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看拼鬥中的路長海和那個‘瘦杆兒’,心道這戰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解決的,看來我和香伊得做好阻擊敵援的準備了。
“香伊師妹,”這個比我大的師妹我是叫定了,“我看長海師兄恐怕要和那個‘瘦杆兒’打會兒了,你去廟外面看着,別讓他們說的那個什麼壇主闖進來打我們一個措手不及。我在這兒把那個傻不拉及的‘胖墩兒’給套出來,別介讓他偷襲了長海師兄。”
“咯咯,‘瘦杆兒’和‘胖墩兒’?蠻形象的嘛,真好玩兒!看不出來你還有這種本事!”香伊嬌笑道。
“那當然,你也不想想我是什麼人?天下第一聰明非我莫屬啊!”我以此爲榮地傲然道。
“哦?天下第一聰明啊?呵呵,吹得太大了,可別把舌頭給閃着嘍,這可不好玩哦?”香伊好象忘了這是來打架的,反而和我說笑起來。
“嘿,我是那樣的人嗎?你呀,還是趕快去外面看着去吧!小心他們的那個狗屁壇主像死了一千年的吊死鬼一樣突然在你面前冒出來......”我正說着,突然一陣陰風襲來,涼颼颼的,緊接着就是一句顯得異常突兀的聲音打斷了我正在興頭上的話。“臭小子,你這是在說老子嗎?”陰森森的冰冷的聲音毫無徵兆地在我耳邊炸起。
“啊?!”我被嚇了一跳,側身一看,才發現自己的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箇中年大漢,也是一身的黑衣打扮,看模樣顯得很稀鬆平常,只是他那一雙血紅色的眼睛卻告訴你他不是一個易於的人物。
“你......你就是他們的壇主?”吃驚過後我迅速地調整好了自己的波瀾情緒,冷靜下來的頭腦猜測着對方的身份。
“哼!”來者眼中精光一閃,絲毫不把我們幾個放在眼裡,“本壇主系我聖教座下冥星壇壇主,爾等可是九大門派的?”
“呵呵,敢問壇主閣下可是修真界有‘第三隻血滴手’之稱的常三守?”我心裡暗暗吃驚,對方可是聞名於修真界的少數高手,據說此人修煉了修魔經典《血滴經》中的“血滴手”邪功,可以變幻出三隻手與人對打,其第三隻幻化出來的血滴手常常能出人意測地把對手擊敗。
昨天聽路長海和香伊講述修真界的近況時,曾把魔教裡的高手詳細地和我闡述過,開始剛聽到常三守的外號叫‘第三隻血滴手’時,我還嘲笑地說成“第三隻手”,可今日見到本人卻不覺得有一點好笑,因爲我的生命直接受到了這個“第三隻手”的威脅。
常三守身上散發着冰冷的殺氣令我心驚膽戰,我約略估計了一下,對方的修爲至少在化神中期的境界,也許我方三人一起連手纔可與之勉強一戰。
不過,我也不是易與之輩。有極品法寶在身,對方的修爲還不足以把我怎麼樣。星翼寶衣可是極品的逃命法寶,當初在便宜雪不凡和那冥帝教教主的掌下都能輕易脫身,就不要說這位冥帝教教主的手下了。
在修真界,極品法寶本來就少得可憐,如果不是從小在天露星第一大宗派——太易寺長大,而又恰逢大愚大師和無名大師出關,且和衆師兄等人對自己的溺愛,我身上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高品質的厲害法寶,尤其是極品品階的更爲難的了。
不過,只要是修真高手幾乎沒有幾個沒有一件上品品階的法寶的,儘管和極品比起來差了一個等級,可正是這個級差,高階法寶往往會彌補修爲的不足。有時,修真者拼鬥的不是修爲的高深,而是法寶的威力。
“不錯,正是本壇主。你又是哪個門派的?”常三守一見我態度恭敬,一時不好對我這個晚輩下狠手,只是老氣橫秋地問道。
“哦,回前輩,我是華羽派的,師尊曾經多次提起過您呢。”此時的我的態度說不出的噁心,連一旁一直沒敢吭聲的香伊都皺起了柳眉。
不過,常三守到是很滿意,點點頭,隨意地問道:“不知你是哪位高人啊?”
我要就是這句話,憑着我那便宜的身份保管對方不敢把我怎麼樣,說不定依此爲勢還能扳回眼前的不利局面呢。此人既然是冥帝教七大分壇的壇主,想來也是那教主的心腹人物了,便宜和他們教主的密切關係應該不會不知道。至少,七年多前魔道門派連手攻打九大門派時,對華羽派放水的事也應該讓身爲壇主的他明白其中的奧妙的吧。
“回前輩,師尊乃我們華羽派的現任掌門宗主。”我依然很用噁心的語氣回答道。
果然,我話音未落,常三守身上的殺氣便頓時消失無蹤。此時的他,再也沒了剛纔的冷漠狂傲的神色,代替是透着一絲親熱夾着一絲緊張的語氣:“啊?原來是‘俠義劍君子’雪先生的高徒啊,這個,呵呵,這個嘛,沒想到正道門派也不乏公正人士啊,雪先生是前輩高人,你我可以與我同輩相稱,不要前輩前輩的叫。”
我心裡偷偷一笑,“第三隻手”落套了。我故做吃驚地道:“前輩,你認識?”
常三守連忙道:“啊?不不!不認識。我怎麼會認識令師呢,只是我常聽我教中說,雪先生對待我們教中的從來都是以俠義爲懷,不曾枉殺一人啊!也正是如此,雪先生纔有‘俠義君子劍’之美譽,我教無不崇敬有加啊!”
我悄悄注意了一下,已鬥到廟外的路長海和那‘瘦杆兒’還在拼鬥着各自的法寶。雖然路長海的修爲比之對方要稍高一籌,但二人比的卻是法寶。瘦杆兒使的是一把黑漆漆的無名鉤子,和路長海的魂之刀威力相差不多,一時倒也難分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