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他就昏死過去。
另一名警察已經爬了起來,看到自己同伴被踩斷了雙手,又驚又怒,立刻呼叫總部,請求支援……
其實這邊的動靜挺大,又鬧了好一會兒,早有警察趕了過來。
直到此時,他們才趕到。一過來就看到劉明站在那名昏死的警察旁邊,立刻就怒了。
當稍微一問人,就瞭解了事情的真相,一個個掏出槍來指着劉明道:“立刻雙手抱頭蹲地,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劉明冷冷看着那些警察沒有說話。
古韻見了,急忙跑過去道:“都住手,我也是警察!”
劉明不知道古韻的身份管不管用,但想來應該是不太管用的,就對她說道:“古韻,你別攙和進來,這裡的事,我能解決。”
古韻沒好氣瞪着他道:“你怎麼解決?把這些人都給打暈麼?”
劉明搖着頭道:“只要他們不過分,我是不會打他們的。”
古韻怒道:“不過分?你都把人打成這樣了,還想讓他們不過分?你呀你,就知道暴力解決問題!”
劉明就無語了,這個女人,也太小看自己了吧。
劉明有些生氣道:“好了,這事說了你不用管,你一旁站着就是!我自己能解決。”
古韻脾氣也上來了,還真就站到了一邊,不理會劉明瞭。
但其中有兩名警察,卻把槍口對準了古韻。古韻也不在乎。
“讓你抱頭蹲地,你沒聽到麼?”警察見劉明絲毫不把自己看在眼裡,徹底惱了,大聲說道。
劉明卻朝他們走了過去,淡淡道:“你們的法律跟我們內地的有些不一樣吧?是不是想開槍就開槍?也好,我倒是想看看你們是不是不問青紅皁白就會隨便開槍。如果是的話,我醜話說在前頭,誰開槍,誰就必須死。誰要是不開槍,我還可以放過他們。”
話音一落,砰!
一聲槍響,一羣看熱鬧的人嚇得立刻抱頭鼠竄。
劉明卻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還掛着淡淡的笑容。但是,槍並沒有把他打死,子彈也不知道打在了哪,反正就是不見了。
但開槍的那名警察,卻已經倒在了地上,他的腦袋上多了個洞,正在流血。
旁邊一名警察看到了嚇了一跳,立刻低頭去檢查,卻發現同伴的腦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戳破了一個洞……
“這……”所有警察心中一寒,有人更是叫道:“有狙擊手!”
他們四處觀察,卻沒有發現任何狙擊手的蹤跡。
“不像是狙擊手。”之前觀察的那名警察突然說道,“你們看,戳破他腦袋的硬物,不像是子彈,更像是……硬幣?”
他的推測是正確的,但,硬幣早就打穿了那名警察的腦袋,不知道飛向了哪裡。他們又不知道是誰幹的,連兇手都找不到。
他們一個個膽寒起來。
“劉明,你!”古韻卻知道劉明身手的,見一名警察被打死,立刻怒聲說道。
劉明卻瞪着她道:“古韻,你別逼我!我說過,任何想殺死我的人,我都不會讓他好過!是任何人!”
古韻心中一寒。
自己也一直在找他麻煩,但他卻從未對自己怎麼樣。是不是能說明什麼?
而且那名警察剛剛確實開槍了。如果換做自己,他向自己開槍,自己會不反抗麼?
怕是整個世界上,沒有人不會反抗。但更多的人,是無力反抗罷了。
而劉明,卻是那個有反抗能力的人。所以,他沒事,那名警察死了。
古韻突然長嘆一聲,說不出話來了。
“讓你們的警司過來吧。”劉明的話,那些警察聽了不敢再說什麼。
其實他們早已上報了。而警司也得到了消息,正在趕來的路上。
十分鐘後,一輛警車開了過來。裡面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有些禿頂,跑了過來。
他一過來就大吼大叫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出人命了?你們這些混蛋,就這麼做事的?”
那些警察嚇得不敢出聲,但目光全都看着劉明。
警司也看向了劉明。
見他只是一個人站在那,不像有什麼危險的樣子,就走了過去。
有警察叫道:“警司,這個人很危險!”
警司惡狠狠瞪着那名警察道:“有什麼危險?他手上又沒有槍!”
劉明沒想到他這麼大膽,倒是忍不住笑了笑。
雖然葛小雨給了劉明一個人皮面具,但他今天並沒有戴。因爲他現在不需要。
哪裡知道,劉明的模樣,在香港上層建築裡,卻不是個陌生面孔了。
這名警司剛好認識,立刻忍不住驚呼道:“你,你是劉明?”
劉明有些驚訝道:“你認識我?”
警司一聽,額頭冷汗就下來了。他有些乾笑道:“我是香港鄭家的人,我叫鄭迎開。對於您的大名,早有耳聞。”
劉明淡淡道:“鄭家的人?四大家族之一的鄭家?”
見他點頭,劉明突然伸手給了他兩耳光,冷冷道:“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就是這麼教育手下的?一個兩歲的孩童,一泡尿憋不住了,在地上撒就那麼不能讓人忍受?何況她的母親還給她墊了棉布?你自己看看,棉布已經被她拿走了!還有你的手下,胡亂開槍?你知道他們的槍口對準的是什麼人麼?是普通百姓!好哇,我看你是不想要你頭上的烏紗帽,甚至是不想要你這條狗命了是不是?”
劉明的話,讓人以爲他身處高位,又讓人覺得他憂國憂民。
但在劉明自己看來,只是覺得這個鄭迎開真的該打。因爲沒教育好手下,不是他的責任是誰的?
子不教、父之過,同樣適用於許多場合的。
鄭迎開被打,心頭雖然惱怒,卻不敢說什麼,反而向劉明賠禮道歉。
那些警察已經準備好槍了,見老大沒發命令,當然也不敢開。對於這一幕,他們更是目瞪口呆。
老大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軟弱了?
“你過去,把那些拿出槍的人,統統打十耳光!”劉明教訓完了,指着那些警察說道。
鄭迎開張了張嘴,很不情願。這些人畢竟是自己的手下,有些人還有背景。
如果自己得罪了他們,那以後還用得着混麼?
但他又不敢不做,因爲他已經明白,死了的那傢伙,肯定是劉明乾的。
因爲劉明上次離開香港前的戰鬥,已經在小範圍開始流傳了。甚至還有傳聞,他進四大家族,如入無人之境。
正因爲如此,鄭家雖然沒有跟劉明直接接觸過,卻也下了命令,以後碰到劉明這個煞星,有多遠躲多遠!
這纔是鄭迎開處處忍讓劉明的原因。
但他還是走了過去,對着那些依然拿槍的警察吼道:“你們知道你們的槍口指着的是誰麼?不是罪犯,不是壞蛋,而是普通民衆!是誰給你們的權利,讓你們用槍口對準普通民衆的?”
啪啪啪!
一個人十耳光,實在不是什麼輕鬆的事情,尤其是對有些胖的鄭迎開來說。
七八名警察被他抽了,他氣喘吁吁。那些警察卻不敢出聲,但心裡卻恨上了鄭迎開。
鄭迎開也不理會他們,跑到劉明面前,說道:“打……打完了。”
劉明點點頭道:“這是第一次,如果還有下一次,別怪我不客氣了。都滾吧,回去好好教育教育他們,要讓他們知道,槍口應該對準誰,不應該對準誰。還有,執法的時候,不要那麼死板……”
鄭迎開只得聽着,也把這些話給記住了。
劉明卻不知道,這兒的治安,隨着他這次的教訓,以後大爲改觀。幾乎年年被評爲香港最佳治安代表地。
事情就這麼解決了?
古韻有些不可思議。那名警司,爲什麼認識他?那個死了的警察,事情就這麼不了了之了?
事情當然不會就這樣完了,畢竟死了人。
所以層層上報,而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劉明來到了香港。劉明是誰,有些人知道,有些人不知道。
香港最高行政長官接到消息後,自然頗爲震怒,想要抓劉明。
但這個時候,他接到了一個電話。電話是個女人打過來的,也不知道她說了什麼,行政長官就不再追究這件事了。
“其實這種事在任何地方都有可能發生,只是大多時候,一般人都忍了。今天碰到了你,事情纔會鬧大。”古韻有些嘆氣道。
劉明淡淡道:“前段時間發生佔領某處的事情影響不也是很惡劣?還有那些旅行團之類的,說我們買東西怎麼樣怎麼樣。其實等我們團結起來,都不買他們的東西了,他們肯定又求着我們買了。”
“求我們買”這件事在網上流傳很廣,後來香港政府還出臺了某些政策。
但這件事並不是今年發生的,還要等到明年。劉明對這件事印象很深刻,當然是因爲前世的記憶。
古韻聽了嘆口氣道:“人就是這麼奇怪,你別別人狠的時候,別人就怕你。你變得溫柔了、友善了,別人又覺得你好欺負。我們華夏古代,自詡禮儀之邦,就爲了‘禮儀’兩字,吃了多少虧?”
劉明沒有回答她,而是想起了老和尚當初告訴自己的“功德”兩字,
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把握到了什麼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