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解了。我不追究劉柏打人的事情,劉柏也不追究他被打的事情。”陸景丟了一支菸給謝晉文。
謝晉文不太確信這個結果。陸、劉兩家搞和解實在不太可能。兩家的隔閡那麼深。
從去年四月劉衛家設計陸江開始,兩家開始一系列的明爭暗鬥。陸江毫髮無損下江州。而劉衛家罷黜至中原省某市,政治生命基本終結。
但是隨即劉家展開反擊,與香港莫氏集團合作,拿到軍中一個項目的主導權。將陸家壓制的很厲害,聽說陸老從位置上下來就和劉家有關。
照理說劉家佔據優勢局面,如今又有理由在手,沒道理不大鬧一場。究竟是什麼原因導致“和解”
陸景笑着點起煙,“你看你都不信。可見這次和解多麼的不靠譜。後面還有後續的動作。”
目前的形勢不明朗,他無意向謝晉文透漏更多的消息。皖東省的暗流是由一樁國有資產流失案引起,下面市裡已經有兩名副|廳|級官員被查處。鄭叔叔那裡還不知道能否頂住。
謝晉文笑着搖頭,“後續有動作纔是正常的節奏。”陸家看似風光,實則要面臨的危險也不小。還不如自己家過的舒坦。
謝晉文笑道:“今晚香港商界名流在半島酒店有一個酒會。我們過去晃晃。據傳有很多一線女星會出席。景少要是有意,可以找兩個明星晚上消遣一下。”
陸景本來要拒絕,他對找明星消遣一二沒什麼興趣。況且林忠學副行長現在可是在香港。自己花天酒地的消息要是傳到他耳朵裡會很不好。
謝晉文知道陸景的顧慮,笑道:“一個私人性質的聚會。我們走專用電梯。不會擔心狗仔隊偷怕。權當放鬆放鬆。前幾天香港迴歸嘛,咱們也得慶祝慶祝不是。”
陸景苦笑。7月1日香港迴歸的日子自己正在病牀上躺着。根本就沒看當時的交接儀式。
想了想,點頭答應下來。“行吧。我晚上帶朋友過去散散心。”
…
金頂俱樂部的一個包廂內,魏曉華轉動着酒杯慢慢的喝酒,不時的用眼睛餘光打量着眼前這個人劉家的女婿楊游龍。
聽說前幾天陸景那小王八蛋罵楊游龍是腦殘,真是囂張的夠可以。難怪楊游龍一提起陸景就是一副惱怒的樣子。
“我知道魏書記在皖東有些關係,希望魏書記能出面講幾句話。”
魏曉華不置可否的說道:“我會把楊總的意思轉達給我弟弟。”楊游龍是某國企的副總。
楊游龍聽得出魏曉華話中的敷衍,身體稍稍前傾,勸道:“魏總難道忘了當初在四中挨的那一拳。現在可是痛打陸家的時候。”
魏曉華心說,“就是那一拳害的我弟弟現在蟄伏蘇城。你當我是傻的,你們在前面衝鋒。我幹嘛要攙和進去,躲在後面坐收漁翁之利不是很好嗎?”
“我會向我弟弟說明情況的。”
見魏曉華不肯鬆口,楊游龍有些失望的告辭離去。魏曉華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明擺着這麼好機會他也不肯痛快的應承下來。
皖東的事情想要進一步查下去,必須要皖東省|委內部有人說話才比較符合規矩,中|央派調查組下去的阻力也會小很多。
目前很多中立力量對劉家咄咄逼人的態勢很有些不滿。劉柏動手太過於魯莽,沒有分寸。
在那些人看來,陸景的保鏢曾紅英是一個完全合格的衛士。唯一缺憾就是她不應該讓陸景離開她的視線範圍。
陸家拿了不少同情分,所以他希望能說服陸家的敵對力量參與進來。
魏曉華等楊游龍離開後。給弟弟魏源打電話,說了楊游龍的建議。
“再等等,現在不能急。再等等,要穩。”電話裡魏源的聲音很疲倦。大概也是在猶豫是否要趁這個機會扳回一局。
“你放心,我沒什麼想法。天天打理下生意,喝喝酒、泡泡妞。日子挺好的。”魏曉華故作輕鬆的說道。
“唉。哥,再等等。”魏源在電話裡嘆了一口氣。他如何不知道哥哥急於找回場子的心思。他越是說最近過的好,越是心裡有怨氣。只不過。這一次真的要等等,相信關注這次較量的人不止他一個。
事情仍需繼續發酵,現在還沒有到下場的時間。早下場容易成爲炮灰。
…
“怎麼樣?”嚴昌思看着弟弟嚴昌舟掛掉電話。今天下午劉家的女婿楊游龍找他喝下午茶,言語間委婉的表示劉家希望能和這邊化干戈爲玉帛的意思,並給他許下若干好處。
正好今天弟弟嚴昌舟來京城開會。他迫不及待的來找弟弟。
嚴昌舟伸手示意嚴昌思吃菜,“先吃點東西,咱們哥倆有說話的時間。不着急。”
嚴昌思尷尬的笑着給自己倒了一杯茅臺酒,“吱溜”一口喝下去。嚴昌舟冷不丁的問道:“楊游龍許了你多少好處讓你做說客?”
“啊?”嚴昌思眼睛珠子轉動着,準備顧左言他。嚴昌舟拿筷子笑着點了點他。
他太瞭解自己這個哥哥,目光總是隻看到眼前,一點小利就樂得找不到北。典型的小農心態,難成大事。這麼大的人,氣度連侄兒嚴景銘都比不上。
“這件事你不要多管。有好處你也別拿。這件事要等等。景銘呢?”
嚴昌思拍着桌子罵道:“那小兔崽子說今天有事情。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事情。瑪德,氣死勞資。我打電話叫他回來。”
嚴昌舟不理他借題發揮的發脾氣,淡然的笑道:“自己家裡人,不用那麼客氣。那下次再說吧。我還準備問問他和蘇家姑娘相處的怎麼樣?”
這在當初本來就是平衡劉家壓力的一步棋。現在看來似乎用不上。不過。藉着這個機會和蘇書記打好關係是很有必要的。
陸家和劉家的矛盾居然在這個時候爆發,嘿。真是好事。
嚴昌舟心情放鬆的喝了一口酒。
嚴昌思拿出電話打給兒子嚴景銘,他雖然平庸了一點。但是也知道弟弟是家裡的頂樑柱。最好還是讓兒子回來一趟。
機場邊的一家酒店裡面,嚴景銘正抱着全身赤裸的齊靜瑤運動,正值酣暢淋漓之際,突然接到他爸的電話,“趕緊回來,你叔叔來家裡了。你和蘇家姑娘處得怎麼樣?”
嚴景銘一想到蘇琳那張冷得如冰山的臉,頓時覺得興趣大減,在電話裡應付了他爸幾句。掛了電話後,動了幾下。草草完事。
“怎麼了?”齊靜瑤支起胳膊側臥在牀上問道,毫不介意春光泄露。
嚴景銘鬱悶的道:“我叔叔來了,還要問我和蘇琳的關係。操,那小妞油鹽不進,難搞得很。還有個蘇威在旁邊搗亂,我有個屁的辦法。”
說着,在齊靜瑤的胸前揉捏幾把,“逼急了,我把你娶回家。”這句話半真半假。
齊靜瑤嬌笑着搖頭。“別哄我了。趕緊回去吧。”她從來不相信這種惠而不費的話語。她是功利主義者,沒有實質的好處很難讓她心動。
嚴景銘扣着襯衣釦子,笑道:“最近京城裡面陸景和劉柏打架的事鬧的沸沸揚揚。聽說陸景這兩天躲到香港去了。這就是太囂張的後果。哈哈。真是大快人心。”
齊靜瑤思考着,她不信這個說法。“這對你們家有什麼影響?”
嚴景銘穿好衣服,在鏡子照了照,看到齊靜瑤在牀上火辣的胴體。竟然又有些感覺,他可能是真的有些喜歡上這個女人了。
“第一。我不用再繼續追蘇琳。當然,保持良好的關係很有必要。
第二。我們家很有可能會藉着這個機會和劉家達成諒解。蔣鴻哲那sb惹出來的事情一筆勾銷。反正最終是陸家頂着劉家的仇恨。
第三,我叔叔肯定藉機打擊易家的競爭對手。”
說着,得意的笑道:“你腦袋靈活、聰明,但是政治是需要耳濡目染的,這方面你不如我。”
齊靜瑤媚媚的一笑,也不反駁。
….
陸景打電話把晚上去參加酒會的消息告訴曾紅英和趙清芷,讓兩人挑幾件禮服再返回酒店。
內心深處依然有着明星夢的趙清芷興奮不已,拎着紙袋返回酒店後,嚷道:“二哥,我覺得你是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陸景摸了摸鼻子,“行了,你拍馬屁也不用這麼明顯吧。”趙清芷笑嘻嘻的進房間裡面換衣服。
曾紅英也拎着袋子走進去換衣服。趙清芷和曾紅英兩個人住一起。
陸景無聊的等在自己房間裡面。等了一會,就見曾紅英穿着一件黑色的晚禮服過來,很是得體。
“咦,我還以爲你會不習慣。”
曾紅英淡笑道:“以前訓練過。沒什麼不習慣。”
陸景點了點頭,笑着倒一杯咖啡給她,“小芷呢?”
“她還在挑衣服。她買了三套衣服。”
陸景笑着搖頭。等了半個小時還沒見小丫頭出來。陸景拿了曾紅英的房卡,敲着門問道:“好了沒有?要不要我進來幫你參謀。”
趙清芷打開房門,露出一張如花的俏臉來,脖子還有沐浴後的水滴,故意說道:“二哥,你怎麼這麼色啊。你想進來偷窺我。”
陸景沒好氣的笑罵道:“沒大沒小,我對你沒興趣。快點啊,最多等你十分鐘”
“好吧。馬上好。”過了一會,趙清芷打開房門,卻是已經換好了一間粉色的晚禮服。她在房間的鏡子面前轉了一個圈,裙襬飄飄,“怎麼樣,二哥,我眼光不錯吧?”
陸景笑着點點頭,“恩,不錯。走吧。”眼睛無意見瞄到衛生間的門上。
趙清芷臉瞬間紅霞遍佈,尖叫着把陸景往外推,“二哥,女孩子的房間不能進,你不知道嗎?你還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