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了季漠之後,夢幻的心中是很想念的,她的腦海中不停地回放着季漠爲了拯救她而讓她離開的情況,她輕輕地嘆了口氣。
這麼多年來,她遇到了很多人,可是那些人大多數都是垂涎她的美色,要麼就是垂涎她的價值。
從來沒有人會去考慮她的感受,季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
在季漠幫助了她的時候,她的心跳就已經開始加速。
只有在面對着季漠的時候,纔是會如此。
尤其是季漠在遇到了危險的時候,讓她先行離開,自己去面對着一大堆的敵人的時候,她被感動了。
世界上竟然有這樣好的男人,她怎麼能夠錯過?
每一次想到季漠,她都恨不得自己待在季漠的懷抱中,可是每一次想到了季漠,她的眼神中又帶着幾分黯然。
輕輕地嘆了口氣,實際上是對自己的無奈。
如果當時自己沒有那麼膽小,能夠讓小黑自己離開的話,現在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煩惱了。
她和黑熊怪一起走着,她不知道接下來自己要去什麼地方?
前方的灌木叢發出了窸窣的聲音,黑熊怪和夢幻的眼神中帶着警惕。
卻是見到一人撥開了灌木叢,懶散的聲音傳遞了過來:“你們兩個怎麼還在這裡啊?”
是他!
見到季漠的時候,夢幻有些愣神了,她沒有想到季漠還活着,而且還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這一刻的夢幻,放棄了所有的矜持,她只是想要融入季漠的懷抱中。
而季漠有些意外,他拯救夢幻只是因爲隨心而出,並沒有考慮那麼多。
但現在人家已經在他的懷抱中了,不管如何,他都不可能推開夢幻。
他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絲笑意,輕輕地拍了拍夢幻的背部,緊接着他柔聲說道:“怎麼了?”
“你沒事就好,我還以爲你已經死了。”
夢幻嘟着嘴對季漠說道,眼前這個男子不僅僅進入了她的眼裡,還進入了她的心裡。
“我沒事了。”
季漠笑着說道,看了看夢幻身邊的黑熊怪,“你們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
搖了搖頭,夢幻的眼神中帶着茫然。
“既然如此,我給你們找一處安頓的地方吧。”
反正都已經幫了那麼多忙了,季漠也不想要半途而廢,於是他對夢幻說道。
“好啊。”
夢幻的嘴角微微地勾起了一絲笑意,有季漠在,對她來說就是天堂。
三人再一次湊在了一起,季漠依舊是他們的老大。
雖然身邊多了兩個累贅,可是對於季漠來說,也是多了幾分生氣。
一個人一路修煉該是一件多麼無聊的事情,在這條路上有人相伴,季漠反而是覺得很榮幸。
他有些開心,這種感覺還蠻不錯的。
於是三人出發了,路上季漠詢問了一下夢幻最近的情況,夢幻說起了最近發生的一些事情,她這一路走來倒是沒有遇到太大的兇險。
“那就好。”
季漠輕輕頷首,目光落在了夢幻的腳上。
身爲人魚的夢幻,現在卻是以雙腳在地上走着。
“在陸地上有尾巴不方便。”
見到季漠盯着自己的玉足,夢幻有些不習慣。
“原來如此。”
接下來不可能一直在外邊冒險,季漠想要找到一個城市,同時也方便休息。
可是他們的生活註定不太平。
美人魚夢幻是商會的拍賣物,商會的勢力遍佈天下,可是季漠竟然從他們的手上救出了季漠。
除此之外,季漠還殺死了商會派出的手下。
事情由一個分會上報到總會去,已經引起了重視,他們接下來註定了是要殺死季漠,只有如此才能夠挽回商會的威嚴。
一羣黑衣人出發了,他們身上都有着八九重天的實力。
這羣人的實力是頂尖的,他們是商隊的執法者,一旦有人侵犯了商會的威嚴,他們不會客氣,會一舉將此人斬殺。
季漠就是他們要追殺的對象。
只是季漠不知道,他帶着夢幻和黑熊怪一路前行,倒也沒有什麼人找他們的麻煩。
夢幻是一個活潑的女孩子,她心儀季漠,所以有很多的話對季漠說。
聽着她的話,看着她臉上浮現的笑容,季漠覺得,自己和她的隔閡越來越少。
今天,他們找了一個地方休息。
女孩子一向喜歡清潔,這一路趕來有兩天沒有見到水源,此刻附近有一條小溪,夢幻的心情自然是愉悅的。
她丟下了季漠和黑熊怪,然後前往了小溪,她要好好地洗一個澡。
女爲悅己者容,她只是想要以最好的姿態在季漠的面前展現出來。
季漠有些明白她的心思,卻是沒有點明。
這個世界對他來說有些奇妙,或許是現實,或許是虛幻,他不能夠拖累了夢幻。
但他也不會拒絕,一切順其自然走下去即可。
在季漠開始休息的時候,夢幻會爲他護法,他們的關係也是逐步地好起來。
但是該來的還是會來,季漠在修煉的時候,突然察覺到了前方的危機,他睜開了眼睛,眼眸之中釋放出了一股驚人的鋒芒:“來了。”
他的臉上一片平靜,顯然他根本就沒有將那些人放在眼裡。
季漠既然能夠將商會的了殺死一批,那麼他就能夠殺死第二批。
因爲已經動過手,所以他對於這些人沒有絲毫的敬畏,現在麻煩既然找上門來了,他就應該好好地面對。
握緊了手中的劍,季漠的腰桿挺直:“照顧好自己。”
季漠對身後的兩者說道,再一次前進。
之前自己就是因爲甩開了季漠自信離開,所以夢幻對自己深惡痛絕。
這一次他卻是怎麼也不敢這麼做了。
她的心中在乎着季漠,有些東西比起事情比起生命還要重要,他必須要好好地守護着,不能夠再錯過。
“我們一起。”
夢幻喝道,跟黑熊怪跟在了季漠的身邊。
季漠的臉上帶着幾分遲疑,最終還是沒有說什麼。
黑衣人一列排開,他們都是蒙着臉的,但從他麼的眼神中就能夠感覺到一股濃郁的肅殺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