就更是有勁兒了。
而且安清的經紀人估計是世界上最清閒的了,都能夠用無所事事來形容,褚曉紅已經搬到了京城,就在電影學院的外面租了一個套二的戶型,安清週末就出來吃飯休息。
褚曉紅每天的的日子就是逛逛街,也會跟街坊鄰居打打小牌,雖然她之前的郊區普通話很是讓人無語,但是褚曉紅放得下身段,也不介意那些人異樣的目光,經過一個多月的磨礪,倒是將普通話學得不錯,現在說話都是一股子京片兒味。
這兩天褚曉紅卻沒有之前那麼的清閒了,每天愁眉不展的做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來,炒菜不是鹽放多了就是半瓶醋都倒進去,安然好不容易來京城玩一趟,結果被自己老婆弄出來的飯菜搞的興趣全無。
但是看她神神叨叨的模樣,問她到底爲什麼卻打死都不說,只是一臉猶豫和茫然,最後弄得安然都想要請她去醫院檢查檢查身體,是不是腦子出問題了。
今天是週末,也是安清要回來吃飯的日子,從早上起牀的時候開始,褚曉紅開始了碎碎念,可是聲音卻小得只有她自己能夠聽得清楚。
安然悄悄的在她身後尾隨了一段,卻也聽不清自己老婆到底在嘀咕個什麼,想到她最近這段時間都有點神經過敏,也就不去理會。自顧自的上街買菜,這幾天是不敢讓老婆做飯的,自己吃了還可以,女兒一個禮拜回來一趟,結果吃出問題來,安然可要心疼死。
等安然拎着菜籃子回家之後,卻看見主臥的大門緊緊的關閉着,裡面還傳出來小聲交談的聲音。安然心裡立馬咯噔一下,卻有很快將這樣的念頭拋開,褚曉紅還不至於在自己都沒有離開京城就犯渾吧,而且跟她這麼多年的夫妻,對她的性格還是非常瞭解的。有的事情打死她都不可能做出來。只是聯想到最近老婆可疑的舉動,安然也沒有大聲嚷嚷而是輕手輕腳的走到主臥門口,附耳聽裡面的動靜。
“蔡總,你放心晚上我一定帶着我女人去赴宴,嗯我會把這中間的厲害關係告訴她的,其實我也希望女兒能夠加入一家更加有實力的公司嘛,畢竟女孩子都是吃青春飯的,你說是這個道理對吧。恩恩,你放心好了,那晚上見。”褚曉紅美滋滋的掛上電話,多日來的憂慮擔心在這個時間一掃而空,歡快的都想要扭秧歌了。
不過等她打開門看到自己老闆那張冷得可以凍死人的臉龐之後,心裡還是有些打突,強作鎮定的問道:“菜買回來了?中午隨便弄點就可以啦,晚上我們出去吃。”
安然冷聲道:“你就不想要跟我解釋一下?”
褚曉紅微感慌亂的說:“解釋,有什麼好解釋的?”
“解釋你這段時間爲什麼神神秘秘,解釋剛纔那個電話又是怎麼回事,什麼叫女兒要投奔更好的公司,做人不能夠忘本你知道嗎?”
安然有些惱怒,他最不喜歡就是自己老婆自作主張的一些決定,因爲那些決定都是錯誤的。更讓安然感覺到不安的,就是自己老婆很有可能被錢燒紅了眼睛,做出一些讓人後悔莫及的事情。
不管怎麼樣,都要把這股邪風給她壓回去。
“你說什麼呢,我哪裡惹到你了?我是那種忘恩負義的人麼,坦白跟你說吧,現在的代言人又不是隻能夠代言一家的產品,我們女兒條件這麼好,只是給網站代言不是太屈才了麼?老頭子我跟你說哦,剛纔給我打電話的那個蔡總,就是最近新聞裡非常紅火的高科集團的市場部經理,他看到女兒的廣告片之後,說清清丫頭非常適合他們公司即將要推出來的新手機,想讓女兒去給她們當代言人呢,你知道他一年給清清丫頭多少代言費麼?”
說到這裡褚曉紅還故意壓低了聲音,貼着老闆的耳朵小心翼翼的說道:“一年七百萬代言費啊,扣除稅款女兒能夠拿到差不多五百萬。老頭子,這可比網站給的代言費高太多了,女兒現在一天到晚也沒有多少事情做,賺點外快又怎麼了嘛?合同上也沒有標記不能夠同時代言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