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白衣牽着李心如的手,走入到那特製的紅旗轎車之中。
而跟在薛白衣的身後的那些羅網的手下,全部並列成兩排,將這紅旗轎車給包夾在中間。
車子緩緩啓動,在羅網衆人人的護衛之下,朝着前方開了過去。
所有在場的人,都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因爲原本薛白衣在他們的眼中就是一個十惡不赦,一個極端恐怖的危險分子。
可是這樣一個在上級眼中的危險份子,竟然有如此大的來頭,一時間,不管那個校官,還是那些鐵血戰士,一個個都有一種腦袋轉不過彎來的感覺,眼睜睜的看着在衆多羅網兄弟護衛之下離開的那一輛象徵着滔
天權勢的車子,漸行漸遠。
在那遠處的一輛奔馳車之中,那個中年人的眼睛之中露出恨恨的神色,沉聲道:“老頭子那邊應該是出手去請人了,走,我們回去。“
還給了他這個雜種一份大禮!
說完之後,在邊上的那個年輕人的眼睛之中也閃過一道陰冷的神色,臉色露出獰笑,點了點頭,他低沉的聲音在中年人的耳邊響了起來。
這個薛白衣小雜種,不是剛剛殺了一個校官嗎?
我想,我們可以利用這件事情大做文章。
雖然沒有證據證明是他殺的,但是我們可以將這個罪名加諸在他的身上。
那個中年人點了點頭,看了自己的兒子一眼,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欣賞的神色,對在前面的那個冷臉司機道:“好了,現在將車子開回去。“
是時候,去等着看那一場好戲了。
聽到這個中年人的話,在前面的那個司機並沒有說任何的話語,只是點了點頭,那車子開始緩緩的行駛,朝着前面開了過去。
而站在那裡的另外一個校官,看到這奔馳離開,他的額頭上冷汗連連。
因爲現在他知道,自己很有可能成爲了對方的一枚棄子。
自己是想要抱着葉家的大腿,這樣的話,自己便可以獲得更大的上升空間,但是現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對方沒有一個明確的答覆。
只怕自己很有可能會成爲替罪羊。
而在遠處的航站樓的那些世家子弟,公子哥,地下勢力和灰色勢力的經營者,看着那帶着滔天的權勢的特製紅旗消失在他們的眼中,他們也開始散去,但是在他們散去之前,卻是第一時間,將蘇家那個真正的掌控
大權的老人的態度傳達給了出去。
在機場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在第一時間在燕京的上流社會散播開來。
卻是幾多歡喜幾多愁,歡喜的是那些沒有參與這一場針對薛白衣陰謀的家族,這些家族的成員,因爲謹慎,所以並沒有出手。
但是得到這個消息之後,還是有幾分遺憾,如果要是當初自己能夠立場堅定一下,或者是投機一點,站在薛白衣的身後,那麼,自己將要獲得的利益將會更大。
而此時在那特製的紅旗車之中,薛白衣依舊平靜如水的看着車子行駛過後的那個繁華的京城,這個繁華的城市,這個正在崛起和變得繁華的龍國權力的中心,有着太多的東西,而且,這個城市也經歷了太多的苦
難,那是一種歷史的滄桑和沉澱,在這種沉澱之中,薛白衣卻陷入到了一種領悟之中,那是一種莫名的感覺。
而當走出機場之後,羅網兄弟已經坐入到了八輛路虎之中,其中每一輛車有四個站在路虎車特地加裝的踏板上,警戒的看着四方,不單單如此,由於這一輛車的出現,邊上更是有警車特地護送,顯得十分的氣派。
不少人看着這車,眼睛之中全部露出敬畏的神色。
破軍,通知下去,所有省份我們自己的勢力留下三分之一,其餘兄弟全部便裝進京,城外伺機待命,將燕京城給我圍起來,我想很快就會有一場大戰要來。
另外,通知輕月,燕京所有暗哨全部分散出去,給我盯好所有世家,有風吹草動,立刻彙報。
葉破軍點點頭,便拿起電話,兩條短信發送出去。
旁邊的李心如聽到這般話語,手心漸漸地出現了汗水,是因爲擔心,緊張自己男人,因爲她很清楚自己男人口中的大戰是如何,一人獨戰數大世家,到時候肯定有數不清的武道強者。
似有所感,薛白衣溫柔的看向李心如,輕輕的拍了拍她的手,表示安心。
李心如回以一個安心的笑容,但是內心依舊擔心不已。
想到這,在邊上的李心如,看着邊上的警車,卻是拿出了自己的電話,對薛白衣道:“白衣,放心,這一次,在機場,他們讓你受的委屈。“
我會讓他們加倍償還!
她看着薛白衣,眼睛之中充斥着無盡的柔情,但是轉過頭,看着外面的時候,卻是深深的憤怒。
在中海,這個龍國的中心所在之地。
就在這權力的集中之地,邊上的一棟看起來十分平凡的院落,卻是因爲這裡面居住的人而變得不平凡了起來。
冬天的京城,天氣越發的蕭索和寒冷起來,嗚嗚的風聲在空中吹響。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坐在那平凡的四合院的大院之中,眼睛微微的閉着,那張閉着眼睛的臉上,佈滿了歲月留下的痕跡。
但是他那張臉,卻是龍國人十分熟悉的臉,那張爬滿了皺紋的臉上,帶着一種深深的威嚴。
在不遠處卻是站着一個高挑的護士,看着這個老首長,眼睛之中卻是露出了崇敬的神色。
突然電話聲響起,那個高挑的護士趕緊接過電話,聽到電話之中的那個清亮的女聲,她走到老首長的邊上,十分柔和的道:“首長,心如小姐的電話!”
聽到護士溫柔的聲音,那個老者的眼睛慢慢的睜開,那雙閱盡世事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溫柔而慈祥的神色。
不管他的身份和地位有多高,他是一個祖父,一個失去了父母,一個可憐孩子的爺爺。
在那個特殊的時期,失去了自己最親的孩子,所以,對於他們留下來的唯一的血脈,他可是疼惜到了骨子裡。
他那蒼老的聲音在空中響起。
乖孫女,怎麼?
想爺爺了?
什麼時候,回來看看爺爺啊!
聽到自己的爺爺那蒼老的聲音,在電話那頭的李心如微微一顫,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心酸的神色。
雖然自己的爺爺的權勢滔天,但是他也開始變老了,日復一日的變老。
她的聲音變得有幾分哽咽起來。
爺爺,這一次,你要給心如做主。
我帶着我男朋友回燕京,打算來見見爺爺,但是沒有想到,在機場,有些居心叵測的人,竟然動用了軍方的關係,想要把你的孫女婿,還有你的孫女都留下來。
爺爺,如果不是蘇家的雨沫姐姐派車正好過來接我們,只怕我們已經變成了人家的階下囚了。
不管,爺爺,你要爲我做主!
在後面,語氣之中帶着幾分撒嬌的語氣。
而在前面的那個木老聽到李心如給自己的爺爺打電話,再次看了一眼李心如,再看了一眼在邊上眼睛之中閃過感動的神色的薛白衣。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知道薛白衣和李家這個女孩的關係,依照他的瞭解,自然知道,李家的那個女孩可是高傲得緊,雖然李老在上面都是排名前五的人物,但是她很多的產業都是自己一手打拼下來的,而不是仗着自己的爺爺的權
勢。
現在爲了自己的男人,她竟然給自己的爺爺打電話撒嬌。
她真是把自己的一顆心,掛在了薛白衣的身上。
正如自己的小姐一樣,可謂掏心掏肺。
而且,他同樣知道,李老在軍中的地位,那是一面旗幟,一面豐碑!
比起自己家老爺子,影響力只強不弱。
最爲重要的是,這個李老對自己的寶貝孫女可是心疼到了骨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