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宜冰見君裕走了,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慢步向姚慧萱而去。姚慧萱看着滿臉的笑意,身上卻滿是冷意的夏宜冰嚇得往後退了幾分,卻是被夏宜冰猛地拉了出來,這是姚慧萱才發現夏宜冰的手竟是比方纔那盆水還要冷上幾分。
“你,你,你想要對我做什麼?世子可是看着的呢?”
夏宜冰看着嚇得結結巴巴已經有些吐詞不清的姚慧萱嘴角的弧度更是往上了幾分。
“我要做什麼,妹妹難道不知道嗎?妹妹不是想誣陷我來着嗎?只可惜妹妹大概忘了本世子妃的爹爹開得藥鋪是整個京城最大的,本世子妃還不屑於用春藥這麼低劣的毒藥。”話音落下,手輕輕在姚慧萱的臉上掃了過去。
姚慧萱只覺得像是被刀割了一般,疼得發緊,正想去捂着臉時卻覺得一張臉上如同千萬只螞蟻在上面爬動一般奇癢無比,但是因爲在臉上便沒有膽子去撓,只能忍着,沒有過多久便是喘氣如牛,身上也滿是汗水。
夏宜冰見姚慧萱的樣子,便一笑退了回去,穩穩地站在君墨宇的身邊,姚慧萱擡起頭可憐兮兮地看向君墨宇卻發現對方的眼睛裡滿是冰冷,沒有半分憐惜之情,忍不住大哭了出來,一雙眸子裡滿是血絲。
“憑什麼夏宜冰可以得到你,明明我纔是應該做世子妃的那個人,憑什麼,當初定是她給我下了藥才害我這般的,我就是見不得夏宜冰那個賤人好過!”
君墨宇聞言只覺得一股血猛地衝到了腦子裡,腳上便大步往姚慧萱而去,還沒等走到,卻是聽見一聲清脆地聲響,仔細一看,竟是夏斌衝上前去給了姚慧萱一個耳光。
“你身爲丞相府的千金沒有半點女子該有的姿態,如今還這樣誣陷我的冰兒,這個耳光是我給你的教訓,若是你再敢對冰兒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整個國公府定是不會放過你們丞相府!”
姚慧萱卻是冷哼一聲,看向夏斌的眼神滿是不屑,“你以爲你們國公府算是什麼東西,現在不過是一個空殼而已,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不放過誰呢?只要我讓我爹爹在皇上面前參你們一本你們國公府到時
候還不得來跪着求本小姐!”
話音落下,姚慧萱的左臉便再次被狠狠扇了一個耳光,而動手的人正是君墨宇,本來夏宜冰想要動手的,卻是被君墨宇攔了下來。
姚慧萱看着君墨宇一臉的不可置信。
“你打我?!你居然爲了一個已經敗落的國公府打我?!如今朝中可是我爹爹纔是皇上面前的紅人!他們國公府算得了什麼?!”
君墨宇看着姚慧萱那張噁心的嘴臉,皺了皺眉,一臉的冷意。
“丞相府,你當真覺得本世子有將你們丞相府放在眼中過嗎?你可知道本世子想毀了你們丞相府簡直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的容易,而國公府是冰兒的家,本世子不容許你這般侮辱它!”
姚慧萱聞言恨恨地看了眼夏宜冰,一臉的恨意沒有半分遮掩。
“夏宜冰都是你這個賤人,世子纔會這樣對我的,夏宜冰,你等着,只要我活着一天定是不會讓你好過。”說完好像覺得自己很有氣勢一般高傲地看着夏宜冰。
夏宜冰卻是極爲冷靜,對於她的話沒有半分擔心,而是笑着看了她一眼,聲音雖輕卻是深深地砸進了她的心底。
“好啊,我等着你不放過我,只是下一次你若是落在我手心裡,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夏斌見夏宜冰這般便看了君墨宇一眼,君墨宇點了點頭,看向一旁的幾名侍衛道:“清明,帶人將姚慧萱送回丞相府,讓丞相大人嚴加管教!”說罷便有一個男子從黑暗中閃身走了出來,正是清明。
被侍衛架出去的時候,姚慧萱回過頭看了君墨宇和夏宜冰一眼,只見君墨宇輕輕將夏宜冰抱在懷中如同護着他這輩子最珍視的寶貝,只要是一個聰明人都能看出來兩人是郎有情妾有意,奈何蠢笨如姚慧萱竟是依舊覺得是夏宜冰勾引了君墨宇,君墨宇纔會對自己這麼冷淡,心中想要除去夏宜冰的心情也是愈發迫切。
看着被恆王府侍衛架回來的姚慧萱姚丞相不用多想已是知道定是姚慧萱又在恆王府闖了禍,便笑着一張臉看着清明道:“不知這次小女又是犯了什麼錯
?”
清明看了姚慧萱一眼,那兩個架着姚慧萱的侍衛隨即一把將姚慧萱推到了姚丞相的懷中,完全沒有半分想給他面子的意思。
“丞相家的小女善妒,誣陷世子妃給她下了春藥,丟盡了恆王府的臉面,世子讓屬下將貴府千金帶回來交給丞相,好生管教,若是管教不好便不要送回恆王府來,免得被人恥笑。”
姚丞相聽見春藥二字時整個人一愣,面上的笑意也有幾分掛不住了,看向姚慧萱的目光也帶了幾分厭惡。
“下官知道了,請清明少爺回去告訴世子和恆王爺一聲,下官定是會將小女管教好的。”
清明看了姚丞相一眼,眼中沒有半點表情。
“甚好,既然如此,清明告辭了。”
看着清明等人離開的背景,姚丞相恨恨的看了姚慧萱一眼,本來還指望靠她攀上恆王府這顆大樹,沒想到如今卻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番一鬧指不定君墨宇在心中如何記恨自己。
這般想着便一把將姚慧萱推開,冷哼了一聲,轉身大步往府中而去。姚慧萱本就在恆王府受了氣,如今回到丞相府還被自己的爹爹嫌棄,這讓她如何受得了,當下也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哭着追了過去。
聽見姚慧萱的哭聲,姚丞相覺得更加煩悶,腳上的步子也是愈發的快,姚慧萱看出姚丞相此時不想見到自己,便一轉直往姚夫人的屋子去了。
姚夫人看着哭得十分悽慘的姚慧萱心裡哪裡捨得,連忙將姚慧萱摟緊了懷裡,一口一個乖乖的哄着。
爲孃的乖女兒,你這是怎麼了,怎麼哭得這麼委屈,是不是在恆王府受欺負了,跟孃親說說,孃親爲你做主。”
姚慧萱聽姚夫人這麼說哭得更歡了,鼻涕也是跟着一起流了出來,完全沒了半點千金大小姐的樣子。
“孃親,萱兒之前被夏宜冰那個賤女人踢到了水裡,感染了風寒,幸而被世子相救,於是女兒想不通就買了一包春藥服下想要陷害夏宜冰那個賤人,結果世子就將我趕了回來。都是夏宜冰那個賤人,不然世子怎麼對萱兒這般無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