緬甸在五十六年代吳奈溫取得政權,否決少數民族的自決權,開始緬甸同化政策,致使緬甸陷入50多年的內戰。
8月底緬甸國內的局勢開始惡化。已經停戰10年的克欽,其獨-立軍突然向一直強勢的緬甸政府軍發起攻擊,橫掃其邊境的四五個哨所。根據前線的新聞報道,配合克欽獨-立軍攻擊的有果敢的武裝力量。
緬甸內戰重燃戰火吸引了國際社會的關注。大國之間相互博弈的時候。仰光的局勢一天天的緊張。忠於國防軍總司令昂溫的軍隊開往交界地區。
華燈初上,緬甸國家和平發展委員會主席、國防軍總司令昂溫的官邸內,氣氛壓抑。
昂溫盯着眼前的奈吞,眼神冷幽的如同餓狼看着食物。奈吞低着頭,腿肚子在打着顫。他深知昂溫將軍的可怕之處。處罰下人手段殘酷。
昂溫忽而暴起一腳把奈吞踹倒在地,“蠢貨,誰給你的膽子去動和華的陸先生?蠢貨,誰給你的膽子?”
他今天被共和國駐緬甸大使楊大使約見才知道他這位心腹乾的好事,居然想要給和華財團的話事人栽贓一個罪名,捉進警察局裡。
奈吞給昂溫這一腳給踢的差點踹不過氣來,昂溫身-體一直都不好,但下腳卻知道哪裡讓人痛苦,道:“將軍,是喬治大班給我說的。陸先生和中建七局的那位女負責人私交很好。”
他要是知道陸先生是和華的話事人,他怎麼敢招惹陸先生?這些財團的財力向來都是昂溫將軍所看中的。可是,他以爲陸先生只是和華的高管啊。
奈吞的心裡對提供情報的羅伊-喬治恨上了幾分。
昂溫喘口氣,冷哼一聲,煩躁的揮手道:“滾出去。不準再找陸先生的麻煩。”
現在內戰重燃,戰局有擴大的趨勢。奈吞這個白癡居然去找和華財團話事人的麻煩,簡直是活膩歪了。他現在都想問問陸先生能不能借款。
“是。將軍,我知道了。”奈吞背上冷汗淋漓。連跪帶爬的出了昂溫將軍官邸。
昂溫繞着金碧輝煌的官邸客廳走了兩圈,官邸的精銳衛士一動不動的站立着。琢磨着。昂溫吩咐道:“通林,你去一趟賽多納酒店,請陸先生過來談事情。”
“是,將軍。”通林行了一個軍禮就往外走。
“等等。”昂溫叫住了自己的副官,“態度一定要好。要客氣。”叮囑完,才揮手讓副官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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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昂溫將軍官邸受了一肚子氣的奈吞坐到停在門口的吉普車裡,揉着身上的痛處,喝道:“回家。”
司機應了一聲。連忙發動汽車駛離街道。奈吞這人刻薄寡恩,他犯不上給奈吞當出氣筒。
夜色中的仰光似乎帶着一絲佛韻,並不算繁華的市區靜謐無比。剛橫穿過一條馬路,就要到奈吞安置在陽光的家時,兩輛常見的日本豐田轎車忽而一前一後的將吉普夾在中間。
奈吞心裡一驚,大叫道:“快,快點衝過去。”淒厲的聲音在夜間顯得尤其刺耳。司機也看出不對勁了,一腳踩下油門就要猛衝過去。
“嘭-嘭-嘭”幾聲槍響,吉普車的輪胎被打穿。“砰--!”吉普車和前面攔路的豐田轎車撞在了一起。去勢用盡。幾聲清脆的槍聲,司機被點殺。軟綿綿的趴在駕駛座上。
奈吞的臉上頓時變得難看。臉頰變成青灰色,手腳不住的顫抖,蹲在車後排裡。對着車前車後的人影大喊,“你們是誰?軍警五分鐘之內就能趕到…”
“砰-!”一道血光飈起。車內的聲音戛然而止。
仰光城內的槍聲很快引起城內各方的關注。昂溫將軍的心腹奈吞被殺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仰光城內的各大使館。半個小時後,大批的軍警開始在仰光市區內警戒,調查奈吞被殺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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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多納酒店是一家新加坡酒店,四星級酒店,在仰光頗有些名氣。30層的高樓聳立在仰光僅有的幾條繁華街道上。
晚飯後,陸景約了煙詩凝在賽多納酒店22層的酒吧裡喝酒。臨窗的位置可以看到仰光的夜景。星火點點。景色較國內的大都市少了幾分繁華,多了幾許自然氣息。
和趙姿坐在一桌的田宏壯羨慕的偷偷看了陸景那邊一眼。穿着白色吊帶裙的煙小姐風姿綽約,肩頭露出的肌膚白膩如雪。嬌媚動人。醇酒美人,當真是好享受。不過要換做自己肯定無法做到這麼淡定。
前兩天奈吞找人來找了一次麻煩。好在陸景即時的和駐緬甸大使館的楊大使溝通。奈吞的小動作不得不停止。但這兩天他們出門都會被人盯梢。奈吞顯然還不甘心。陸景乾脆已經三天沒有出過酒店。
“目前的局勢你一點都不擔心?”煙詩凝輕輕的和陸景碰了碰酒吧,輕聲問道。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內心裡越發的焦慮。自從奈吞四天前闖進來後,她心裡不好的預感越發強烈。
陸景笑着反問道:“詩凝,你覺得我是吃齋唸佛的?”
煙詩凝一愣,一雙漆黑如星的晶眸不解的看着陸景。陸景怎麼可能是吃齋唸佛的?問題是他想要表達什麼意思?緬甸戰火重燃對目前的困局並沒有什麼幫助。
陸景笑了笑,正要說話,酒吧裡忽而一陣喧鬧。陸景扭頭看去,正好看到賽多納酒店的經理查坦陪着昂溫的副官通林走進來。
“他們又來幹什麼?”煙詩凝厭惡的蹙起眉頭,輕聲說道,“會不會和剛纔的槍聲有關?”仰光市區就這麼大,槍聲在夜裡聽的很清晰。
陸景微微一笑,寬慰道:“詩凝,不要緊。”舉起酒杯,輕輕的抿了一口。
看到酒吧內的騷動和人羣的不滿,查坦圓滑的高聲道:“各位請繼續享受這個美好的夜晚。昂溫將軍的副官只是來請陸先生的。”
酒吧裡喝酒的衆人立時安靜了不少。住在賽多納酒店的人,除了商人,不少都是各地的遊客。對緬甸軍政府的獨裁者昂溫將軍有所耳聞。誰也不會傻的去挑釁昂溫的副官。
通林快步走到陸景,行了一個軍禮,中氣十足的道:“陸先生,昂溫將軍邀請你去一趟將軍官邸。”一旁的查坦幫通林翻譯着他的話。
陸景臉上帶着沉靜的笑容,問道:“昂溫將軍夜裡邀請我見面有什麼事情嗎?”
通林爲難的道:“昂溫將軍沒有說。只是說邀請您過去談事情。”又很是恭敬的微微彎腰表示歉意。
陸景沉吟了一會,將手中酒杯的酒喝光,站起來道:“那我就去一趟吧。詩凝,你跟我一起去。”
看着陸景、煙詩凝、趙姿在通林、查坦的陪同下離去。看着明顯落後半步,神色恭敬的通林,田宏壯有些詫異的揉揉眼睛:陸先生這太神了吧,這個通林前倨後恭,和前些天來的時候的態度完全不一樣啊。陸先生怎麼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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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隊很快啓動。荷槍實彈的士兵分佈在前後兩輛車上。陸景看得出來煙詩凝有些緊張。這有點想押送。微笑道:“詩凝,放心吧,我們不是人犯。”
他已經通過楊大使那裡表明了身份。昂溫只要腦子不出問題,就不可能對他下手。
今天晚上昂溫的邀請他確實沒有必要拒絕。本來,他還在想怎麼樣才能欣賞到今天晚上的大戲。
不過,身在吉普車中,就算知道通林不懂中文,他也不好對煙詩凝明說,只是安慰的拍拍她的手。
煙詩凝有些慚愧的對陸景笑了笑,示意他寬心。她知道陸景帶她來,肯定不是一起去做同命鴛鴦的。只是,好久沒出任務了。一經歷這些血與火的場面,心神就有些控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