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易輕暖,你沒資格和我爭!她出了藥房,控制不住的去找張墨白。
到了那裡,張墨白正在午睡。小廝張明一見到她,就眉開眼笑的迎上來。“音兒小姐,請裡面坐,我馬上去叫公子起來。”
“張伯伯呢?”一邊進屋她一邊問。
“早上就出去看生意了,家主難得過來這邊一趟,總要走一走視查一下才好放心。”張明勤快地沏上茶,纔去找張墨白。
張墨白洗了臉,神清氣爽的過來。“輕音妹妹,怎麼中午過來了?”
木易輕音一聽就覺得自己委屈,“墨白哥哥,我心裡有事,睡不下。”
張墨白坐下,張明給他倒上一杯茶。他的目光就掩映在一片朦朧之後。“你自己會醫術,開個安神的方子,調理幾天。”
木易輕音被他的話氣得快哭了,又不好直接提到定親的事。只好婉轉地道,“墨白哥哥,難道……難道,你忘了對音兒說過些什麼了嗎?”
張墨白知道是自己許了空頭承諾,有些對不住她。可她難道就沒錯嗎?按理說,他應該是她的妹婿,要不是她對他表現得深情款款。他也不會尋到機會強硬的退掉和木易輕暖的親事,害得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要怎樣去挽回。
“輕音妹妹,你說的是哪一句?”張墨白有把握木易輕音不會直接說出來。她是大家小姐,說出這話會給木易家蒙羞的,也會讓人看不起。
木易輕音惱怒地坐在那,恨不得將桌上的茶盞都掀了。又不得不顧忌自己的形象,矜持着坐在那。一雙眼已是盈滿淚水,有氣發作不得。
一張臉早就憋得通紅,騰的一下站起來,躍過水汽質問張墨白,“墨白哥哥,你……你太讓音兒失望了。”說完就跌跌撞撞的向外跑去。
張明從外面進來,剛纔兩人的對話,他聽得清楚。“公子,這樣對音兒小姐是不是太傷人了?”
張墨白冷眼望過來,張明低頭看地,不敢再多嘴。“音兒小
姐音兒小姐,看你叫得那麼親熱,扣除你下個月的全部例銀。”張墨白回房之前,冷笑着說。
張明苦着一張臉,公子,我說什麼了啊?我以前不是也一直叫音兒小姐嘛?爲毛這次就不行,你也太不講道理了。
絡千翔這幾日很安生,基本上不再出去,白天不是窩在房裡,就是坐在樹下看白無憂練劍。晚上兩人就在月光下,他教她輕功,累了就一起躺到空地上,數着頭上的星星。
雖然他們很少說話,白無憂卻覺得很知足。絡千翔教得很好,她也學得用心,現在她已經能夠飛到樹梢那麼高。雖然沒辦法像他一樣站在上面看月亮,她也爲自己小小的進步而興奮。
那晚的黑衣人再也沒有來過,就如同白無憂再也沒從他口中聽到桑言這個名字。
今早她剛一到飯廳,就覺得眼前一亮,絡千翔已經坐在那裡,只等她來就可以開飯。
一直以黑衣出現的他,今日竟然穿了件白色的外衣。頎長的身姿,烏黑的長髮,分出一部分用簪子簡單的固定在頭頂,其他的散散披在後背。
簡單的一坐,入眼已是一片風華。白無憂呆了一下,讚賞地笑笑,說了聲早,在對面坐下,和他一同用飯。
隨心和在意立在白無憂身後,兩人對視一眼,嘴角不自覺的露出淺笑。小姐今日也穿了一身白衣,看着和絡公子好配哦!
早餐很精緻,顯然是在意用心做出來的。白無憂喝了一碗胡蘿蔔粥,又吃了一塊梅花香餅,正好與絡千翔同時吃完。
“我去練劍了。”白無憂此時的心情,就像外面的晴空一樣,萬里無雲。
“嗯。”絡千翔在他出去後,也來到外面,依舊坐在石桌旁。目光透過層層高牆,不知看向哪裡。發了半天呆,就叫隨心去給他找本書來。
一個在樹下刻苦練劍,一個在桌前靜心細讀,整個偏院除了落在樹上的鳥兒喳喳叫外,一點其他的雜音也沒有。
在這美好
的氛圍裡,一上午的時間馬上就要過去,快到中午時,張墨白卻來了。在他的身後,小廝張明提着一個不大不小的食盒。
“輕暖,練劍累了吧,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他的聲音只是讓白無憂的招式略微一頓,又若無其事的繼續。
張墨白也不生氣,在絡千翔對面坐下。看也不看絡千翔,只是盯着白無憂,眼裡卻並無情慾。
絡千翔掃了他一眼,直接當他不存在。張明怨念地站在後面,公子,人家都不理你,你可真是夠厚臉皮。退貨之後,現在還得貼過來,你說你都丟人丟到家了,我瞧不起你。
白無憂一套劍法耍完,又出了一身的汗,過來挨着絡千翔坐下。”張墨白,你來幹什麼?”對於是個男人,她不想深交,也不想得罪。
“輕暖,我讓廚房做了如意糕,你來嚐嚐怎麼樣?”隨心在後面暗瞪了一眼張明,你主子是什麼意思?當日退親的時候那麼斬釘截鐵,現在又來討好我家小姐,以爲我家小姐還會接受他?
白無憂看着張墨白把食盒打開,拿出碟子放到石桌上。才道,“張墨白,我家在意已經做好了午飯,這糕點你還是拿回去吧!”
當日他退親,看着丫環們鬆手,將燒得昏昏沉沉的她,扔到地上時,他可有想過有一天,會親自送糕點過來討好她。
糕點再好,送的人不對,她也不稀罕。
她看向絡千翔,“我累了,想回去吃午飯。”絡千翔向她伸出手,淡淡地說了聲好。她呆了一下,把手放到他手上。
張墨白看着手挽手離開的兩人,差點衝過去分開他們。流動的日光,將兩人的白衣渲染得流光溢彩,奼紫嫣紅。
他彷彿在此刻,才知道那一日他退掉的到底是什麼。可是有什麼關係呢?只要你還是單身,我就有機會。
“張公子,這個地方倒給你了,你可以在這裡乘涼哦!”隨心笑得不懷好意。看着小姐把他晾在這裡,她心裡就倍兒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