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經理說道:“姚總,您的下一步措施主要解決的問題是什麼?”
姚憶說道:“大家先彆着急,聽我慢慢說,我知道各位心裡有很多的疑問,而且我相信,我們就通過這一次會議也解決不完各位所有的問題,今天這次會議,我撿主要的說,解決最主要的問題。在半個月前,各單位都組織了員工進行體制改革方面的規劃,而且這些規劃我也看了,其中有幾個非常好,今天我不說多的,撿兩個最好的說。”
這時候,所有的經理都豎起了他們的耳朵,因爲他們心裡很期待,這兩個最好的將會是哪個單位的,這也就意味着十萬元的獎金將會落到哪個單位。
姚憶說道:“在體制改革方面,我覺得最好的是一位員工寫的,他叫廣天養。”
姚憶剛說出來,一位經理就開始鼓掌了,一副極爲興奮的樣子。
姚憶笑着說道:“呵呵,先彆着急,大家聽聽他的建議,他說,在國外一些知名的酒店、賓館,採用的都是經理責任制,什麼是經理責任制?在坐的各位有知道的嗎?”
一位經理說道:“經理責任制說白了就是經理負責整個飯店或者賓館,自負盈虧。”
姚憶鼓了鼓掌,緊接着一小部分人也鼓了鼓掌。
姚憶笑着說道:“看來在座的當中,沒有幾個喜歡這經理責任制,不喜歡自負盈虧,還是以前的那種大鍋飯比較合適,那樣的話,工作起來沒有壓力,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但是,我想說的是,以前這些單位都是國家的,幹好幹壞一個樣,只要把領導伺候好了,你這經理就是最合格的,而且在座的很多人都深諳於此道,可是現在我要說的是,國家正是因爲這樣纔不堪重負,把這些單位千方百計的丟掉,說白了,你們是被拋棄的一部分,雖然以前你們把領導伺候得很好,但是,你們仍舊被拋棄了,被丟給了我,從今以後我纔是你們的領導,我纔是給你們發工資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夠認清這一點,在此基礎上,我喜歡廣天養員工提出的經理責任制,所以你們在做的也應該喜歡,如果你們不喜歡,也沒關係,我不強迫你們,從今以後每個飯店、賓館總經理的月薪從原來的一百元上漲到一千元。”
姚憶說完後,衆人驚訝之極,議論不斷。
姚憶說道:“好了,不用議論了,今天開會我所想表達的就是這個,今天這會議議論的最主要的問題也是這個,今後每個飯店的總經理到底是誰。我今天把話挑明瞭,誰當這個總經理,以後誰自負盈虧,當然,你們也不要太緊張,我給你們半年的試用期,只要在試用期內由虧轉盈,你就是合格的,將會轉正,否則,我會從新挑選新的總經理。好了,這話我說明白了,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考慮,如果願意繼續留任,挑戰一下自己,十分鐘後就上來簽字,簽完字的,到另一個會議室等我,我會和你們交代一些任務。”
這個時候,整個會議室鴉雀無聲,每一個經理都在考慮自己的命運,尤其是那些平常沒有什麼本事,全靠溜鬚拍馬上去的經理們,心裡是十分的擔心,他們內心鬥爭的更激烈。
還不到五分鐘,一位經理直接就站了起來,奔到姚憶那裡,說道:“姚總,我無需考慮,贊成您的觀點,我現在就簽字。”
姚憶笑了笑說道:“好,有膽量,現在的社會就是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如果還有誰已經想好了,就上來簽字吧。”
這時候,一羣人就涌了上來,一千元的工資對他們的誘惑太大了,就是市長也達不到這種收入水平,一千元幾乎是他們一年的收入了,他們不願意那才叫怪。
最後還有十來個經理猶豫不決,一個經理問道:“姚總,如果我們放棄的話,該如何處理我們這些人?”
姚憶說道:“降爲副總經理,工資待遇不變。”
姚憶這話一出,幾個經理臉上笑開了花,說道:“我們願意降爲副總經理。”
姚憶看了看他們,笑道:“好,我尊重你們的選擇,那你們現在就回去吧,連夜組織全體員工,通過**推薦和自願相結合的方式,給我推選出一位新的總經理,把我的薪水政策告訴他們,同時通知他們明天上午八點在此開會。”
這幾個經理屁顛屁顛的走了,在他們的心裡,只要保住飯碗就是人生最大的樂趣了。
姚憶拿着簽字單來到了另外一個會議室,原來議論紛紛的會議室一下子靜了下來。
姚憶說道:“剛纔有一位經理問我,如果他們放棄總經理的職位,我將如何處理他們。我給他們說,如果你們放棄了,降爲副總經理,工資保持不變,他們聽到後很高興,就回去了。我相信,在我們這羣人當中,剛纔肯定是腦袋一熱,看到別人都簽字了,他也簽字,湊個熱鬧而已,實際上內心中並沒有把握扭虧轉盈,我說的是不是?”
一部分人低下了頭。
姚憶掃視了一遍後,說道:“其實剛纔我沒把話說完,在試用期間,工資只給一半,剩餘的一半等扭虧轉盈後補發,如果沒有扭虧轉盈,你們只能得到一半,所以,有些人是不是需要重新考慮一下?如果你現在後悔還來得及,上來把你的名字劃掉,趕快回單位,通過**推薦和自願相結合的方式,推選出一名總經理,把我的薪水政策告訴他們,同時通知他們明天上午八點在此開會。”
這話音一落,一下子有五十多位涌了上來,劃掉他們的名字,屁顛屁顛的跑了,臉上還帶着喜悅。
姚憶心想:“別看你們現在樂呵呵的,到時候你們會後悔的腸子發青,我的後招還沒使出來呢,僅僅嚇唬了一下,你們就投降了,真他媽的沒出息。”
鍾財看不懂姚憶爲什麼這麼做,小聲地問道:“爲什麼分兩次進行?一次性說清楚不就完了,爲什麼如此費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