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鯉,一家味道不錯的章魚燒店鋪,不同於其它的章魚燒,是使用章魚的肉屑混合着定分所加熱形成的章魚丸,泉鯉的章魚燒上,都有一隻可愛的小張宇,雖然它已經不能動也喪失了原本的生命力,但在弱肉強食的生命法則面前,也只能安然接受勝利者爲它安排的可愛這一稱號。
蘇愚拿着一盒章魚燒,慢慢悠悠的回到唐霜坐着的小桌子旁,章魚燒的香味爲一瞬間就遍佈了附近,上面有着店家秘製的增香醬料,味道鮮美。
“你喜歡吃嗎?”蘇愚問問唐霜,說話的同時,本身就很喜歡吃章魚燒的蘇愚拿起竹籤就翹起一顆放入嘴裡。
“還可以。”唐霜接過剩下的蘇愚遞過來的章魚燒,很淑女的動作,但是唐霜年齡畢竟只有九歲,小巧玲瓏的小手,即便在靈巧也只是小手,這種時候,不論唐霜做出什麼姿勢都是可以萌出別人一臉血的,“起碼不討厭。”唐霜爲了打消蘇愚的顧慮,特地補充了一句。
兩人面對面坐着,唐霜靜靜的吃着章魚燒,一根竹籤在唐霜手裡都變得溫文爾雅起來了,似乎拋去了它只是一根普通主籤的外表,裡面的內涵開始不斷的奔放,唐霜的氣息改變了她,這個生活舉止日常禮儀樣樣高貴的女孩兒,哪怕是使用竹籤都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感覺。
唐霜每每咬了幾口章魚燒,輕輕的吞嚥着放在章魚燒頂部的迷你小章魚,都會擡起頭,眨眨眼睛,順帶看看蘇愚。
目不轉睛的視野。
蘇愚沒有像唐重一樣…如此草率地將自己變成一條哈巴狗,乖乖地跪倒在女王的裙底下…蘇愚也目不轉睛的對視着,眼神有些兇,換成語言表達的話,大概就是所謂的放狠話了。
沒多久,一盒12個章魚燒就直接被一小一大兩個飢餓的人給活生生的吞完了,蘇愚最喜歡埋在章魚燒頂部的小章魚,口感鮮美,燒烤的恰到好處,理面的醬汁填充的十分豐腴。
唐霜有些意猶未盡,但小女皇的眼神已經不再是之前那種“我有點兒餓,快請我吃飯的樣子了”,小女皇有些無聊,在這份奇怪的無聊當中,卻又參雜着幾分無知好奇,她還是個孩子,即便從出生到長大,她都是以女皇的身份,但她依舊是個孩子,在出生的一瞬間,她用自己烏黑的瞳孔,張望着這個世界。沒有發出像普通孩子一樣哇哇的哭聲,看似強大的無可匹敵,但她依舊脆弱的讓人憐惜。
“你可以…給我講個故事嗎?”唐霜憋了一會,向蘇愚說道,蘇愚看她有些漲紅的小臉,這個對於任何事情都處變不驚,或者說是漠不關心的女孩,現在終於從情緒上展現出了一分正常。
“講故事,好啊。”蘇愚想想自己肩膀上還有着要照顧孩子的任何,自己收了唐重的錢,而且像自己這種靈魂級的良心買家所出售的服務自然是一等一的上品,唐霜不論提出什麼要求,只要不觸及蘇愚良心買家的道德底線就行了,而蘇愚自從經歷了自己一次現實世界當中的敗亡和一次世界憐憫所導致的重生之後,蘇愚光光是從做人的底線就已經從原本的層次,往下掉了三個級別,所謂的底線依舊存在,只是更加的難以琢磨了。
或許原本的底線,只需要用一根樹枝就可以接觸的到,但現在,除非掘地三尺不可碰。
唐霜用自己白嫩的小手託着自己的臉蛋,滿臉的飢渴之樣,從小到大,唐霜都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瞭解的太少了,她的年紀才這麼一丁點兒,可世界卻很大很大,有許多人窮其一生都不能夠走遍世界,唐霜對於這世上的每一樣新奇物品都有一絲渴望,唐霜期望自己能夠得到更多,但是在獲取利益的同時,她也同時害怕着自己的無知會影響許多事情。
蘇愚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清了清嗓子,看着滿臉期待的唐霜,尷尬的開講了,“從前有一隻很聰明的小老鼠它的名字叫做舒克。”
蘇愚剛剛說完這個故事的第一句話,就有一隻代表着好奇的小手舉了起來了。
“爲什麼小老鼠會有名字,它們不是不會說話嗎?”唐霜並不出人意料地提出了這種令人頭疼的問題。
蘇愚該怎麼說,親愛的小蘿莉啊,這種善意的謊言…就是所謂的童話啊,童話就是將現實中所有美好的東西,再加以想象的編織,用着最虛僞的文字方式呈現在每個孩子的面前,爲他們樹立所謂的美好成長形象。
“沒事,我懂了。”沒等蘇愚開口,唐霜就自己槍斃了自己。
“那我繼續了。”蘇愚撓撓頭,唐霜的董事和領悟能力讓他有些意外,小蘿莉並不是一個容易被征服的人,她絕對是從自己身上明白了一些東西,纔會輕易的放棄自己的問題…可是…作爲當事人的蘇愚也不知道唐霜到底明白了什麼,他同樣的懵逼。
“舒克是一隻非常聰明的老鼠,它非常的熱愛學習,熱愛生活,並且還想要成爲正義的朋友,有一天在機緣巧合之下,它結識了它的第一個人類朋友皮皮魯。”
“皮皮魯的學校裡自主舉辦了一次直升機飛行大賽,皮皮魯自己製作勒直升機的模型,但是有一天晚上,舒克進入了直升機裡,它意外的發現,它自己已經會開直升機了。”
蘇愚用着調戲幾歲小孩扯淡一樣的講故事方式,草草率率的講述了一遍童話大王鄭淵潔的代表作,其實這篇故事的原名叫做舒克和貝塔,這兩隻老鼠完全就不是正常的老鼠一隻會開直升機一隻會開坦克,海陸空三線,它倆就足以佔了兩個。
唐霜果然和蘇愚在講述這個被嚴重刪減故事之前的猜想一樣,她不知道所謂的舒克貝塔,也不知道這個故事裡缺少了一個會開坦克的貝塔。
當現實被肆意妄爲的刪減之時,一個故事,哪怕編造得再好,也可以被無情的減去最重要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