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音樂學院之中的一個鋼琴室之中,一個穿着管家服飾的老年人十分恭敬的走到一個站在窗前的男子跟前,穿着白色的阿瑪尼服飾,英俊高大的年輕男子注視遠方,似乎在沉思。
少爺,那件事情辦好了。
聲音之中帶着幾分蒼老,也帶着幾分疑惑之色。
他不明白,爲什麼自己的少爺會給一個不相干的人送信,雖然保密工作做得十分之好,不會被人查出來,但是這種事情一旦被查出來,那麼,只怕將會給自己的家族帶來災難性的後果。
聽到自己的管家的話,那個英俊的大少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滿意的神色。
很好!
做得很好!
但是我的要求你應該也做到了吧。
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和這一封信有關,你應該知道,不管是那個上官公子,還是杭城的楊家都不是好惹的。
在說到這個的時候,他的眼睛之中卻是閃過一道凝重的神色。
富貴險中求,顯然他也是在押寶,不過他把寶押在了並不被看好的薛白衣的身上。
不管對方怎麼想,自己提醒薛白衣,只要薛白衣取得成功,那麼,自己絕對不會少了好處去。
邊上的管家點了點頭,緩緩開口。
經過很多人之手,纔將信送到對方的手上,而且,我們已經連續掐斷了很多條相關的線索,我相信不會有人查得出來,這一封信和我們有任何的關係。
不過少爺,這件事情我還是有些不理解。
這個薛白衣就是一個外來戶,雖然現在在杭城不可一世,但是終究是一個外來戶,我不看好他在江浙的前途。
那個英俊的年輕人那帥氣的臉上閃過一道自信的笑容,彷彿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他搖了搖頭,幽幽開口。
你太小看那個薛白衣了。
他身上有一種十分特別的氣質,這種特別的氣質,讓我有一種感覺,感覺他任何的事情都能夠做成,任何的困難都無法阻擋他。
這一次,如果不出我的意外,只怕最後勝出的還是你口中這個所謂的外來戶,而我只是寫了一封信而已,如果他真的勝出,那麼,我相信他一定會記得我這個人情,從而在重新劃分杭城的勢力的時候,給我相應的回報。
而即使他輸了,也是一封沒有人知道誰寫的信而已,我們並不會虧,不是嗎?
自己的少主的解釋,讓那個老者管家點了點頭,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欣賞的神色。
顯然對自己的少主能夠想得如此之深,謀劃得如此之遠,十分的滿意。
他沉聲道:“那麼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在暗中幫助那個薛白衣嗎?“
現在這個薛白衣旗下羅網的形勢可是十分的不妙,已經有不少的江浙財閥,尤其是溫州那邊的財閥,對薛白衣逼死公孫飛揚十分的不滿。
畢竟他是江浙商會的會長,在江浙一帶的影響力,可非同小可!
那個大少搖了搖頭。
不!
現在我們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做樣子,站在那個上官公子一邊就行!
接下來看形勢,如果這個薛白衣的形勢好,我們就加大投資,如果不好,那麼,徹底的斬斷聯繫!
另外一邊,杭城一號別墅。
在花園之中的大理石桌上擺放着一副圍棋,桌前兩人正在對弈。
而這兩個人,就是那上官大少和自己的師兄吳自維。
兩人你來我往,在棋盤上殺個你死我活,步步兇險,處處殺機。
兩人可都是聖地之中出來的人物,自然心中都想勝過對方,陰謀詭計,防不勝防,因此兩人的棋盤上爭鬥得十分的激烈。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着黑色的西裝的中年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走到那個上官大少的身邊,在他的耳朵邊上輕輕的道。
大少,剛剛傳來消息,我們的炮灰已經個那個薛白衣對峙上了。
不過被那個薛白衣的保鏢給狠狠的收拾了一頓,其中一個更是被踢中了下體,想必後半生無法再次人道。現
在這四個人全部被他們的家長禁足在家裡。
吳自維將一黑子放在棋盤的一個邊角之中,卻是打殺了一大片。
他的臉上閃過一道得意的神色,看着自己的師弟,臉上盡是嘲諷。
師弟太粗心了,也太天真了,這點手段,可是成不了大事的。
譬如你這一次,師弟只怕要失算了。
那些個商人,真是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我們在江浙不是還有兩批勢力嗎?
你一批,我一批,與其這樣陪他玩,還不如直接直搗黃龍,趁着薛白衣沒有防備的時候,再次襲擊他們的羅網會所,殺光他們的兄弟!
只要將羅網給打殘了,我相信,他也會乖乖的滾回雲山去。
說到這,吳自維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陰狠的殺機,顯然因爲薛白衣對公孫飛揚的打擊,從而導致自己的失敗,讓他對薛白衣此人可以說是恨之入骨,下起手來,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心慈手軟。
剛剛他聽到了自己的師弟的人對自己的師弟說得話,所以才鼓動自己的師弟和自己聯合,如果自己和對方聯合,那麼,自己不單單可以分得資源,而且,還可以在聖地的立功薄上書寫一筆,這對他來說更加的重要。
聽到自己的師兄鼓動自己,只見那個年輕人卻不動如山一般,雙指拈着一顆白子,放在另外的一個角落之中,卻是將整體都連成一線。
對自己的師兄的那黑子形成一個大包圍圈的形勢,彷彿在下一個瞬間這條大龍就會將自己的師兄的黑棋全部給吞掉,一個都不留。
他搖了搖頭,皮笑肉不笑。
非也非也!
我知道溫州的那一幫商人,他們的利益勾搭可是十分的複雜,彼此的拆借,彼此的利益鏈,讓他們一虧全虧,一損全損,當然一興全興,所以他們十分的團結。
那四個炮灰雖然不怎麼樣,但是涉及到的人和背後的資產資源絕對是一股強大的力量。
他說到這,看了自己的師兄吳自維一眼。
這一次,溫州圈子的那幫人人在薛白衣的手上吃癟,尤其是那被踢斷了下體無法人道的家族,只怕是會和薛白衣沒有完。
這可是一個十分十分好的消息,當然師兄的主意也十分不錯,現在羅網在杭城雲山,一家勢大,給人一種不可戰勝的感覺。
所以,我們要讓羅網吃點虧,讓江浙和雲山的那些人知道,其實羅網過如此,土雞瓦狗一般。
一旦這些人有了這樣的想法,那麼,羅網的威懾能力將會極大的減弱,到時候,我們一起對羅網發難。
我就不相信,那個外來戶薛白衣能夠頂得住。
還有,據說薛白衣不是達到了武神之階嗎?
他的手上也有不少世俗人的性命,我相信那些執法者,也很有興趣對這個薛白衣出手的。
眼睛之中閃爍着陰暗的光芒,嘴角露出一道殘忍的微笑,他彷彿看到了薛白衣倒在自己的腳下,變成自己的踏腳石,讓他一步一步的走向巔峰。
而在對面的那個吳自維聽到自己的師弟的話,眼睛之中閃過一道深深的失落的神色。
自己是草根出身,因爲天賦出衆,所以才能夠獲得中心弟子的身份,但是自己的師弟很明顯就是大家族出身,在陰謀詭計這一塊,比起自己來,卻是要強大得多。
不單單如此,他能夠利用的資源也要比起自己來要多得多,這一次的大功,他只怕是無法沾到分毫了。
他沉聲道:“師弟你是說,要上頭給我們派過來支持我們行動的人對羅網的勢力出手?:
不過,那個薛白衣可不簡單!
而且,你也看到了,誰動他的兄弟,那個薛白衣只怕會變成一頭惡狼,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如果我們沒有自保的手段,那麼,我們在攻擊完之後,就得馬上撤退,離開江浙回到聖地之中去。
不然的話,肯定會被那個薛白衣給擊殺!
看到自己的師兄那張擔憂和遲疑的臉,那個上官公子搖了搖頭。
師兄你不要忘記,這個世界上還是有執法者的存在,雖然我們沒有見過那虛無縹緲的執法者,但是肯定是有的。
我還巴不得薛白衣對我們出手,如果他以武神之階對世俗人大打出手,那麼,那些執法者只怕不會輕易的放過薛白衣。
這可是我查閱聖地秘辛才曉得武道屆的規矩,不單單棒子國,美利堅國,還有東瀛國要遵守,我們龍國也必須遵守。
而且,執法者之中可是不單單有龍國的人,還有其他國家的執法者。
我相信如果那些執法者知道,在龍國有一個年紀輕輕就達到武神之階的天才,而且,這個天才違反了他們定下的規矩。
我相信他們會很樂意將這個天才扼殺在搖籃之中的。
他的眼睛之中流露出算無遺策的神色。
顯然是算定了薛白衣會爲自己的兄弟的死而發狂,從而做出十分不理智的事情。
而自己卻早就在前面挖好一個坑,在那裡等着他,只等着他傻傻的鑽進去,然後萬劫不復。
到時候,只要自己真的能夠通過那些執法者的手來殺了薛白衣,那麼,自己在聖地之中的地位,將會極大的提升,甚至很有可能直接變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聖子。
在旁邊的那個吳自維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師弟的眼睛之中的野心,他的心中一震。
如果自己的師弟真的做到這一點的話,只怕真的會一飛沖天,不可阻擋,誰都知道,聖地的聖主欲殺薛白衣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