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動作很快,不到一天的時間就清理出了一個會場,而各大報紙、雜誌、三大電視臺的記者全部都接到了邀請函。
頓時,他們都如同打了雞血一樣。
“李霖被寄了死亡威脅信?哈哈,他也有今天。”
“我早說過外國人在韓國取得這麼大的成就anti沒有行動是不科學的,看吧,anti來了。”
“好久不見anti行動了,這次是什麼?拿刀子刮傷還是寄毒品?”
記者們會心一笑i的存在在韓國早已經是習以爲常了,對於記者來說,anti的存在不但無害反而有利,畢竟anti的存在可以時不時的鬧出新聞,讓他們報紙銷量大增,至於anti的做法有沒有觸犯法律,他們就管不着了。
你沒看見那些明星一個個都在裝模作樣說不追究,說要感化別人?正主都不管,你記者瞎操心什麼。
於是,anti就成了韓國記者喜聞樂見的現象。
誰誰誰,哪個明星遭遇了anti,記者一面同情,一面心裡偷笑,又抓住一條新聞了。
而現在,在韓國誰最火?當然是李霖,李霖遭遇到anti的攻擊,不用說,又一條新聞新鮮出爐了。
早上,酒店的大廳裡面就蹲着密密麻麻的記者。
受到邀請的沒有受到邀請的都來了,甚至許多華夏的網絡媒體記者也過來了。
撕拉!
李霖面無表情的走進來,後面跟着他的經紀人和安保人員。
“就在昨天,我接到了一個包裹通知,我當時還覺得奇怪我最近沒有網購,怎麼可能有包裹呢?是不是有人寄錯了。”
下面的記者屏住呼吸,他們知道,重頭戲要來了。
果然,李霖的聲音猛地拔高了許多。“沒錯,這個包裹不是寄給別人的而是寄給我的。”
“但這個包裹裡面不是什麼網購的商品,而是一張死亡威脅信,一張威脅我向張東健道歉。不道歉就殺我全家的死亡威脅信。”
李霖戴着手套,將信封展現在衆多記者的面前,同時他身後的大熒幕也閃現出信封的內容。
“我無法想象,某些極端的韓國人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僅僅只是因爲我擊敗了張東健,拿下了青龍獎,就揚言說要殺我全家,這已經嚴重對我的精神造成了傷害。”
“我警告那個給我寄死亡威脅信的人,我已經報警了,等着你的是無盡的監獄生涯。”
這種情況。按照韓國的法律,處以一年到三年的刑罰,甚至李霖只要願意的話,可以讓律師偷換概念,以殺人未遂的方式來控告那個anti。只要那個anti請不到知名的律師來和李霖打官司,他有很大的希望將那名寄出死亡威脅信的anti送入監獄至少5年以上。
嘩啦!
現場的記者譁然了起來,鎂光燈不停的閃爍,現場的秩序開始混亂了起來,無數的記者將話筒遞到李霖的面前。
“李霖先生,請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嚴厲的對待那名anti?他可能只是一個孩子而已,難道你不應該給他改過自新的機會?”
“李霖先生。爲什麼在別的藝人選擇嚴厲的時候你卻選擇控告,這是不是太沒有容人之量了?”
“作爲一個歌手,你應該寬容的對待那些反對你的人,而不是一味的以暴力的手段來針對那些人,還請你爲了引導社會的真善美做出一份自己的貢獻。”
在聽到李霖要控訴那個anti的時候,記者們立即選擇勸說。
在韓國。基本上沒有藝人敢對傷害自己的anti提出控訴,哪怕是控訴了,也要發表一大堆希望anti可以改邪歸正,我可以原諒他之類的話。
但李霖一來就嚴厲的控訴那名anti,記者完全看不到任何他有想要原諒anti的意思。於是在場的記者立即就沸騰了。
“好嚴厲,居然一來就要控訴。”
紅浪新聞的一個記者目瞪口呆的看着李霖,“他難道不知道國家需要倡導正能量?他這種說法簡直就是給人攻擊。”
無論哪個國家,倡導的都是正能量,身爲明星,要絕對提倡正能量,不能有絲毫的醜聞,一旦醜聞出來,立即就放大無數倍暴露在媒體面前。
哪怕是一些普通人會犯的事情,明星也絕對不能犯。
比如說偷稅漏稅。
很多網店的店主在網絡上做交易的時候一個月超過了稅收額度,他們按照道理來說需要支付個人所得稅,但實際上很少會有網店的店主會主動去稅務所繳納那20%的個人所得稅。
那些人即便是曝光了,最多也就是補交而已,不會受到罰款,但明星不一樣,一旦爆出來,事業都得受到影響。
同樣的,若是普通人或者是富豪遭受到死亡威脅信的話,一般都報警,甚至將那人抓進監獄裡面,但明星這樣做就不行了,因爲寬容是美德。
李霖這樣做,簡直就是在挑戰整個社會所倡導的正能量。
“不過這樣不是很好嗎?”搜狐新聞的記者笑着說道:“有怨報怨,有仇報仇,雖然不是什麼正能量,但也算不上什麼錯。”
“而且你不覺得這狠狠的出了一口氣?”
“我們華夏人來韓國拿了一個獎項韓國人就叫囂了起來,他們的三星進入我們市場那麼多年,我們什麼時候叫囂了?”
“還寄死亡威脅信,威脅誰呢這是!”
他撇撇嘴,面色很不屑。
“一個個來。”
李霖擡手微微往下壓,“我一個個回答。”
“你先問。”
李霖隨意指了一個記者。
“你好李霖先生,我是《朝鮮日報》的記者。”《朝鮮日報》先自報家門,然後說道:“請問你爲什麼不選擇原諒那位可能還是小孩子的anti呢?身爲明星的你是否有責任引導粉絲的正能量?”
“我當然有責任引導粉絲的正能量。”
李霖理所當然的說道:“但是,我不認爲原諒一個威脅你,威脅你家人的anti是正能量的舉動。”
“打個比方,我殺你全家,你是否願意原諒我。讓我不被起訴?”
那名記者臉色當即就變了。
殺自己全家的人,當然是要起訴,不起訴那還是人嗎?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這是發佈會現場,當即反駁道:“僅僅只是寄出死亡威脅信而已。這只是一個惡作劇,並沒有對你造成實質性的傷害,你爲什麼不能寬容一些?莫非你們華夏人都是這樣的眥睚必報?”
“眥睚必報?”李霖嗤笑一聲,“如果僅僅只是正確的行駛自己應用的權利也叫做眥睚必報的話,那麼在法院裡面宣判的法官是不是罪大惡極?”
“請你不要扭曲我的話。”
“也請你不要扭曲法律。”李霖一?...
擺手,“好了,你若是同情那位anti的話,你可以選擇去競爭韓國總統,然後修改韓國法律,不過我看你肯定做不到。”
哈哈……
在場的記者都逗笑了。
競爭韓國總統。怎麼可能,他就一記者而已。
被李霖譏諷的記者恨恨的看着李霖,剛想要問,結果李霖搶先一步開口。
“這位記者的問話到此爲止。”
一句話,就讓他閉上嘴巴。
“請問李霖先生。你既然要控告那位anti,是不是代表着你有了關於那位anti的身份信息?”
又一名記者發問道。
“我沒有關於那位anti的信息,但我相信韓國警察不是廢物,他們一定可以查出到底是誰寄出的死亡威脅信,對於韓國警察來說,這應該只是小兒科吧!”
李霖一頂大帽子扣在韓國警察的頭上,到時候韓國警察想不盡心的查都不行。查不到?那就丟臉丟到國際上。
到時候可不是某一個人的名譽受損,整個韓國的名譽都要受損。
不過李霖也不相信韓國警察會真的查不到那名i再厲害也就是一個普通人而已,和專業的罪犯根本就不能比,若是韓國警察連這都查不到的話,那麼‘廢物’這個稱號套在他們頭上也是活該。
“查到anti之後你打算怎麼辦?是否會原諒他?請你給出一個準確的說法。”
“應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相信韓國的法院會給我一場公平公正的裁決。”
“你難道不想原諒他嗎?只要你主動原諒。他就有機會改過自新,這不是一件善事嗎?”
“你如何保證他會改過自新?韓國那麼多犯人,你爲什麼不要求法官給予他們原諒,讓他們改過自新?我想若是韓國有法律規定讓犯人改過自新就可以出獄的話,我相信韓國監獄裡面的那些犯人肯定會很願意改過自新的?”
“這怎麼能比?”
“爲什麼不能比?”
……
一番脣槍舌戰下來。李霖死死的咬住韓國法院不鬆口,不管你說什麼善良、寬容、正能量,我就說一句法院會給我一場公正的裁決。
這下子記者無奈了。
說法院黑暗?他們還沒那麼傻,毫無道理的攀咬哪怕他們是記者也承擔不了這種後果,畢竟法律上有種罪名叫做誹謗罪。
而且這裡可不只是只有韓國記者,那麼一大票明晃晃的華夏記者個個都在等待着韓國的同行們出醜們。
他們只要說出韓國法院黑暗,那麼頃刻間韓國在國際上的形象就毀了。
別看韓國人經常報道本國的黑暗,但在外國人面前,他們還是很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