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晴纓喜美,這是女人的天性,任何女人都逃不離這個玉石俱來的特點。儘管阮晴纓挑選了一些自己喜愛的衣物,可是她都選了一些比較低廉的,相對價格價高的全部都被她排除在外。
劉華文心裡頗受感染,一個女人在遇見自己喜愛事物的時候處變不驚,這份鎮定實屬難得。能夠遇見這樣懂事乖巧的女孩,劉華文覺得這是自己三分修來的福分,等阮晴纓買好了,試穿在身上的時候,劉華文突然覺得如果沒有車,還真配不上阮晴纓這位如天仙般的女子。
等阮晴纓選好衣物已經是晌午時分了,見阮晴纓高興,劉華文就生出了帶他去吃東西的念頭。可是阮晴纓卻說自己不餓,時間不早了,要早早的回去拾掇下。劉華文心裡那個尷尬,陪了阮晴纓逛了這麼長時間的街,他的肚子早就已經不爭氣的咕咕亂叫了,只不過礙於面子,所以一直都沒有發作。
爲了避免碰見段宏業,招惹不必要的麻煩,劉華文和阮晴纓兩人一商議,還是決定就在買衣服的地方就把衣服換好,以免徒增煩惱。
現在有事相求,劉華文自然也盡力滿足阮晴纓的要求,畢竟無論怎麼樣,別人都是在幫自己的忙,雖然花了三十個大洋有點心疼,可是他也不是小氣之人,覺得這一切都物超所值。
最終,阮晴纓敲定了一套乳白色的晚禮服,這套晚禮服價格在店鋪裡只能算一般,但卻很適合肌膚如玉的阮晴纓,在這套禮服穿在身上的那一刻,阮晴纓的頭髮也在掌櫃的幫忙之下盤了起來,氣質瞬間舒展,由一個有點害羞的小姑娘轉變成了一個落落大方的女人。典雅,柔情,卻不失一絲驚豔。
劉華文看着看着,竟然癡呆了過去。
“漂亮嗎?”阮晴纓圍着鏡子轉了三圈,詢問身邊的劉華文。她想得到的,僅是眼前這個男人的讚譽。
劉華文嗯了一聲,道:“確實美,晴纓,我還真有點期待你娘是什麼模樣,竟然能夠生出如此漂亮如斯的女兒。”
阮晴纓俏臉一紅,更加羞愧,藉助鏡子裡,她偷偷了瞄了下身邊的劉華文,她突然發現,這個男人已經深深的佔據了她的內心。她是一個單純的女孩,從小到大都被爹孃捧在手心,在這個混亂不堪的年代,也沒遭什麼罪,所以不理解飢餓與寒冷的概念,她想要的,只是那一種單純的小幸福,至於眼前這個男人能不能給她,誰都不知道。
“走吧!”劉華文很紳士的作出邀請的姿勢。
“慢着。”阮晴纓不懷好意的笑了下,她輕輕招手,服務員就把一套早就已經替劉華文挑選好的風衣和襯衫拿來,黑色的風衣,和白色的襯衫,高調而不失紳士風度,足可以看出阮晴纓的眼光獨到之處。
“穿上試試。”阮晴纓像一個溫柔的小媳婦一樣替劉華文脫掉身上的衣物,在見到劉華文身上的傷口的時候,難免一驚,這些已經好得差不多的傷口在劉華文的身上留下了最爲慘痛的記憶。
阮晴纓沒理會身邊服務員異樣的眼光,她柔情的撫摸着劉華文身上的傷口,輕聲道:“疼嗎?”
劉華文大大咧咧的搖搖頭,表示不疼。
阮晴纓一咬牙,從服務員的手裡把衣服全部拿來,一件一件的替劉華文穿戴整齊,宛如一位賢惠的妻子在替自己心愛的丈夫在穿衣服一般。劉華文此刻讓全天下的男人都羨慕,因爲阮晴纓的姿色雖然談不上國色天香,可也能夠媲美古代貂蟬,也難怪段宏業那個傢伙會一直對齊死纏爛打,喋喋不休。
劉華文似乎很有經驗,在阮晴纓的配合下,很快兩人就整理完畢,劉華文看着鏡子中那個戴着黑色帽子,穿着黑色風衣,裹着一條白色圍巾的自己,他有點說不出話來,這位俊朗的男子,竟然是自己?劉華文的心裡產生了疑問。
其實他哪裡知道,一直都是他自己疏忽打扮,隨心所欲,所以才顯得邋遢了些,如果精心打扮,自己也稱得上上海灘“帥哥”一名。就算再不濟,也比那個虛僞君子段宏業要強不少。
“你?”阮晴纓捂着嘴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這還是自己認知中的劉華文嗎?竟然如此的瀟灑,英俊。紅姐曾經說過,能夠配上的阮晴纓的人,必須要滿足兩個條件,一個是臉蛋要俊朗,另外一個就是必須要學貫中西。看見自己心儀的男子滿足了第一個條件,阮晴纓忍不住俏臉一紅,竟再也說不出半句話。
劉華文還以爲自己這身裝束嚇着了阮晴纓,他趕忙在旁邊安慰,過了幾分鐘,阮晴纓總算回過神來,道:“我們現在可以走了。”
劉華文嗯了一聲,兩人就上了汽車,飛馳而去。
在兩人走後,女服務員忍不住對着灰塵滿天的空氣感慨:要是我能有這樣一個溫柔帥氣的男子,該有多好?
今天晚上,吳鐵城擺明了要給劉華文一些考驗,在上海市,想要巴結他的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如果自己每天都去應酬這些無關緊要的人物,那太累了。所以吳鐵城想試驗一下劉華文,到底值不值得他吳鐵城誠心相待。
出息吳鐵城宴席的人非常多,有憲兵大隊隊長,執法大隊隊長,還有段祺瑞這個風華正茂的軍閥,不僅如此,最重要的,還有*,黃埔軍校的校長。此時的*還沒有升級成爲國民黨的最高領導人,不過身爲黃埔軍校的校長,他的地位當然是超然的,*先生對其實極爲倚重,所以大家都橋的明白,*此人以後必將一飛沖天。
在劉華文來到宴席的時候,阮晴纓爲他博得了不少分,同時自己的裝扮也沒有引起門口警衛的過多疑問,俗話說的好:人靠衣裝,這句話一點也不假,往日裡劉華文如果想要參加這樣的宴席,必定會惹來警衛的幾番糾纏。
在劉華文進入宴席的時候,他就四處尋找吳鐵城的蹤跡,遺憾的是,幾乎把整個宴會的人都瞧了個遍,也沒有找見吳鐵城,劉華文索性不找了,守株待兔,他端着紅酒與阮晴纓一起在宴會中跳舞。
阮晴纓會跳這種交誼舞一點也不奇怪,但令人震驚的是劉華文竟然也會跳,最開始還不願意跳,怕貽笑大方的阮晴纓在劉華文那夢幻般得舞步之下,逐漸放開手腳,兩人成爲了舞池中最耀眼的焦點。
啪啪啪!掌聲嫋嫋,不絕於耳。
也正在兩人沉醉於舞步中的時候,重要的人物終於出現了。
吳鐵城在大家的招呼聲中從最中央的閣樓走了出來,在他身邊,還有一位穿着紅色晚禮服,讓人驚呆了的美女。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雖然女子穿着時尚,打扮奪目,可是她的身上卻透露着寒氣,這股寒氣頗有拒之於千里之外的意味,讓一些企圖接近的公子哥們都打起了退堂鼓。冷豔,驚豔,這位市長的女兒,適宜的出現在市長的身邊,光芒甚至超過了身邊的吳市長。
“是她?”阮晴纓一怔,驚訝得連嘴巴也合不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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