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憶說道:“幹爺爺,您不會命令我往李叔叔的圈套裡鑽吧。”
衛主席說道:“你說什麼?這是弘泰的圈套?哈哈,你這臭小子是聰明一世胡塗一時,你也不想想,在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剛剛赴任就發佈這樣的命令,可能嗎?”
姚憶說道:“那最後的署名不就是他的嗎?”
衛主席說道:“憶憶,我今天再教你一招,你記着,眼睛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正確的,你要通過現象看本質,去僞存真,這纔是關鍵。實話給你說,這是市政府的一幫子人逼着他籤的,他剛坐到辦公室,下面的一些副市長就拿着這個命令,只等他署名了,在那種情況下,他能不署名嗎,你現在能通過這現象看到事情的本質嗎?”
姚憶裝迷糊,實際上他心裡猜了個大概,但是不肯定,想從衛主席這裡確定一下。
說道:“衛爺爺,我比較迷糊,坐牢做了一個多月,坐傻了。”
衛主席在姚憶的小腦袋上敲了一下,笑着說道:“你只裝傻,呵呵,好,我給你分析一下。你應該知道弘泰是改革派的人,我可是費了老大的勁,才把李市長搞掉,扶弘泰上去。可是保守派不甘心失敗,把燕京市所有副市長的位置全部霸佔了,這樣一來,基本上就把弘泰架空了,現在弘泰在裡面很難做事。按照常理,新官上任三把火,藉着三把火樹立威信,可是保守派卻給弘泰燒了三把火,這第一把火就是這份命令,還有第二把火,就是濟慈堂,第三把火就是年終會議。”
姚憶驚訝的問道:“濟慈堂怎麼了?”
衛主席說道:“怎麼了?你們濟慈堂被查出藥品有偷工減料的事情,而且這件事情,國家藥監局已經責令弘泰要嚴懲不貸,大有把你們濟慈堂搞垮的跡象。除了這二把火之外,第三把火看似和你沒關係,實際上是最要命的一把火,年終會議的召開,屆時全國各地的參會代表將會陸續赴京,這是一筆巨大的開支,讓弘泰來籌備,就憑藉燕京市的財政,他根本無力承擔,那保守派算好了要狠狠的整你一把,想下令讓你開業,再讓你免費供應食宿,最後搞掉濟慈堂,釜底抽薪,這樣的話,你不死也活不了多長時間,而且一箭雙鵰。”
姚憶問道:“一箭雙鵰?”
衛主席說道:“你看不出來嗎?把你搞掉,弘泰的任務完不成,這樣的話,他這個代理市長就過不了關,就無法轉正,到那時,這燕京市的市長職位就是保守派的,我想,這職位的重要性你應該很清楚吧,全國三個直轄市的市長就是中央九大常委的委員。”
姚憶說道:“保守派這樣做,未必是一箭雙鵰呀,現在這些餐飲單位可是我的私人企業,我擁有自主營業權,我想開業就開業,不想開也就不開業,他們想搞我的濟慈堂,想釜底抽薪,讓他們抽就行了,如果我不燒水的話,他們抽薪也沒用呀。所以,他們實現這一箭雙鵰的戰略未必就能有效。”
衛爺爺說道:“你說得對,不僅你考慮到了,我也考慮到了,改革派的領導也考慮到了,甚至保守派的都算得準準的,他們知道你和弘泰有過節,你很可能不幫弘泰,這樣一來,弘泰就會敗下陣來,燕京市的大權就會落到保守派手中,改革派就會處於頹勢。他們收拾完了改革派,就會收拾你,你應該懂得什麼叫做脣亡齒寒吧,你現在和弘泰是脣齒關係,更不用說這中間還有我們這種關係。”
姚憶撅着嘴說道:“得了,我算是明白了,保守派這一次是吃定我了,我不死李叔叔會死;李叔叔不死但我得死,幹爺爺想丟車保帥,讓我當炮灰是嗎?”
衛主席說道:“臭小子,說什麼呢?不管是你還是弘泰,我都不想看到你們死,我都得保,不過,我希望的是你配合你李叔叔,打好這一個漂亮仗,不要去記仇,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姚憶哭喪着臉說道:“我可以不記仇呀,但是,我能不能不開業呀,躲過這一劫。”
衛主席說道:“臭小子,給你說了這麼多,白說了?”
姚憶心想:“這不是明擺的事嗎,弄一個套子,命令我往裡跳。被套了之後,再把我放在火上烤,這保守派是籌劃好的事情,你衛主席不會看不出來吧,就算是我有辦法解決,我也不能輕易的答應。”
姚憶苦着臉說道:“哎呀,幹爺爺,那可是火坑呀,跳進去就在也出不來了,幹爺爺,您的救我呀。”
衛主席說道:“救你可以,你看出保守派的意圖了嗎?你聽你幹爺爺的話嗎?”
姚憶問道:“怎麼救呀?”
衛主席說道:“你先說聽不聽話,我再說就不救你。”
姚憶哭喪着臉看了看佟奶奶,一副委屈的模樣。
佟奶奶看到姚憶的樣子,一陣心疼,說道:“衛老頭,有你這麼逼孩子的嗎?”
衛主席滿臉的無奈,說道:“你們這些不懂事的女人呀,婦人之仁。沒法給你們交流。得,憶憶,你要是不聽話,衛爺爺可就不管你的事了,你自己看着辦吧。”
姚憶心想:“我之所以接收這些餐飲單位,看上的是他們的地皮,而不是餐飲業的生意,要不然,明知是火坑還往裡面跳,那是傻子行爲。再說了,你們這些當官的,把我們這些商人根本沒當人看,就把我們當成大肥豬了,看着有點肥,就給我們來一刀,我得好好的籌劃一下,探探衛主席的底。”
姚憶說道:“衛爺爺,不是我不聽話,可是這件事我實在爲難呀,再不說其他的,就說這開業的事,你知道嗎?我的新聞發佈會開了之後,就十幾天的時間,把這些單位年前的所有資金全部吃空拿空,我一旦開業,撐不到年終會議,我就得破產,您應該看得到,我怎麼敢開業呀。”
李弘泰說道:“爸,憶憶說的對,我們也不能把他往死路上逼,事是明擺着的,我們想一想,看看還有沒有其他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