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如水的臉色不停的變幻,最終,眼睛深處閃過一道絕然之色。
臉上帶着一種絕望,對江浙商會的衆位大佬道:“既然對方來頭極大,那麼,我知道,如果我再要求各位出手相助,是強人所難了。”
求人不如求己,告辭!
說完之後,向衆人抱拳,轉身離開。
但是在他轉過身之後,眼睛之中卻是閃過一道狠厲之色。
看着南如水的離開,在場的那些商界大佬,臉色各有不同,有惋惜的,有高興的,有幸災樂禍的。
但是如果有人仔細看那公孫飛揚的眼睛,便可以看得到,表裡不一,雖然表面看起來,他還惋惜的搖了搖頭,但是在他的眼睛深處,卻是看到了一絲陰謀算計的光芒。
顯然南如水已然成爲了他手中的一把刀。
今天的會議就開到這裡,想必大家也累了,接受了這麼重要的消息,自然要消化一下。
大家也知道,這一次南家是怎麼淪落至此的,我不希望我們之中的各位,再次步入南家的後塵。
公孫飛揚說完之後,他第一個起身朝着會議室後面的大門走了過去。
而在場的諸多大佬,聽到公孫飛揚的話,臉色再次一變。
不少人的眼睛之中更是露出了凝重之色。
並同時打算回去之後必須嚴格約束自己的後輩親戚等人。
公孫飛揚離開會議室之後,並沒有離開這江浙商會,而是通過電梯升到了江浙商會的頂層。
進入頂層之後,他進入到一個奢華的包間之中。
看到他進來,坐在那裡的蒼狼會的老大萬天狼站了起來,臉上帶着幾分笑意。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我倒是希望這個薛白衣別讓我們失望得好。
到時候,沒有傷到那隻虎,便被蘇家給收拾了,卻也是浪費了我們這一次的精心安排呀。
正坐下的公孫飛揚淡然一笑,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得意之色。
這個你倒是放心,經過這兩天,薛白衣對南家出手,這個薛白衣的智慧絕對不是和他的年齡相符。
南家的人,在不明所以的情況之下,得罪了這樣的人,註定會走向滅亡。
讓他做我們手上的一把尖刀,也算是一種廢物利用吧。
說完之後,十分的愜意的喝了一口遞上來的紅酒。
對於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顯得十分的高興。
這一次公孫兄把握時機,逼迫南家求助蘇家,從而先挑起薛白衣和蘇家的鬥爭,這一手玩得高,實在是高。
萬天狼伸出大拇指開懷大笑。
南如水也是一個梟雄,只怕到時候,自己雖然要死,也會反咬薛白衣一口,即使無法弄個玉石俱焚也要給薛白衣來上一場重創。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對我們而言,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到時候,如果南家拉動蘇家出手,給薛白衣沉重打擊,薛白衣絕對會將矛頭對準蘇家。
如果薛白衣在我們江浙被蘇家壓得擡不起頭來,那麼,到時候,他們不得不和我們合作。
到時候,還不成爲我們手上一把鋒利的刀。
到時候江浙就是我們兩個一家獨大。
公孫飛揚眼中也閃出興奮的光芒,頓時開懷大笑。
在西湖邊上,薛白衣和慕容輕葉正在這裡散步。
男的俊美無雙,女的傾國傾城,頓時成爲一道非常美麗的風景。
薛白衣轉過頭,對慕容輕葉道:“輕葉,我知道,這一次被南家算計,慕容叔叔的心裡不好過,但是你放心,明天過後,南氏集團,將會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將會是慕容集團。”
我會把南家的一切打下來,作爲我娶你的聘禮。
在邊上的慕容輕葉的身體一顫,眼睛深處閃過一道深深的愛戀,擡起頭,那張傾國傾城臉上露出深深的感動之色。
那道治癒的空靈之聲再次響起。
白衣,謝謝你,你已經爲我做的夠多了。
能夠擁有你,我已經很知足了,我相信我父親不會這麼輕易被打倒的,他可以靠自己站起來。
上天給予一個人不會太多,不能太貪婪。
人要得到一些東西,註定也要失去另外的一些東西,現在我已經很滿足,很知足了。
傻瓜,像你這種上天都不忍褻瀆的可人兒,我何德何能能夠擁有你。
這是我作爲一個男人的責任,要照顧你,疼愛你,以及 照顧好你的父母家人。
薛白衣滿臉柔情的看着慕容輕葉。
慕容輕葉滿臉淚痕,緊緊的抱着薛白衣。
白衣,我選擇的是你,不是你的能力,不是你的家世,只要有你在,任何東西我都可以不在乎。
而在不遠處,一個看似富家小姐的女子看着相擁的兩人,眼中出現一絲嘲諷。
轉過頭,對着另外一個女孩說道。
這就是江浙女神,我看也不外如是,竟然大庭廣衆之下,與一個男子摟摟抱抱。
到時候我們必須在學校給她好好宣傳宣傳。
說着眼中出現一種濃濃的嫉妒,不甘。
自己自認爲從不若於人,爲什麼她就可以成爲女神,自己就不可以,受人追捧。
說完之後,拿起相機,給他們照了一張又一張,迅速的發往學校論壇之上。
這時另外一邊,靈隱寺蘇家門口,停了一輛黑色賓利,如果有熟知他的人,肯定會驚呼,這正是江浙商業巨擘南如水。
車子剛剛停在蘇家門口,便有兩名黑衣男子走上前來。
這裡是私人地方,不能停車,更加不對外開發,請立刻離開。
南如水聽到這個漢子的話,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屈辱之色。
不過很快壓下自己心中的不快,拱手說道。
南氏集團,南如水,有要事求見蘇老爺子,還煩請兩位通報一聲。
說罷便從兜裡拿出一沓厚厚的錢塞給兩人。
兩人收了錢,在手裡掂了兩下,滿意的笑道。
你們在此等着,不要輕舉妄動,我進去稟報。
很快他進入到莊園之中,走到正在大廳之中喝茶的蘇元之的面前,沉聲道:“啓稟少主,南家的南如水上門求見老爺子。”
蘇元之十分輕鬆悠閒的抿了一口,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你先告訴他,我父親有沒有空,我得請示後才知道,你讓他先在那裡等着。
那個黑衣保鏢躬身抱拳。
是!
說完之後,朝着外面走了出去。
當他重新出現在莊園的大門處的時候,南如水走了上去,眼睛之中充滿關切的神色道:“小哥,怎麼樣。”
那個黑衣漢子冷冷的看了一眼蔣正楓,帶着一種囂張的氣焰道:“少主說要請示家主,你們先等一段時間,如果老爺子有空,自然會接待你們。”
說完之後,閉口不言。
南如水和阿標聽到此話,頓時無比憤怒,阿標想上前理論,被南如水制止,搖了搖頭。
很快,蘇元之穿過好幾個廳堂來到蘇家老爺子居住的院子之中。
此時的蘇老爺子卻是正在練習書法,筆走龍蛇,巍然帶着一股氣勢。
看到自己的兒子進來,蘇老爺子擡起頭,朝着他看了過去。
父親!
南家南如水前來求見!
顯然是來尋求幫助來了。
蘇元之滿臉嘲諷的說道。
蘇成天淡淡的點了點頭,看着自己的兒子。
元之,你認爲我們該怎麼做。
蘇元之思量片刻,開口說道。
父親,孩兒認爲應該按照我們之前制定的計劃行走。
現在我們還沒有在蘇家主脈獲得足夠多的好處,貿然出手,會讓我們陷入被動之中。
聽到自己的兒子的話,蘇成天那張佈滿了皺紋的臉上微微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點了點頭,隨即搖了搖頭。
元之,你想到這一點,已經不錯了。
懂得取捨,什麼纔是對我們蘇家分支最有利的。
南如水來求我們蘇家,是因爲在江浙商會,無人會幫他,而且公孫飛揚也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
想一箭三雕,吃下我們,從而坐收漁翁之利。
不過,南如水這個棋子,我們倒是可以稍加利用一下。
給他點甜頭,讓他將這攤渾水在攪上一攪。
畢竟他與我們長遠的利益並不衝突,但是卻不能因爲他打亂了我們原本的計劃。
聽到自己的父親的話,蘇元之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亮色,點了點頭,說道:”父親,我知道怎麼做了,立刻就去安排!”
不多時,蘇家的莊園之中的大門打開,南如水看到這一幕,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喜色。
在那兩名黑衣保鏢的帶領之下,朝着莊園之中走了過去。
在大廳之中,他沒有見到蘇家的少主和蘇老爺子,而是看到一個管家模樣的中年人站在那裡。
這個中年人雖然看起來只是一個管家,但是身上還是帶着滿臉的高傲之色,彷彿在自己的面前的南如水,要比自己矮上一頭。
當那個黑衣保鏢將人領入大廳之中後,對站在那裡的管家抱拳道:“劉管家,南老闆我已經帶來了。”
那個劉管家點了點頭,朝着那個黑衣漢子揮了揮手,那個黑衣漢子十分恭敬的向後退去。
我們家少主和家主都沒有什麼時間,但是他們交給我全全負責。
你的這件事情,我們也知道了,要我們蘇家出手幫助你們南家對付那個外來戶,要看你們南家能夠拿出什麼代價。
只要蘇家能夠保證我和我家人的安全,保證我的南氏集團財產不受損失。
那麼,我願意和蘇家共享我們南氏集團的股份。
同時,我也願意成爲蘇家在江浙商會之中的一顆棋子。
南如水忙不迭的開口,生怕說慢了,錯失良機。
現在南家的股份可不如從前,一旦發生意外,那麼,南家的股票將會一文不值,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我們蘇家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劉管家滿臉不屑的搖了搖頭。
南如水頓時滿臉死灰,難道天都要亡我南家,就在他準備離去的時候,那名劉管家再次開口。
不過,我們少主倒是有一個辦法,南家出資500億,買一道平安符。
聽到那個管家的話,南如水的身體因爲憤怒而顫抖着,這簡直就是赤裸裸敲詐,這個蘇家的人果然狠辣到極點。
看到蔣正楓如此臉色,那個管家的臉上露出不陰不陽的神色。
如果南老闆拿不出錢來,或者說是捨不得,我們也不強人所難。
說完之後,就擺出送客的架勢。
聽到這個管家的話,南如水眼睛之中再閃過一道狠色。
好!
我答應!
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個支票薄,連開了五十張鉅額的支票,雙手顫抖的交了上去,心中即憤怒,又無奈。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