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市飛揚食府的包廂內。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菜式。熱騰騰的。香氣四溢。能把人胃裡的饞蟲給勾出來。正月還沒有過。外面不時響起零星的鞭炮聲。江城市這幾天的經濟水平日益提高。已經開始漸漸的跟省城接近了。
老百姓手裡有了錢。自然不會吝惜。所以江城市現在早就不同前幾年。各種各樣的消費場所隨處可見。由此催生的好的壞的各種職業。也如雨後春筍一般冒出來。不知道的。來到這裡還以爲是省會城市的。看不出一點不舒服來。不過肖揚還是心裡有些沒底。整個跟了自己七八年的年輕人。在某些方面。絕對算得上是老人了。至少在控制情緒這方面。不是那些剛踏進社會的人可以比的。
“老大。呵呵。在擔心吧？”蔣東笑着衝肖揚一齜牙：“其實您真多想了。真的。其實我上學的時候。就認爲自己應該是個相。可以飛來飛去的護主。但絕對成不了帥。我不是那塊料。相信當年要是沒有遇到您的話。我現在應該比我那些同學強點有限。應該在某個國企裡當一個小領導。當然。如果要是倒黴的話。恐怕還得面臨下崗的問題。哪裡會像現在這樣。開車得考慮牌子。住房子得考慮舒適？呵呵。現在有錢了。人。這麼多年。我其實一直都想好好的享受下生活。我都三十來歲的人了。到現在還沒對象呢。我媽都急死了。要不是老太太看你順眼。早就來找你了。哈哈。”蔣東說着開心地笑起來。
肖揚也跟着笑了。蔣東的媽媽確實跟肖揚抱怨過兒子太忙沒時間處對象。老人家着急是正常的。在農村。三十歲的男人孩子早都上小學二三年級了。而蔣東還連個對象都沒有呢。
“倒也是。確實給耽誤了。公司有沒有看好的？我幫你介紹下？”
肖揚這話一出。蔣東頓時用異樣地眼神看着肖揚：“老大。您是我老大。千萬別。我不在公司找。公司裡那幾大美女都是你的人。就算現在不是你地。以後也是。我可不去自討沒趣。我啊。就找個本本分分的。長相過得去的。能一心爲我操持家的女孩就心滿意足了。所以。就算呂哥不來公司。我也真的想休息下了。老大。呂哥這人真是個人才。我很佩服他。很多見解根本就不是我這種水平的人能比的。您真厲害。這樣的高人也挖地過來。”
肖揚搖搖頭：“老蔣。你可別妄自菲薄。這些年你多努力我一直都看在眼裡。你能從一個農業專業的畢業生。轉變成一個綜合性都很強的領導者。說實話。這是當年我養你的時候都沒想過的。那時候我就在想。能做到哪步就算哪步。反正咱們都是一樣在摸索中前進的。”
蔣東點頭。笑着說：“如果說這輩子誰對我影響最大。那我肯定說出了父母就是您了。年齡只對普通人有效。我認可這句話。沒有您的指點。哪來我的今天！”蔣東有些激動。一臉的恭敬：“所以嚴格來說。您是我老師！老師說話。弟子哪有不從的道理？”
肖揚用力點點頭：“蔣東。我沒看錯你。不過。你想要休息地話。現在可早。別以爲這樣我就會放過你了。呵呵。你先看看這份新合同。”說着從文件袋裡拿出一份合同遞給蔣東。
蔣東接過來一看。頓時愣住了。海外事業部總經理。職責是專門負責海外生意。同時。配給飛揚集團股份千分之行！”蔣東比呂大偉更明白這千分之三的概念。當年他們的那些股份早就在公司地各種變更中變成現金髮放出去。可以說現在整個公司除了肖揚和韓夢茹兩人。只有呂大偉一個人擁有千分之三的股份。蔣東是知道這件事的。當初也羨慕過。不過人家能力擺在那。也由不得他不服氣。
現在看居然自己跟呂大偉得到了一樣的待遇。蔣東頓時覺得自己眼眶有些溼潤。其實男人。誰不希望醉臥美人膝。醒掌天下權？掌管了飛揚集團這麼多年。要他一經放下。說不難受怎麼可能。不過人畢竟是理智動物。加上這又是自己一直所想的。同時對肖揚的各種安排蔣東也服從關了。所以這纔沒有表現出什麼來。但看肖揚並沒有因爲呂大偉地到來而冷落自己這個“舊人”。蔣東心中那股暖流。充斥着四肢百骸。讓他差點落下淚來。
肖揚笑着說：“行了。別跟個孩子似地。這麼多年。咱們還用說太多嗎？我怎麼會虧待了你。以後海外拓展事業。就交給你了。呂大偉這人能力更適合發展國內地生意。不衝突。你應該能輕鬆點。所以。估計你也有時間找女人了。哈哈！”
蔣東這時候也笑着說道：“說起來。倒是羨慕老大您啊。很多時候都在想。爲什麼那麼多美女偏偏都喜歡上你了。其實作爲身邊人。也能理解。我覺得這跟您有多少錢沒關係。當年咱們剛起家的時候。你並不算有錢。可那時候林總啊。還是胡姐啊、周蕙地。就都對你有意思。主要還是人優秀！”
肖揚很少被同姓這麼誇獎。破天荒的有些不好意思起來。連笑着說：“行了。別肉麻了老蔣。你再拍馬屁。也別指望今天我買單！哈哈。吃菜吃菜！”
蔣東也笑。這一頓飯是吃扣。這也是飛揚的規矩。除了董事長可以簽單。其他一概只有折扣。必須付錢。雖然走的也是財政款。但也是馬虎不得的。這一規定看似沒有人情味。實際上也是爲了確保公司在各方面的發展。都跟國際化大公司接軌。飛揚集團的高層都明白。跟着公司走下去。總有一天都會飛黃騰達的。
蔣東不擅長喝酒。喝了一瓶啤酒臉就有些微紅。多少有些醉意。看着肖揚說：“老大。有一件事。一直憋在心裡。好幾年了。不吐不快啊。今天說了。你可別怪我。”
肖揚吃了一口嫩滑可口的蘑菇。看着蔣東。點頭說：“你說。我不怪你。”
蔣東想了一下措辭。然後說：“老大。您打算怎麼對待張莉？”
“呃？”肖揚沒想到蔣東提出來的是這件事。實際上蔣東喜歡張莉。這事兒估計在公司年頭多點的人都知道。但問題是。張莉喜歡肖揚。這事兒知道的可就沒幾個了。當然肖揚自己是清楚的。關鍵問題張莉的身份是肖揚的老師。肖揚始終覺得有心理障礙。就如同蘇文秀一樣。如果順其自然的話。怕是早就成了肖揚的女人了。但就因爲中間有個張思嘉。所以才使得肖揚一直無法跨越那層心裡障礙。
肖揚笑吟吟的看着蔣東：“這種事。不好說吧。咱們今個吧。”
蔣東苦笑了下。他就知道。肖揚不會願意正面回答這種問題的。實際上他也有些冒失。不過仗着喝多點酒。加上跟着肖揚的關係在那。纔會說。既然說了。那就不如都說出來。
“老大。說實話。我這些年一直喜歡她。一共表白過三次。”蔣東的眼神有些迷離。神色中帶着點悽苦：“她拒絕了我三次。每次都不說是爲什麼。就說自己不想結婚這麼早。最後一次。乾脆直截了當的告訴我。不喜歡我。而且也不打算結婚……”蔣東說着一臉苦笑的看着肖揚：“老大。後來我才知道。原來她一直心裡那個人。居然是你。這事兒還不是誰告訴我的。公司裡知道這件事的也就數人。卻沒人會跟我說這種話。我之所以知道。是一次無意中去果汁廠辦事。看見她的辦公桌上擺着一副沒完成的鋼筆畫。雖然只是個輪廓。不過。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你了……”
肖揚有些愕然。想不到張莉竟然對自己用情這麼深。張莉的鋼筆畫。肖揚自然不陌生的。說起來肖揚的書法功底這麼好。跟這個老師書法繪畫都不錯也多少有關係的。
蔣東認真的看着肖揚說道：“現在這社會。我也算看出來了。有錢有本事的。其實還是三妻四妾那一套。相互之間也都相安無事。只不過尋常見了就大驚小怪罷了。換句話說。這個社會說是男女平等。其實那不過是掩人耳目的說法罷了。真的平等了麼？”
肖揚有些無奈的看着蔣東。搖搖頭說：“你喝多了。胡說八道呢。哪有你說的那麼誇張。”
蔣東卻十分固執的搖搖頭：“一點都不誇張。所以。老大。我求您。對張莉好點吧。別讓她等下去了。我知道我沒資格說這種話。但我看着真挺着急的。皇上不急太監急那種。”
肖揚無奈的笑了笑：“行了你。說你的事兒呢。怎麼扯我身上去了。”
蔣東也知道這種事說出來就好。說多了可就不美了。跟肖揚正色說：“您放心。我的第一個任務是俄羅斯是吧？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