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任何懸念,方嵐直接被任命爲飛揚農業集團的人力資源經理,對“人力資源部經理”這個名頭,方嵐感覺既新鮮又有意思。想着這少年果然是與衆不同呢,明明一樣是人事部的經理,可這換了個名字,感覺就像提升了數個等級一般,讓她再也沒有那種屈尊在鄉村企業的感覺。
而且,招聘廣告上打出來的年薪是五萬,月薪四千多塊啊,自己在國企幹了那麼多年,一個月也不到兩千塊。方嵐原本以爲這是飛揚農業的一個噱頭,廣告嗎,誇大些也無妨。
卻沒想到在籤合同的時候,上面寫着月薪四千二,還有各種各樣的補助,加起來,居然快到四千五了。
看着名目繁多的補助項目,方嵐忽然想起自己在國企時候那名目繁多的罰款項目,不知爲何,感覺很諷刺。
而且聽蔣東說,去年過年的時候公司所有的員工都拿到了不少於兩千塊錢的紅包,今年如果效益好,應該會更多。
方嵐真的感覺自己被震撼了,什麼叫大手筆?自己那國企老闆去飯店一頓飯吃好幾萬?還是他們每年好幾次的出國考察?
不,那些都不是!
敢在公司剛成立就給出如此高薪的舉動,這纔是真正的大手筆。
這樣的人一般來說不是個廢柴,就是個高人一年創造了千萬利潤的老闆會是廢柴?這麼說的怕是要被人罵死。
方嵐再沒了任何的由於,大筆一揮,在合同上籤下自己的大名,今天開始,她就是飛揚農業的一名高級領導了。也必須要儘快的熟悉公司的各種事情。只是時間卻顯得緊迫地很。
因爲從各地趕來應聘的人開始多了起來,她這個剛剛上任的人力資源部經理,在對公司半熟不熟的情況下,就匹馬上陣了。
肖揚開車那輛別克。雨晴坐在副駕駛上,巧笑嫣然的看着肖揚:“你已經又很久沒去學校了吧,據說你上學期的期末考試,居然在班級考了個第一?”
“哈哈,也不看我是誰!”肖揚滿臉欠扁的笑道:“我自己都沒想到啊,以爲都能答個及格就不錯了,誰知道我們班級的同學那麼衰,居然連我都考不過。”
“你就吹吧!”雨晴衝肖揚做了一個鬼臉,兩人準備開車回家吃晚飯,肖國樑和張雲已經又好長時間沒見到兒子了。今天特地打電話把他叫回來。
肖揚車子開到自家房後的時候,看見一輛馬車停在那裡,忍不住皺起眉頭,有些不悅的跟雨晴說:“他們怎麼來咱家了?呵呵,又想着來分錢?”
雨晴柔聲安慰道:“肖揚,別這樣,好歹那也是你姑姑啊,你不在乎她,可也得在乎叔叔地感受不是。”
肖揚冷笑道:“我的姑姑?我爸以前每次回村子一趟。回來必然跟我媽打一架。知不知道是爲什麼?”
雨晴黯然沉默,在肖家這麼久了,她當然知道這件事情。
肖揚的爺爺奶奶去世的早,肖國樑很拿這個姐姐爲重,用張雲的話講,對媽什麼樣?看樑子對他姐什麼樣就知道了。
可肖揚的姑姑這人非常愛管閒事,而且很多事情在不明就裡的情況下就妄下定論,經常在肖國樑面前說張雲孃家的不是。
因爲肖國樑這人憨厚善良,對肖揚的姥姥和姥爺跟自己地爹媽一樣。讓肖揚地姑姑很是不滿。
有人挑壞,肖國樑脾氣直,回家當然就會找張雲對質。只是張雲這人脾氣更倔,明明沒有的事兒。肖國樑一問,就說有。這樣一來兩口子不打架就怪了。
儘管肖國樑非常愛他的妻子,但兩口子的架也打了無數。
不過自從肖揚重生回來之後,父母二人幾乎沒吵過架。畢竟日子過好了,心也順當了,每天就合計着怎麼能過的更舒服些,誰還沒事有閒心聽別人的閒言碎語去?
肖國樑去姐姐的次數逐漸少了起來。尤其是去年過年前。肖揚的大娘二孃和姑姑上門來要錢的事兒發生之後,肖國樑一次姐姐家都沒去過。
平心而論。如果是姐姐跟他借錢,肖國樑說不出拒絕地話來,想必也就給拿了,至於還不還給他,肖國樑都不會在乎的。
問題就在於他們理直氣壯的三個人一起上門了,談話間的意思就是:你家現在有錢了,以前我們對你家怎麼怎麼好,現在也應該回報我們一下,聽說你家有好幾百萬,一家給個幾十萬,不是啥問題吧。
肖揚當即就火了,當場給這幾個親戚轟了出去,你們什麼時候對我家好過了?肖揚當面質問自己地姑姑:“我爸對你像對母親似的,家裡弄點什麼好吃的,趕忙給你們家送去,家裡的果下來了,你們隨便來拉。這麼多年,我們一家三口何曾吃過你們家一口飯?我爸一年回村上一百多次,在你家吃的飯有沒有十回?”
然後看着大娘二孃:“我小時候剛戒奶的時候喝不起那份,給我做大米粥吃,大米都沒有,你們當時天天家裡大米饅頭的,給沒給過我家一粒米?我家前幾年日子好點了,你們哪家不跟家雀似地,上門來叨食兒,轟都轟不走!去年秋天我家買車地時候,你們正好來要果,我爸跟你跟你們提過?你們怎麼說的?哎呀老五,我們家現在手裡也沒多少錢啊,日子緊緊巴巴地,不能給你拿了。結果呢?年底大娘你家買了一臺二十五寸的彩電,花了四千多,二孃你家買了臺冰箱,花了三千多,好一句緊緊巴巴,你們有什麼臉來要錢?該你們的麼?都給我滾,以後沒你們這樣的親戚!”
那次,也是雨晴自從認識肖揚。見他發過最大的一次火,就連那幾回有人來山上鬧事,肖揚都是一臉平靜,就算是憤怒發火,也跟這回不一樣。
見肖揚那表情,彷彿就是積怨多年的爆發一樣。
實際上雨晴猜的一點都不錯,就是積怨多年的爆發。
屋子裡地人看見肖揚的車停在房後,卻沒有人下來,隱隱約約的,見雨晴和肖揚在車裡說着什麼。
肖揚的姑姑肖玫有些訕訕的笑道:“揚揚該不會是因爲看見我來了。不想見到我吧。”
肖玫的丈夫李成旭在一旁低着頭抽菸,也不說話。
張雲勉強笑了笑,說:“怎麼會,揚揚這幾天很忙,大概還有什麼事沒處理完。”
“還不是去年你那次的事兒弄的?”作爲親弟弟,肖國樑這直性子的人可不管那套事兒,直截了當的說道。
“我,我那不也是鬼迷心竅,一時糊塗麼。你說。俺家也不是缺錢地人家,咋就被她兩一攛掇就來了,”肖玫伸手抹着眼淚兒,然後委屈的說:“我這不是來給揚揚道歉來了,那件事我錯了。”
“唉,他一個孩子,當時那樣也不對,道的什麼歉,你是他姑姑。他再不滿還能怎麼的。”肖國樑嘆息了一聲,他實在是有些懶得見到這樣的場面,感覺他夾在中間做人很難受:“這件事就這麼地吧,別看揚揚現在是公司老闆。對我跟他媽,還是孝順的很的。”
屋裡的人見到肖揚和雨晴下車,肖玫趕緊把眼淚抹乾,心裡盤算着一會應該怎麼跟侄子說話。
卻見到雨晴一個人進屋來,雨晴看着肖玫淡淡的笑了笑,說:“大姑來了。”
“嗯嗯,來了。過來看看。看看。”肖玫客氣地回道,她有些不怎麼願意面對這個越來越水靈漂亮地姑娘。去年肖揚把雨晴帶回家的時候,肖玫還狠狠訓了肖國樑一通,說他還慣着孩子。也不知道這事兒人家雨晴是不是知道了,唉,都怪自己當初多嘴。
“雨晴,揚揚呢?我看你們兩個一起下車的?”張雲懷裡抱着肖雨,小傢伙現在有些淘氣了,不老實的在媽媽懷裡扭來扭去的。
“哦,他去養殖廠了,說要看看那些小豬,最近忙,一直也沒空關心,咱家的養殖是循環式的,他說去看看那些飼養員有沒有偷懶。”雨晴輕笑着說。
張雲看着雨晴,心說多好的一個姑娘,啥時候都這麼文靜禮貌的,而且對兒子無論從工作還是生活上都照顧得無微不至地,真是難得。雖然大兒子幾歲,不過也無所謂,聽說現在的化妝品很厲害,可以把四十歲的女人變成二十歲。再說雨晴這麼明豔動人,可不能讓別人家給娶走了。
“不管他,咱們先做飯!”張雲把肖雨遞給雨晴:“看見沒,這孩子挺抓你的,你一回來就小手伸着讓你抱!”
“嗯,肖雨這麼可愛,我也喜歡呢!”雨晴抱過小肖雨,然後走出門去,說:“走,姐姐帶你去看大蝴蝶!”
肖玫看着雨晴婀娜地背影,然後到廚房跟張雲說道:“雲子啊,你想讓林雨晴當你兒媳婦咋的?這麼一天到晚的跟揚揚膩在一起,早晚得出事,你這當媽的不能這麼粗心啊,那林雨晴可是大了揚揚四歲!四歲啊!不是一歲兩歲,人家都說大那麼多不好!”
張雲對這個大姑姐實在是有些無語,只是她天性善良,並不願真正把臉撕破,只好含糊的說:“姐,揚揚的事兒我跟他爸都不管,那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他樂意娶什麼樣地媳婦,是他自個地事兒,我們不干涉的。再說,雨晴多好地一個姑娘,呵呵,又漂亮又能幹,還懂事的很。”“那還不是見你家有錢!”肖玫憤憤不平的說着,她總感覺一個外人在自己弟弟家佔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讓她心裡很不舒服:“你們那,就是太能慣着孩子了。”
張雲柔和的笑笑,在那切肉,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想:見我家有錢?雨晴跟着揚揚的時候,家裡條件可不如你家,窮的很!再說,慣孩子咋了,他沒偷沒搶的。還創下了這麼大一片基業,你們誰行啊?
肖揚一進養殖廠的大門,立刻將剛剛的不快拋在腦後,有人不說過嗎:因爲別人的事兒生氣,那是在懲罰自己。他們愛咋咋地,關自己屁事兒?
肖揚輕鬆地走在乾淨的水泥路上,不斷聽到豬仔的哼哼聲。
現在公司的種植豬舍已經增加到十棟,不得不說張莉那女人也是野心大大的。膽子和手筆都不比肖揚差多少,當然,這也是肖揚刻意培養出來的。
母豬的豬舍寬10米。長接近30米一棟,裡面可以養殖50頭母豬,一般母豬一年2胎,一胎可以生10-15頭小豬,然後錯開母豬的懷孕時間,保證每個季節都有母豬懷孕,這樣也就保證了肉豬的循環供應!
這樣一棟種豬舍,每年大約可以出產一千多頭豬,原本只有三棟。還沒完全投入使用。
而張莉成爲公司領導之後。在見識到了江城市和省城的銷售火爆之後,直接大手筆地把年產豬從原本的兩三千頭,提升到一萬頭!
飛揚的笨豬肉是純糧食飼養,這樣一來,每年光是糧食都是一筆相當大的消耗,倒是帶動起了周邊的經濟。老百姓現在種糧之前都可以跟飛揚農業籤合同,肖揚給出的保護價比市價一般都要高出一兩毛錢一斤。
要不怎麼周圍的老百姓一提起幸福村的老肖家,都豎起大拇指稱讚,老百姓的期望值其實一點都不高。能吃飽穿暖。生活無憂就是他們最大地心願了,誰能給他們帶來些許地好處,誰就是好人!
那頭自投羅網的大野豬此刻單獨被關在一棟很大的豬舍裡,這一整棟豬舍五十頭母豬都是它的妃子。一天吃好喝好的,野性也開始慢慢的退化起來。
而大家並沒有野豬飼養的經驗,所以生下來的小豬仔都是單獨養着,一步步摸索着前進的。
胡琳最近一直泡在公司地閱覽室裡,肖揚專門開闢了一間屋子,裡面買回來很多書籍,有技術類的。也有各種各樣的小說。世界名著,在豐富員工業餘生活這方面。他從吝惜金錢的。
胡琳始終覺得自己地能力有些欠缺,公司發展的腳步越來越快,張莉都把所有的業餘時間撲在進修上,她沒理由落在文化水平不如自己的閨蜜後面。
窗外人影一晃,好像是那個讓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男人,胡琳自嘲的一笑,自己肯定是眼花了,那小男人最近忙的要死。而且身邊還有一個極品地美女陪着,怎麼會想到這邊來轉轉。
想想又覺得有些不對,畢竟這是他家啊,再次擡起頭地時候,看見了那個讓自己魂牽夢縈的背影,正盯着一排排豬舍在發呆,不知想着什麼。
胡琳騰地一下站起身來,惹得幾個同樣在閱覽室看書的員工一愣,其實這幾個員工也不過是藉着休息的機會接近下養殖場裡的頭號美女罷了,不管有沒有機會,能近距離的接觸,也是件賞心悅目的事情。
胡琳發覺自己有些失態,臉色發燙的又坐下來,眼睛看着窗外那個身影往公司裡走去,她再也做不住,自言自語道:“老闆來了,我過去看看。”說着起身走了。
剩下幾個男員工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裡看出了沮喪。
“唉,當我們都是植物,沒有思想啊,看她那樣,明明就是熱戀中的樣子嗎,還自欺欺人,不過,咱們老大已經有了一個林雨晴了啊,天吶,讓不讓我們這羣光棍活了!”一個老員工誇張說道,背地裡,這些員工都跟着董浩管肖揚叫老大,覺得這樣叫很舒服。
另一個眼睛一直盯着手裡書的員工說道:“別忘了還有咱們食堂老闆的女兒呢,咱們老大牛着呢。”說着把書扣在桌子上,封面上三個大字----鹿鼎記。
“肖揚!”胡琳站在後面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肖揚回過頭來,見胡琳帶着一副黑框眼鏡,長長柔順的秀髮披在肩上,下面穿着牛仔褲,上面配一件淡紫色花邊的襯衣。顯出一股知性的美來。
“打扮得這麼漂亮幹什麼?”肖揚笑嘻嘻的說,然後恍然大悟的道:“哦,我知道了,現在是春天了,嘖嘖。”
胡琳被氣了個半死,這混蛋,一見到她就忍不住調戲她兩句,偏偏她現在還就喜歡他這樣。
“春你個大頭鬼!”胡琳嬌嗔的白了肖揚一眼:“就知道你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來。”
“哈哈。”肖揚笑道:“我嘴裡要是能吐出象牙,做狗也認了,還開的什麼公司啊,天天我就坐在那裡,吐啊吐啊的……就發財了!”
胡琳笑得花枝亂顫,胸前波濤洶涌的,肖揚都忍不住想要提醒她一句:小心點,別掉下來了。
這時候張莉從辦公室裡走出來,一見肖揚回來了,然後見胡琳在後面彎腰笑得不行的樣子。
笑着說道:“小狐狸,這幹嘛呢,大白天的也不注意點形象。”
“哈哈哈,樂死老孃了,你不知道,肖揚那小子有多逗!”胡琳樂不可支的指着肖揚。
肖揚翻翻白眼,對這瘋女人表示無視。
張莉有些無奈的看了一眼肖揚,然後對胡琳道:“好了好了,現在還上班呢,讓員工看見多不好。”
然後衝着肖揚溫柔的一笑:“什麼時候回來的,下面的事情忙的怎麼樣了?”
肖揚衝胡琳說:“瞧見沒,女人,要學着溫柔點!”然後對張莉笑着說:“還好,招到一個人才,人力資源方面的,我總算能輕鬆點了。”
溫柔你個大頭鬼,你也不要我,我溫柔給誰看去。胡琳心裡腹誹着眼前這個讓她又愛又恨的小男人。
“嗯,那樣就好,估計咱們在省報上的廣告也能起到作用,過陣子可能人就會充盈起來,養殖廠這邊一切都很順利,你放心。員工們對疫情的監控很認真。”張莉柔聲說着。
“那樣就好,現在公司的養殖廠的利潤可是要超過了蔬菜公司那邊,哈哈,你們可以揚眉吐氣了!”肖揚大聲讚揚着。
張莉和胡琳臉上都泛起開心的笑容,沒有什麼比肖揚的認可更值錢,她們大好年華,在這山裡整天跟臭烘烘的豬打交道,要說沒點怨言是不可能的,但都爲了心中那份創業的念頭,默默堅持着。
現在,她們的堅持終於換來了回報。
曾經有人戲言,說現在飛揚公司的那些女人可厲害了,一般人娶不起了,原本有心思提親的,現在也早都銷聲匿跡了。
一個年薪十萬的女人,誰敢輕易往家裡娶?
更關鍵的是,她嫁你算!
PS:後宮無敵,後宮威猛,後宮萬歲……唉,大家別當真,其實我就是給自己提提神而已,困死我了。