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這個父皇,果然是老謀深算,這麼一來,讓他成爲衆矢之的,那兩個兄弟會對他心生芥蒂,也讓他以爲自己得寵。
好一個一箭雙鵰!
“皇弟出門在外,三軍之中,想必無一不對皇弟信服,果真是了不起啊!讓皇兄自愧不如!”
皇甫清漓笑得如沐春風,走上前去對皇甫承夜說的好似多麼的手足情深。
眼看着皇甫烈泓的目的達到,已經讓皇甫清漓來攻擊於他,皇甫承夜的態度更加謙虛了。
“皇兄繆讚了,皇弟愧不敢當。”
“何來的愧不敢當?皇弟不必自謙,如今,皇弟你凱旋而歸,這可是莫大的榮耀!
哈哈哈,想必父皇也不會小看了你啊!”
皇甫清漓一副好兄長的樣子。
眼裡卻帶着幾分不易察覺的狠戾,現在這個階段,誰能夠得到老皇弟的厚愛,可都是對他不利。
“看着你們兄弟如此相處的如此和睦,朕也就放心了!”
皇甫烈泓欣慰的看着下面的那兩個“相親相愛”的兒子。
眼裡閃現出算計。
這一切,都被肆豫景狂看在眼裡。
肆豫景狂的目光在皇甫清漓的身上停留了一陣,轉而撤開,這個皇甫清漓,雖然有城府,可是,太過於自負。
這老皇弟並非真的昏庸,而是在裝作昏庸,如果皇甫清漓不那麼的自負,想必此刻也能夠察覺的出來,這一切不過是這老皇帝的算計罷了。
“兩位皇兄未免太過於謙虛,讓臣弟情何以堪。”
肆豫景狂的臉上浮現出愧疚的神色。
皇甫清漓和皇甫烈泓的臉上都出現了一抹詫異的神色。
這種情況下這個皇弟一向就是能夠躲開多遠就躲開多麼遠,哪裡會像現在這個樣子,居然主動出來?
這是……要出手了嗎?
皇甫承夜心裡想到。看着肆豫景狂的目光多了一絲別人都看不懂的複雜。
“雲肆,這次的瘟疫,朕也聽說了,你一直都在村子裡,爲百姓做了不少,你也有功。”
皇甫烈泓對着肆豫景狂說道,眼裡卻不經意的帶了一絲打量。
他也聽說了那件事,連老大都不敢貿然前往那裡,這個一向中庸無能的兒子竟然就這麼去了。
如此的魄力,一般人又怎麼會有?
“兒臣不敢居功,要說此次,其實還是應該是大皇兄的功勞。”
“哦?這從何說起?”
皇甫烈泓看着肆豫景狂的眼裡的打量意味更加重了。
皇甫清漓的眼裡也有了一絲疑惑。
這個皇弟要幹什麼?
“皇兄可是把這個爲百姓做事的機會給兒臣了,國以民爲本,百姓好,國方能安,爲百姓做事更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
而皇兄卻把這個爲百姓做事的大好機會給了兒臣,那可不是天大的賢能嗎?”
肆豫景狂這番話,已經成功的讓皇甫清漓的臉發黑了。
這話的弦外之音可不就是他皇甫清漓錯過了一個獲得民心的好機會嗎?
他的目光終於變得森冷起來,看着肆豫景狂的目光似乎要將他給撕碎才甘心。
落千嵐卻彷彿看不到這裡面的暗涌一般,走上前來。
“皇上,千嵐再這裡請求一件事。”
落千嵐突然說道。
“但說無妨。”
“皇上,肆王殿下跟千嵐在村子裡和百姓一同相處,絲毫不畏懼那瘟疫,對待百姓更是親近,如此的賢能誰人能趕上?因此,千嵐在此請求皇上給肆王殿下賞賜。”
皇甫烈泓的眉頭下意識的皺了皺。
皇甫承夜暗暗看着這一切,不禁心中對肆豫景狂和落千嵐的忌憚加大了很多。
本來的,只是一個這個老皇弟想要挑撥他們幾個人,讓他們自相殘殺的這齣戲,漸漸成了這功勞與賢能的問題。
這兩個人,太過不簡單。
心機城府更是了不得。
“那你說說你想要什麼賞賜吧。”
皇甫烈泓看向肆豫景狂。
“回父皇,兒臣什麼也不要,兒臣什麼也不求,只是爲了給百姓做一些事情,這就已經足夠讓兒臣開心了,
兒臣,只求我雲國,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僅此而已。”
肆豫景狂配合着落千嵐的話說道。
“哈哈,真是不愧是我的好皇兒啊!”
皇甫烈泓十分欣慰的說道。
“總不能什麼都不賞,來人,將朕昨日得來的東海珍珠給朕拿來,賞給肆王爺。”
“父皇,這不妥,兒臣並沒有做什麼大事,怎麼可以得到如此尊貴的寶物?兒臣受之有愧,望父皇收回成命。”
肆豫景狂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
“怎麼受之有愧?這話雲肆說錯了,總之,雲肆只需要知道,此次你功不可沒就可以了。”
皇甫烈泓一副好父親好君主的模樣。
但是,他的算盤恐怕在場也並不是沒有人不知道。
至少,肆豫景狂和落千嵐就知道,皇甫承夜也知道。
肆豫景狂接下那顆碩大的東海夜明珠,接下來謝恩。
這是給這個廢物長權了嗎?
皇甫清漓的雙拳緊緊握起,眼裡的狠戾一點點都被他很好的遮掩住了。
從此以後,這真正的奪位之爭纔開始,肆豫景狂,也要真正的塌進這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裡了。
落千嵐心中默默嘆了口氣。
她心中的感情,或許連她自己都不明白,或許是……同病相憐……亦或是……其他……
“之前扶清一直跟在夜王爺的身邊,並沒有和二位殿下有過太近距離的接觸,以至於都不記得二位殿下的風采了,今日一見,果然讓扶清大開眼界。
更加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可以與夜王爺比肩的人,扶清不由的爲夜王爺感到高興。”
一直都處於冷淡狀態的落扶清說道。
眸子裡也是幽深一片,說的話更是有歧義的很。
“哈哈哈,落大將軍的話可真是得朕的心啊!”
皇甫烈泓說道。
語氣裡無不透露出對落扶清的依賴。
落扶清低頭,謙恭萬分。
鬥吧,鬥吧,朕的兒子又何妨,你們暫且一個個鬥着,最後誰有能力活下來,誰,便是朕的唯一合格的繼承人。
皇甫烈泓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硬的笑意。
皇甫承夜的眸子暗了暗,從此以後,這真正的奪位才真正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