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我應該是先進入了天人合一的狀態,接着心魔侵襲,可隨後我又進入了一種更加玄妙的狀態,那是怎麼回事?”
一吻過後,柳月瑤才立身而起,雖然羞澀難當,卻還是冷靜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其他什麼機緣吧。”
季漠敷衍道。
“那我爲什麼會坐到你的腿上呢?”
柳月瑤再問。
“不知道,我只知道是你主動坐上來的。”
季漠仍舊不願說出實話,他道:“我怕給你帶去什麼影響,所以沒有拒絕你主動的投懷送抱。”
反正那段時間裡,柳月瑤遭受心魔侵襲,意識模糊,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哼!”
柳月瑤心中很是懷疑,可她也算是看出來了,指望季漠對她說實話是不太現實的,只能哼一聲表示自己的不滿。
她見季漠仍舊很虛弱,便沒有再多問,只是囑咐道:“你去洗個澡,然後就睡在臥室吧。”
“哦。”
季漠確實感覺無比疲憊,頭腦仍有陣陣劇痛傳來,他便起身去了臥室。
待得季漠進入臥室,並將臥室的房門關上,柳月瑤又盤膝坐在了沙發上,而後靜靜感受自己的這次收穫。
收穫不小――
首次進入天人合一狀態,本來對武者都會有極大的好處。
可柳月瑤還遭受了心魔侵襲,而且她順利的度過了這次危機,這同樣會有好處,雖然不是她憑藉自己戰勝了心魔。
最關鍵的是,她不知道的自己進入過胎息狀態的際遇,也會給她帶來很大好處。
如此種種,她的功力沒有進步,可靈魂境界已經到了一個她並不熟悉的高度。
她再次釋放出自己的精神力,窗外的夜色竟是呈現在了她的腦海裡。
輕風吹拂夜色籠罩下的大樹,讓大樹枝葉搖晃……
之前在天人合一狀態下看到的景象,此刻再次浮現出來。
她現在不是天人合一狀態,她只是釋放出了自己的精神力。
她知道,自己的靈魂境界一舉進入了先天之境!
先天之境乃是高手與強者之間的分水嶺。
先天之境的武者就算到了養氣境後期,也只是高手,而到了先天之境則就成爲了公認的真正強者。
這個跨度不可謂不大,卻只是一次修煉就完成了。
柳月瑤是又驚訝又歡喜。
她清楚的記得,修煉之前季漠曾說過,即便是進入天人合一狀態,也需要許多次才能讓她的靈魂境界達到先天之境的水平,可事實卻不是那樣,她只用了一次就到了先天之境的靈魂境界。
難道是因爲自己的悟性太高?
自己的悟性確實不差,不然也不能在古武學院畢業併成爲古武學院的老師,可自己的悟性也不可能高得如此……離譜!
在柳月瑤看來,自己今晚的進步確實很離譜。
她不由得更加懷疑季漠,更加懷疑自己從心魔中擺脫出來的那個玄妙狀態。
“這小子,百分之百有什麼事情瞞着我!”
躺在沙發上後,柳月瑤望着天花板,眯着眼睛自言自語。
不過,只是片刻後,她又想到了剛纔自己與季漠的親吻。
自己竟然會那麼主動那麼忘情與他親吻……他可我的學生、我的弟弟呀!
難道我真的對他動心了?
我對他動心有什麼不對嗎?
他是真的很喜歡我嗎?
這一晚上剩下的時間,柳月瑤根本睡不着了。
季漠卻睡得很香,甚至第二天早上柳月瑤敲門都沒有將他喚醒。
想到季漠昨晚的虛弱樣子,柳月瑤不忍強行將他喚醒,又怕他出了什麼狀況,猶豫很久,才用鑰匙打開臥室的房門。
讓她意外且氣憤的是,季漠竟然是光着身子躺在牀上,而且身上並沒有任何遮掩。
當然,也可能是季漠原本身上蓋了被單,可他睡覺的時候給蹬掉了。
“這傢伙,就算沒有換洗衣服,穿上浴袍也行呀!”
柳月瑤先是條件反射般的背過身子,暗罵了一句後,又不得不轉過身子來,將一張被單蓋在了季漠身上。
然後,她又認真觀察了下季漠的臉色與氣息,想看看季漠到底有沒有出什麼狀況。
她之所以轉身過來,也是因爲很關心季漠的安危。
季漠是爲了幫她才成了這副模樣,她不可能對季漠的傷情坐視不理。
季漠的臉色仍舊有些蒼白,不過氣息卻很平穩,胸膛微微起伏着,睡得很香甜很沉靜。
今天雖然有課,可柳月瑤還是沒有叫醒季漠。
作爲季漠的老師,她自然可以幫季漠請假,這是小事一樁。
吃早餐的時候,柳月瑤又猶豫了,她想叫季漠起來吃飯,最終還是沒忍心去叫。
爲了穩妥起見,她也請了假,沒有去上課,專心在家裡照看着季漠,避免意外狀況發生。
中午的時候,季漠仍舊還在熟睡之中,一羣一年級三班的學生來到了柳月瑤的宿舍裡,說是看望季漠。
南宮筱雨、鄭浩、白軒、楊紫露四人自然也來了,他們來可不是因爲關心季漠,只是聽說季漠請假了,所以來看看情況,看看季漠是不是受了傷。
昨晚的事情,他們四人都是心中有數的,季漠雖然全身而退,可他們覺得季漠不可能真的安然無恙。
季漠請假了,讓他們四人覺得,季漠肯定是受傷了,而且傷勢不輕。
“季漠還在睡覺呢,大家就不要進去打擾他了。”
柳月瑤將自己的學生們迎了進來,道:“他確實是受傷了,不過傷勢不算嚴重,休息一陣子就會恢復過來。”
“柳老師,昨晚發生了什麼事情呀?”
“是呀,你和季漠怎麼突然離開了呢?”
白軒與鄭浩貌似懵懂的問道。
“沒什麼事情,就在酒吧忽然停電後,我們跟幾個人起了衝突,過了兩招。”
柳月瑤風輕雲淡的樣子,其實她心裡也能猜到,昨晚的事情十之八九就是白軒等人安排的,只不過她沒有確鑿的證據,所以不便表露出自己的不滿。
也就在此時,臥室的門卻被打開了。
季漠光着膀子,腰間繫着一張被單,就那麼大大咧咧的走了出來。
多睡了這一個上午,他仍舊沒有恢復過來,臉色有些蒼白,眼睛裡還血絲密佈,明顯是傷情不輕。
南宮筱雨四人這纔得到了些許安慰,他們費盡心機安排的局如果連季漠分毫都沒有傷害到,他們實在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