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經,你剛纔不是還在生我的氣嗎?”陸景對宋雨綺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將她摟在懷裡,微笑着對唐詩經說道。
唐詩經的表情自然瞞不過他。唐詩經不是欣賞他才希望他贏下崔七月。陸景沒自戀到以爲自己魅力能比得上英俊帥氣有一往情深的崔七月。
唐詩經是對崔七月有怨恨,所以才希望他贏下來。
唐詩經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陸景,我正好是想和你聊聊。”
陸景聲音溫潤的笑道:“我明白。稍晚一點好吧?晚上我和人預約了一起吃飯。八點鐘我們在江州大學的星光咖啡見面。”他晚上約了何夢瑤一起在南陽街吃飯。
唐詩經無奈的同意,“好吧。”掛了電話,禁不住氣的笑起來。在黃海,她說要請人吃飯,哪裡會有人拒絕。好吧,就算是作爲朋友,她來江州,陸景難道不應該盡地主之誼嗎?偏偏陸景拒絕經常會拒絕她。
“我對你真的一點吸引力都沒有嗎?”
….
江州,林元區某處酒店中。
武立人在客廳裡接着崔七月的電話,“老武,我九叔出面說通了陸景放你們的資金出江州。你們以4000元每平米的價格出手吧!”
“什麼,40000元每平米?七少,這樣的話,我無法向大家交代啊。”武立人禁不住大聲說道。
聚集在武立人房間裡等消息的七八名文舟炒房團成員頓時一臉的死灰色。
文舟炒房團是一個自發的組織,有許多支炒房團。是由同鄉中聲望較高的領頭人組織鄉親、熟人把手裡的活錢投入到房產中,坐等升值。
發展到後來。房地產利潤比作實業的利潤還高,文舟人就不僅僅是將手裡的閒錢投入到房市。而是把整體的資金都投入到房市。武立人組織的炒房團中就有不少人是借貸的。虧損一半,會要命的。很多人要傾家蕩產。
崔七月皺皺眉頭。對武立人的態度有些不滿,道:“那等陸景把你們手裡60億資金凍結在江州房市兩三年,你就可以向那些人交代?”
武立人語塞,默然不語。說了幾句後,武立人掛了手機,往窗戶那裡走去。
“老武,老武…”坐在茶几邊抽菸的一名中年漢子嚇的連忙把武立人拉住,“不要想不開,事情總有解決辦法。”
幾名老鄉也立即拉住武立人。不讓他跳樓。不是人道主義精神發作,而是武立人手裡還欠着大家的錢啊。
“我沒事,只是想抽支菸。”武立人掙扎着,叫道。心裡一片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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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經,不好意思,我來遲了一會。”陸景拉開椅子,坐到唐詩經面前。
唐詩經看着正含羞帶俏的走向吧檯處何夢瑤無限美好的背影,取笑道:“好像不只一會,都二十分鐘了。”陸景剛纔是與何夢瑤聯袂走進來。
星光咖啡廳在夜裡就開了唐詩經臨窗這一桌的燈。營造的氛圍極好。陸景微微一笑,彷彿沒聽到唐詩經的取笑,泰然自若的轉移話題,“晚飯在哪兒吃的。”
他晚上與何夢瑤一起吃飯。然後在江州大學裡像大學生情侶一樣漫步。情到濃時,在幽暗的樹林中和她動情的接吻,將她淺色襯衣中粉色蕾絲胸衣的扣子解開又扣上。恩。做了什麼自己想吧。只晚來了二十分鐘,算是他意志堅定了。
唐詩經笑着搖搖頭。真是沒有營養的廢話,扯了幾句閒話。直入正題,正色道:“陸景,謝謝。”
陸景知道唐詩經要謝什麼,笑道:“你不怕崔九霄和崔七月看出端倪?”
唐詩經輕笑,眉眼如畫,有很醉人的女人味,優雅的拿起白色骨瓷咖啡杯喝了一口,道:“他們只是會以爲我對你非常有好感。”
“我怎麼覺得你在給我拉仇恨啊。”陸景嘴角浮起笑意,他知道唐詩經並不是對他非常有好感。兩人目前的關係只能算是朋友。
這時,徐詠碧送了她研磨的咖啡過來,“陸景,給你加了一份糖,不夠再喊我。”聲音嬌柔無端。
看着清麗嬌美的徐詠碧,陸景笑着點頭,“好啊。”一切盡在不言中。徐詠碧輕快的笑了笑,放下咖啡壺離開。
唐詩經輕輕的一笑,一個女人在三十歲這個年齡段應該有的嫵媚韻味毫無保留的展露出來,成熟的風情不可匹敵。
陸景這時才發現唐詩經換了下午青色的旗袍,換成了繡花拼接七分袖長款連衣裙,復古又時尚。唐詩經身上不經意的會流露出名門閨秀的特質。
喝了口咖啡,唐詩經鄭重的道:“陸景,下午的時候,我對你同意崔九霄賭鬥很不滿。小賭怡情只是個幌子,很多壞習慣,都是從小事開始。不過,你也挺狡猾的呢,知道揚長避短。陸景,能不能給你提一個朋友的忠告?”
陸景就笑,“我像聽不進去話的人嗎?你先說吧,說完,我也有話對你說。”
唐詩經感覺陸景似乎對她的告誡有點不悅,但還是想說出來,因爲,陸景是她復仇要藉助的外力,她不想陸景給崔家毀掉。“陸景,我希望你以後不要賭。”
雖然知道唐詩經要說什麼,但是陸景還是失笑,琢磨了一會,道:“詩經,有些話,我想說提前清楚。呃….,我的利益和你的利益不完全一致。”
唐詩經本來就被陸景笑的有點不悅,聽陸景這麼說,禁不住蹙起眉頭,聲音清潤的道:“你什麼意思?”
陸景沉聲道:“我不會和崔家決裂。我目前的敵人是高家。”唐詩經今天的不滿,還包括他同意與崔家和解。雖然,唐詩經歸結爲擔心他賭博,但實話說,陸景是不信的。
陸景承認唐詩經是一個很迷人的女人,他也會如普通男人一樣希望和她見面聊天、吃飯。甚至願意保持介乎愛情與友情之間的距離。但是,他很清楚他對唐詩經的吸引力並不大。
所以說,唐詩經關心他有點牽強。交淺言深這種事絕對不應該出現在唐詩經這樣長袖善舞的人身上。
唐詩經微徵,低頭沉思了一會,禁不住苦笑一聲,道:“陸景,你這也太妖孽了吧。我只是潛意識裡想想的事情,都被你猜到。”她不否認她潛意識裡希望陸景和崔家決裂。那樣,她纔有機會報復崔七月。
陸景笑了笑,接着道:“詩經,不要把我和虞文昌類比,我輸了一次,還有爬起來的機會,真正和虞文昌類似的是夏如龍。另外,我肯定是不會以我的女人做爲賭注。”
夏如龍是那種抓住機會就把全部身家壓上去的人,現代汽車的收購中,他這種特質很明顯。虞文昌能贏得唐詩經的青睞,一步步出頭,顯然不可能是按部就班的積累,身上絕對有賭徒的習性。
當然,這不是什麼壞習慣,很多時候,成大事者就是在賭。比如燕王朱棣奪位成功,當時在北平起事的時候,朱棣能有多少成功的概率?
所以,勝者爲王敗者爲寇;所以,竊國者侯竊鉤者誅。
唐詩經輕嘆一口氣,落寞的點點頭,低頭喝着咖啡。陸景這是拒絕了她的告誡。其實,也是藉機會在婉拒她要求他打擊崔七月的潛在要求。
是啊,自己有能拿出什麼籌碼來讓陸景和崔七月翻臉呢?僅僅憑自己和陸景之間若有若無的曖-昧?或者,更進一步,拿自己給他嗎?欣賞歸欣賞啊,她沒有爲陸景斂裙爲婦的想法。
再者,姑且不說自己是否願意,陸景已經說了,不要把他當文昌。恐怕是願意,他也會拒絕。那麼,自己何時才能爲文昌要一個說法?
唐詩經神色慢慢的平靜,自嘲的道:“陸景,我好像太自信了一點。我還有點事,失陪了。”
陸景喊住站起來的唐詩經,笑道:“詩經,我上次疏遠你,你這會也決定疏遠我了。我的話還沒說完。”
唐詩經已經不對陸景抱什麼希望,身處在她們這個位置,不以利益爲重是不可能的,淺淺的一笑,沒有坐下,道:“你說。”算是默認陸景的說法,她要疏遠陸景了。
陸景悠然的道:“我暫時不與崔家爲敵,不代表以後不與崔家爲敵。我和崔家的裂痕已經存在,遮掩是遮掩不過去的。”
唐詩經一愣,美眸看着陸景,她搞不懂陸景怎麼突然轉變了態度。想想也是,崔七月到手的24億利潤沒了,外加上還要賠上30億,就算不用崔七月自己出錢,這麼大的數目,崔七月心裡難道真的一點想法都沒有?
54億啊!差不多7億美元。很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數目。六大世家內部,如果不是有份量的子弟、人物,多少人能有這份身家?一個家族內,絕對不超過雙手之數。
自己剛纔是灰心給弄得傻了!
陸景嘴角浮起一絲笑意,仰望着唐詩經,“實話說,我看崔七月也很不爽。”從他這個角度自下而上可以很好的可以觀察到唐詩經渾圓的酥胸是何等的高聳。
“你個混蛋。”看到陸景臉上可惡的笑容,唐詩經有種把手裡的手袋砸在陸景臉上的衝動。她意識到陸景和她接觸過的男人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