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金源走回德育學院的馬車前,臉上已經恢復了那抹略帶些痞氣的紈絝子弟標準笑。
“怎麼樣?”元茵茵問道。
龍金源搖頭:“他們跑了。”
元茵茵頓時臉色慘白,花溪柔其實恨不得拍手稱快,但是畢竟面子上不能太看不過去,說道:“你也別太擔心,回去告訴老頭子,肯定會把他們查出來,到時候給你報仇。咱們都不說,也不會有人知道今晚發生了什麼。”
“完了,所有人都會知道的。他們……畫了相冊,我記得。”元茵茵呆呆說道。
她最開始真以爲是元滾滾,要真是元滾滾乾的,自己雖然被**,在父親的逼迫下,爲了元家的名聲着想也會讓她把畫冊都交出來,沒想到……真沒想到真的不是元滾滾。
“施佩蓉!是她!快去找她把畫冊要回來!”元茵茵瘋了一般的喊。
龍金源說道,“好。”
龍金源先把元茵茵和花溪柔送回了元家莊,元永康氣的差點暈過去,對這個女兒他一直都很疼愛,但是現在竟然被人**了,而且對方手中還有畫冊。
“不管用什麼辦法,把畫冊,還有對茵茵下手的人,抓回來,一定要抓回來!”元永康雷霆震怒。
龍金源這時候很像個懂事聽話的女婿,說道:“此事不宜聲張,還是我親自去。”
“逢君呢?讓逢君跟你一起。自己妹妹出了這麼大的事,趕緊通知他過來。”元永康怒道。
不一會兒,就有家丁去找元逢君,而此時龍金源讓人給元滾滾傳話,告訴了她今天發生的事情。
龍金源和元逢君去找那個施佩蓉,元永康安慰着自己驚魂未定一個勁兒哭的女兒,花溪柔就坐在旁邊,元茵茵幾次對付元滾滾,簡直就是報應,她纔沒心情假惺惺安慰。
高三高四從德育學院離開後,立即就跑到“星芒門”,按照施佩蓉要求的把畫冊投給了“星芒門”,標題非常引人注目:“德育學院女學生就是爽,就是有點貴了”
接着以一個嫖客的身份,說明自己和弟弟兩個人嫖了德育學院的女學生,玩的是教室刺激,裡面他們兄弟倆都不露臉,但是元茵茵的畫像卻全部清楚。
“星芒門”第二天就做好了很多這樣的小冊子一起發出去,有“星芒門”獨有的文字編輯加上畫冊活春宮,就立即被整個東林國無數的人所發現,更多的人在猜這女子是誰。
誰都喜歡看熱鬧,這一出豪門女學生被欺負的畫冊,更是讓大家津津樂道。
“大哥,我們真的這麼做?怎麼總感覺不對勁。”高四看着火熱的冊子,問道。
高三嘆一口氣道:“肯定不對勁,但是反正我們按照施佩蓉要求做的,現在直接跟她說辦成了,大少爺就會給錢,咱們趕緊走。”
“好,大哥說的是。”
接着兩人見到施佩蓉,說辦成了,對方喜不自勝。
很快高如楓也把錢給了他們,本來他們打算明天再跑,但是遇上那個打架很厲害的人後,總感覺自己好像惹上了惹不起的人,兩人當天就喬裝打扮,趕緊離開了。
元滾滾接到情報的時候剛剛開完會,本來還打算再跟寧子然商量一下詞曲的事情,出現這種事也讓她始料不及,連忙坐馬車回到元家莊。
雖然她知道施佩蓉不懷好意,但沒想到對方這麼狠,只想這麼一個小女生而已,最多是教訓幾句,打一架,沒想到如此狠毒。
元茵茵已經兩次這麼害自己,所謂人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這次也輪到了她。
元滾滾剛剛回家,就看見元茵茵哭的雙眼通紅,自家老父親很心疼的在一邊看着,母親花溪柔則淡定地坐在一旁吃水果。
“滾滾你回來了。”花溪柔一看見元滾滾就迎了上去。
元滾滾衝着她笑了笑:“剛剛在議事,從金源派的人那裡知道元茵茵出事,就趕緊回來了。”
說着走過去,問道:“龍金源人呢?抓到施佩蓉了嗎?怎麼會出這種事,我真不知道,早知道就不讓你替我上課了。今晚議事實在是忙,沒想到……”
“滾滾,那個施佩蓉就是要害你,幸虧你去議事了,母親現在想起來都後怕。”花溪柔眼中滿滿都是擔憂,她對元滾滾是真心疼,至於元茵茵,隨便。
元滾滾知道母親母親是真擔心,握住她的手道:“我沒事,下次我會小心的。”
旁邊的元茵茵恨得牙癢癢,元滾滾沒出事你就慶幸,可我呢?我替她遭受了無妄之災。
元滾滾望向元永康,臉上閃過一絲嚴峻:“他們遲了,“星芒門”已經把畫冊進行全國售賣,已經傳出去了。”
猶如五雷轟頂,元茵茵一下就從沙發上跳起來,掐住元滾滾的脖子說道:“你說什麼?傳出去了是什麼意思?”
“咳咳……”元滾滾猝不及防,退後兩步,花溪柔連忙拉開她,但是她尖銳的指甲還是將元滾滾的脖子劃破。
“那我還怎麼做人?都是你,都怪你,如果不是你讓我去替你上課,我就不會出事。如果不是你得罪人,別人怎麼會想要對付你,都是你的錯,該被**的人是你,是你!不是我!”元茵茵失去了理智,大喊大鬧。
元滾滾眼神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但是臉上卻閃過一絲哀傷,僞裝的完美:“你會出這樣的事情,也不是我希望的。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
“就是,茵茵,你冷靜一點,這不是滾滾的錯,她也不知道。”元永康勸道。
元茵茵瘋狂道:“父親!我都被她害成這樣子了,你怎麼還偏心她?是她害我,現在整個東林國都在流傳我今晚被人**的畫冊,我以後還怎麼做人,哪還有臉出去見人。”
花溪柔心疼看着元滾滾脖子上的劃痕,已經流血了,連忙喊道:“來人,拿繃帶來。”
說着對着元茵茵吼道:“你給我閉嘴!再亂說話我就撕了你,別以爲你被**了就可以在我家大吵大鬧,你算個什麼東西。”
元滾滾連忙扯了扯花溪柔的袖子,衝她搖搖頭。
花溪柔就這點不好,對元茵茵兄妹的憎惡那是清清楚楚,沒法演戲,也是因爲這兩人,纔會和元永康的關係鬧的如此僵。
其他時候她都是個優雅高貴的貴婦人,但是面對着兩個人卻不會演戲。也不是不會,而是母親不屑於跟他們演什麼母子情深。
再加上元茵茵兄妹挑撥離間,纔會和元永康一度勢如水火。
果然花溪柔這話一出來,元永康的臉色就沉了:“茵茵剛剛遭受創傷,她情緒激動說的話算不得數,你怎麼能跟她計較。”
“我就……”
元滾滾連忙堵住她剩下的話,大喊道:“母親,快點給我包一下,疼死了。”
花溪柔立刻把元茵茵拋之腦後,拿起丫鬟拿過來的繃帶,給元滾滾纏了一圈,心疼道:“寶寶你這細皮嫩肉的,留疤就不好看了。等明天去找大夫拿些不留痕的藥擦擦。”
“沒事,指甲劃的,不會留痕。”元滾滾淺笑。
花溪柔虎着臉道,“那不成,等傷口結痂了,一定要擦藥。留疤了以後出門都得戴個東西,像什麼樣子。”
“好好好,明天我就去找大夫拿點藥。”元滾滾只好順着花溪柔的話說道。
花溪柔道,“算了,還是我幫你買,免得你一忙起來什麼都忘了。”
施佩蓉也偷偷買了一份畫冊,這才瞟了一眼,頓時就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