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當蘇愚知道了這位所謂人品良好,堪稱清流的學長的真面目的時候,蘇愚甚至有一種三觀崩塌的感覺,哪怕是一開始,蘇愚按照李楚銘所設計的計劃,一步一步的踏入了“雪鷹聯盟”和李楚銘的陷阱裡,造成了巨大的損失,蘇愚內心當中對於李楚銘還有工作室裡的每個人內心都是感到十分愧疚的。
哪怕是後來的李楚銘通江哪這這樣的意志條款來問自己足足要了將近數百萬的錢財,蘇愚都只是心甘情願的借,然後一起交於李楚銘。
蘇愚只想彌補李楚銘。
可後來,蘇愚知道了所有事情的前因後果,甚至一度產生了想要自殺的念頭。
那種感覺就像是被全世界背叛了一樣。
在他最無助的時候,老天卻給了他一次重來的機會。
蘇愚也不知道爲什麼是自己獲得了這個機會,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個機會很難得,而自己現在能做的事情就是緊緊的把握住,永遠不要讓它離開自己。
李楚銘得到了韓國強的手勢之後,得意洋洋的說道:“蘇愚,你應該知道我來找你是幹嘛的吧。”
蘇愚微微蹙眉,李楚銘現在這個樣子,在蘇愚的眼裡看起來很欠抽,蘇愚直接回道:“不知道。”
“垂死掙扎。”李楚銘在自己心裡默默地給出了這麼一個評價,在他看來,蘇愚剛剛說的話,也就是他臨死之前的最後一個小小的倔強。
想到這裡,李楚銘身體上的傷痛突然減弱了很多內心也是心花怒放,太特麼爽了,只要一想到這個小子吃癟的表情,李楚銘就會十分的開心,因爲蘇愚的事情,他還被血鷹表哥狠狠的訓了一頓,血鷹同樣是個陰險小人,但他所注重的東西要更加的野心磅礴,在血鷹看來,一個女人根本比不上蘇愚的價值,但是李楚銘畢竟是自己的表弟,血濃於水,而且李楚銘老是一副把他當做親哥的勢頭。
奶騎已經在全服公告裡霸氣的和“雪鷹聯盟”宣戰了,雖然血鷹有些爲蘇愚不值,但是蘇愚已經作出了對於“雪鷹聯盟”不好的舉動,既然如此,乾脆將他殺得乾乾淨淨最爲妥當,永遠不要給敵人留下任何一絲反敗爲勝的機會。
“蘇愚,剛剛韓律師也說過了。我要的條件就是20萬的賠償這筆錢必須在今天的12點之前打給我,不然的話,你就是違反了我們之間的條款。按照這樣的經濟力度,你可是要被判刑的。”李楚銘把整段話說完內心實際上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
蘇愚沒回答他,只是靜靜的盯着他。
沒錯,就是這樣。
在你的眼神當中,我看見了怨恨和惡毒的現象。
沒錯,就是這樣。
瘋狂的怨恨我吧,把我當做你的仇人,我可是最喜歡欣賞別人想要弄死我卻又弄不死我的表情的人。
李楚銘的氣勢變得越來越高昂起來,他像及了一頭一天下了三個蛋的小母雞,他稍微向前走了兩步仔細的打量了一下蘇愚所住的環境,“嘖嘖嘖,蘇愚,想想南山別院啊,你的房間,我還替你留着呢,真是可惜呀。你要是想回去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你只要肯跪下來喊我兩聲大哥,我就可以滿足你的要求,還有呢,你之前私自侵入我的私密相冊已經觸犯了我的隱私權,這點我也是可以上告庭的,雖然不足以判刑但是也可以讓你難堪下子你說是嗎?”
蘇愚繼續倚靠門框,他慢慢的將那根抽的只剩菸屁股的薄荷煙丟在了地上,一腳踩滅了還在燃燒的菸頭,從煙盒裡又拿出了一根薄荷煙,重新點上。
“呼——”
蘇愚吐出了一口白煙,面色冷峻,一句話都沒有說。
greet!
md,老子要的就是現在這種效果,李楚銘似乎是感受到了蘇於內心的孤立無助,莫名其妙欠下了這麼一筆鉅款,這是爲什麼呢,因爲當初籤合同的時候沒有看清隱藏條款,在李楚銘看來,悔恨這種情緒是最足以讓人痛不欲生的,特別是悔恨的東西越重要,痛不欲生的程度也是愈加的的劇烈。
李楚銘甚至都已經想好了以後去監獄探監的時候要用什麼姿勢打電話。
蘇愚依舊,沒有說話,默默地抽着薄荷煙。
濃郁的薄荷味兒,在整個屋子裡飄散着。
薄荷的味道,涼涼的,像是來自愛琴海那一縷克萊茵藍的涼風,不着痕跡地吹走盛夏的躁熱,浪漫在脣邊如清麗的百合嫋嫋綻放,淡淡化開。
但是這種清涼寧神的味道,在李楚銘眼裡只是蘇愚的自我麻痹現象,這小子現在腦袋瓜子裡絕逼亂的跟漿糊一樣。
蘇愚在不停的穩定自己的情緒。
憤怒啊,越來越憤怒吧,你越是憤怒,我笑的越是開心。
李楚銘到現在還是假模假樣的勸說着,“蘇愚,你可不要自誤,你還年輕,要是接下來的幾十年都在監獄裡度過了,那可就浪費光陰了。”
李楚銘到現在都想要蘇愚磕頭道歉,當然,哪怕蘇愚最後磕頭道歉了,他還是要把蘇愚送進監獄裡去。
一旁的韓國強律師又一次露出了自己的大黃牙,他站在旁邊煽風點火似的念出了許多關於此事的法律條文。
李楚銘原本對於這些複雜拗口的條條框框很是討厭,但現在這些句子越是複雜,裡面的東西越是深奧,在李楚銘聽來簡直就是天籟之音,這是對於他仇人的審判詞。
蘇愚慢慢的吐了一個菸圈,不急不躁的飛到了李楚銘的面前,濃郁的不合味道,在他的鼻腔前炸開,嗆得李楚銘不停的咳嗽,蘇愚表情從頭到尾都是淡定自若的,他就像是個局外人一樣的看着這場荒誕的表演。
這種無所謂的感官刺痛了李楚銘的自尊心,這種近乎無視他的態度,讓他很不爽,反正事情都到了這種地步了,倒不如痛痛快快的撕破臉皮,李楚銘惡狠狠的說道:“你這傢伙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今天12點之前要是不把20萬的賠償款打到我的賬戶上,你就等着法院的通告吧。”
“沒問題。待會就行了,不用12點。”蘇愚第二次把菸屁股丟在了地上,還是一副淡定自若的表情,腳尖輕輕的踩在菸頭上,用力的擰了擰。
李楚銘的表情突然頓住樂這個劇情完全不是他所預期的走向啊。
按照之前的推測,蘇愚在聽到這麼一筆賠償款之後,應該是欲哭無淚啊,他一會應該流露出想要殺人的情緒纔對啊。
“你說什麼?”李楚銘再次問道,他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聽覺有問題了。
蘇愚整張臉都是淡定自若的,看着李楚銘的樣子,就像是看着一隻無法引人發笑的野猴子,道:“20w,一小時後。”
“怎麼可能!?你這個窮小子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多錢,你一定是在騙我。”李楚銘斷定了這是蘇愚的緩兵之計,目的就是爲了讓自己先行離開。
不然的話,爲什麼蘇愚的回答可以這麼鏗鏘有力,他一言一行當中流露出來的氣勢和底蘊並不像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不論怎樣,李楚銘都不相信蘇愚是在扮豬吃老虎,之後,這小子肯定是要跑路躲債。
李楚銘決定着兩個人負責盯梢。
現在已經這樣了,李楚銘也沒有,接着留在這裡的理由了,蘇愚已經答應了付錢,李楚銘如果再做出什麼過激舉動,那就是他的不對了。
一想到蘇愚的淡定自若,李楚銘頓時感覺到心裡一陣不舒服,他在臨走前還不忘記說了一句,“你要是一小時之後沒有把錢打到我的賬上,我今天一定讓你到法院見我。”
“聒噪。”
迎接李楚銘的是蘇愚大門的重重閉合聲音,李楚銘看見自己的鼻子差點被大門給撞上了,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蘇愚,我操你mabi!”
就在這時,原本緊緊閉合的大門,突然露出了一條門縫,一個拳頭從門縫裡探了出來。
“啊!”李楚銘的大叫發出。
再次看去,李楚銘的臉上多出來一個烏青色的拳印。
李楚銘因爲被打的是臉上,一時間,視覺模糊重心混亂,倒在了地上。
“唔——”李楚銘到底之後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原本附帶烏青色的面龐瞬間變得慘白無比。
額頭上也流露出了大滴大滴的汗珠。
李楚銘極力的想要開口說話,但他只覺得自己的脊樑骨都要被一股奇怪的力量壓斷了
牛頓的棺材板壓不住了。
韓國強律師還以爲李楚銘是被蘇愚一拳打疼了,所以才倒在地上的,韓國強立馬蹲下去,想要把這位有錢的當事人扶起來,“李先生,請相信我的業務能力。以他的經濟能力是完全不可能償還這筆鉅額賠償金的,現在他又將您打傷了。肯來如果進行傷害鑑定的話,我在法醫院那裡認識人,最起碼可以評判一個輕微腦震盪,這樣我們又可以起訴他故意傷害罪了。”
韓國強剛剛一伸手觸碰到李楚銘,他就感覺到了一股巨大的重力從天而降,那種感覺就像是母愛一樣,從內而外無所不知。
孩子們,想知道母愛的偉大嗎?
過了一會,李楚銘突然感覺身上那股強大的重力消失了,自己的身體也恢復了正常行動,李楚銘看着已經被重力壓的口吐白沫的韓國強律師,“媽的,蘇愚那個混蛋什麼時候學會下藥了。”
李楚銘剛剛感覺到身體被由內而外的一股強大重力壓迫着,但卻沒有對身體造成什麼傷害。
這種奇怪的現象,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他被人下了精神感之類的藥物,蘇愚應該搞不到什麼可以形成麻痹和依賴性的東西就只能找到這種形成劇烈疼痛感的藥物來陰自己。
“呵,辣雞。”李楚銘將自己口吐白沫的律師攙扶回了自己的車裡,隨後便離開了,在他眼中,蘇愚這最後的做法簡直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