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俠饒命,是是……我們兩……夥人在這搶一棵千年老參。”被他擒住的男子早就嚇得手腳發軟,有什麼說什麼。
千年老參確實珍貴,可四國的皇室當中也會有少量的珍藏。上次張墨白的父親好像就送了一棵這樣的老參給木易家主。他直覺認爲這樣的一棵老參還不足以致使這二百來人拼死拼活的爭奪,一定有其他隱情。
“不說實話,我就送你去西天。”他手上用力,已經掐住那人咽喉。
在那人拼命掙扎了一會後,他才放手,等着聽實話。那人直接跌到地上,“大俠,我們這麼做,都是爲了得到七巧閣主的一張謝帖。”
見絡千翔臉色一沉,知道他是沒明白這其中的緣故。又是一番急切的解釋。
聽了他的話後,絡千翔才明白,原來江湖上最近一直在傳言,天下第一醫藥世家的木易家煉製出了一枚九轉還生丹。
傳言此丹有天大的奇效,不禁可以生死人肉白骨,還可以令服藥之人擁有九條命,度九次生死劫。
就是說你每次重傷要死之時,都會奇怪般的復活。絡千翔一聽就知道這些人肯定是被誰惡意放出來的傳言忽悠了。天下間豈會有如此神奇的丹藥?
而偏偏湊巧的是,木易家主欠了七巧閣主一個人情,並許諾說,以後只要有人拿着七巧閣的謝貼登門,只要是能辦到的,一定會滿足。
所以江湖中人都把主意打到了七巧閣頭上,世人皆知,七巧閣閣主一生最愛獵奇珍異寶,七巧閣內所藏世間珍寶無數,有一些奇貨可居之物,世人別說見過,就連聽都沒聽過。
他聽後冷笑一聲,“莫不是你以爲鄭天東會這麼沒品,會將一棵世俗人眼裡的千年老參看成絕世珍寶?”
“大俠,這是一棵千年血蔘。”那人聽後就知道絡天翔將那參當成了普通的人蔘。
原來如此!
看來這人是留不得了,舉目四望,前面已經逃跑的衆人,見後面的人沒有跟上來,抱着僥倖的心理又兜了回來。
他心下一冷,長劍已出,豁然貫穿那人胸部。一跳一躍間,長劍開路,身形所過之處,有如殺神,站着的人全部倒下。
白無憂見他遠遠飛來,心下一定,在人羣裡連連飛躍,劍光揮灑間,已傷三人。
絡千翔過來直接落到虯髯大漢對面,那人見他一來,立刻虛張聲勢,“你要是敢過來,我們龍江幫不會放過你的。”
“交出血蔘。”絡千翔冷眼望過來,那人身子一僵,似覺得以自己的身份,這樣很丟臉,又挺直了胸膛。
絡千翔的目光落到他鼓起的前胸,那人一手拿鞭,另一隻手慌忙按在胸前。按上之後才驚覺自己這是不打自招,冷哼一聲,長鞭捲起刺耳的風聲向他打來。
絡千翔在長鞭揚時之時,身形急進,已經衝到虯髯大漢眼前,手肘一撞一拉,長鞭轉眼已經易了主。
虯髯大漢見武器被奪,轉身就想跑,正好被飛撲過來的白無憂堵住。這人也是個果斷的角色,只一沉吟便對絡千翔道,“放我離開,這血蔘歸你。”
“拿來。”絡千翔向他伸出手掌,白無憂起身與旁邊的人繼續撕殺。
“那你要保證一定會放我離開。”虯髯大漢想要他許下保證之後,再交出懷中血蔘。
“本少爺不會向你許下什麼,我想要的東西,還沒有得不到的。”絡千翔猛然發力,二招之後已經將他擒下,從懷中取出裝着血蔘的盒子。
突然異變忽生,四周飛來十隻閃着黑光的暗箭,其中有八支是射向絡千翔這個方向。
白無憂聽到風聲有異,喊了一聲小心,人已經向絡千翔撲來。在她用劍磕飛三支冷箭後,絡千翔已經一招殺了虯髯大漢。長劍一擋一挑,接連擊飛兩箭。
剩下的三隻箭紛紛從三個方向飛來,卻又不分先後,兩人身形飛起,迎着來箭的方向,一人挑飛了一支。
電光火石間,從後面又飛來一隻長箭,直接撞到第三隻箭上。箭頭一晃間,兩人明明已經躲開的冷箭,突然加速衝向絡千翔。
他腰身一側,身子已閃到一旁,擡臂,擎劍生生將飛來之矢挑開,此時已經忽略了尾隨而來的第四箭。白無憂看在眼裡,再想出手已然不及,只好合身撲上,將他撞開。
“噗!”一聲利器刺入血肉的聲音過後,她悶哼一聲,勉強站住,望向暗箭飛來的方向。
四周不知何時又來了很多人,將他們兩個團團圍在中間。“你瘋了?”絡千翔氣急地折身扶住她。
看了一眼她肋下的羽箭,手指動了動卻沒敢拔。此時根本不是拔箭的時候,快速的從懷中翻出一個小瓶,倒了幾粒丸藥出來。“張嘴。”他一古腦將藥丸放進她嘴裡。
白無憂動了兩下脣,想要拼命的將藥嚥下去,可經過剛纔一番戰鬥,她早已口乾舌躁,試了幾下都沒成功將藥服下去。
絡千翔點了一下她的吞嚥穴,幫着她將藥吞下。白無憂看了一眼四周之人,眼前已經直冒金
星,只看見前面有好多糊塗的身影。
猶自硬撐着,“絡……千翔,一會要是打不過,你就……自己走。”
“閉嘴。”絡千翔聽清她在說什麼時,差點就撒手將她推出去。這個女人把他想成什麼人了?
“兩位,把血蔘交出來,我就做主饒你們不死。”一個圓臉大腦袋的男人,目光中像帶着火一樣,在白無憂臉上留戀。
“憑你也配?”絡千翔一手扶住白無憂,一手揮揮灑灑的已經斬下幾十劍。
“蹬蹬蹬!”大腦袋連連後退出十幾步,虧他反應快,與他一同過來的人裡,已經有兩人受傷。
“給我抓活的,然後把這兩人賣到清樓楚館。”大腦袋咬牙說着狠話,剛纔他的魂都已經被那個男人的劍嚇飛了。
“王兄,我們的目的只是血蔘,這等有傷天德的事還是不要去做。”後面趕來的一長臉男子認爲他的說法不妥,開口勸說。
大腦袋一聲冷哼,人又向後退了三步,“給我上,抓活的。”
白無憂只覺得眼前模糊一片,反正四周全是敵人,她舉着劍,聽風辨位的也殺了好幾個想要對她下手的人。
就在此時,外圍的慘叫聲已經連成了一片。不少人已經明白,他們被人反包圍了。紛紛掉頭,將武器對準身後,想要突圍出去。
絡千翔挑飛一人,側頭一看已經神思不清的白無憂,見她還舉着劍向四下裡揮動。心裡一酸,將她抱在胸前護住。
“我不要活口。”他運了一點真力,對着包圍圈的外圍命令。
偏偏還有拿命來搏的兩人,想要趁他關心外面的情況時,一前一後對他進行挾擊。
他帶着白無憂突然向一方騰空而起,人還停在半空中,長劍已經慣穿了那兩人,將他們串在了一起。
落地之時,收回長劍,兩人咚一聲倒在了一起,已經氣絕身亡。
等四周安靜下來,三十護衛面有愧色的一字排開。“屬下救援來遲,請少爺恕罪。”剛纔還喊殺聲震天,此時只有三十護衛齊齊下跪的場面。
絡千翔看了一眼地上的殘肢斷腳,“不怪你們,是我故意支開了你們。”他本意是想讓白無憂在路上多歷練歷練,沒想到卻出了這個萬一。
他用手摺斷白無憂身上的長箭,那箭頭的顏色一看就有巨毒。一刻也不敢耽擱,抱起已經昏迷的她,落到黑箭背上。那馬一得了命令,如一支黝黑的離弦之箭,消失在月光當中。
“你們隨後跟來。”鳳一騎上另一匹黑箭,立刻追了下去。
三十護衛先前將馬藏到了樹林裡,此時紛紛以最快的速度牽出自己的坐騎,也在後面一路狂追。
一個時辰後,絡千翔已經趕到了一座高城下。此時早已過了入城的時間,他避開城牆上的守兵,腳尖在馬背上借力,人已如欲上九天的大鵬落到高高的城牆之上。
隨後趕來的鳳一也緊隨着躍上城牆,二人帶着白無憂先找了家客棧落腳。絡千翔檢查了一下箭上的毒,給鳳一開了一張方子,要他一定要找齊上面的藥。
所幸他及時喂她服下了自己配製的能解二十種毒的解毒丸,箭上淬的毒雖然不能全解,也解了一大半。
鳳一出去後,他讓小二送來一盆熱水,剪刀,白布。躊躇了一下,又堅定地關好房門。
緩緩解開她染血的上衣,然後是裡衣。當裡衣解開,露出裡面白色的褻衣。此時褻衣已被鮮血染紅一半,他的心一慌,慌忙的就要去解褻衣帶子,又覺得這樣做不合適。
猶豫着不知要不要繼續時,手一抖,正好碰到她胸前發育得像饅頭一樣的柔軟。全身像過電般酥的一下,臉上好像着了火。一股幽幽的處子香,此時正無孔不入的鑽進他的鼻息。
他努力讓自己平心靜心,不去看不該看的地方,目不斜視的盯着傷處,雙手運上真力,以極快的速度拔出下半枝箭。
帶起一大片黑色血霧,他急忙一躲,任噴薄而出的鮮血落到一旁,隔着褻衣直接在傷口上倒了一瓶止血藥。
血卻沒有止住的趨勢,忙亂之中再也不敢多想。直接用雙手去解她身後褻衣上的細繩。胡亂一解,卻正好將“活釦”扯成了“死扣”。
短短的幾秒種,他已經急得滿頭大汗,最後實在沒辦法只好用掌力一把扯開。褻衣扯開的瞬間,露出裡面被束縛住的玉兔,露出的瞬間還跳了幾下。他的心一緊,呼吸急促起來。
慌忙扯過一旁的被子搭到她身上,這才記起她身上的血還沒有止住。又拿出一瓶傷藥倒在傷口處,好半天,血才慢慢止住。他又拿出自己手上最好的療傷聖藥,整整用了一瓶之後,才動手包紮。先用白布一層一層纏好,最後纔在上面繫了個小結。
包完之後,白無憂胸前那兩隻半遮半掩的玉兔,又跳入到他眼裡,臉騰地又紅了,拿過乾淨的被子先將她蓋好,免得再影響自己。
“少爺,藥買回來了。”在他剛剛淨了手,鳳一已經連闖了五家藥鋪之後,終於找齊
他列出來的中藥。
“馬上去煎,你自己去。”絡千翔用自己都沒發現的急切語氣,對着窗外吩咐。
“是,請少爺放心。”鳳一快速去了客棧的廚房。
白無憂此時的狀態,自然不能再叫小二進來收拾地上的殘局。他親自動手將屋裡收拾乾淨,這才又想起剛纔事出突然,他撕壞了她的褻衣。
如果她醒來了要問起怎麼辦?還有雖然她現在已經包紮完畢,可也不能讓她一直光着上身躺在那裡啊!那裡的風光過美,他怕他一時會控制不住。
好不容易等到鳳一將藥端來,他直接把人攔在門外。“給我吧!你再出去買一套女裝,要全套的……”
“屬下馬上就去。”鳳一有些奇怪,少爺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紅。
“要全套的女裝。”他又重複。
“屬下謹記。”鳳一轉身要走。
“連貼身的衣服也要買。”絡千翔看鳳一如此平靜,就知道他還沒領會他的意思。只好一咬牙,說了出來。
果然,鳳一的臉騰地變了顏色。“少爺,你讓我給小姐買貼身的衣服?還是你去,你去。”邊說邊伸手來搶他手上的藥碗。
“你確定你要進去?”如玉般的臉突然陰雲遍佈,連聲音都陰鷙起來,帶了幾分戾氣。
鳳一隻覺得自己剎那間墜入了萬年冰窖,嗖的一下就沒了影。是他自己犯混了,小姐此時一定衣衫不整,少爺,你可千萬不要記仇哇!
絡千翔端着藥碗進了屋,先把藥碗放到一邊,伸手去扶白無憂,纔剛一動她身子,就發現剛包紮好的傷口又出血了。嚇得他只好將她放下,再也不敢動。
“輕暖,輕暖?”他俯在她耳旁,輕聲呼喚。喊了幾次,見她還沒動靜,便知道這毒不解,她怕是短時間內不能清醒。
拿過鳳一送來的小勺,舀了一勺藥餵給她,這邊纔剛把藥倒進嘴裡,那邊就全都流了出來。看來中毒之後,她已經沒了吞嚥功能。
試了幾次,都是無功而返,還浪費了好幾勺藥。這才幽幽地道,“輕暖,今日我算是輕薄你到底了。”
用口含了一勺藥,走到牀前,慢慢湊近她的雙脣,只覺得頭轟的一下像炸開了一樣。近在咫尺的處子體香,讓他差點忘記了呼吸。穩定了一下心緒,耐心地用舌尖叩開她的牙關,慢慢的將藥哺進去。
爲了不讓剛喂進口的藥再流出來,他將長舌伸進她的口中,向裡推進着藥汁,直到她嚥下去。顧不得回味她的芬香,急忙回身又喝了第二口藥。
直到最後一口藥時,他才感覺到兩人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當她將藥汁全部嚥下,他的長舌無意識的一收,正好劃過她的舌根。
細軟滑溼的感覺,讓他的心顫了顫。忍不住用力吮了吮。快速的回身後退,他不敢再離她那麼近,他從來都不知道他的自制力會這麼差。
“客官。”好在此時,門外面響起了敲門聲。
他有些着惱地打開房門,看到小二遞過來一個布包。“客官,是前面熬藥的那位客官交給你的。”
他接過,看來鳳一是長本事了,竟然敢把輕暖穿的衣服交給別人送來。可憐的鳳一以爲他剛纔惹怒了少爺,還是暫時避避風頭好,才故意託小二把買來的衣服送來。沒想到,再次得罪了少爺。
“給我準備二個菜,送到房裡來。”喂完了藥,他覺得自己應該先吃點東西,好藉着吃飯來平復一下他此刻起伏不定的心緒。
小二很快將飯菜送來,他在門口接過。草草吃了幾口,又探了探白無憂的額頭,發現她有些發熱。
叫鳳一打來冷水,擰了溼毛衣,放到她額頭上降溫。又開了一個除熱的藥方,要鳳一繼續去抓藥。
他抱着新買的女裝在房裡走來走去,想讓小二找個女子進來,給白無憂穿。又怕那找來的女子粗手粗腳,再將傷口弄出血。最後還是決定,由他自己動手。
輕暖,我們本就是未婚夫妻。是我冒犯了!
掀開被子之前,他就有自知之名的閉上雙眼。然,閉上雙眼怎麼給人穿衣服啊?
他只好強迫自己再睜開眼,因爲她身上纏着厚厚的白布,裡衣什麼的根本不能穿。
他笨拙的先將她一隻手臂穿進衣袖裡,在將她抱起來時,手再次碰到胸前高聳的玉兔。臉上像起了火燒雲,半邊身子酥的一下,就麻在了那裡,懷裡面的人抱着也不是,扔下也不是。
經過一番苦不堪言的折磨,他才替她將外衣穿好,讓她平躺在牀。
鳳一再出現時,手裡還是端着一碗藥。他接過後,卻走到外面,帶好房門,對他身前耳語了幾句纔回房。
試了藥汁的溫度剛剛好,他再次以嘴哺藥,一口一口將藥餵給她。喂完之後,他忽然有些痛恨這一碗藥怎麼這麼少。
這一晚他都沒睡,一直呆在房裡照顧她。每隔半個時辰,他就起身,探一下她額頭,看她是否發熱,可有其他併發症。好在這一夜,有驚無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