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漠剛剛走到這套房間的大門處,鄧亦紅已經縱身飛撲向了一邊的窗戶。
那窗戶沒有打開,窗外還有防盜窗,她就那麼硬生生的撞了上去。
砰!
一聲震響傳出。
鄧亦紅撞開了窗戶,撞開了防盜窗,身體飄飛了出去,墜向地面。
對於通竅境的高手而言,鄧亦紅剛做的事情沒有任何危險與難度,即便就那般摔落下去,也只會受點輕傷而已。
季漠滿意的笑了笑,將那副山羊臉譜蓋在臉上,繼而拉開房門,施施然的走向一邊的電梯。
很快,他又回到了位於地下室的臉譜酒吧裡。
他回來時,酒吧裡的氣氛更加熱烈,音響轟鳴,震得人們的心臟與耳膜一起陣陣顫跳。
他先往舞池中央掃了一眼,當他看到那面喜鵲臉譜時,心中稍安。
柳月瑤還在跳舞,在她周圍仍舊有許多金領堂的男人在包圍着,楊紫露等女生也在她身邊陪着。
細細一想,季漠又苦笑了一聲,自己一個聚氣境學子,竟然擔心一位養氣境高手的安危。
柳月瑤也很快就看到了季漠,她很想過去質問一番,可她很快否了這個念頭。
人家季漠做東請客,喜歡做什麼就做什麼,也沒有礙着我柳月瑤什麼事呀!
季漠又回到了包廂裡,坐在沙發上,端起一杯威士忌慢慢品嚐。
關注季漠的人很多,此刻他們心中都是無比意外與懷疑——
這小子怎麼會安然無恙的回來了?
那個帶着這小子離開的女人呢?她可是金領堂的高手,難道她的行動失敗了?
包圍着柳月瑤的那羣金領堂的人,心中更加疑竇重重,他們迅速散開,悄無聲息的離開了舞池,離開了酒吧。
行動有變,他們必須弄清楚情況纔好。
這裡有很多古武學院的學子,還有一位實力強悍的美女老師,他們根本不敢公然動手。
不是每個同學都知道今晚的這場大戲的真相,他們見季漠回來,又開始了敬酒。
他們只是單純的想要將季漠灌倒。
“季漠,你太不厚道了!把我們晾在這裡,自己找個美女,一個人出去快活!”
“就是就是,該罰酒!”
“季漠,沒看出來呀,你不僅實力變強了,連找妹子的功夫也提升了很多!”
“不過這麼快就回來了,戰鬥力不怎麼樣嘛!”
“季漠,你要是一口氣幹掉這一瓶,今晚的事情我們就不告訴筱雨了!”
“你揹着筱雨在外面亂搞,這事兒可不是小事兒喲!”
一羣男同學包圍了季漠,端杯的端杯,舉瓶的舉瓶,大家的熱情似乎被再次點燃。
大家如今再不會將季漠當成原來的那個廢材了。
季漠也沒客氣,一杯杯酒水被他灌進了肚子裡。
許是跳累了,柳月瑤帶着一羣女生回到了包廂,然後她又成了大家敬酒的對象。
本來柳月瑤是不打算喝酒的,可想到季漠剛纔出去的事情,她就非常生氣,於是也就放開量喝了起來。
“楊紫露,我的未婚妻筱雨怎麼還沒來呀?”
季漠翹着二郎腿,大聲的問道。
“誰知道呢,估計是今晚有事來不了了吧。”
楊紫露敷衍了一句,其實她很清楚,南宮筱雨就在這個酒吧裡,只不過沒有出現而已。
或者說,南宮筱雨已經出現了,只不過帶着臉譜,沒被大家認出來。
“來不了就太可惜了。”
季漠的目光在全場掃了一圈,他忽然站了起來,走出了包廂。
繞過舞池,他走到了一個角落的圓桌跟前。
在這個圓桌旁邊的位子上,坐着一個帶着一副白兔臉譜的女生。
這個女生穿着紅色連衣裙,即便是在這種地方,她也是身板坐得筆直,而在她桌子上擺着的酒水與點心,顯然都沒有被動過。
她獨自坐在這裡,不喝酒不吃東西本來就很奇怪,偏偏還沒有一個人陪她,也沒人主動來搭話,就更加奇怪了。
就算看不到她的面容,至少她那雪白細長的脖子,初具規模的胸,也肯定能吸引到一些男人的注意纔對。
“美女,我能坐這裡嗎?”
季漠雖然如此問,可他卻已經坐在人家女生的對面的位子上。
“對不起,這個位子是我的。”
季漠剛剛落座,就有一個男生從旁邊走了過來。
“你不是在那邊坐着嗎?”
季漠指着旁邊的一個空位問道。
“這兩個位子都是我的。”
那個男生淡然說道。
“呵呵。”
季漠笑着起身,走出了兩步後,他忽然對那個女生說道:“美女,你的臉譜雖然很好看,不過今晚這裡沒有大戲了,你還是回去洗洗睡吧。”
言罷,季漠才繼續走向自己所在包廂。
南宮筱雨心中一顫,難道自己被季漠認出來了?
“看來他已經認出你了。”
等季漠走遠,那個男生道:“我們回學院吧,金領堂的人撤走有一會兒了,他們還沒回來,而季漠還好端端的,證明他們的行動失敗了。”
“怎麼可能?”
帶着白兔臉譜的南宮筱雨很訝異,道:“不是說有通竅期高手出手的嗎,怎麼可能失敗呢?”
“這個……我們可以回去後再詳細問問看。”
男生其實也很不解。
“哥哥,我不想明天再看到他!”
南宮筱雨恨恨的道。
男生沉默片刻,道:“那我親自出手,直接將他格殺在此!”
“別!”
南宮筱雨立即站了起來,略顯緊張的道:“哥哥,怎麼能讓你親自出手呢,萬一被查出來……”
“老妹,他讓你生氣,就罪該萬死!”
男生冷聲道:“敢欺負我南宮煥的妹妹,必須要付出代價!”
“哥哥,我們是要讓他付出代價,但也不能由你出手呀!”
“這事兒不能太急了,還是先聽聽金領堂的人怎麼說吧!”
“金領堂的人若真是行動失敗,證明那傢伙並不好對付,你去找他也可能會吃虧的!”
“走,我們先回去!”
南宮筱雨拉着自己哥哥的手臂就往一邊走去。
南宮煥這才心中一鬆。
他剛纔是故意那麼說的,他了解自己妹妹,知道尋常法子很難勸說她,只能用這樣的法子。
他可不想自己妹妹一時衝動之下,做了什麼難以掌控的事情。
不過,季漠讓他妹妹吃虧受委屈,他確實不會輕易放過季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