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面紅耳赤,呼吸急促,全身上下的每一個毛孔都有一種被雞皮疙瘩塞滿了的感覺,到處都是麻木的,四肢完全脫力,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她看着騎在自己身上的林軒。
眼神當中,居然同時出現了恐懼和厭惡。
林軒整個人直愣愣的趴在她身上,四肢像是八爪魚一樣緊緊的抱着四月,兩具肉體之間貼合的十分緊湊,連一點空隙都看不到。
四月的兩團軟【河蟹】肉甚至被林軒給壓的癟了。
“滾開,王八蛋。”四月兩隻手還勉強可以動彈,不過全身上下都十分嚴重的脫力情況,讓她沒辦法再次進行有效的攻擊來移除這個趴在自己身上的混蛋。
她的恐男症犯了。
四月也不知道是爲什麼,她從小便會自帶着嚴重的對於異性的恐懼,這種症狀在小時候還不是很明顯,直到小學她開始漸漸的發現女生可以穿裙子,男生卻不可以,女生可以留長頭髮,男生不可以等等之後,四月就有了奇怪的想法了,想法的差異就是從身體上的差異所開始形成的,而異端也就在這個時候開始慢慢的形成了。
恐男症這種疾病簡直就像是人體天生攜帶的病菌一樣,完全沒有任何避免的辦法,四月從小到大接觸父親,爺爺之類的人物,絲毫沒有發病的樣子,可自從踏入了學校與社會之後,開始變得越來越嚴重,真正讓他覺得恐怖的事在初中有一次交作業的時候,與男性課代表的手指碰了一下,四月便覺得全身痠痛難忍,倒地昏迷。
知道那個時候,四月才發現自己患有嚴重的恐男症。
綜合表現主要就是不能與異性接觸。
一旦發生身體接觸,並回喪失主要個人的行爲能力。
這個症狀並沒有隨着年齡的增大,慢慢的削弱,反而開始變得越發的嚴重起來,四月以往只是單純的昏厥,到了現在甚至會演變爲全身性的規律顫抖,四月到了後來,爲了不影響自己的正常生活,甚至還要進行專門的訓練來避免這種尷尬情況的發生,四月家裡條件雖然不錯,但還遠遠達不到可以將她衣食無憂養在家裡的程度,況且只能在家裡當一個大小姐這種庸俗的生活也不是四月可以接受的。
四月經常會喊上自己的朋友幫助自己努力的適應和克服恐男症病發之後的症狀。
可就算是在怎麼去訓練,增加身體的抵抗性,已經避免了造成心肌梗塞等等危害生命的後果,但是脫力還是避免不了,四月最大的進步便是可以無視短時間內的接觸,比如輕輕的蹭到了一下,拉一下手等等,這現在日常生活中常見的小禮儀和幫助方式都可以十分容易地去避免。
可是…一旦面對大面積的身體接觸,四月依舊會被淪陷。
就比如現在。
剛剛她拿着短劍準備發動最後一波致命的攻擊,林軒以經丟失了他的白板法杖,一個連最後攻擊能力都沒有的法師在一個近戰職業的面前是沒有絲毫抵抗能力的,如同一隻待宰的羔羊一樣,往往這種情況羔羊最後的結局只有被兇悍的母狼給分屍。
但是,劇情開始重複了《喜羊羊與灰太狼》。
林軒就像是主角光環附身一樣打爆了四月。
他直接像個八爪魚一樣,四肢全部緊緊的抱在了四月的身上,而且還是那種抱的緊緊的,連一點兒空隙都沒有露出來的動作,四月的短劍如願以償的插入了林軒的胸口,但這樣的攻擊創傷也只能重傷林軒,他的生命值依舊還保持着一個最危險的數字,等待着最後的致命一擊。
也正是因爲這一下的致命一擊沒有完成,反而給了那個登徒子得以修養,恢復生息重新發動攻擊的機會。
林軒將自己身上的每一寸都結結實實的貼合在四月身上,四月的身材屬於那種非常正點的女孩兒,該凸的地方凸,該凹的地方凹,一般人哪怕是抱抱都覺得是一種奢侈的享受,林軒現在就像是在家中睡覺,閒得無聊夾住自己的被子一樣惡狠狠的夾住了四月,若不是因爲自己現在處在遊戲當中,林軒完全覺得自己某種奇怪的慾望會悄然燃燒起來,像是一團熊熊烈火一樣吞噬着他的理智。
林軒悄咪咪的透過自己胳肢窩裡面的一個縫隙,看着自己的下身,原本強健有力的弟弟在此時此刻卻是陷入了一種萎靡不振的尷尬境地,在健康程度上並沒有被人謀害的跡象,只不過被系統的強制鹹魚狀態給壓制住了,每每林軒想要將自己腦海當中的邪念轉移到下身的時候,耳邊就會突然浮現出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等金字招牌,直接驅散了腦海當中的不良狀態。
四月全身上下都是毫無力氣,她覺得自己的身上就像是被壓了一坨大便一樣的噁心,林軒身上散發出來的所有味道都讓她對於死亡欲罷不能,四月原本將自己對於男人的厭惡很好的壓制在了心中,平日裡就算與一些男人接觸,也可以在表面裝作毫不在意的樣子,不過就算是在努力能夠做到的情緒也只是不去罵人,不去有着很明顯的牴觸狀態,而現在這層保持了許久的薄膜卻是像被人拿着尖針戳破了一樣,在自己身上保持了很久的僞裝已經難以繼續保持下去了,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接受在自己的身上放着一坨噁心的大便。
“你個王八蛋,趕緊滾開。”四月瘋狂的想要撿起就在自己手邊的短劍,然後給這個王八蛋最後的致命一擊,可是她全身的嚴重脫力,讓她什麼都做不了。
這也是遊戲當中與現實中最大的一個區別之一,若是在現實當中胸口被人貫穿了一個巨大的創傷口,恐怕能夠等待的也只有死亡這個結局了,可是在《榮耀世界》當中,這樣的傷口只會造成大額的生命值削減,玩家的行動力會遭受一定的損失,但並不會完全喪失行動能力,四月其實只要堅強起自己的意志,還是可以行動的,畢竟這裡並不是現實世界,現實世界當中的病症根本就無法影響到四月現在的身體,可是…她做不到,她沒有辦法讓自己走出這個陰影,這就像是深深地隱藏在她血脈中的東西一樣,無法隱藏,無法剋制,只能像個旁觀者一樣靜靜地看着。
“我認輸我認輸,放了我。”四月朝着這座被系統大神籠罩的空間大喊道,她快瘋了,和林軒進行了這麼長時間的身體接觸,這種感覺讓人窒息又無言以對,就像是將她整個人都推入了化糞池一樣,而且還不準施以援手撈上來,她剛剛喊出認輸二字,系統大神就已經降臨了拯救世人的光芒將這個患有中期恐男症的女孩兒給帶了出去,女孩離開了男人的身體很遠,很久之後還是止不住的一陣顫抖,她有着太大的壓力了。
林軒則是滿臉淫笑的繼續趴在剛剛四月倒下的那個位置。
他甚至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這塊兒土地上留下來的那個女人的體溫。
“若是能夠與這樣的女人來一場轟轟烈烈的肉體摩擦,到底是一件多麼快樂的事情呢?恐怕這就是真正的賽過活神仙吧。”林軒已經開始莫名其妙地在腦海當中進行了自己的意淫,他的樣貌其實並不算醜,若是仔細看看的話,還是挺清秀的一個男孩子,只不過是因爲失戀之後所帶來的變態情緒將整個人的氣質都顛了個倒,原本林軒的氣質就有一些萎靡不振,在經過顛倒之後居然被帶上了幾絲猥瑣。
系統:你獲得了生死戰的勝利,獲得了玩家四月的“秘寶”。
系統:因爲你獲得了這場生死戰的勝利,本次生死戰所需要的場地費用將會由玩家四月來支付。
林軒收到了兩條來自系統的提示,開心的笑了笑,進行生死戰是需要兩方進行擁有着同等價值物品作爲彩頭的,林軒拿出的是一件與自己並不匹配的青銅裝備,原本是準備拿給自己的前女友的,即便現在是遊戲前期,想要獲得一件青銅裝備依舊是十分困難的一件事,若是與玩家進行線下的私人交易,少說也需要付出將近千元,當然,就算是這樣的交易數額也只能去欺騙那些剛剛接觸遊戲不久的萌新。
對於一些老司機來說,他們深深的知道每個遊戲當中的生存和發財之道。
青銅裝備,即便是再強大,在遊戲前期也只能起到一個過渡的作用,完成轉職最多也只需要一個月的時間,遊戲前期不論是系統還是開發商都是希望玩家們開始熟悉這個遊戲,真正的戰鬥因素和很多東西在現在都沒有真正的展露出來。
林軒自己所抵押的彩頭是一件青銅裝備,而現在他獲得了四月所抵押的彩頭,系統大神是絕對不會出現什麼物品情節的,兩方所抵押的彩頭價值絕對是相當的。
…
…
在場已經有些人開始昏昏欲睡了。
人羣也變得沒有那麼擁擠,大部分的人已經散去。
四月和林軒已經不見很久了,他們進行的是生死之戰,不過由於不能觀望,願意留在這裡等待最後結果的人也沒有開始那麼熱情高漲了,願意在忙碌的時光當中等待一個人的一羣人要麼是真正的閒的蛋疼,要麼就是別有用心。
蘇愚瞬間就將自己的定位定位在了別有用心那些人當中。
作爲活了兩次的玩家,他清楚地感覺到有一股非同尋常的力量開始降臨在空中了。
一點一點的正在接近他們所在的位置。
系統大神的空投到了,伴隨着一陣空間的扭曲,出現了一個身材佼好,面容卻是蒼白無比的女人。
女孩原本的大長腿直接彎曲,隨後雙臂支撐着痙攣的身體倒在了地上,四月全身上下都已經嚴重地拖地了之前那種與男人接觸的感覺,還在不停地回味,在她的身體表面,那該死的肌肉記憶在這一刻卻是展現出了最棒的天賦,四月現在難受的想要去死。
“四月?”蘇愚看着倒在地上的那個女孩兒,驚訝地說不出話來了。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那個一直在對自己進行着不停嘲諷的小萌妹蝦丸,四月的身份似乎是小萌妹的姐姐一類,小萌妹在刷了幾十次副本之後和蘇愚建立了男女異性之間特殊的情感關係,那是一種高於友情又達不到愛情層次的感覺。
“四月。”蘇愚急急忙忙的衝出了人羣,趕忙走到了女孩兒的旁邊,準備將她輕輕地扶了起來,四月整個人都像是一句酒吧門口的屍體一樣橫着趴在地上,這樣的姿勢有些丟人。
“不要~不要……”四月知道現在神智都還有些不清醒,她看不清在自己身旁的人是誰,只能根據那個人發出的聲音和撲面而來的一種雄性荷爾蒙的味道判定在自己身旁的那個人一定是一個男人。
一坨噁心的大便正在氣勢洶洶的朝着自己撲面而來。
四月畢竟已經渾身無力很久了,她甚至只能發出細小輕微的聲音。
蘇愚都沒有聽清她在喊些什麼。
蘇愚的手剛剛架在了四月的胳膊上,結果四月就渾身一陣劇烈的顫抖,隨後面容紅的如同朝陽,修長白潔的玉頸向後一仰,發出了一陣高昂而又充斥着誘惑的尖叫。
“啊啊……”
最後,在衆人驚詫的目光之下,這個女孩兒又是滿臉潮紅的昏了過去。
最後,在場所有男性玩家將自己的目光和注意力放在了蘇愚身上。
“剛剛那個女孩的表現…怎麼看,都是不正常的吧,那種樣子還有那樣高昂的尖叫怎麼看都像是步入了高【河蟹】潮。”
“難道說那個男人是惡魔的化身,擁有着碰一碰就讓女人高【河蟹】潮的實力嗎?”
“他是魔鬼嗎?這樣的男人會不會還擁有着瞪誰誰懷孕的實力?”在場的一名男性玩家十分的擔憂,他伸出自己寬厚有力的右手,手掌,將自家媳婦兒的眼睛遮住了,然後一本正經的轉過頭,向着蘇愚罵道:“混蛋,走遠點,不準禍害我老婆。”
蘇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