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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把話說完,就見太師祖大愚大師突然眼中精光一閃,就聽他道:“空空,你的佛心還不如你的啊!你可明白?”
空空老臉一紅,低聲念道:“阿彌陀佛,空空明白。”
大愚太師祖靜靜地望着我,突然問道:“佛心是什麼?”
我知道他這是在考我,不慌不忙地答道:“無慾無貪、無求無取可謂佛心,有欲有貪、有求有取也可謂佛心。道心亦是佛心。”嘿嘿,五十幾萬本經書可不是白讀的,想難倒我?
大愚太師祖點點頭,道:“好一句‘道心亦是佛心’,看來你確實悟到了一些東西。那麼,如何修得佛心?”
我不亢不卑,侃侃而談:“用心去參悟身邊的萬物或萬事,只要悟到了什麼,便是修到了佛心。”
大愚太師祖不置可否,又問道:“至純之佛心是什麼境界?”
呵,問題還不少嘛,看來這位有着年輕相貌的太師祖今天非要難倒我不可了。嘿嘿,兵來將擋,水來土淹,我就不信論不過你!
我輕鬆地隨口答道:“只要心中不再存有一絲的佛心,那麼你便修到了至純之佛心。”
大愚太師祖淡淡道:“你剛纔說到‘道心亦是佛心’,那麼所謂的道心又作何解?”
喲,以爲我沒看過道經啊?嘿嘿,藏經閣近百萬本的經書可不全是那些佛經哦。這個問題自然對我而言是小兒科了。
我再做一本正經的語氣回答道:“那是一種境界,心的境界。在道宗一脈,法力的水平程度被稱爲是真力,取修真之力的意思。等程度的真力都有着相匹配的心之境界,而這個心之境界便是道心了。”
大愚太師祖笑了笑,道:“恩。你又提到了真力,那麼道宗的真力和我們所說佛宗的佛力又有什麼區別嗎?”
嘿,想考我悟力如何啊?恐怕太師祖你找錯了對象哦,別的我不明白,這個佛道兩家的關係……嘿嘿,我可是摸得一清二熟哦。
我不由笑了,道:“呵呵,真力也好,佛力也罷,無非是兩種不同的修真方法所形成的法力不同罷了。其實,我們都明白,佛道本爲同宗,只不過存在的形式變成了不同的存在方式而已。二者的區別只是修真方法和法力形態不同。”
大愚太師祖笑意越發濃了,連那個在旁邊不坑一聲的無名……(呃,高兩輩,是師叔祖)都頻頻點頭啊。待定空空那老頭兒就更不要多說了,喜得嘴巴都裂開了老大。
大愚太師祖禁不住仔細地瞧起我的臉來,似乎是看相。再看他一會兒點頭,一會兒皺眉的樣子,我確認他正在給我看相。記得悟清師兄曾經說過,當年大愚太師祖在年輕時學過相術,而且相術奇準呢。
“很好,你剛纔說得很清晰、很透徹。看來你確實下過一番苦功,如此小的年紀能有如此的領悟,確實很難得啊!可惜……”大愚太師祖真不愧典型的長輩,先是讚美了我幾句,突然就端起了一盆冷水停在了我的頭上,似乎正琢磨着是不是要潑下來。
我心裡正美美地聽大愚太師祖誇獎自己呢,誰知道正誇着呢,突然“可惜”什麼起來了。聽語氣不大對頭啊!這冷水雖然還沒潑下來,我心裡就已經涼了一半。
“太師祖……”平時靈牙利齒的我竟然結巴起來,可見心裡確實緊張的慌啊。雖然我一肚子的道理,但是終究我才十四歲,年齡尚小啊。真還怕這個相貌不錯的太師祖老頭兒說些什麼讓我害怕的話來。
大愚太師祖神色有些悽然地盯着我,過了片刻才道:“可惜天忌英才啊!”
他話剛說完,空空大師連忙探詢:“師叔祖,怎麼說?”
大愚太師祖神光微斂,聲音低沉地道:“非我佛門!”
空空大師驚得站了起來:“什麼?”
這時,一直無語的無名大師開口解釋道:“此子悟性雖佳,但俗氣太重,而且孽緣太深。哎,這與我佛家之道不同路啊!”
空空大師眨眼間便神態頹廢了下來:“唉,這該如何是好?”
無名大師接道:“從道。”他的意思是讓我加入道門宗派,修煉道家之道。
空空大師欲哭無淚,悽然道:“可是,可是…….我、我……”他的情緒波動竟然如此之大,真是讓我沒有想到,雖然我還沒有弄清楚到底怎麼回事,可是看待定的神態我心裡已經涼了三分。
大愚太師祖猛得雙眼精光暴射,盯着空空大師,沉聲道:“你是說,你把《太易真經》讓他修煉了?”
只見空空大師點點頭,卻說不出話來。
“荒唐!你堂堂掌門宗主竟然犯下如此錯誤!你……”大愚太師祖見空空大師點頭確認,一直波瀾不驚的神態再也平靜不下來。
此時,我自己還矇在鼓裡,糊里糊塗呢。《太易真經》?我什麼時候修煉了?我怎麼不知道?待定教過我嗎?我好象記得他只傳了我用來築基的修心和練氣之法啊!天哪,難道那些方法有些是《太易真經》的修煉方法不成?
我這時實在憋不住了,問道:“太師祖,就算我提前修煉了《太易真經》又怎麼了?難道寺中的規矩很重要麼?再說,我過幾天就是正式了,這些也沒什麼吧?”
大愚太師祖神色複雜地望着我,說道:“哎,孩子,你還小不懂的。你知道爲什麼佛門會規定14歲纔可以正式入門嗎?告訴你吧,14歲的孩子正是心性成熟的時候,只有此時通過入門測試便可以斷定出一個孩子的心性如何。你應該明白,心性對佛心的修煉是很重要的。所謂的入門儀式,其實便是測定心性的考試。你俗氣就很重,而且孽緣極深,也就是心性不適合佛門的修真之道。所以,你只有列入道門,纔是唯一選擇。”
他的話其實沒有說全,因爲他沒解釋我修煉了佛門之法後,究竟可不可以再練道門之法呢?也許他自己也不清楚吧?也許他想要我有所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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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後畫面·博君一笑〗※
大愚大師(威嚴):聽你你小小年紀不學好,總是學壞?常常半夜偷跑,夜不歸宿?還有,你在外面跟一些地皮流氓騙吃騙喝,喝酒鬧事?恩,另外,你還看什麼《經》、《思春咒》?天昭,有沒有這回事兒啊?
越天昭(故做茫然狀):太師祖,您是在說我嗎?我怎麼不知道啊?您看我是不是有點老眼昏花了?要不,也許精神失調,神經衰弱,得了什麼幻想症?您說什麼夜不歸宿啊,騙吃騙喝啊,看什麼《經》啊,我都覺得莫名其妙啊,什麼時候看見的?我怎麼不知道啊?再說,您看,我這麼優秀的‘三好徒孫’會幹哪事兒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