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季漠陷入沉思之際,忽然一陣幽香襲來。
他驀然回神時,看到了一片雪白,以及一道迷人的深溝。
有一個女人到了他的面前,並且舞動着身姿,她那一對高聳欲出的飽滿,隨着她的舞動而晃動着。
這個女人的個頭很高,甚至都高過了柳月瑤,肯定在一米八二以上,她站在季漠跟前,讓原本就有些消瘦的季漠,又顯得矮小了幾分。
季漠的個頭不到一米八,只能算是中等的男生個頭,但他從來不會在個高的人面前自卑。
個頭決定不了什麼。
季漠沒有跳舞,他雙臂抱在胸前,一隻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眼睛毫不掩飾的打量着這個女人。
這個女人同樣是穿着白色皮褲,金色的短袖襯衣,不過她的襯衣是敞領的,而且敞得很開。
她也是金領堂的人,只不過她是個女人。
季漠更加好奇了,金領堂的人出現在這裡,而且一下子來這麼多,不知道是來幹什麼的。
以季漠對金領堂等堂口的瞭解,他們是不會來這種地方找樂子的,他們除了一直保持很統一很整齊的着裝外,在其他方面還是很低調的。
他們既然來了,多半是帶着目的或任務的。
接受僱傭,爲僱主分憂解難,一直都是金領堂等堂口的主要生意之一。
“希望你們不是衝我來的。”
“如果你們是衝我來的,倒也算是白軒等人終於出了像樣的招數。”
季漠一邊盯着這位金領堂的女人,貌似受到了吸引,一邊在心中暗暗思量着。
“帥哥,你怎麼不跳舞呀?”
那女人見季漠一直默不作聲,終於是忍不住先開口了。
“我不會跳。”
季漠笑着道。
“來,姐姐教你。”
那女人倒也放得開,直接抓住了季漠的雙手,像是要帶着季漠跳舞。
“其實很簡單,你就學着姐姐這樣扭身子就行了,這又不是跳舞比賽,沒人在意你怎麼跳的。”
那女人言語之際,又故意靠近了幾分,她的嘴巴幾乎貼在了季漠的腦門上。
季漠也想陪着這些人玩下去,故而沒有破壞氣氛,一邊隨意的跳着,一邊問道:“這位姐姐叫什麼名字呢?”
“你就叫我紅紅姐吧。”
那女人說話時,口中吐出的氣息,讓季漠感覺臉上熱熱的溼溼的。
很顯然,這個名字是假的。
“紅紅姐,你經常來這裡玩吧?”
季漠開始閒聊,實際上是在利用自己說話的技巧,想要從這個女人口中套出一些訊息來。
“偶爾。”
紅紅搖頭,她雖然一副與季漠很親近的樣子,實際上她卻並不會真的與季漠很接近,一直保持着若即若離的狀態。
季漠知道,這女人並不是風塵中人,她來這裡也不是來找樂子釣凱子的,那麼她就是來執行任務的。
這女人如此積極的靠近自己,這讓季漠有理由懷疑,自己就是她的任務目標。
再往深處想一想,他也明白那羣金領堂的男人爲何要圍着柳月瑤了——
他們是擔心執行任務的時候,柳月瑤會出手。
這些金領堂的人,個個都是高手,不過實力並不算強悍,實力最強者恐怕也就通竅境而已,如果柳月瑤出手,他們完不成任務不說,還極有可能被留在這裡。
當然,有柳月瑤在這裡,他們也必須速戰速決,一旦要動手,他們必須儘可能快的完成任務,不能給柳月瑤太多反應的時間。
想到這裡,季漠則完全可以肯定,這個女人就是真正要執行任務的人。
他不能確定的是,對方的任務到底是什麼,是教訓自己一頓,還是如上次一樣活活將自己打死。
這個女人應該是一個美女,不過她也很危險。
季漠神色如常,心裡卻早就如臨大敵。
他不得不認真對待,因爲他的神識告訴他,這個女人應該是通竅境中期的高手。
跳了一會兒後,他忽然提議道:“紅紅姐,有沒有興趣陪弟弟喝幾杯?”
“好啊!”
紅紅當然不會拒絕。
於是乎,二人從舞池裡走了出來。
季漠沒有帶着紅紅去自己的那個包廂,而是在舞池邊上隨便找了一個小圓桌。
現在時間尚早,酒吧裡的客人不算很多,尋找空位還是比較容易的。
面對面坐下後,季漠喚來一個侍者,用現金買了兩瓶不算貴的洋酒。
先是碰了幾杯,隨便聊了幾句,季漠忽然問道:“紅紅姐,你是做什麼工作的?”
“呵呵,姐姐不是跑場子賣酒的。”
紅紅開玩笑的道。
“哈哈!”
季漠也笑了笑,道:“如果姐姐願意跑場子賣酒,肯定業績驚人。”
“不過呢,如果遇到能看得順眼的帥哥,我也不介意賺點外快。”
說這句話的時候,紅紅用舌頭舔了舔自己的嘴脣,一副很嬌媚的樣子。
“那姐姐看弟弟順眼不?”
季漠則是一副動了念想的樣子。
紅紅貌似認真的又看了看季漠,道:“如果看着不順眼,我就不會陪你在這裡喝酒了。”
“我聽說這裡有包房。”
季漠若有所指的道。
“呵呵,如果你願意買點好酒的話,興許我會陪你去見識見識這裡的包房。”
紅紅笑吟吟的道。
“只要姐姐能給這個面子,酒水隨便姐姐點。”
季漠大方的道。
“那還等什麼呢?”
紅紅已經起身離開了座位。
而後,他們二人就在一位侍者的帶領下,走向了那個電梯。
因爲有些擔心,柳月瑤其實一直也在關注着季漠,她看到了季漠與那個女人跳舞與喝酒,也看到了季漠與那個女人走進了一部電梯裡。
柳月瑤很生氣,她雖然沒來過這種地方,卻也聽說過這裡的事情。
她用腳丫子都能想到,季漠與那個女人要去幹什麼。
生氣之餘,她又很是奇怪,如今的季漠並不像是多麼需要女人的男生,怎麼如此輕易就跟着一個女人走了呢?
除了柳月瑤之外,其實還有不少人一直在盯着季漠,比如白軒、鄭浩、楊紫露,比如早已經來了卻沒有現身過的南宮筱雨。
這一場大戲,是南宮筱雨安排的,金領堂的人也是她動用自己家族的關係請來的。
季漠讓她在大庭廣衆之下受委屈,她沒有理由讓季漠好過,關於這一點,她父親南宮瑞琛也是點了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