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
“秀珠姐姐,再蕩高一點。”
“小心摔着。”
“不會……高一點嘛!”
金府裡面,歡聲笑語不斷,李霖悄悄的拿着老古董照相機悄悄的從葉叢中走過來。
“cut。”
導演李大爲猛地站起來,“劉亦非,你眼睛在看哪裡?”
“你是白秀珠,你和小姐在玩耍,你沒有發現李霖,聽懂了嗎?”
李大爲暴怒中還是給劉亦非講戲了。
李霖沒說什麼,這是很正常的,劉亦非雖然上學了但她現在是一點表演經驗都沒有,連演戲都沒接觸過,和當初拍攝過廣告、拍攝過mv、經過訓練的李霖根本就不一樣,而這些,都是她必要經過的磨礪。
導演再嚴厲都不爲過。
“是。”劉亦非有些不開心,不過她還是調整好心態投入到戲中。
“哈哈……。”
“秀珠姐姐,再蕩高一點。”
“小心摔着。”
“不會……高一點嘛!”
金府裡面,歡聲笑語不斷,李霖悄悄的拿着老古董照相機悄悄的從葉叢中走過來,白色的西裝將他襯托得像個貴公子、貴氣逼人。
“別動啊!”李霖迅速按下拍攝鍵,看中瞬間捕捉到的畫面,臉上笑得很開心,畫面裡面劉亦非錯愕的臉色讓人看見了就忍不住想要哈哈大笑。
cut!過了!
劉亦非的臉上笑得更開心了,“看來拍電視劇也不怎麼難嘛!”
“等下有你哭的。”
李霖笑了起來,笑戲是最容易的,只要不是周星池那種帶着強烈個人風格的癲笑,演員基本上都可以拿下來,畢竟笑在生活中很常見,可以算作是本色演出。
“纔不要哭呢!”劉亦非扭着臉,很生氣的樣子。
“下一場。”!
場記板‘咔’了一下,戲開始了。
“誒!”劉亦非雙手在背後勾連。臉上帶笑,說話的時候身體一搖一搖的,“你忙壞了吧,兩天都沒見着你。”
“哎呀。”李霖雙手插袋。放蕩公子的形象躍然於衆人眼前,“這幾天爲父親的時候大家都特別的緊張。”
“大哥呢因爲衙門的事情忙不過來。”
“二哥呢……。”李霖想了一下還是甩了一下頭,“嗨,沒什麼能力。”
“三哥呢……我就不說了。”
嘿嘿!劉亦非仰着頭開心的笑了起來。
“怎麼了?”李霖詫異了起來。
“說來說去。”劉亦非轉過身子,正對着李霖,“好像就是你行似地。”
“其實呢。”李霖露出了無所謂的表情,“我對這些事情不是太在意的,想想,父親那麼大一把年紀了,忙了大半輩子了早就該歇歇了。”
李霖衝着劉亦非露出討好的表情。“對吧!”
“你纔不懂呢。”劉亦非認真的和李霖說話,“聽我哥哥說啊,有權就是有錢,沒有權了誰還會理你呢,你說是不是啊?”
李霖頓了一下。臉上沉思之色一閃而過,笑容也綻放了起來,微微有些勉強,“這是俗人之見,我纔不這麼想呢。”
劉亦非聞言就轉過臉去。
“劉亦非。”導演李大爲的目光不善了起來,“你生氣的表情呢?”
“哪怕是情人之間鬧彆扭也應該生氣吧!”
劉亦非面色僵硬,她仔細回憶一下。她剛纔好像的確只是轉過身,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生氣的樣子。
“算了。”看見劉亦非這個樣子,李大爲也不好太過於指責劉亦非,只好嘆息一聲,心說自己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大牌,兩場戲兩場cut。場場要講戲,《金粉世家》沒兩三個月是完不成的。
“太弱了。”李霖看着劉亦非被喊cut,心裡有些感嘆,難怪前世陳坤不太願意和劉亦非搭戲,一場一cut、場場講戲。這樣的演員陳坤愛和她搭理那才見鬼了。
哪怕是他,如果不是知道劉亦非最後會簽約caa公司、跨入好萊塢、首部大戲就和程龍、李連杰對戲,他也不會這麼照顧劉亦非,畢竟對演員來說頻繁的cut尤其是問題還不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心裡要多煩躁就有多煩躁。
不過他知道這只是暫時的,等那些真正的感情戲、吻戲的時候劉亦非的表現會更不堪,他還記得在前世劉亦非接受採訪的時候曾經和記者說過:我當時不會演戲,所有的戲全靠製片人講戲還有導演給我劃臺詞。
如果劉亦非在採訪的時候說的是真的的話,那麼他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戲會有多麼難演,沒兩三個月絕對完不成。
“我們繼續。”!
場記板‘咔’了一下,戲再度開始。
“……這是俗人之見,我纔不這麼想呢!”
劉亦非生氣的扭過頭,導演的cut之聲隨之響起。
“劉亦非。”導演李大爲一字一句的說道:“你能不能給我做個生氣的表情出來?不要總是臉上沒表情,你莫非除了笑就沒有其他的表情了?”
“對不起。”劉亦非輕輕的道歉,心裡有些委屈,她的確不知道應該怎麼做生氣的表情,從小就嬌生慣養的她從未和母親鬧過彆扭,所有人都將她當做小公主一樣捧在手心裡面,不管是媽媽還是教父。
生氣?她根本就沒生氣過。
“這演技,嘖嘖。”羣演裡面出現了閒話,“還主演、挑大樑,真不知道她憑什麼上位。”
“說不定是潛規則、投資方力捧呢。”另外一個羣演酸溜溜的說道,“瞧她那個漂亮樣子,肯定是被人包養了,不然怎麼會一步到位成爲央視大製作的主演呢?”
“說不定這個包養她的人就是李霖,不然李霖怎麼會那麼護着她,在記者會上的時候。”
“而且我上次明明見到李霖和劉亦非是一起下車的,他們兩個卻說是在《金粉世家》裡面認識、一見投緣的,完全是睜着眼睛說瞎話。”
“呵呵,人家被潛也有被潛的本錢,你們連被潛的本錢都沒有。”另外一個羣演也跟着不屑的說道,看似在幫劉亦非實際上卻坐實了劉亦非被潛的事實。
他們是羣演,當天沒有資格讓導演請他們吃飯,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劉亦非的教父是陳金飛的事情,如果他們知道了肯定不會說劉亦非是被潛的。
實際上也是如此。
李霖前世很多報紙和雜誌都信誓旦旦的說劉亦非被潛規則,結果陳金飛一浮出水面大家就都知道了什麼被潛、什麼潛規則都是假的,有這樣的教父、有這樣的家世,劉亦非還需要被潛規則嗎?
說句不客氣的話,有這樣家世的劉亦非完全沒必要來演戲,她完全可以憑藉着自己的家世和華夏的紅色家族聯姻,相信以她的樣貌和家世很多紅三代和紅二代都願意去追求她,這比做一個演員地位要高得多。
“導演。”李霖再次站出來了,“可以讓我給亦非講講戲嗎?”
李大爲看了李霖一眼,想了一下,道:“可以。”
“亦非,你和我來。”李霖領着劉亦非來到一處鳥語花香的院子裡面,“來,跟着我做表情。”
李霖的臉上做出了一幅生氣的表情,他親自示範給劉亦非看、親自指導劉亦非演戲,就像是曾經海青指導他一樣。
不過那時候海青指導他是循循漸進的,不像現在他一步到位、告訴劉亦非做面部表情,這比海青的教導更困難。
其實海青的指導方式纔是正確的指導方式,但他沒有那麼多時間,李大爲不會允許一個鏡頭拖得太久,他們最多隻有幾十分鐘的時間來調整,所以他選擇速成。
劉亦非仔細看了一下,也學着李霖的樣子將臉板起來,不過李霖怎麼看都沒看出劉亦非有生氣的樣子。
“劉亦非,你不能這樣。”李霖道:“你太做作了,面部表情是不能做作的,華夏不是日本,太過誇張的表情會引起觀衆的厭惡的。”
“你可以嘗試着想想有什麼生氣的事情。”
“比如說你父親和你母親離婚了。”
“抱歉,我這樣說可能傷害了你,但是作爲一個演員,你必須去面對這些。”李霖道:“對於演員來說,傷心難過、開心喜悅的過往都是一種道具,一種讓演員可以做出相對應的面部表情的道具。”
“這也是爲什麼許多演員在心裡上都不健康的原因所在,當然,專門演偶像劇的帥哥和美女花瓶不在此列,他們並不需要真誠的面部表情,需要的僅僅只是吸引少男少女的模樣而已。”
“你願意這樣嗎?”
“不願意。”劉亦非搖頭。
她想做演員是因爲喜歡演員這個職業而不是來做花瓶的,那樣的話她還不如去讀書呢。
“那麼你仔細想想有什麼可以讓你難過的事情吧!”李霖沒有多餘的廢話,“一個人一輩子,哪怕是生活在再優渥的環境,都難免會有生氣的時候。”
“比如說因爲母親對別人表現太好而妒忌生氣、又比如說想要的東西得不到而生氣,這些記憶你都可以利用起來,然後融入到演技之中,使得自己的演技更自然、更完美。”
“我想想。”劉亦非想了一會兒忽然說道:“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