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高倫請顧然他們大吃了一頓,最後喝得醉醺醺的,只好讓劉慶浩送他回去,而顧然則和葉軒一起步行回酒店。
葉軒的心是複雜的,然然比他想象的優秀多了,他很好奇爲什麼顧然每次開出的毛料都是極品翡翠,他雖說不懂賭石,卻也知道神仙難斷玉一說,可是他看然然的態度分明是勝券在握,難道她有透視眼不成?
“好奇?”
“啊?”葉軒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間,猛然被顧然說的話嚇了一跳。
“好奇我爲什麼好像知道里面有翡翠似的?你想知道嗎?”
“是好奇,但我不想知道,我只知道無論你做什麼,只要不會傷害到你自己,而我就會無條件地支持你。”葉軒鄭重道,同時也在懊惱自己,他只是喜歡然然,想要用盡自己的一切去愛她,無論她有什麼秘密,她依然是他這輩子最愛的人,他在懷疑什麼。
顧然停下腳步,看着眼前認真的葉軒,上輩子她不懂,也不相信的愛情,在他身上她似乎看到了那麼一點點,她也似乎明白前世那個牀伴一直不介意她有其他男人也要在她身邊的理由是什麼了?他愛她嗎?
顧然一開始也只是把葉軒當作未來的牀伴,後來她覺得他們像朋友,便打消了之前那個想法,畢竟免子還不吃窩邊草呢,只是看着眼認真的葉軒,不得不說認真的男人真的很有魅力,而且葉軒這款本就極對顧然的口味。
“葉軒,你愛上我了?!”是問句也是肯定。
“是,一開始只是喜歡,可是越跟你相處,我發現我自己越情深根種,然然,我愛你,我不能沒有你,這輩子我非你不娶。”雖然不明白然然爲什麼突然這樣說,但他跟隨然然來緬甸的目地就是希望能和然然有進一步發展。
“不能沒有我?你知道嗎?我以後不可能只有你一個男人的,而你對於我來說可能只是一個牀伴,我是不會相信愛情的,如果你不當我的牀伴,我們還會是朋友,像以前一樣相處。”
看着此時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洌氣息的顧然,葉軒只覺得心痛,他不知道她經歷了什麼,只是此刻她的疏離的眼神讓他心痛也心疼,牀伴?他不知道然然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可是如果此刻他選擇了朋友,那麼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和她在一起了,一想到她將和別的男人打情罵俏,他就痛苦萬分,恨不得了結自己。
“我選牀伴,然然,雖然我不知道你經歷了什麼纔會讓你那麼不相信愛情,不過我願意用我一輩子的時間證明給你看。”
前世顧然可沒有這樣問過男人,其實葉軒對她來說還是特別的,否則她不用問,直接上,牀就好了,她這樣做,只是尊重葉軒。
聽到葉軒的回答,顧然說不清心裡是開心還是失望,猛擡頭看到葉軒一臉溫柔寵溺看着她的臉,是了,就是這樣的眼神,前世她也看過不少,她不知道這代表什麼,但她很喜歡葉軒這樣看着她,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那樣被人在意着。
顧然上前一步,雙手勾住他的脖子,把臉湊近他,“你確定?”
溫熱的氣息吐在葉軒的耳朵上,顧然身上的馨香若有若無地飄進他的鼻子裡,此刻的感覺讓葉軒感覺像是在天堂,只是,可憐從未近過女人的葉軒當場就有了反應。
顧然感覺到下面的反應,笑了笑,讓葉軒整張臉紅的跟蘋果似的,“葉大老闆,還沒有碰過女人吧?”顧然當然知道葉軒沒碰過女人,不過是想調侃一下他罷了。
“然…然然。”此時的葉軒尷尬,想推開顧然卻又捨不得,不推開又怕自己把持不住,葉軒氣惱,自己這麼多年引以爲傲的自制力在她身上竟變得不堪一擊。
太好玩了,這是顧然此刻的想法,她前世還真沒遇過葉軒這種外表成熟有魅力,內裡卻這麼可愛的男人,這讓顧然玩心大起。
顧然微微踮起腳,此刻她的鼻子對着他的鼻子,而她的嘴離他的嘴只有一公分之遠,夜光照耀下,竟是美得似一幅畫。
“葉軒,我們那個吧。”
溫熱的氣息吐在他的嘴上,還沒等葉軒慢慢品味,就被顧然說的話嚇了一跳,此刻他的臉上依舊很紅,只是那眼裡的迷茫可愛變成了抑制的欲,望。
他眼眸下垂,看着近在咫尺的紅脣,無時無刻不在誘惑着他,自己最心愛的女人說要和他上,牀,他要是沒點反應就不是男人了,於是大手一攬,把正想退出去的顧然重新壓在他懷裡。
“唔。”
此刻葉軒的感覺像是上了天堂,他細細品味着她的美好,描繪着她的脣形,卻控制着自己不要深入。
感覺到葉軒微微顫抖的身體,顧然本想推開他的手不由得抱住了他,心想這個男人還真是單純地可愛,嘴巴微微張開,似是邀請他進入。
葉軒睜眼望着眼前眼眸緊閉的顧然,心臟不正常的快速跳動着,從來沒有過的感覺,大手壓住她的腦袋,加深了這個吻,脣舌相交,葉軒不斷地吮吸着她的美好,溫度漸漸升高,鼻尖的馨香讓他恍惚,是夢吧,如果是夢,那他願意就此沉淪,時間永遠定格在這一刻。
顧然抱着葉軒,努力地迴應着他,溫度越來越高,周圍的空氣似乎都變得曖昧了起來,葉軒渾身燥熱,抱着顧然的手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悄悄探進了她的衣服內,就連吻也在悄悄向下移,葉軒吻着她的脖子,心道,不行,然然還這麼小,他怎麼能?葉軒猛然抱住顧然,將頭埋入顧然的脖子裡,“然然。”怎麼辦?我想要你,我想要你,身體強烈的欲,望和理智正在做着天人交戰。
顧然微微喘氣,有點好笑,這個男人竟然還停地下來,就算他真要對顧然做什麼,顧然也不會拒絕,因爲他已經是她認可的牀伴了。
“走吧,我們回去吧。”顧然推開他整理了下衣衫,向前走去。
另一邊的葉軒又開始懊惱,他剛纔那麼君子做什麼,這樣只會在得到顧然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真是的。
不過他還是好心情地跟了上去,如今他跟然然的關係已經有了一個質的飛躍了,他相信不管多久,他一定會用他的毅力打開她的心門,至於顧然說的話,顯然葉軒不是很放在心上。
回到酒店時已經不早了,顧然也有些累了,今天大量的使用異能令她稍稍有些困,便早早洗了澡就睡覺了。
一夜無話。
翌日,天氣晴朗,已經10月份的天氣已經開始微微轉涼,顧然難得的穿了一件稍稍隆重的裙子,不用想依舊是白色,已經開始長的頭髮齊齊擺放在纖細的背上,唯一有點破壞美感的就是那雙比往常更大的黑框眼鏡了,雖看的到大概輪廓,但依然看不清整體相貌,只知道這一定是極其美麗的女子,單看那優雅的氣質就知道。
顧然等人隨着吳高倫進入了會場,會場比顧然想像的要大,一進門正中間就是偌大的噴水池,裡面也有不少原石,再往前則是擺放整齊的桌椅和展示臺,供等下拍賣會用,左邊是全賭毛料,右邊則是半賭毛料,周邊玻璃窗內也擺放着不少以往大賽買下的翡翠做出的飾品,以供觀賞,二樓則是包廂,供那些有錢又身份的達官貴人或商場大鱷休息競拍。
顧然等人走向左邊去看毛料,迎面卻來了一批人。
“高倫,你不要得意,你別以爲你贏了風頭就可以蓋過我,在這裡,是我說了算,我勸你最好交出福祿壽,否則,後果絕對是你不想看到的。”來人正是昨天的趙浩霖,此時他身邊還跟着3個人,一個人與他同行,左邊臉上有一條長疤,看上去凶神惡煞,另外兩個則像是保鏢。
“趙浩霖,你想怎麼樣?願賭服輸,難道只准你贏,不準其他人贏了,還有沒有王法了?”高倫氣極,這個趙浩霖仗着有黑幫支持就無法無天了。
周圍的人看到有戲看,連忙全部聚集起來,而本地的人則是都走得遠遠的觀看,觀衆把他們圍成了一個圈,聽到他們的談話,立即明白是怎麼回事,也都替高倫憤憤不平。
“王法?哈哈,我就是王法,一句話,交是不交?”趙浩霖好笑,竟然和他談王法,真是本年度最大的笑話。
“你…..”高倫怒火沖天,卻又無可奈何,他無權無勢,怎麼和趙浩霖鬥,他身邊的那個人高倫認識,正是黑,道上讓人聞風喪膽的刀疤哥。
劉慶浩湊近顧然身邊說,“小姐,趙浩霖身邊的那個人就是本地黑,幫刀疤哥,在青龍幫裡也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
顧然點頭表示瞭解,踏出一步,“怎麼了呀?你們討論了這麼久,福祿壽的歸屬問題,有沒有問過我這個主人呢?”
“是你?”趙浩霖驚訝,昨天就看到這個漂亮小妞了,比賽結束後想找她卻找不到了,本以爲是高倫的遠房親戚過來看熱鬧的,現在看來好像不是啊,“你是說昨天那塊福祿壽是你的?”
“當然,我親自挑的,吳高倫答應我,只要我拿到冠軍,那麼翡翠就歸我。”顧然眼都不眨的撒着謊。
一邊的高倫暗自緊張,他知道顧是想幫他,可是刀疤哥不是她一個小女孩能應付的,但是現在他又不好說些什麼,免得擾亂了顧的計劃。
“是這樣的,昨天我確實答應了顧,只要取得冠軍,那麼翡翠就歸她。”
“哎呀,我看看,這是誰啊,這不是劉老闆嘛,怎麼還敢回緬甸來,不是滾回你的國家去了嘛。”劉慶浩因爲一直站在顧然身後,所以衆人一看過去都會去看走前面的,自然而然就忽略了他,如今一看,這不是老熟人嘛。
“趙霖浩,你別得意的太早,你早晚會有報應的。”當初劉慶浩被親信之人背叛,就是趙浩霖和刀疤哥一手導演的,隨後他們就低價收購了他的公司,利用刀疤的勢力,讓他在緬甸無處容身。
“報應是什麼?報應就是你落魄的被我們趕出去,而我仍然在這裡風生水起。”趙霖浩沒有興趣再和劉慶浩說話了,“小姑娘,你和他們是一起的啊,我勸你乖乖地把福祿壽交出來,再陪我睡一晚,我就放…..”
“啊”
趙浩霖一聲慘叫,“嘴巴給我放乾淨點。”
打人的正是葉軒,事情發生的太快,保鏢他們都沒反應過來,趙浩霖就被打了,誰也沒想到那個一直站在後面不說話的葉軒會突然動手打人。
“小子,你想死啊,竟敢打我的人。”一直沒說話的刀疤突然衝上前來就要揮拳打葉軒。
只練過跆拳道的葉軒哪裡會是手裡有過人命的刀疤的對手,閃躲幾下,眼看拳頭就要落下來了,葉軒的眼裡突然出現了一隻纖纖細手。
“那打我的人,你有過問過我嗎?”
此刻顧然抓着刀疤的手腕,硬是沒讓那拳頭落下去,刀疤抽了抽手,竟動不得半分,糟了,遇到高手了,刀疤另外一隻手伸手就想去拿槍,顧然微微用力,只聽見“咯咯”的聲音。
周圍的人驚恐,這手該不會是斷了吧,這麼一小姑娘竟有那麼大的爆發力,衆人都不由自主的都退後了幾步。
只見顧然輕輕反手一拉,小腳一踹,刀疤就跪在了葉軒的面前。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賽場上維持秩序的人匆匆趕來,“刀疤,怎麼是你, 不是說好不鬧事的嘛?”
經理看到刀疤的時候非常驚訝,一向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刀疤竟然栽了,當他看到制服他的竟然只是一個少女時,他只覺得這世界是不是玄幻了,心裡暗暗猜測眼前少女的身份。
“吳經理,你快叫這個臭娘們放開我。”刀疤痛苦地道,此時他的右手一點力氣都沒有,這讓他驚恐,他的手該不會廢了吧。
“哼,嘴巴還這麼臭。”顧然又踢了他一腳。
“啊。”刀疤大叫,在外人看起來似乎很輕的一腳,實則用了顧然五分的力氣,“還愣着幹什麼,快上啊,把這個女人給殺了。”刀疤對着還不在狀態的兩個保鏢大喊道。
“住手。”吳經理大叫道。
只是那兩個保鏢哪裡會聽他的,兩個彪形大漢立馬上前去顧然動手,一旁的葉軒心急連忙就要擋在顧然前面。
“葉軒,你給我退下。”顧然又踹了刀疤一腳,這一腳讓刀疤倒在地下再也動彈不得,顧然沒有再理會刀疤,迅速閃身跳出葉軒的包圍圈,向兩個保鏢衝去。
一個大漢伸出拳頭就往顧然的臉上打去,顧然一手抓住他的拳頭,給他來了個過肩摔。
“然然,小心。”
另一個大漢從後面偷襲而來,顧然此時背對着他卻好像長了眼睛,從容閃過他的拳頭,顧然轉身一躍而起,長腿踢在彪形大漢的臉上,又對剛纔大個過肩摔的大漢補了一腳,讓他沒再起來。
衆人看着地上兩個口吐白沫的大漢,忍不住嚥了咽口水,那麼柔弱的一個女子,竟然在眨眼間解決掉了兩個彪形保鏢。
那一邊的吳經理也是呆了,本來鬧事的人他按照規定應該將人都請出場,但是多年經驗的直覺告訴他,這個人他得罪不起。
趙浩霖此刻早已沒了先前的威風,他躲在邊邊上,希望顧然已經遺忘了他。
“趙浩霖,帶着你的人滾吧,想要報復的話就儘管來找我吧。”顧然說完轉頭又對吳經理道,“吳經理,這些垃圾就麻煩你清一下了。
趙浩霖等人帶着憤恨走了,吳經理則負責管理秩序,不一會兒就好像什麼都發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