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虛谷界之中,對於季漠來說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季漠很喜歡這裡的環境,他又看到了崛起的希望。
想必東皇和鴻鈞是沒有來過這個地方的,那麼自己在這裡進行修煉,是否就有機緣可以突破,以更快的速度追趕着東皇和鴻鈞,超越他們。
現在的他,也是運轉着身上的真氣開始進行參悟,石碑有着一股滔天的氣魄。
他貪婪地吸收着周圍的真氣,實力在一點點地完成突破。
修真界是一個風雲涌動的地方,無論在哪裡,紛爭都不會停歇。
就算是現在在虛谷界中,也是充滿了紛爭。
有些豪強子弟,根本就不會將普通人看在眼裡。
在他們看來,不管別人的想法是如何的,他們覺得自己就應該是要用最好的資源,要佔據最好的地盤。
此刻一個白衣年輕男子走了過來,在他的身後有着一羣人的簇擁,他見到有人坐在石碑前方,他的臉上閃現了幾分不快。
在他看來這是他的地盤,根本就沒有什麼先來後到,拳頭大才是硬道理。
他還沒有接近就已經嚷嚷道:“給老子讓開!”
語氣極爲囂張。
聽到他的話的一羣人睜開了眼睛,微微地皺起了眉頭。
爲首那個中年人就要出頭,可是旁邊已經有人拉住了他,微微地搖頭。
大多數人都知道,和豪強子弟爭鬥沒用,因爲豪強子弟的身後總是會跟着一羣護衛的人,他們根本就不是對手。
雖然中年人心中有着幾分不甘,可是在明白了真相之後,他除了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之外,就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一羣人乖乖地讓開了。
季漠有些疑惑,可是他的性格本來就不會退讓,他一開始對於在石碑前方的人恭敬,那是因爲他們沒有冒犯他,同時他也需要虛心請教。
可是來了一個無禮的年輕人總是要對着他們嚷嚷,其他的人要躲開,而季漠這個不明情況的人卻是不想了。
“憑什麼我們要給你讓路?先來後到懂不懂?”
季漠冷冷地說道。
剛纔幫季漠解惑的大姐姐臉色一變,急忙是拉住了季漠的手臂,說道:“走。”
她對季漠的印象還挺好,不想要季漠捲入這個麻煩。
可是季漠搖了搖頭:“姐姐,這口氣我不能夠嚥下,不然有違我的道心。”
季漠的道,是勇往直前的道,如果因爲別人的逼迫而做出退縮的話,那麼在他之後的修煉過程中,他都會看不起自己,所以他要面對。
在他想來,反正這裡的人都是聖人以下,而以他的實力面對着聖人以下根本就不用害怕,他的基礎很是紮實,對自己的實力也是有着一股強烈的自信。
那姐姐聽了季漠的話之後,微微一怔,想要說什麼,可是又不覺得有哪裡合適?
於是她輕輕地嘆了口氣,放開了季漠。
剛纔的白衣少年冷哼了一聲:“臭小子,你叫什麼名字?
李某手下不殺無名小卒。”
李奇的臉上帶着幾分冷傲,像他這種出身高貴的人,本來就可以不在意小人物的奔騰。
不過季漠的反抗倒是給了他幾分樂趣,他也可以動手了。
現在他的修爲已經到了十二重天巔峰,只差一步就可以突破聖人,和季漠戰鬥,或許能夠有所感悟。
“無名小卒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季漠冷笑着說道。
“好!好!”
李奇狠狠地說道,然後轉過身子面向着身後的手下,“你們都不要插手,這一次的恩怨由我自己來解決。”
“是!”
一羣人對李奇十分恭敬。
當然他們恭敬的不是李奇,而是李奇身後的背景,也就是李奇的老子李響。
轉過身子,李奇的目光望向了季漠,嘴角微微一抽:“臭小子,我會讓你後悔的。”
他的腳下一點,已經衝向了季漠。
在家中李奇是父親的寵兒,一向囂張跋扈,不然的話也不會說出讓待在石碑前的一羣高手讓開的話語。
他的動作很快,而且從他手掌心中招式的精妙就知道他修煉的功法不差。
季漠一點都不敢含糊,他急忙轉過了身子,避開了攻擊,旋即他扭轉了一下姿勢,避開了攻擊。
對於自己必殺的一招竟然被季漠躲過了,李奇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惱怒,不過他很快反應了過來,衝向了季漠。
剛纔的交手,季漠對於李奇的實力已經有了底,他望向李奇的目光更冷。
這虛谷界是什麼地方,季漠不清楚,可是他知道在入口之處所有人的修爲都會被壓制在聖人以下,那就足夠了。
季漠對於自己的戰鬥力有自信,聖人以下的人不是自己的對手,他怎麼可能容忍李奇欺負他?
就算李奇的身後有着一羣人,季漠也是不會放過李奇。
避開了李奇的攻擊之後,季漠迅速地調整了姿勢,他的身上包裹着一層紅色雷電,本來他想要將小智召喚出來的,結果發現小智沒有理睬他。
想必這是精神世界的緣故,所以實體的空間戒指沒有帶進來。
但季漠沒有一絲慌亂,他有把握打敗李奇。
他的腳下一點,竟然朝着李奇衝過去。
李奇的眼神中愈發地森冷,這傢伙一次次地忤逆他的意思,而且還敢反抗,在他看來就是該死!
他握緊了手中的劍,劍芒鋒利,漫天的劍影蘊含着驚人的攻擊,很快就將季漠的身體給包裹住了。
剛纔和季漠一起修煉,對於季漠印象還不錯的衆人,見到這一幕,閉上了眼睛,不忍直視。
因爲他們知道,季漠完蛋了。
以季漠的修爲,想要和李奇爭鋒,本來就困難,再加上李奇的身後有着一羣老怪物。
他們雖然是被壓制在聖人以下的境界,可是他們的修爲早就超過了聖人,這些年下來,他們的功法運用,他們的戰鬥技巧以及戰鬥經驗,都不是普通人能夠比較的。
儘管他們對季漠的印象不錯,可是他們不敢反抗李奇的淫威。
世界是不公平的,因爲出身的好壞已經決定了一個人的詮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